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阵哑然。
许久,城言才说道“爸,我知道,你不要为难司嫣,她什么都不知道。”声音听着有些让人难过,透着丝丝的冰凉与痛楚。
“言儿,我准备带着她去马场,要一起来吗?爸爸等你!”城启东说完,将电话挂断了,将手机放在了司嫣的身侧,略微笑了笑,这一次,笑容很是勉强,可能是带了情绪的原因。
城启东沉重的喘了口气,拿起了类似话筒的东西,说了声“改去马场。”
司嫣借助杯子里的水,暖着她有些冰凉的手,但是那冰冷的心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温暖起来,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敢想,也拼命的逼迫自己不去想。
第二十章 有些事终究要面对(2)
城言到了的时候,城启东正在骑着马,随司嫣在马场散步,司嫣的身侧有一个驯马人在牵着马,两人缓缓的行走在草地上。
城言点了一匹白马,骑了上去,向骑马场策马奔去。
如一阵风般到了城启东的身侧,看了一眼司嫣,低沉的说道,“爸,好久没赛马了,输的人无条件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怎样?”脸上虽然带着些许的笑意,眼球转动了下,看向了司嫣,眼神是笃定和坚持。
“好啊,很久没了,你知道爸最喜欢骑马了,你赢的希望不大哦,别忘了你的马术是爸爸教的,况且你不常来马场!”城启东笑笑,很是欣赏这样的儿子。
“那不一定!”城言看了看司嫣,对着父亲说道“因为对我来说,我在用我的全世界做赌,所以我不能输,也不敢输!”眼神在司嫣身上停留了一会,俯身在马背上。
司嫣看着阳光下,城言的侧脸有着平时没有的坚毅,手指紧紧的握着僵绳,如朝圣者一样,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好,这才是爸的儿子!”城启东笑笑,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也俯身在马背上,嘴角牵起淡淡的弧度,问道“好了没有,我数三声,先到者胜!”
“三。”
“二”
“一”刚刚喊完,城言便向是打了兴奋剂,挥动马鞭,奔驰在草场上,眼神是笃定的,紧握着僵绳,像是离弦的箭向前射去,眼里只有一个目标而已---终点。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尽管城言使劲了全力,但是马不是很配合,城启东扬着马鞭,脸上虽然认真,但是也有着愉悦,好似不费力的追上了城言。
马跑的太快,仿佛司嫣一眨眼,两人已经跑出了她的视野范围,司嫣有些着急的拉动了僵绳,旁边的训马员忙紧紧的拉住。
“你在干嘛!这样会惊马的!”训马员看了看马背上的司嫣,拉动了僵绳,说道。
“带我去!快带我去!”司嫣脸上满是急切,用渴盼的眼神看着训马员。
“不行,你还不会骑,根本驾驭不了它,马也是有灵性的,你这样是很危险的,我不能做这么冒险的事情。”驯马员本着认真的态度,坚决的拒绝道。
司嫣抬头,两人的影像都看不到了,就连扬起的土尘都落下了,看来这个距离不是一下能追住的,他们怎样了?司嫣一脸担忧的望着前方。
拉动了僵绳,司嫣企图挣脱驯马员的束缚,想要用脚提马肚子,训马员看到了司嫣的举动,抓住了她的脚,说道“你疯了吗?”
