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间,我带着一股委屈又自以为通透的心理,口水一哈拉,头一歪,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这世上跟我一样矫情的姑娘有多少。但是私下里认为,大部分恋爱中的姑娘都会像我这样,要么妄自菲薄,要么狂妄自大。
倒不是先天智商问题,只是因为爱情这东西,容易让女人看不清楚自己的分量,更因为患得患失,让我们不清楚自己在爱人眼中的分量。
如果再加上点从小言情小说看多的因素,就会加重这种二逼因素。更何况,是偶尔会码点字的我,更是自以为是的病重患者。
最雷的霹雳——踩中2%的线
如果说前两个霹雳,是我归国之路的导弹与推动器,那么第三个霹雳就真的来的是雷霆万钧震耳欲聋。对我今后的人生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那天,我就是和墨先生其乐融融的吃着火锅唱着歌,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自己迟到了几天的大姨妈同志。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灵光一闪,趁着上厕所的功夫,下楼买了根验孕棒然后去火锅店厕所试验去了。
看过老友记的人可能记得,有一集里罗斯拿着避孕套的投诉电话对着听筒咆哮“不是100%吗?你们为什么不用加粗体标明?”
是的,为什么不是100%?全世界最安全,最负责任的避孕方式却不是100%的避孕率。我这个从小到大没中过一次彩票的人,却踩中了那跟意外的2%的线。中了个最意料不到的大奖。
彼时,我将这根带着结果的验孕棒递给了正吃着撒尿牛丸的墨先生,“你儿子跟你打招呼,看吧。”
墨先生淡定的抓过验孕棒,看了眼结果,牛丸就这么顺手掉了下来。
那根验孕棒上,是肚子里的小墨同学的人生第一声招呼,清晰又张扬的二道杠,无声又干脆的一声“hi;我来了”。
这第三个霹雳,让正值25岁的我和23岁的朱先生外焦内嫩,措手不及。也让我们后面联手一起拉开了一场以婚姻为主题,以育儿为后延的战役。
不得不说,人生路上,有点滑。走路的时候,悠着点儿~指不定来几个霹,闪亮后面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在家里写好了,过来上班打字码上来的。
屁股坐的疼了,我去歇歇。
、世界这么大,还是遇见你
回家的一路上,我和墨先生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两个人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说点儿什么。
“喂,你不会怀疑这不是你的种吧?”终于,二逼女青年忍不住发挥特质。
墨先生皱着眉,没高兴搭理我。
我有点忧伤了,不着调的低落一下子开满了我的心窝窝。这地好,种子也好,工具再强大,拦不住还是拦不住。这能怨我吗?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特别委屈。两行清泪带着鼻涕,一共四行一齐落下,又没有带面纸,就昂着头,一路往前奔。
墨先生跟夹小鸡仔一样,一把从后面夹住我的衣领,顺带一拖,夹着我。
“别闹,我在想事儿呢。”
“你想什么不能告诉我?想推卸责任直接说,我也不缠着你。打胎的钱我有,以后一拍两散就是了。你放心,我别的没有,这点洒脱劲还是绝对在的,坚决不缠你不黏糊你。”我扭着头,呈45度仰望天空,以防止鼻子里抑制不住的鼻涕一不小心滑出来影响我营造的倔强气势。
墨先生两手一把抱住我的头,转过来让我直视他。
“你满脑子哪儿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在想,明天我要出差了。今晚打个电话跟我爸妈说下,你那边先稳住,等我上门提亲。到时候,我出差回来一起回家摊牌。我怕你一个人扛不住。”墨先生睁大了一双大眼,路灯的照耀下,闪的跟黑玛瑙一样。
我半天不做声,被他的严肃及反应怔住了。
他这意思是……?
“你是说?”
