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苏临翻了个白眼，道：“多想赶我走啊。”
“陪你排一段。”唐静静说着，将苏临往检票口外的长队拉了过去。
赵英楠看了看四周，道：“你们先陪着，我去上个厕所。”
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她，尿遁是最好的选择。
“那家伙……”苏临摊了摊手，道：“送我的时候哭一哭鼻子有那么丢人吗？”
“有。”唐静静说着，看了一眼一旁眼眶微红的徐晓木，道：“木木哭不丢人，意料之中，二楠就画风违和了。”
“一个从来不会哭鼻子的人突然哭鼻子了，这才显得弥足珍贵啊。”
“你哪有那么珍贵？”唐静静笑道，“臭不要脸。”
“我也觉得我挺不要脸的。”苏临说着，转身给了唐静静与徐晓木各一个拥抱，拥抱过后，湿润着眼眶说：“怎么才认识一年，却觉得你们像亲人一样，那么重要呢？”
“真亲人也会分隔两地，咱们是哥们，又不是玩异地恋，距离远了还会崩……总之，你常回来看看就好。”唐静静说着，晃了晃手机，道：“多拍点照片发我们，你俩的……还有一醉，下飞机以后，你和斩云恩爱归恩爱，可别把他完全晾一边了，一个快三十的大老爷们有勇气站你俩身旁不容易的，善待单身狗。”
“知道了，怎么你这个年纪最小的反而嘱咐我最多？”苏临笑着摆了摆手，道：“行了，就这几步路，我跟着挪挪就进去了，不用送了，你们就在这里等二楠吧，回头游戏里见。”
“嗯，游戏里见。”
唐静静望着苏临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不久后的自己。
人这一辈子，难免要辗转千里寻找心中渴望的彼岸，在那之前，每一处落脚之地都只是稍作停歇的港湾，终究是要离开的。
“静静，你也会走吧？”徐晓木问道。
“嗯，不会留太久了。”
“什么时候你们都走了，我就回家。”徐晓木说着，眨了眨眼，弯眉笑道：“大城市啊，房租贵，物价高，我这个没什么志向的画渣是打拼不出什么名堂了，倒不如圆润的滚回家，多陪陪爸妈。”
“你爸妈怎么想？”
“他们想我回去啊，因为不想我在外面吃苦，还有……不希望这一辈子就在一年一两次的探望中过去了。”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最开始挺不想回去的，因为家里同辈的人多，我从小都在比较中长大，现在也一样，最怕被那些脸都认不输的亲戚当反面教材指着说：‘看啊，学艺术有什么用，在b市读书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混不下去，灰溜溜的跑回来当小教师’。”徐晓木说着，摇了摇头，道：“现在想想，我为什么要在乎他们的目光？他们又不是我爸妈，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听就是。”
唐静静沉默片刻，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留在一个需要勇气，离开一个地方也需要勇气，那时不懂，现在想想，竟还觉得你说话挺有哲学的。”
“那时我胡扯的。”徐晓木耸了耸肩，道：“不过和你们在一起挺开心的，合租室友见过不少，就数你们最好……为了避免落差，等你们都走了我就回去，找个和现在差不多的学校继续教课，慢慢把钱赚够了，就租房布置一个绘画教室出来，开小课赚钱。”
“听起来不错。”唐静静点了点头。
“哈哈，是吧，我也觉得不错，不过也就是想想。”徐晓木摊了摊手，道：“初高中的时候我老和我的同桌说我的梦想，我说，我将来存够钱了一定要开一家奶茶书屋，装修复古，里面要不但放满我喜欢看却安利不出去的小说，还要摆满我自己画的画……”
梦想，梦想，做梦想想……她说着，顿了顿，问道：“静静，你以前的梦想是什么？”
“我吗？”唐静静思考了好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没有什么梦想，如果要说目标的话……大概就是不愁吃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没心没肺的把一辈子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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