“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司嫣望着训马员,一脸的认真,咬着下嘴唇。
“好吧!”训马员一纵身,通过脚蹬,跃上了马背,动作很是潇洒,利落,手已经握在了僵绳上,看着司嫣说道“我和你一起,你控制不了它!坐好了!”说着挥动了马鞭,马嘶叫一声,扬起土尘,向前奔去。
城言大力的挥动着马鞭,向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尽管耳边是呼啸而来的风,但是城言的额前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马由于疼痛,仰头嘶叫一声,站稳身子,左右甩了甩身子,想要将它身上的负担,摇下来,城言拽着僵绳,不管不顾,更加大力的扬鞭。
城启东看着儿子在马上摇摇欲坠,忙扬鞭追了上去,说道“抓住马缰,别在甩鞭了,马会动怒的。”
训马员绕着近道,带着司嫣快速的策马跑到能看到两人的地方,放慢了速度,陪她一同看着状况。
司嫣看到的城言很艰难的爬在马背上,仍旧是快速的扬动马鞭,身后是城伯父,两人的表情看不到,但是司嫣能够感觉到城伯父脸上的担忧。
身后的训马员看着马场上的两人,担忧的说道“他是不要命了吗?”这句话如刺般的扎着司嫣的心口。
城启东全力的追赶着儿子,怕儿子从马背上摔下来,这么快的速度,摔下来,后果他不敢想,可是,城言看着父亲离自己的距离每近一点,便会更大力的扬起马鞭,马背上已经被城言抽出了片片红痕,沾染了马的汗水,显得格外的刺目。
终点不远了,城言的安危却向是风雨中的小舟,如此的让人担忧,风雨飘摇。
司嫣推了一下训马员,从还在慢跑着的马背上滚落下来,疼痛让司嫣不由的蹙起了眉,马还在前行,训马员看到司嫣落马,忙拉动了缰绳,马在距离司嫣不远的地方,高高的抬踢,驯马远将僵绳往侧面一拉,马侧身,向旁边落踢。
驯马员从马上下来,忙去看司嫣的情况。
跑马场是圆形的,司嫣和训马员就在马场中间,城言附在马背上,这样的颠簸他有些恶心,毕竟不像是父亲擅于骑马,晃了晃头,侧角的眼神落在了马场中间。
狠狠心,最后一次扬起马鞭,跑了一会,便拉动了僵绳,转动了方向,笔直的向司嫣的方位奔去,城启东停在城言的前面,看着他转身的方向,抬头,才看到司嫣倒在地上。
你是我的全世界,失了你,那我的世界便不再有光彩,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枉然。
赶到了司嫣的身边,城言慌忙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扶住了司嫣,说道“怎么那么不小心,怎么会从马背上掉下来呢!”
司嫣动了动有些骨折的胳膊,皱了下眉,笑着说道“因为,我不想摔下来的是人是你!”
“傻瓜!”城言抱起了司嫣,这句简短的话里包含了他所有的情绪。
“伯父什么都没和我说,只是教我骑马,伯父对我挺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司嫣因为疼痛,话语有些疲累的说道。
城言抬头,看着正面正跑过来的父亲,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心里说道,谢谢你,爸爸。
用力,将司嫣抱起,低头看着她说“我知道,不要说话了。”眼里却满是担忧和疼惜。
城启东走了过来,嗓子还有些沙哑,说道“还好吗?快去送治疗室。”
司嫣抬头望着城言,城言再次的看了一下司嫣,对城启东说道“爸,我输了。”
城启东吞咽了下口水,说道“胜负还没有确定,谁输谁赢还不知道。”说着推着儿子,示意他快些将司嫣抱出去马场。
“不,是我输了,爸。”城言站在原地,坚定的再次说道、
“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看看人有没有事,快去附近的治疗室,这里经常有人从马背上摔下来,所以会有的,剩下的事,以后再说,你要是不抱,那爸这把老骨头来。”说着气喘吁吁的准备抱司嫣。
城言看了城启东一眼,不再说话,带着司嫣快速的走出了跑马场。
第二十一章 离开
司嫣因疼痛疲累的闭上了眼眸,在城言安心的臂膀里休憩,风轻抚在耳边,柔柔的,看着城言俊朗的容颜,不由的落下了泪,她不知道眼泪是因为预见了什么,还是感受到城言这样的温暖怀抱而舒心,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的泪水中有喜悦,因为在她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男人,抱着她,跑过马场,她的耳边静止了,一切的声音都消散了,只有一个声音,男人急切的,咚咚的心跳声。
“这里有没有医生?”城言抱着司嫣,一路跑到了马场医院,焦躁的问道。
戴着防疫口罩的护士,抬起头来,看着怀抱着司嫣,大汗淋漓的城言,正在取液的手停顿了一下,口罩掩盖下看不见全脸,但能够从护士的眼眸里看到尴尬。
“先生,你走错了,这里是专门的马场动物医院,摔伤的救治是在旁边的那家,出门,左拐,不远的距离,你可以看到的。”小护士说道。
司嫣微睁开眼眸,看着一脸?逄?某茄裕?成洗?鲂┬淼男σ猓?妹挥惺苌说氖直劾?死??囊滦洌?档馈翱臁!!w撸剑?训滥阋??蚁穸?镆谎?亩源?!?p》城言低头,看到嘴唇苍白的司嫣,脸上俨然一副病态,心疼的看着她,说道“别说话了,我知道了。”向外跑去。
司嫣再次睁开眼时,看着一滴滴的液体沿着透明导管传入自己的体内,身侧却一个人都没有,天空已经有些暗沉,从微开的窗户内,可以闻到泥土的味道。
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问道“胳膊有没有感觉好些,正在给你打点滴,摔马是这里常有的事情,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注意多休息,伤筋动骨都得一百天么,重在恢复,不要干太重的体力活。”小护士一边换着点滴,一边说道。
司嫣转身看着身侧空空的椅子,犹如她此刻空了的心,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司嫣悠悠的问道“要下雨了吗?”