“对,我的意思是咱赶紧结婚了。趁着你肚子还不大,把该办的手续都办了。”
“我们还没房子……”我想起前几天跟墨先生看了一次南京郊区的楼盘,他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
“那就买。”他答得很快。
“但没钱……”墨老先生治病也要花钱这事儿我没忘。更何况咱俩都是80后资深屌丝,拿了工资就花光的月光族。更严峻的是,我才回国,连工作都没来得及找到。
“有。爸妈有,不够就借。跟亲戚借,跟银行借。”他回答的越发顺溜,我却越发的心惊肉跳。
“借的钱难道不还吗?我连工作都没有找到。”
“没事。我还。我现在还不上,一点点还。你没工作,以后会有的,有了工作也能一起还了。而且以后条件会越来越好的。”墨先生再次发挥了他的乐观天性。
“我也要还?”我两眼一黑,身子一个颤抖。他搂的更紧了。
“别怕了,以后会好的。听明白了?”
我点点头,“不打孩子了?”
“你舍得吗?”
我摸摸肚子,想到网上说的那种机械进入体内搅拌然后带出一团血肉的痛苦,立马摇头。
“那就行了,乖。别想太多了,鼻涕擦擦。”
我象征性的用手抹了下鼻子。
“亲一个。”墨先生俯下身来,刚准备亲下来。皱起眉头,拿出一包面纸,给我擦鼻子。“跟小孩一样,鼻涕都擦不干净。”
我一把抢过面纸,干脆地擤了个响亮的鼻子。然后恶狠狠的瞪他,“谁小孩儿了?谁擦不干净了?我比你还大2岁,按理你该喊我姐,别没大没小的。”说完,又想到一件事补充上来。“而且,我还是孩子他妈了,懂不?孩子爸,你放尊重点儿!”我站路边上,叉起腰,一甩头,凹了很是傲娇的造型。
“得令,孩儿妈。”墨先生咧嘴一笑,露出招牌的招财童子笑容。搂过我,亲了一下。
从这一刻起,我和墨先生,因为肚子里的那2%连成了统一战线。
回顾过来,我一直觉得我和墨先生从结婚到怀孕生子买房工作,都是老老实实的没想太多的。纠结也有过,但都是放个屁的工夫就过去了。
很多情侣酝酿了半天,长跑个七年八年,最后连结婚的激情都没有了。
我和墨先生,认识2年,因为肚子里的这个2%将婚期提前。用某个同事后来的感慨就是:“结婚这事儿,光有感情光有理智不行,还得有点儿冲动。不然,谁没事儿组队作战,一个人多快活。”
因为要一起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才组队作战打怪。我也害怕这个队伍会因为外面未知的怪兽打散从而心理创伤,但是目前,我更害怕的,是一个人面对。
有一个人在关键的时候握住我的手,给我点儿支撑力,便是我对这段婚姻最初的期待。我觉得吧,我还是挺简单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暂时更这么多。散步溜达去了。
、世界这么大,还是遇见你
墨先生前脚刚出差,我后脚就鼻涕拉忽的病倒了。感冒发烧,又不能吃药,老妈递过来的感冒药我都是含在嘴里或是包在手里趁她不在意立马就扔了。生生扛着病痛,瞒着事儿的感觉,相当煎熬。
偏偏这时,接到某日企的面试电话。面试地点还特别的偏远,工作地点是一般南京人都不敢随便乱闯的禄口机场附近,我摸摸肚子,挺直了腰板,鼻子里塞了两团面纸。烧的稀里糊涂的就去了。不为别的,就想多个机会多条路。我得有份工作跟我妈谈判。也得有份收入,陪着墨先生一起还款。
不得不自我夸耀下,我是一多么贤惠老实的姑娘啊。或许就是因为老板看上了我这一脸的贤惠老实加踏实,或许那天我眼泪鼻涕实在让人不忍心拒绝。总之,我被录取了。
整个面试过程2个小时。据旁人说,老板跟我是打开了话匣子,生生急煞了其他面试的人。但我觉得整个过程是老板在说,我在倾听。让我印象最深的是,老板问了个问题:“你工作的目的是什么?怎么样会让你对一份工作有高的忠诚度?”
