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揉着头发,迷糊地经过惠苒卿时,停下脚,向她道歉:不好意思,请稍等下,我手下办事很勤快的,最多五分钟。”
听见女孩对他的称呼,惠苒卿了悟,原来眼前蓬头垢面的人,正是安达嘴里无所不能的“包大人”。
她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包谅一番,还是决定等他收拾出个人样儿来再和他谈。
女孩将她引进一间较为通亮的办公室,惠苒卿坐进沙发,由于以前工作的关系,她的时间观念一向很强,既然包谅保证五分钟内搞定好个人卫生,无聊之时,便默默掐算起时间来。
她没想到的是,包谅的时间观念也丝毫不差,变装的速度快得令人发指,惠苒卿认为他可以试一试去挑战一下吉尼斯世界纪录。
刚才一身疲倦邋遢的男人,现在已是全副干净整洁的装扮,包谅本身就是高大的个子,随意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衫配上棉绒休闲西装,衣襟微微敞开,头发修剪得短而清爽,只是腮帮泛青的胡茬稍显颓然,一双颇为老成沉敛的欧式眼也直接将他的年龄层提高一档,即使这样,却别具一股成熟男人的性感魅力,惠苒卿只看一眼,便有种把他推进摄影棚的冲动。
包谅翻着女孩
递给他的文件夹,坐到办公桌对面,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掀开眼帘。“安达说的没错,果然棘手。”
惠苒卿不可能将自己的灵魂其实是夜星的事实告诉包谅,就算坦言相告,他也不会相信。
包谅听完,沉思许久,眼底深邃的光芒越发黯淡,沉吟道:“想对飞机做手脚可不那么简单的,如果真像惠女士所说,这个存心害你的人岂不是冒太大的险了吗?空难一旦发生,国家会有多个安全保障部门介入调查,若是被公安部门或者安监局查出凶手为了杀你一人而伤及无辜生命,必是只有死路一条。”
惠苒卿拧了拧眉,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人只要置夜星于死地,根本不会在乎这些。这番话和包谅不得说,只好独自咽下。
包谅匆匆再翻一遍资料,发现有处不妥,惠苒卿乘坐的原来是架私人飞机,此行专为接一批时尚圈人士和为时尚而打转的阔太太去米兰看秀,如果这些安达提供的资料属实,那惠苒卿所怀疑的不无可能,可凶手究竟有何种能耐,竟然可以避过两国安全局的调查?
包谅抬眸,两人像棋逢对手般对视片刻,少妇眼中不容置疑的笃定引起他的兴趣,合上文件递给身边的女助手妙妙:“惠女士,这个案子——我决定接受,三天之内,我会给您第一次调查进度回复。”
?
惠苒卿嘴角挂着舒心的微笑离开写字楼,没走出几步就感觉身后有道黑影慢慢接近,心里一沉,额角抖动。
曾经就是有人这样悄无声息地靠近,然后——将她一把推进车流熙攘的马路——
惊惧不安中,唯有加快步伐,愈走愈促,而身后的人不依不饶紧随其后,身体突然被向前撞个踉跄,未待到叫喊破嗓而出,她跌进一个扎实的怀抱,那人紧紧拥着她,似乎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已。
“卿——”陌生男子低低唤惠苒卿的名字。
惠苒卿惊疑万分,推着对面的胸口质问道:“你是谁?放开我!再不松手我告你性骚扰!”
“卿,别这样,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steven。”
“steven?那么多steven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一个?!请你自重,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别,别。”男子缓缓松开,改握她的肩膀,惠苒卿抬头定睛一看,不禁打了个冷战,steven?这不是夜星曾经器重过
的混血模特儿吗,他怎会……和惠苒卿有交集?steven原本是“风韵”合作商力捧的新人,跳槽到新东家之后夜星便与他失去联络……
“你认识惠……”惠苒卿手指触了下嘴角,眸色转暗,忙改口,“你认识我?”
“卿。”steven面色焦急,双手握得她肩头隐隐作痛,“我知道,霍昶不是我惹得起的人,但是……”他噎口急促的喘息,一面警惕地向四周探望,一面说,“现在就是个机会,这半年,你的那个老司机对你寸步不离,他肯定是霍昶派来监视你的,卿,我是身不由己,所以才没办法接近你,我们快走,这就去机场!在霍昶发现你失踪之前……”
steven说着就拉她到马路旁拦出租,她听得混沌,越发难以置信,这一说,难道steven曾经是惠苒卿的情夫?!
