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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无危害地环保一笑。

***

大厦对面有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没见过世面的席庆诺认为内设音乐就是高档餐厅。她本想参观找个好位子坐下,没想到梁越却直接把她拉到一处人多的一角坐下。

她刚坐下,就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她愣了愣,心想,莫不是对她一见钟情?在她瘦的时候,可能率还有百分之五十。现在?负数。

不习惯被人注视,席庆诺尽量不去看对面不远的男人,佯装看菜单。

背对那西装革履男人的梁越,则一手拄着脑袋,微斜睨了身后,嘴角勾了勾一点弧度。

席庆诺点了海鲜炒饭和一杯香蕉奶昔。她还以为是多高级的餐厅,消费根本就宰不了梁越。不知为什么,她虽想狠狠宰梁越,但每次总会做出为他节约的举动。她这又是哪般啊?

兴许是早餐没吃,当炒饭上来,席庆诺可谓是狼吞虎咽,一点形象都不顾。一勺一勺地往自己嘴里送,也不跟梁越说话,只顾地吃。

“等等。”梁越忽然喊了话,声音好像有些故意地“响”?

她怔了怔,拿着勺子的手半悬在空中,傻愣愣地看着他。

梁越面带微笑朝她嘴边伸手,午后的阳光打在他俊逸的脸上显得明艳许多。他从她嘴角轻轻捏起一粒油亮亮的米饭。但他并没有扔了,而是直接吃进嘴里。一系列动作,那样自然丝毫不做作。

“砰”梁越身后有筷子落地的声音。席庆诺从痴呆状回魂,往那儿瞟了一眼。只见那西转革履的男人慌神地朝她笑。席庆诺不知要不要回他一个十分尴尬的微笑?

“吃饭。”梁越清冷地命令她。

“哦。”席庆诺觉得梁越有些哪里不对劲,又觉得他身后那桌的西装革履男人也有哪里不对劲。

总之,来到这家餐厅,她就觉得,这是蓄谋的。偌大的空位,梁越为什么要直冲西装革履男人的前面位置坐?还有梁越刚才跟她搞出那么暧昧的动作,是自然还是故意?以前的他,可是直接丢给她餐巾纸,让她自己擦,哪里有这样“心惊肉跳”的待遇?而那个男人怎么看起来那么慌张失态?这个动作吓到他了?

种种现象,作为资深腐女的席庆诺,想到的就是——这是一出无声的分手戏。他们两人肯定认识,更甚至曾经是一对,可梁越不知什么缘故,想要停止这种关系,所以让她来演这出戏,让那男人以为梁越又成直男了,从而伤心欲绝,挥泪斩断情丝。这是梁越常演的戏,苦命,每次她都要做坏人。作为他的好朋友,她还是得硬着头皮上,虽然她多么想看现实版深情的“兄弟情”。

可惜,她要帮梁越更加伤害那个男人了。

席庆诺忽而甜腻腻地提高音量,娇滴滴地对梁越说:“越越,喂人家吃饭嘛。”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嘟了起来。

她明显看到梁越的眉角抖了抖。而对面座位的男人以一种恶寒表情嫌弃地看她。

额,她表现的很让人无法忍受吗?难道不允许胖子撒娇嘟嘴吗?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别吓着,一次性更可多了。。。

、part。8

席庆诺自从胖了以后,自卑过一段时间。奈何她这人属于没心没肺型,不过一个月的调整,她自我治愈并且还发扬胖子精神,将美食进行到底。

如今体型走样,体积变大,可没想到皮也跟着厚了。大庭广众之下,以25岁的高龄做出嘟嘟嘴的卖萌样,任谁都忍受不了。可偏偏“心胸开阔”的梁越不仅没嫌弃她,还真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炒饭送进她嘴里。其眼神如一泓清泉,缓缓把她包容其内,体谅、纵容。

原本想作秀的席庆诺忽而被这样的眼神震撼了。梁越对她一向纵容,她知道。可这样的底线,他从来不会逾常。没皮没脸的席庆诺立即酡红双颊,别开脸略显别扭地嚼着嘴里的饭,已经吃不出什么味了。

“还要吗?”梁越拿着勺子,一脸笑意地看向席庆诺。他明知她已羞红了脸,却还要明知故问?