我大脑连弯都没转就说了“工资,工资高,我有干劲,留的时间也长。”
“可你的期望工资也不高。”
“不能高的离谱。我清楚自己的实力。没有那个金刚钻,也不敢揽那个瓷器活。比我实力高出很多的工资,我也拿的不踏实。”我回答的异常坦白。
“你的优点是什么?”老板问我。
“诚实,坦白。”我跟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一样。
老板点点头,“缺点呢?”
“太坦白,太诚实。”
老板抬起头,梗在那儿很久。望了我半天,说:“在这工作的话,觉得远吗?”
“有班车直达吗?”
“有。每天接送上下班。”
“班车点儿在哪儿?”
“xxxx路”刚好是我家附近的一个公交站。
“那不远,方便。”
就这样,我被大老板录取了。这位大老板面向可亲,逢人就笑,再加上他刚录取了我,还给了我比预期更多的工资,我更觉得他的魅力远大于他的美丽。在心底尊称他为“大老陈”。
临出门前,我转身问大老陈,“公司有规定员工多久不能结婚子吗?”
大老陈笑的很有内涵,“没有是没有。但你刚来,就要结婚生孩子,我还要发你工资,我也亏了。是不?”
我点点头,愣头愣脑的出去了。
就这样,工作的问题解决了,墨先生也快回来了,我的感冒还没好,肚子里的那个不能说的秘密还在茁壮成长。
终于,我妈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姑娘,你大姨妈多久没来了?”
“她最近比较忙,路上耽搁了。我打个电话催催。”我尽量装的不以为然。
“去去去,说正经的。别怀上了吧?我说,你可被跟你六堂姐一样。”六堂姐是我家未婚先孕的先驱者,当初消息一传开,闹得很是轰动。
我先是支支吾吾的应了,在墨先生回来后,挽住墨先生的肥爪子,脖子一硬,头一扭,公开了肚子里的秘密。
当时我妈还烧了一桌的菜,我爸准备了一壶小酒打算与墨先生把酒言欢。我消息一宣布,饭菜酒肉都失了颜色,二老都没了动筷子的欲望,我娘更是一个耳光干脆利落的打了上来,但不知是她手抖了下,还是我头偏的角度太好,那巴掌上了头,没落实到脸上。虽然没上脸,却打出了我满腹委屈。我立马嗷嗷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我就是这种小孩,不管错在不在自己,只要是要挨打,那巴掌还没动,我立马先发制人的哭的山河失色,日月无光。
“你还有脸哭,做出这种事儿你还觉得丑啊?”我娘一顿咆哮。
我低下头。
哭,不是因为我做了婚前sex这事情,也不是真的做了就觉得自己不尊不自爱。
情到浓时,又正值年轻力壮,男欢女爱,你侬我侬,是这个年纪大部分青年男女会做的事情。君不见一到节假日期间大学附近的宾馆都间间爆满的空前盛况吗?古时候这么大的男女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让我们这么大还拼命压制欲望,我打心底里觉得不大人道。
而且,我与墨先生情投意合,男未婚女未嫁,你情我愿,办事儿都是去了绝对隐私的他家或者宾馆。采取正规措施,正当手段,属于正常地点。不属于非法交易,既不影响他人情绪,又不在公众场合影响他人视线,更不会出个什么门事件带来公众影响。办事结束后,还会各自清理战场,打扫卫生,不破坏环境。
如此谨慎又符合大自然常规的运动,又怎的算有伤文化丢人丢脸了?真要计较,就是我们无证办事,无牌上岗,不合常规。
哦,还有,我中了个人生意外大奖,怀孕了。所以,我嗷嗷的哭了。我哭我明明采取了措施还能中这么个大奖,我平时买彩票都没这种运气,怎么运气就到了这儿了呢?