男人的力气极大,她被拽得险些跌倒,该死,惠苒卿招惹的风流债凭什么要她来还,应付一个变态霍昶已经是极限,若是再来一个,纵然她有三头六臂也承受不起。
男女对阵,实力相差太悬殊,无奈之下她开始大叫“救命”,steven慌乱不已掩她嘴。
“卿,别叫啊,我知道你出事之后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先跟我走,离开霍昶,求你了,好吗,别叫了——”
惠苒卿只摇着头,闭眼睛支支吾吾乱叫,挣扎的力气用更大,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只听“咚”一声,似乎有鲜血贲出,steven将她松开,闷叫着捂住嘴角向后倒去,惠苒卿退了退,正好撞见那替她摆脱steven纠缠的人——包谅。
steven满脸不甘迅速起身,对包谅大吼:“你是谁,敢……”瞥见惠苒卿身后不远处一晃而过的身影,steven惶恐地将已经挥起的拳头收了回去,深沉看眼女人,长叹口气,恨恨转身钻进截下的出租车,逃之夭夭。
惠苒卿从混乱的状况中反应过来时,发现包谅的双眼正像机关枪一样四处扫射,她不禁问道:“在看什么?”
包谅回过头。“没什么,霍太太还好吧。”
惠苒卿惊魂未定,匆忙整理了一□上被扯乱的绒外套:“嗯,我没事,刚才谢谢你。”
“不用谢,我下来是给您送这个的。”
包谅把一小袋子糖果递给惠苒卿,
惠苒卿勉强轻松一笑,原来是昨天和霍昶一起给霍渊讲故事时,霍渊“嘉奖”给她的礼物,要不是她无聊之时拿出来吃了一颗,而又无意间落在了包谅的公司,怕是已被steven强行掳到机场,她舒了口气,接过来。“谢谢,我真是太大意了,刚才多亏你——”
包谅微微颔首:“霍太太不必谢我。就算方才我不出现,也会有人替我出手的。”
惠苒卿察觉出他话里有话。“包先生,此话怎讲?”
包谅面露肃然,目光在她身后游动,然后定住:“霍太太,恐怕正在跟踪您的……不止一人。”
惠苒卿顿觉惶惶不安,难道凶手这么快就发现夜星并没有被他成功弄死,而是灵魂转嫁到另个女人身上?
她正无措地四下探望之时,包谅见那人影已消失在转角尽头,按了下惠苒卿颤抖的肩膀低声安抚:“霍太太无需担心,也不必再找了,我想霍先生应该不喜欢被您当面拆穿。”
“霍昶?”惠苒卿身子一僵,木讷抬头,眼神里有质疑也有担忧,“你……”
“霍太太请放心,即便知道了您先生的姓氏,并不代表我会推掉您的委托,我答应过的事绝对不会反悔。”
包谅如是一说,惠苒卿放下心口大石,蓦然信任起这个包大人。
自从变成惠苒卿,她明里暗里找过各种方法调查空难,可就连s市里最有名的私家侦探和她联系到的警方内部侦查员都对霍家有几分忌惮,尤其当知道她是霍家掌舵人霍昶的太太时,这个身份有方便之处也有弊端。
也难怪,霍昶的心狠手辣她是见识过的,在作为夜星的时候,就见识过。
?
谭旸闪身回到驾驶座,抱歉地垂首:“对不起,霍先生。太太……”
霍昶隔着防雾窗望向写字楼下两人交谈的身影,那边,女人正好接了一个电话,他摸了摸下巴,并未责怪谭旸,吩咐道:“看看她说在什么?”