小护士也转身看了一下,说道“天气预报说会有雨,看着这情况,估计会下吧!”
司嫣别过头,忽然感觉很不安;雨天总是将人的心情也同样的罩上一层阴郁。
城言同父亲坐在凉亭里,城启东轻抿了一口茶水,看着对面脸色不是很好的城言,想着该怎样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放下了杯子,看着儿子。
“爸,是有什么话要说吧。”城言看着父亲的面容,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他很明白父亲的担忧和想法。
“直接说吧,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想回去陪司嫣,她需要人照顾。”城言手握着茶杯,看了看亭外的天气。
听到城言这样说,再看着城言的一系列的表现,城启东知道与其儿子疼痛一辈子,还不如当机立断,疼痛一下,这一切从开始时便是错的,既然路已经走错,又怎么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爸,已经订好了去巴黎的机票,你懂爸的意思吗?你在那里的一切爸都安排妥当了,爸会和她说要你去办点公事,这里的一切有爸爸在。”城启东说道。
城言抬头看着父亲,浅笑道“原来爸都想好了,还何必要问我呢,如果我说,我想要和司嫣在一起,爸又会怎样做呢,不是说爱可以战胜一切吗?为什么我的爱会如此的沉重,我不知道我的爱对她来说是一种幸福还是更大的痛苦,我只想这样陪着她,爸都不肯支持”
“爸就凭着一个镯子,一个不知道什么人的头发做的验证,就要断掉我的幸福吗?”城言声音提高了说道。
“儿子,不要在欺骗你自己了,这样下去,痛苦的不光是你,还是她,因为我有愧与这个孩子,所以我也不愿看到她受伤。”城启东沉下了眸,说道。
城言重重的出了口气,侧头看着天空说道“要变天了!坐在这里感觉呼吸都很困难”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
“今天赛马输了!好了,爸,我得去陪司嫣了。”城言移动了脚步,向病房走去。
城启东再次的拿起一次性纸杯,喝了一口茶,看着儿子挺拔但些许落寞的背影,像是找不到停靠地方的船。
城言边走边浅笑了一下,赛马,这算是给自己的一个离开的理由吧,本来是打算用它来让父亲永远的隐瞒这件事情,和司嫣在一起,这一次,他真的输掉了他的全世界,一切都没有了色彩。
边走城言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停顿了一下,说道“颜少,有时间吗?晚一点见个面吧。”
再次的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城言整理了一下衣服,在脸上示范性的绽开一个愉悦的笑意。
司嫣的手机响了起来,冷颜少打开了灯,屋子里空空的,拨通了司嫣的手机。
“喂,你在哪里?”仍旧是一惯的冰凉。
“恐怕要晚些回去,抱歉,晚饭不能做了,今天有事情耽误了。”司嫣有些歉意的声音传了出去,却听着对面迟迟没有应答,拿过耳边时,却看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痴痴的笑了一下,将手机放到了柜子上。城言推开门时,司嫣正在小憩,他悄声放下东西,看着司嫣安静的睡颜,真想就这样一直看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城言真的就想这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就这样看一辈子,如果时光瞬间流逝,便白了头发,那么就这样白头到老该多好。
替司嫣押好被子,城言轻轻的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紧紧的握着,不愿意放开,司嫣感觉到传过手指的温度,缓缓睁开眼眸,对上城言的目光。
“醒了?我给你带了晚饭,来,我扶你起来。”城言冲司嫣笑笑,将她的枕头支起,取过了保温瓶,倒了一杯给司嫣。
司嫣喝着还热腾腾的鸡汤,心里升腾出一阵暖意。
“司嫣,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喝完乖乖睡觉!“城言习惯性的摸了摸司嫣的头,眼神里的情绪很复杂。
“很重要吗?”司嫣移开了杯子,看着城言转备转身的样子,问道。
“怎么了?”城言笑着看着她,司嫣却没有发现城言眼底的伤痛。
司嫣看了看外面的天,说道“没什么,好像快要下雨了,别感冒了。”