当然,这些话我也只能在肚子里滴溜溜转个几回弯,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拍着桌子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我爹娘,那是经历过毛泽东思想马列主义的正规教育,正统文化,老前辈最爱朱熹“灭人性”的理论。克制欲望,才是硬道理。
不过,这件事过去以后。我家太后不止一次质问我:“为什么不戴套?”
问的烦了,有了如下对话。
“为什么不戴套?”
“带了。”
“那怎么会有?”
“姿势吧……频率吧……动作吧……幅度吧……我们做事都比较认真比较投入。”我思考了下,认真回答,却半天得不到回应。扭头一看,一朵红云爬上了太后的老脸,“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哟红艳艳~~~”唱的大概就是这样的脸。
太后啐了我一口,“你还真好意思说。”
我白了她一眼,“你好意思问,我干嘛不好意思答。”
当然,以上这段对话,是事后我和老朱到了结婚的份上才有的,可见再老古板的老爹老娘对于那码子事情,还是存有一种好奇的八卦心理的。
但是在我刚刚公布怀孕这个消息的当下,我爸妈的羞耻心绝对盖过了任何心思,直接甩出一句话狠狠砸向我。
“打了!快去医院打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看我肚子的表情就是在看着一个祸事,恨不得手起刀落,立马把我宰了。
就连事后,我妈也特别坦诚的告诉我,她不止一次在我下楼梯的时候伸出脚,想把我一溜子踹下楼。睡觉的时候跑我床边上看着我,忍不住想伸手掐我脖子。吃饭的时候恨不得下楼买瓶敌敌畏倒进去给我拌饭吃。
看到这里的人或许会胆战心惊觉得不可思议。那是我亲娘,说着玩的吧,怎么会真这样呢。
但我是信的,也是理解的。对一个名誉重于一切,又最爱张家长李家短四处唠叨的老人家来说,自己家出了这么一件惊天骇俗的事情,肯定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我估计她连睡觉都会做梦梦见往日她笑话过的大妈大婶在背后说这件事儿,日日不得好眠。
因为这样,她伤透了心,愤怒盖过了所有心思。
还好,到了今天,我能够壮实的活着,并且被太后服饰的里里外外舒舒服服,妥妥帖帖,还是证明了亲情的柔韧度,足以包容那些子女的错误。
子女做错了事情,父母会伤心,会难过,会愤怒。甚至一时有了冲动恨不得灭了她。但最后,给他们点儿时间,他们都会看着你,说一句“你开心就好了。”
时间是一剂很好的精神病药,专门治爸妈这种容易着急上火的患者。做儿女的,更应该给他们多开点儿好好备着。
当然,还有一剂药,就是温柔。耐心的温柔相待,是我们能对父母尽到的最大的孝心。
即使针尖对麦芒,即使意见不合的跟活在两个世界一样,但是我都在寻找一个平衡点。尽量温柔,尽量耐心,尽量低声细语。
谁让我们做小,他们做大呢?