席庆诺这下没好意思再嘟嘴了,摇着拨浪鼓,抓起身前的香蕉奶昔,低头不看他,抿着吸管狂喝。

梁越把勺子放下,眼眸毫无流转地停留在席庆诺羞红的脸上。

席庆诺偶尔抬头,正好对上等待已久的深幽眸子。她怔了一怔,稍显娇嗔地说道:“干嘛这么看我?”

“诺诺,你在脸红。”梁越不徐不疾地阐述一个事实。

可这个事实让席庆诺无地自容。她一听,脸便多了一层红晕。死别扭的席庆诺连忙狡辩,“都是这餐厅啦,闷死人了,哎呀,不吃了,我们走吧。”

她觉得这就是现世报应。刚才恶心了梁越一把,现在梁越为难她一次,扯平了。

付款完后,梁越起身拿椅背挂着的外套,见着后面那西装革履男人,故作偶遇的语气,“于经理?你也在这里吃饭?真巧。”

那于经理连忙站起来,笑脸迎对,“梁总,真巧。”

“你先吃,我们走了。”梁越望了一下席庆诺,再看向于经理,好像在强调什么。

于经理会意,连忙点头,“梁总慢走。”

“嗯。”梁越瞥了一眼席庆诺,微笑说道:“走吧。”

席庆诺当即白了他一眼,她最讨厌梁越亘古不变的笑容,每次他一笑,她就浑身凉飕飕的,说不上哪里不对,又总觉得不对,总之,他笑了,准在打什么主意。

出了餐厅,席庆诺终于忍不住问:“你和那个于经理什么关系?”

“同事。”

“是同志吧。”席庆诺在恰当的结尾,加了这么一句。

梁越当即定身,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可以感觉一下,我的性取向。”

“咦,怎么感觉?”好奇宝宝也站定不动,抬头朝他询问。

梁越没直接回答,而是把席庆诺从上到下扫描了一圈。席庆诺当然知道他想干嘛,立即双手抱胸,扞卫贞操般弱弱地说:“小女子卖艺不卖身。”

梁越撇了撇嘴,一脸提不起兴趣地说:“女人要是都像你这样的,真是在考验我的性取向。”

what席庆诺当即脑袋一嗡,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他的意思是,与其要个男人也不要她这样的女人?太侮辱人了。席庆诺本想发飙,奈何梁越已先于她一步离开。

梁越!!席庆诺气呼呼地屁颠尾随其后。

***

轮到席庆诺面试已经是下午五点的事了,别说席庆诺等得没精神,就连人事部的小姐也因临到下班之际,对工作有些不上心。

她走进面试厅,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那位西装革履男人,于经理。他见到席庆诺也颇为吃惊,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男人,回魂很快,第二眼他便以面试官的神情望着席庆诺。

“请坐。”于经理伸手示意。

席庆诺略显不自在的坐下,背脊挺直,端端正正。

于经理翻阅她的个人简历,思忖片刻,蹙了蹙眉。席庆诺见他这副模样,心下凉了一半。她对于自己的学历本来就不十分自信。虽然是名牌大学毕业,但每年挂两科,学分不是很理想。

于经理看完资料,一脸笑眯眯地说道:“席小姐,您十分优秀啊!”

