是算了,反正我也不认识她。”说完朝胖子一抱拳,道:“多谢兄台,兄台贵姓?”
胖子摆手,呵呵笑道:“好说,我姓万,万晓生。”
林昭昭一路拳头紧握,几乎是咬牙切齿。她自小便入了青衣派,虽名义上只是萧三娘的大弟子,实际上萧三娘和东方盟主夫妇视她如同亲生,她从小便是众星捧月般的待遇,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
琴儿见她如此,知道是自己间接捅了马蜂窝,吓得躲在其他师姐妹身后,可怜兮兮地求助。
其中一名左眼下有颗泪痣,名叫绿倚的少女,是萧三娘的二弟子。她是众人之中,与林昭昭相处最久的,深知林昭昭的脾性,知道她愈是忍隐不发,便证明她愈是气极,而且,为了泄愤打骂自家姐妹对她来说也是常事。
此刻,见琴儿吓得腿脚发颤的模样,绿倚于心不忍,上前拉住林昭昭道:“师姐,方才那二人好生无礼,竟敢轻视我青衣派,师姐为何轻易放过他们?”
那二人虽然无辜,但毕竟是外人,总好过林昭昭将怨愤发泄到自家姐妹身上,绿倚这么想着,心中的愧疚便少了几分。
林昭昭冷冷甩开她的手:“师妹不必激我,我没那么蠢,师父如今就在此处,有人待青衣派不敬,自然该她老人家来处置。再说了,来日方才,你休想我会如你所愿,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来!”
说完,不顾还在发愣的绿倚,快步上前走了。
正文 馅饼
离召开武林选拔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花琼这几日尤其勤奋,不但要白天教导柳下白,晚上还要抽出至少两个时辰来参悟那本向日宝典。
最开始,花琼只觉得这心法涩晦难懂,但渐渐的,她便觉出它的好处了。花老爹想借她之手送给慕容家的,果然是好东西。她才修习不到一成,便觉体内精力从未有过的充沛。
“小白,你起来,为师教你练剑!”半夜时分,花琼还神采奕奕地站在柳下白门外大呼小叫。
柳下白用棉布塞住耳朵,躲进被子里装死。
花琼这几日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天天半夜将他从床上挖起来练剑,起初他还抱着不服输的心理,想着她这样折腾下去,总会有精力不济而放弃的一天,却没料到先精力不济的人是他自己!
“小白,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了!”
被子被人强行掀开,柳下白就着月光一看,才知花琼何时竟进了他的屋子,且还走到了他跟前。
他连忙坐起身,眸中冷光一闪,按捺满腹惊讶,故作好奇道:“师父怎么知道我醒了?”
花琼见他的伪装被自己识破,不由得意道:“我在外面听见你的呼吸声高低不齐,一点也不像是睡着了的人。”
柳下白一愣:“你说……你听得见我的呼吸声?”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只耳朵突然灵敏了,眼睛也明朗了许多,而且就算一直不睡,我也半点都不觉得累。”
其实还不止这些,她发现自己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许多倍,力气也大了许多。甚至昨天上午,她趁柳下白练剑时,偷偷跑去和慕容简喝酒,因为机会难得,她心中高兴,握着酒杯的手便多用了一点力,谁知道那酒杯竟“咔嚓”一声,自己碎成了好几截。
当时只觉得尴尬,现在仔细一想,花琼也终于觉出不对劲来,可她又说不出这些改变到底有哪里不好。
柳下白闻言皱眉,心中惊疑不定。
花琼的一举一动,他都掌握得分外清楚,因而他自然知道花琼之所以如此反常,是因为修炼了向日宝典的缘故。但他之所以惊疑,却是因为没料到向日宝典上所书的内功心法,走势竟如此刚猛,花琼不过才修习几日,修为进展竟超过平常人十年的苦练。
“小白,我是不是生病了啊?”见柳下白神色不定,花琼想起他是医药世家的后人,不免惴惴不安起来。
柳下白仍是不发一言,起身穿好靴子走下床去,指着房内洞开的窗子,才问道:“师父方才是从这里进来的?”
花琼点头:“门被踹坏了是要赔的,我们剩下的银子已经不多了,只好走窗户了。”
“……”柳下白无语地走到窗边,俯身往下看了看。
这里是三楼,往日花琼就算轻功上好,中途没有踏脚之处,也很难在那样短的时间内上来,何况还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柳下白转身对花琼道:“把手给我。”
花琼不解:“干什么?”
柳下白没好气地道:“你可以不睡,弟子却不行!让你把手给我,当然是替你把脉,看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早治早安生!”
“哦。”花琼自知理亏,也不计较他口吻不敬,乖乖把手递过去。
柳下白为她请脉片刻,确定她的脉象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
日中则昃,月满则亏,人体本身也是同样的道理。向日宝典路子太过刚猛,花琼在无人引导的情况下自行学习,初时的功力大增,不过是它抛出来的美味诱饵,一旦花琼食髓知味,大肆修炼下去,结果很可能因为身体承受不住如此霸道的内力,从而走火入魔至死。
“我怎么样啊?”花琼郁闷地碎碎念,“千万不要这种时候生病啊,我还要参加武林大会,还要振兴四海帮,还要让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孙子哭着喊着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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