作者有话要说:噢~~又是一天更新完毕,端着小茶杯倒水喝去了。
话说最近控制血糖,很是辛苦。我有多么多么的想吃点水果~~~~~~
好吧,不唠叨了。多锻炼,多喝水。我可以幻想下我喝的是橙汁。。。。
、世界这么大,还是遇见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爸妈开始轮番对我展开了攻势。形式方法多种多样,但主题明确,保持了高度的一致:“打掉孩子。”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什么时候,抹杀一个生命成为了以后幸福生活的正当手段。尽管我前面说过,21世纪很多人婚前性行为,我表示理解并且贯彻实施了。但是同样是一大热门潮流的“人流”,我却是一点儿不敢苟同的。
不能因为目的的美好,就美化不择手段的过程。是我学了这么多年文科得来的心得。
任何人以“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不要影响前途”之类的说辞来决定一条生命的去留,在我看来都是很苍白且无足轻重的。
当然,这也许是我最后获得了战争的胜利,所以有过经验的人可能会指责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写到这里,我是真心想对以后看文的人说一句,当面对“人流”这个字眼的时候,千万千万要谨慎谨慎再谨慎。想想事情是否还有坚持的空间,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不要因为“时机”这样的字眼抹杀了一条生命的存在。
或许,以后还会有机会,还会有孩子。或许现在有大好的前程等着去奔赴。但我只要想到,以后的那个孩子就不是现在肚子里的这一个,他没有出生,就被自己的母亲剥夺了生存的权利,出声的话语权。想到这里,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残忍。
世上不公平的事情那么多,对自己身上的骨肉,我却想尽量公平些。尊重他的到来,不以任何自私的借口抹杀他的存在。这是我所能给宝宝的最初的爱。尽管我不能保证以后可以给他优渥的生活,全心全意的24小时看护,可能会因为工作冷落他。但是至少,我想他明白,我是如此努力的让他能够来到这世上。尽管措手不及,意外惊讶,但是,我跟墨先生还是努力张开了手臂,欢欣雀跃的去迎接他的到来。
虽然,这时候的我经常会觉得家里危机四伏,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偶尔冷汗嗖嗖直往上窜(事后证明确实是我娘不怀好意的窥视的结果)。但我尽量维持风平浪静的状态,朝九晚五的上下班,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摸摸我那还很平坦的肚子。也有时候为了不让公司人发现肚子里的秘密,人前活蹦乱跳追赶公交车,人后担心受怕摸摸肚子然后夸耀肚子里的小超人确实坚强勇敢。
总之,压力有点儿大,不是那么容易。但还好,有两个人在支持着我。一个是肚子里的宝宝,我始终觉得这孩子大概知道他做娘的不容易,没有给我什么孕吐头晕之类的妊娠反应,让我吃得饱睡得好。
吃的太好,吃完早餐开始计划午餐。睡得太香,早上刚一起床就有了睡午觉的冲动。
如此这般,我的身子依旧高挑苗条,小腰依然平坦细致,步伐依旧稳健轻盈。面色红润,光滑有神采的都要去拍电视广告了。
连墨先生都觉得,这娃娃相当疼爱我。
还有一位在支持我的,自然就是墨先生。他每天来我家,看看像女战士一样跟父母斗争的我,然后汇报一下他爸妈即将行动的消息。周末又拉着我四处看房,默默准备筹划结婚的事情。
我一边期盼着这场战争早早胜利,一边又惶恐如果失败会是怎样的惨淡结局。经常会在夜半时分,发恐怖消息吓唬忠厚老实的墨先生。
“如果只是为了孩子,为了冲喜,就不要孩子了吧。”
“你其实也没那么爱我的。”
“如果孩子没了,我觉得我们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一个男人,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孩子,我也不觉得他会给我多大的幸福。”
用墨先生的话说,那些短信条条让人胆战心惊,背心发凉,比的上任何空调制冷效果来的好。但还好,他了解我比我以为的还要多。
刚认识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有一个“能量守恒定律”,就是自己不快活的时候,一定要折磨身边的人让他比我还要不痛快,这样我的难过就可以转移,得到缓解。这样变态的定律,我一直以各种方法贯彻实施,能让我保持住今天的乐观开朗,可见我身边的人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而此时,我放的话越狠,就说明我受的压力越大。于是就算背心冷的再冒汗,墨先生也会静下心来一条条慢慢梳理,安慰我那颗烦躁的跟疯子一样的乱跑乱跳的心脏。
经常看电视上、大马路上小俩口吵架,姑娘哭的前仰后合气的快喘不上来了,小伙子都是面色淡淡坚决不肯让步的革命斗士模样。当时就感慨过,是啊,现在都是独生子女,谁比谁更有耐心呢?姑娘还是别作了吧。
但是,是个姑娘都有犯作的时候。更何况我目前是孕酮激素泛滥的姑娘。但墨先生却确实做的相当漂亮。应该说,一直以来他就在这方面做的相当好。
用他的话说,跟我好的时候,他就觉得我以后会是他的媳妇。是好是坏都要两个人牵手走一辈子的。不能因为我偶尔的文学细胞泛滥或者是二逼特质发作,就甩手不理了。
那样,世上就多了两个孤独的老人家。实在不利于环保。
在他的安慰下,我又面色红润,春光灿烂的时候,他爹娘来了。并且带来了众多的亲戚朋友,浩浩荡荡冲进我家。对我爹娘展开了一轮接一轮的人海攻势。
酒桌上,摆出问题,讨论问题,解决问题。我爹娘那苍白的大脸,渐渐在酒精和他爹娘好言好语的滋润下,开始红润起来。
他娘拉着我娘的手,说了一句,“你放心,一定让你家闺女风风光光嫁过来,不受半点儿委屈。”
这时,我那甚是担心我的老娘落泪了。估计是明白事已至此,再无转圜的余地了。不甘心也好,一颗心终于落下也罢,她的态度在这一刻终于转变了。羞愤的心情渐渐淡去,期望我幸福的慈母面容又闪现出来了,“你个臭小孩,人是你挑的,路是你走的,以后不许赖我。自己的日子自己好好过!”