啊咧……

席庆诺傻了。

于经理完全不理会左右同样看了席庆诺简历的两位面试官吃惊发傻的表情,自顾自说道:“您这样优秀的人才,请用几句英文介绍自己吧。”

“my name is xiqingnuo; the female gender;i am good at games and from a; nice to meet you”席庆诺说完后,觉得非常惭愧,这样的介绍,恐怕小学生都能搞定了。

说起英语很惭愧,她的英语四级一次性过了,可惜是抄的。她运气好,前排坐的正好是品学兼优的宋子墨,借着李欣桐的关系,沾了点光。

于经理左右两位面试官皆眉毛抖了三抖,似乎质疑于经理认为的“人才”。

席庆诺实在没辙,大学四年吃吃喝喝混了过去,什么都没学到,只学会了“不相信爱情”这个真理。英语更是忘到九霄云外,高中水平都不及,能讲出这段小学水平,也算是她超常发挥。

她已经在等待于经理的大叉叉了。

可没想到于经理只是愣了一愣,随即笑颜如花地对她说道:“像席小姐这样的人才,我们必须热烈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因你这种人才可遇不可求,我觉得你可以去我们公司的游戏开发部工作,你说怎么样?”

不仅席庆诺的下巴要掉了,于经理身旁的两位护法皆以活见鬼的容姿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认为已经失明的于经理。

于经理却依旧保持镇定地对席庆诺微微一笑。

她忽然觉得,脑残的于经理特别可爱特别萌,她真想飞过去,给他一个风骚至极的飞吻。

走出面试厅,席庆诺便迫不及待地给梁越打电话报喜顺便臭屁一下。她也没那么差嘛,在脑残于经理眼里,她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因为破手机信号不好,她特意找了个通风口去打电话。她刚拨完梁越的手机号,手机沾到耳边,便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

“于经理,我完全不理解你。我是真看不出那位席小姐优秀在哪里?她既没有学士学位也没有成绩特别突出,我不理解您的想法。”这是于经理左护法的声音。

席庆诺的耳朵一听关于自己的,便立即竖起,仔细听了下去。

“这席小姐厉害的不是文凭,而是手段!”于经理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席庆诺这就纳闷了,她耍什么手段了?既没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又没有哭天喊地。美人计就更不可能了,她不信于经理不仅脑残还审美观特殊。

“喂。”梁越的电话接通了,此时耳机话筒里传来梁越低沉的声音。

席庆诺在思考于经理刚才的那些话,一时没应梁越。

“不说话,我就挂了。”梁越用他惯有的“威胁”了。

席庆诺这才回话,“我面试成功了。”本来她打算美滋滋地说这句话的,可听完于经理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她提不起兴趣了,这句话说的相当不冷不热。

“我知道。”

梁越这话说的很意料之中。

席庆诺又好奇了。他什么时候对她这么自信了?他不是一直看扁她吗?席庆诺不免好奇地问道:“你这么确定我能成功?”

“如果面试官是于经理,那就必须成功。”

“咦?”

“如果他有正常的思维,他应该认为我们有一腿。”

“……”

于是她懂了于经理口中所谓的手段是什么了……

原来于经理和梁越是清白的。梁越中午的不正常,纯属是想给于经理一个错觉,制造一起所谓的“内定”戏码。不知为何,一向对内定嗤之以鼻的席庆诺此刻却分外感动。难为梁越能忍受她那恶心巴拉的撒娇,也难为于经理装脑残为她铺路。千言万语,总归一句话;为来为去还是她。席庆诺吸吸鼻子,感动地说:“美男,您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梁越冷冷地丢了一句。

“这关人民什么事?”

“免得你祸害其他人,我勉为其难地收了你。”

好吧,席庆诺原本溢满而出的感动顿时全部干枯,她觉得对梁越感动简直是不折不扣的愚蠢行为,她咬牙切齿地对梁越说:“你丫的马不停蹄地去死吧。”

“那你马不停蹄地到十八层楼来。”

“干嘛?”席庆诺绝对是没好气地对梁越说。

“陪我一起死。”

“滚。”席庆诺准备挂电话,那头却说:“做个饱死鬼。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于是没骨气的席庆诺立马重拾电话,堆着笑脸地把电话贴在耳边,谄媚地说:“我想吃华士街的西餐。”一般去那家餐厅,少说也有四位数,她这工薪阶层吃不起。一向是随着太子爷梁越混吃混喝。