语气俨然像是一对夫妻的对话,城言忙转过身去,眼眶有些难受,总感觉什么要不受控制了。
“我知道了。”
司嫣看着城言的背影,甜蜜的笑了。
第二十二章 不舍
酒吧里,冷颜少静坐在座椅上,等待在城言,脑海中竟然现出一个女人的影像来,冷颜少忙端起酒杯,将自己脑海中的影像冲刷掉。
城言赶到酒吧,冷颜少抬头看到了脚步有些匆忙的他,手持曲线玲珑、晶莹剔透的郁金香型杯子轻轻摇动,当酒液划过薄薄的杯壁慢慢的流动的时候,冷颜少看着杯中葡萄酒悦人的色泽和流动中的动态美。
冷颜少深呼吸一下,将鼻子靠近杯子,闻着杯中红酒浓郁的香味,放在了嘴边,感受着它入口润滑的感觉。
“怎么了,把我叫出来?”冷颜少放下酒杯,笑看着对面的城言道。
城言拿过桌上的红酒杯,喝了一口,他的嘴里满是葡萄酒留下的酸涩,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杯中剩余的红酒,说道“第一次发现红酒这么涩!”
抬头看着冷颜少,城言举起了杯子,勉强的在嘴边拉起一丝的弧度,说道“我或许明天就要去巴黎了,为我干个杯吧!”
冷颜少抬头,看着城言。“巴黎?怎么这么突然,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连你也要问个所以然吗?我以为冷颜少是个寡言的人,所以找你来喝一杯。”城言说道。
冷颜少看着城言有些忧郁的面容,浅笑了一下,说道“的确不像我的风格,好了,那别的不多说了,一路顺风!”端起了酒杯。
“好,这才对!”城言笑着拿起酒杯,与冷颜少在空中碰撞了一下,枚红的色泽伴着会所里的色彩,照在两人的身上,罩上一层隐秘的纱帐。
城言忽而想起了什么,放下酒杯说道“对了,司嫣在你那里,看在我的情面上,不要为难她,我只是暂时将你放在你那里。”
“暂时放在我那里?她又不是什么玩偶,怎么这样说,再说我又没有虐人的癖好,不要随便给我扣帽子。”冷颜少白了也一眼,说道。
“那我走的就能更安心点了!”城言盯着杯子,若有所思。
“好了,我得回去了!”城言说道、
“怎么,这么简短的道别,就走了,太不像你风格了。”
“恩,因为还有一个人我放不下。”城言站起来说道。
“好吧,随你,喂,不要开车了。”冷颜少冲着走着的城言说道。
看着城言离去的身影,冷颜少喝着杯中的酒,笑着说道“我怎么变的这么的罗嗦,独自一人饮完杯中的酒。
城言一个人驱车来到和司嫣一同来过的海边,晚上的海风很凉,鼻息间是海风掺杂着空气中的湿气,很凉,很凉,像是一个忧郁的美人鱼在抚摸着男人忧郁的面容,想要拂去他的愁苦。
独自在海边坐了很久,仿佛身侧还残留着司嫣的味道,能够幻化出她的影像,就在他的眼前,冲着他傻笑。
“睡的好吗?”城启东看着缓缓睁开眼眸的司嫣,眼神有着关切。
司嫣缓缓睁开了眼眸,这一夜她睡的很不踏实,或许是外面的天气使的湿气太重,不能很好的安睡,她醒来数次、
“谢谢伯父,睡的很好。”司嫣冲城启东柔柔一笑,但是笑意仍旧掩盖不住脸上的病态,略有些苍白。
“司嫣,伯父有些事必须让城言帮忙处理一下,得去巴黎处理,所以不得不残忍的将他从你的身边带走,你不会怪伯父吧。”城启东说道,看着她。
城言,他在哪里,听城伯父这样说,司嫣转头看向了窗外,是寂黑的夜幕。
司嫣微微一愣,牵了牵嘴角,说道“伯父怎么这样说,我很感谢伯父告诉我,说明伯父还在乎我的感受。”将头从窗边移过了城启东那边,脸上的担忧被微笑掩盖、
“真是个好孩子,难为你了,言儿不再的这段日子,有什么情况就和伯父说,在伯父心里,你就像是伯父的女儿一样。”司嫣抬头,看到城启东真挚的目光。
“好的,伯父,我会的,谢谢你、”司嫣笑着说道、
“还这么见外,还说谢谢”说着替司嫣弄了弄被子,和悦的说。
“不是,只是我从小没有见过爸爸,所以也没有感受过父爱,希望伯父不要奇怪,我只是很开心。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这次摔马。”
城启东眼里闪过一丝的难过和心痛,说道“是吗?是伯父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傻孩子。”
司嫣眼角不觉的流下了泪,温热的,很暖和。
城言推开门时,看到了父亲,放在门把上的手愣了一下,城启东看着城言,一脸的担忧,说道“你去哪里了,这么晚回来,难道还得担心你吗?多大的人了都。”
城言什么也没说,走到了司嫣的床边,正准备开口,司嫣问道“你晚上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侧身看到城言裤脚的泥土,问道“怎么衣服这么脏?”