“是。”谭旸曾经受过中英文唇语训练,双目又极其锋锐,转眼过去,一边看,一边翻译:“钱太太,我闲得紧,好,老地方,我马上就到。”
女人全然没了上一刻的紧张,走到路灯旁,侧过半张脸接电话,似是刻意让拐角处的两个人看到,霍昶玩味地轻笑了声,抬抬眉毛。“回公司。”
“现在吗,
霍先生,太太那边……”
“让常伯去会馆等她。”
谭旸深知霍昶是何用意,忙答道:“是。”
“对了。”车子未发动,霍昶正色,刚刚还明亮如星的眼里陡然阴鸷下来,罩上一层迷雾,“把那个steven弄干净点。”
作者有话要说:咳。。俺是想写几个型男来养眼的啊。。包谅和谭旸算其中滴。。唔。似乎木人注意到他俩。。
霍昶气场很强不。。嗷呜——情节正在铺展。。请童鞋们多提意见哈。。抚摸——
、(七)你推我挡
惠苒卿被钱太太唤到名山会馆泡温泉、做spa然后再一起打牌,她知道霍昶暗中跟踪,便心生一计作为试探,会馆包间里的大落地窗明亮通透,丝竹和鸣,清雅悠扬,窗外假山上有个小型水车带着清澈的潺潺水流转动,拉开木门,几位年轻阔太太泡在雾气袅袅的温泉里正相谈甚欢。
她的身上还有太多霍昶留下的“犯罪证据”,和太太们客套寒暄了几句,惠苒卿便径自回到包间内喝茶等候。
风姿妩媚的女人们手里打牌,嘴上聊天,两不耽误,话题从时尚、美妆不知不觉绕到男人,当钱太太提到曾在夜店看见霍如的丈夫在外寻欢作乐时,众人把目光聚焦在了惠苒卿身上。
“这男人啊,都说书的,台上滔滔不绝、又是发誓又是赌咒,说什么爱你、疼你和你永不相离,下了台呢,原来海誓山盟不过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只有听的人才信以为真,哼,讲话的人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钱太太感慨完,伸手摸了一张牌,看来是手气不错,满脸尽是悠然得意。
轮到惠苒卿摸牌,眼神不着痕迹掠过钱太太的牌面,将刚到手的九萬打出去,钱太太一见九萬落下,立刻推牌,笑的花枝乱颤。“哈哈,最后一把牌也让我和到了,谢谢霍太太啦。”
其他两位太太悻悻盖了牌,一边清算,一边抱怨。
“霍太太,这明摆着tina和萬嘛,你怎么故意给她点章啊。”
“就是,我这一把飘牌都让你给毁了。哎,你是不是想从钱太太那里套点陶若杰风流韵事,然后回到霍家讨好你那小姑子?”
惠苒卿笑那位太太胡思乱想,九萬是余章,没办法才打的,再说,她刚学会打牌没多久,失误一下也是有情可原的。
两位太太鉴于平时惠苒卿没少给她们放牌,讪讪摆手,散局。
?
出了会馆,惠苒卿果然见到一辆眼熟的私家车在开过来,不过,车里的司机不是谭旸,而是常伯。
steven说过常伯是霍昶的眼线,其实她又何尝不知,只是佯装不知而已。
常伯绕过车身,打开后车门,惠苒卿踏出一步,偏头正好看见钱太太瑟瑟缩缩在会馆门口不远处张望。
惠苒卿迈回脚,向钱太太走去。
“钱太太,天寒地冻的,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谢谢你啊,不过我的司机应该一会儿就到了。”钱太太的笑容被冻得有点僵硬,抱着肩膀继续遥望。
惠苒卿将自己的绒手套摘下放进钱太太发红的手里。“和我还客气吗,来吧,上车,不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替你保密,堂堂钱氏的太太在这里冻着等司机似乎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若是让冯太太和林太太看见……”
钱太太面露狼狈,警惕地看向惠苒卿,惠苒卿柔和一笑,拉起她的手,做出调皮威胁她的姿态:“呐,钱太太,天这么冷,你要么上我的车,要么就回会馆大堂里去等,你选一个吧。”
钱太太垂眼沉思,又朝远方一望,随惠苒卿一同上车。
一路上,钱太太面色焦虑,屡次偷偷瞄向司机常伯,终是忍不住开口道:“霍太太,我们能单独谈下吗?”
惠苒卿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常伯,下巴一抬,常伯点头,将隔板关好。
“霍太太知道多少?到底想要什么?”钱太太开门见山。
惠苒卿笑着摇头。“我把你当朋友,自然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刚才我真的只是好心提醒你。当然,我也不是没有私心。”
钱太太明显松口气。“说实话,我很欣赏你的手段,软硬兼施。可惜,你这样做我们不可能再做朋友了。”
“钱太太别误会,我并不是借由你的事想要威胁你,你现在大可回到会馆接着等你的司机。至于朋友,我相信我们今后的关系可以改叫‘伙伴’。”
所谓伙伴,说起来比朋友疏远几分,就不必在乎是否被对方利用。
钱太太轻哼:“好个伙伴,你知道,我宁愿你从我这里拿走一些东西作为交换,也不愿意你掌握着随时可以威胁到我的秘密。”
惠苒卿赞同地点头。
“我没猜错的话,你想知道的无非是有关陶若杰的事,我告诉你就是了。但你也要保证对我的事守口如瓶”
“我保证。”
惠苒卿和钱太太刚接触时就发现她有情人,而那个情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光明正大的司机。
“好。”钱太太平定呼吸,说道,“我在夜店见过陶若杰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每一次他身边都有不同的女伴,有演员、有模特儿、也有名媛,总之没见过你的小姑子霍如。我知道你失过忆,所以不记得霍家人的风流事迹也正常,其实,他们家的那些
陈年烂事,圈里的谁人不知?你?”