“来吧。”梁越丝毫不意外她的孬样。

“等我一起殉情,原地别动,我来了。”席庆诺挂了电话,便飞奔往电梯那儿去了。

至于“内定”郁结情怀,早被食物给抛到九霄云外。她本来就是个没骨气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一次更这么多,我好无奈啊~~~~~泪奔,我的存稿 。。。。这么努力更新,求撒花

、part。9

梁越和席庆诺应该是属于“相敬如宾”型。一直在一起,却从来没吵过大架也没发生过冷战。主要是多亏席庆诺的健忘和没心没肺,再者就是梁越太了解席庆诺,把她的秉性拿捏的十分准确。

他也是唯一可以触碰她的伤口而不被她乱挠人的人。

华士街,某高档西餐厅。

席庆诺正在奋力地用刀子切牛排。她吃牛排一直要全熟,谁也说不动让她尝试别的熟度。唯有梁越一句诱哄,她开始吃八分熟。这八分熟一吃就两年,保持在现在。

梁越浑身一直贯彻优雅气质精神。他不是刻意造作,而是浑然天成。从小到大,席庆诺听的最多的,就是旁人不断的夸梁越的好。从外貌到学习,再到那高不可攀的家世。她以前不懂,而是如愤青一般嗤之以鼻,诋毁他的不是。说话毒舌,为人刻薄冷漠;性取向可能有问题。

直到李欣桐问她,“梁越这么不好,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关系这么好?”

她答不上来,后来才渐渐明白,只是因为他待她极好,她舍不得那份无微不至的好;害怕别人倾慕,抢了他的好。如今,席庆诺不仅舍不得这份好,还妄想这份好只属于她。

虽然她知道自己在做白日梦。

“喂,美男,你打算给我安排什么职位啊?我的下半辈子就全靠你了。”好不容易切了一块小牛肉,席庆诺就迫不及待地塞在嘴里嚼了起来,而她也不忘边吃饭边聊天。

梁越拿起高脚杯酒,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淡淡地说:“你不是很爱玩游戏吗?你就专门窝着玩游戏吧。”

席庆诺一点儿也不领他的情,抖了抖眉毛,扯着嘴角不屑地说:“我才不要,感觉我是废物。”

虽然她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废物,但废物也可以有尊严的吧?

“那你想做什么?”梁越苦思冥想一番,也不知她能做些什么,只好无奈地问她的个人能力了。

知席庆诺者,梁越也。席庆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她自个也苦思冥想了一番,还是自我放弃地说:“端端水,扫扫地吧。好吧,我什么都不会。”

梁越说:“所以我安排的不是很妥当吗?”

席庆诺唯有沉默了。正常人一般不会承认自己无能吧?她是个正常人。

太过于气愤自己无能,席庆诺唯有拼命地切牛排啃牛排让自己佯装很淡定。悔不当初啊,早知道大学四年里,不应该宅在宿舍,无禄无为,以致自己如此无能,一点经验都没有,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还在她纠结万分之时,她那可以尘封土里的电话千年等一回的响了一次。

她大大咧咧地掏出手机,刚准备按接听键,却被来电显示吓了一跳,身子一下子僵硬地不知所措。梁越见席庆诺如此反应,斜眼一看手机屏幕,他分外清明地说:“接吧,后天中秋节。”

席庆诺承认自己惊了一惊。她日子都过混了,居然不知道后天就是中秋节,所谓全家团圆的好日子,国家法定的节假日。

她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表情,公式化地问:“喂,你好。”

“姐,今年中秋回家吗?”

是她小妹席灵芝的声音。

一听到小妹的声音,原本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松懈下来。电话号码是她家里的座机,谁都可以打,是她自作多情了。也是,两年前,她爸爸已经跟她断绝父女之情,像席铁荣这样的男人怎会摒弃如铁般的说一不二原则?