然后转过脸去威胁墨先生,“你敢对她不好,不饶你!”
我鼻头一阵发酸,墨先生握住我的手,紧了紧,冲我甜甜一笑。这一下,我们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这一场护子行动婚姻保卫战终于取得了胜利。虽然中间有过硝烟重重的时候,有过惶恐不安的阶段,但还好,结局是好的。
姑娘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我摸着小肚子,笑的贱贱的,坐在电脑跟前捧着葡萄一串串吃的欢欢的。哼着小曲,开始等待自己出嫁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越写越像种田的。
看文的也要具有相当的耐心,此文充满了说教。。。缺少了狗血和跌宕。。。。
泪奔。当真是因为我是快当娘的人了吗?
写于3月6日的话:
最近忙着产检还有一溜杂七杂八的事情,加上周末要少碰电脑,就真的木有更了。和大家说一声对不住。
另外,我先研究下胎动这个东西是怎么数的。很烦躁。每天还要记录给医生看。
so,让我暂时缓几天哈,请个假。
原谅我的懒惰和缺勤。等缓解过来再来更新。
先挥泪了~~
、世界这么大,还是嫁给你
我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娘带我去算过一回命,十几岁的小姑娘就算身体没发育完全,却还是有一颗无比向往爱情的心脏的。到现在回忆起来,我连那算命的啥样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算命的无比沧桑的声音说:“你家姑娘27岁以前谈的恋爱都是没结果的,就算谈婚论嫁了,到最后都会吹了。”
虽然我当时认为他这么说大概是收受了我老娘的钱财,为防止我早恋故意这么说的,而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那昏暗的小屋子,甚至因为叛逆,还一直顶风作案的保持早恋的态度。只是那沧桑的老男人的声音会时不时在小脑袋瓜里晃悠。
那感觉,就像自己是某个小说主角一样,被某个算命大师说什么“桃花劫”之类的咒语一样。而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一种很强的心理暗示,到我后来恋爱都会因为一种高度紧张搞砸我的恋爱。
但是这次,是“事关人命”的结婚了。我真心的希望那算命的是个江湖神棍。
“老婆,我晚上不去你那儿了。要去跟许续,郑呈他们那去喝个酒。”墨先生打电话过来了。
“什么?明天就是咱注册了。你还要去喝酒~喝到几点?”我还没结婚已经提前进入管家婆状态了。
“喝完酒就回去。没事儿啊~还担心我跑了不成。”墨先生在那边笑起来。
其实换成以前,我管都不管这事情,说不定还会一时兴起,也跑去豪气的来两杯,喝完以后还拉着一帮男人去唱歌。
但是现在,也不知道是我肚子里多了个小种子让我转了性还是怎么的。不由自主的向自己从前最鄙视的管家婆系列进化了。“你就不能不去?别耽误明天结婚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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