钱太太眼神一转,看着惠苒卿,和往日对她的热情截然不同,好像……颇有些轻蔑鄙夷的味道,
“哼,就别费心讨好霍如了,她对陶若杰的所作所为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陶若杰又没有霍氏的实权,他顶多就是去夜店吃喝玩乐,又捅不出什么大篓子,霍如从来不过问。这种名存实亡的豪门夫妻随处可见,一点都不奇怪。”
惠苒卿对霍家的事从未放在心上,要不是霍昶昨天那番所为,她根本不会为了想知道陶若杰和霍如的关系如何,而变相威胁钱太太。
钱太太眼里现出的凄凉神色让惠苒卿莫名动了恻隐之心。“谢谢你。”
钱太太双臂抱胸,冷笑:“不必。这是公平交易,你记住你刚才的话就好。”
?
送走钱太太,常伯把车开回公寓,惠苒卿送给他两包昂贵的补品,让他回家炖给家里身体虚弱的妻子,常伯连声谢道,并明示他今天不会向任何人提起钱太太的事。
晚上,惠苒卿穿了一套最保守的睡衣,站在卧房门口考虑要不要锁门,以霍昶暴戾的性格,她相信他会说到做到——让她的门永远关不上,与其惹怒他,不如顺从他,待拖过这一阵子,再想办法逃离魔掌。
漆黑的夜像一张大网渐渐笼罩,奔波一天下来,她累了,身体困乏,脑袋里却是愈加清醒,而且没到凌晨一点半,她无法睡得安稳。
眼前豁然出现steven的脸,如果霍昶白天一直跟踪她,他很可能已经发觉惠苒卿之前有情夫,虽然她拒绝和steven私奔,不过也难保霍昶秋后算账。
从床上嚯地弹起来,走还是留?她左右徘徊,本是想走的,可时间马上接近午夜,在s市里,只要霍昶稍稍动用关系,她插上翅膀亦是在劫难逃。
还没有抓到他的把柄,还没有查出那个凶手,到哪里都是无处可逃。
重新回到床里,主意已定,反而昏昏沉沉睡去。
感受到冰凉的触摸,惠苒卿意识清醒过来,喘息中挣扎不断。“别,我有点不舒服,今晚可不可以不要了。”
“哪里不舒服?这里?”他将手伸进睡衣,按住她的心口。
惠苒卿睁眼,纱帘外是凌晨时分黯淡的幽兰色,看眼闹表,已经快凌晨六点半。
“你才回来?”
霍昶手下一顿,轻轻捏捻,头亲昵地埋进她的颈窝,沉声应:“嗯。”
“去哪里了?”除了特殊情况,他每天都同个时间回家,这次却足足晚了五个小时。
夜星做过社会版的记者,也做过商业版的编辑,最擅长和对手你来我往互打太极,既然他见到了惠苒卿的情夫,她便质疑他有情妇予以牵制。
“去……你认为我会去哪里?”霍昶并不因此急躁,反而像和她玩笑似的问道。
惠苒卿拿开他的手,要放下时,忽而放在鼻端嗅了嗅,回头看他:“不管去哪里,一定有女人。”
“怎么说?”
惠苒卿勾了勾嘴角。“这里有女人味,我闻得出来。”
“是吗?那你一定闻得出来这是哪种味道。”
她睖睁的片刻,霍昶从身后拿出一个极小的袖珍装瓶子,放在手心。
惠苒卿为了看得更仔细,按开床头灯,确认那是一个法国品牌昨天午夜刚刚推出的最新款香水,只在巴黎专柜出售,她的眉尖抖了一下,疑惑地看眼霍昶,将香水瓶拾起来。“你不会是特地去巴黎给我买的吧。”
霍昶做出一脸“为什么不会”的表情。
惠苒卿被他的这一举动搅乱思绪,沉默着,不知如何进退。
霍昶攥起她的手,包裹住小巧的香水瓶:“这瓶香水要比小婉的那个珍奇得多,我希望它能消消你那怨气。”
“呵。你以为我会像你妹妹那样小气吗,为了一瓶香水闷闷不乐?”惠苒卿的心底不相信他是单纯想为前天晚上的事道歉,低声念了一遍那个品牌的法文名,“这个牌子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不过看在你长途跋涉的一番心意,我收下了。”
“卿,怎么你失忆以后连最喜爱的东西都觉得索然无味了?还真是……怪得很。”霍昶风轻云淡的口气却引来惠苒卿从心底和指尖的惊颤,而这时,霍昶偏偏紧盯住她的脸,分秒都不放过她表情的丝毫变化。
她察觉出情况不妙,那个牌子正是自己钟爱的,可她万万想不到那也是从前惠苒卿的心头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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