“小妹,你说姐能回去吗?呵呵。”席庆诺笑的很勉强,低垂眼皮,已然看不到眼神中的情绪。

梁越放慢吃牛排的动作,眼神朝她看来。

席庆诺回给他一个不大自然的笑容,算是表达自己情绪还算稳定的意思。

“姐,爸爸很想你的,你也知道爸爸这脾气,他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们姐弟三人从小到大一直很听爸爸的话,爸爸在部队里也习惯了别人对他的绝对服从,你突然忤逆他,他肯定大发脾气。姐,今年你回家吧,既然你跟姐夫已经木已成舟了,爸爸肯定也就算了。别生爸爸的气了。”

“我……”席庆诺抿了抿嘴,欲言又止。她哪里是生爸爸的气,她不过是生自己的气罢了。气自己当初太一意孤行,没听爸爸的话,做出那些混账事。

她没脸回家。她如此的回家,曾经对爸爸歇斯底里信誓旦旦的保证全部成了狗屁,当初所有的意气风发瞬间灰飞烟灭,她没脸,愧对她爸爸。

“姐,你今年带姐夫一起回家吧,我给你保证,爸爸不会生气的。因为这是爸爸让我转告给你的哦,嘻嘻,爸爸接受韦辰鸣了,你高兴吧?”

席庆诺根本没法回答。就连韦辰鸣这三个字她都觉得陌生。

“好。”她只能这么回答。

“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见哈。挂了。”席灵芝那头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席庆诺才迟迟放下手机,重拾刀叉,继续吃牛排。不爱沾酒的她直接抓起梁越的酒杯,迅速的喝了一口,然后又默默埋头大口大口的吃牛排。

梁越见她如此,也大抵知道了些什么情况,他一声不吭,为她续杯。

席庆诺见酒满上了,又抓起酒杯,痛痛快快地一饮而尽。

梁越这才开口,“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让我开心开心。”

席庆诺狠狠白了他一眼,“少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梁越莞尔,“回家吧,走到哪里都没有家好。”

“说的轻巧,我到哪里变个韦辰鸣回家?”

“自己回家不行?”梁越挑挑眉。

“狗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满脸牛逼被踢出家门的,现在要我一脸傻逼的归家?我丢不起这个脸。”席庆诺的家族并不比梁越家族小,在家排行老大,却是最次的一个。先别说外在条件,就拿内在修为来说。她虽重本毕业,但相较于弟弟妹妹,实在拿不出台面。偏偏不争气的她还妄想翻身做最牛逼的,闹的整个家族人人皆知,可惜走错了路,兜兜转转还在原地打转。

一想到自己曾经气球膨胀的梦想与如今戳破气球的难过,她气愤又有点难过。她不怪别人,整件事皆因自身而起,怪只能怪自己当初的无知。她拿起酒杯又狠狠地灌自己,完全不理会她喝的是“金子”。

梁越当然知道她灌酒的原因。他不劝阻,他深谙席庆诺的牛脾气。

席庆诺不胜酒力,不一会儿便有些微醺。她放空双眼,眼巴巴地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梁越。其实她一直知道梁越长的很好,虽然她从来不愿承认。韦辰鸣曾说,怕她被梁越的美色诱惑,自己很没安全感。

席庆诺便总会笑他多虑,他们之间太熟,恍如空气,毫无重量,习以为常。她不知道自己从何起,只要看到梁越那双幽深至极的漆黑双瞳会脸颊发热,他的每个动作让她开始关注又计较。就像少女情窦初开,爱上自己心中小小的少年一样,情怀盈盈。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不算修长的手指轻轻触到梁越的脸上。梁越微微一阵,却并不闪躲,任由她抚摸。

“你曾经跟告诉我,老天有长眼,只会给我们好的结局。要是有不好的结局,那么就是还没结束。想我堂堂a军区司令的女儿,没有爱情,没有亲情,有家不能回,混的比狗都可怜。要不是有你,我肯定一刀捅死自己。呜呜。”还真是触到伤口了,流了一滴泪出来。

这应该算她失态的表现。向来她都不会在公共场合哭,无论多痛苦都会挨过去。可见,她真的有点醉,酒后乱了性子。

梁越一动不动地看她,那双幽深至极的眸子早已深不见底,看不出潜在的感情。

席庆诺悲从中来,忽发感慨,“美男,答应我,不准比我早结婚。”

“嗯,一起结婚?”梁越风轻云淡地问。

“可以,只要不准比我早结婚。”她怕自己扛不住,她不想再尝试一次痛彻心扉。

梁越淡定自若地把席庆诺摸他脸的手拿下,紧紧握在手掌之间,微笑说道:“诺诺,我喜欢你喝醉的时候。”

席庆诺放空双眼,静静看了他三秒,眼皮下垂,显得毫无精神。她然后就像忽然断了弦的木偶,一瞬间耷拉在桌上,沉沉地睡去。目睹她“不省人事”的梁越莞尔一笑,伸手抚摸她绒毛细发,一言不发,可他的眸子流转在她身上,恍如温润的泉水缓缓包容她,轻柔缱绻。

曾经受过伤的女人,会长出利爪,不轻易就范,不愿有人靠近亦不想靠近别人,只能用自己的坚强去伪装自己刀枪不入,这是自我保护。

他一直都懂。他像自言自语,又像询问不省人事的席庆诺,“今晚,住我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席庆诺可是司令的女儿哦,来头其实不小。。哈哈。。。至于席庆诺的前男友,阿门,后面会出来打酱油的,~(≧▽≦)/~啦啦啦,狗血啊,爱狗血。。。

至于她和梁越的第一次,谁主动?

、part。10

梁越的家在华隆小区,独立小别院。这是他自己看中并买下的房子。他不喜住高楼也不喜住山庄,高楼嫌上下楼不方便,山庄嫌出路不利索。华隆小区刚刚好,离公司近,小别院也算精致。

车停在别院门口,梁越下车把席庆诺打横抱入家门。巡逻的保安见状,傻愣在原地。梁公子终于带女人回家了?但是……这女人是否太杨贵妃了?

席庆诺睡得跟死猪一般,毫无知觉不说,还相当享受地被梁越抱着顺带流起口水,其容姿惨不忍睹。她吧唧着流口水的嘴,歪着脑袋,往梁越怀里使劲地蹭。

梁越苦笑连连,口水全沾在他衣服上了。

他有很多空的客房,可他偏偏把席庆诺抱进自己的房间,放在自己洁白的床单上。

着陆的席庆诺觉得身下舒服无比,滚了一圈,自个抱住被子又呼呼大睡起来。梁越面无表情地看着席庆诺毫无睡相的姿势,嘴角随意勾了勾,便转身去洗澡了。

大约洗了十分钟,梁越穿着咖啡色浴袍出来,腰带系得不够紧,松垮垮的露出大半胸脯,健康肤色,有实在感的微隆胸肌。他手持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慢悠悠地走出来,蓦然抬头发现床上已然不见席庆诺的身影?他愣了一愣,寻思着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走进一看,发现席庆诺在他洗澡的这十分钟的某一刻,滚下床睡去了,并且姿态极其销魂,大字型,幸亏她没有穿裙子的习惯。

梁越不禁捏捏额角,走上前,蹲下,准备把她捞起重新放到床上。他的手臂刚触到她的颈项,席庆诺忽然来电一般神经质地抱住梁越的手臂,往他光滑的手臂蹭了蹭,享受地闻着刚沐浴完的清香。

“好香。”她带着醉意,陶醉地喃喃自语。

梁越微微蹙眉,黑眸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幽深,他就那样定定地看着抱住他手臂不放的席庆诺,似在下一个重大的决心。

他忽然打横抱起席庆诺,轻放在床上,自己则在旁边宽衣解带。

……

***

一般而言,席庆诺属于长睡眠患者,在毫无压力的情况下,她会睡个自然醒,时长大约8个小时。昨晚因酒精作用,她睡得极早,再因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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