“司嫣,我有话和你说,你听我说我,不要接话,等我说完,好吗?”城言停顿了一下,说道“恐怕这段时间不能照顾你了。”城言看着司嫣的容颜,心痛的感觉袭上心头,就这样看着她就感觉好痛,难以呼吸,城言才意识到离开他是多么的舍不得。
“你怎么了?我都知道,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司嫣看着城言说。
城言转身看了看父亲,城启东说道“我刚才告诉她了,就在你进来的前一会。”
城言重新的将视角转换到司嫣的身上,说道“明天就走!”
“这么急吗?”司嫣才刚刚感受到被呵护的滋味,这种感觉就要失去了,她很不舍,眼神里满是难过。
城启东看着两个孩子的情感,如同溢出来的水般,已经在不经意间流进彼此心田,重重的喘了口气,牵强的笑了笑说道“是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必须言儿去处理一下,他也是伯父临时通知的”
这个事情不能再继续发展下去了。
第二十三章 错过(1)
城言勾勾嘴角,尽量不让忧伤现在眼眸里,被司嫣看出,这时侯城言才发现,压抑情感是一件多么痛楚的事情,他想要成为她心里的常客,然而,事实上,他终究只能成为他心中的过客而已,事实总是不敬人意、
当城言转过身来,他忽而觉得自己的心境很匹配那样一句歌词、
多么痛的感悟!
“爸,那我先回去收拾下明天的行李。”城言一直没敢再回头看司嫣,他怕自己多看她一眼,便会改变初衷。
“好了,爸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城启东也被感染的语气带着些许的伤感、
城言什么也没有收拾,他也没什么好带走的,他一直知道,他不愿带走的只是他的心而已,躺在床上,城言想起同司嫣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相遇开始,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嘴角逐渐的放大,绽起愉悦的笑容,那时侯,对城言来说,真的很美,然而,他的表情又渐渐的收敛,回缩,抽搐起来,最终忍不住掩面哭泣。
谁说男人不会哭,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你有没有想一个,笑着笑着,竟然不自觉的哭了,甚至什么时候留下的泪,自己都不知道,因为那时,已经痛到用心灵发泄了。
昏黄的路灯被几只不知疲倦的飞虫挑逗着,一个头发有些枯黄的人,脸上像是此时早已隐退山下的太阳,没有一点的光泽,街灯散发的冷冷的黄光似是冷漠者的目光,正在看着女人撩起的胳膊上的一个个的针孔,女人从长长的头发遮盖下,透出比夜还黑的眼眸,紧盯着路的前方。
洋沫带着墨镜,向前方昏黄的路灯下走去,眼角的光透过了眼镜射向了路灯下的女人,勾起了唇角,将高跟鞋踩的更加的响亮。
“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女人的笑容有些痴傻,不知是被夜晚风吹的还是什么,总是感觉想要流鼻涕,说着将手放在了鼻尖。
“让你办的事,怎样了,让你到这里面的目的你是知道的吧。”洋沫问道,摘掉了眼镜,凌厉的眼神看着女人。
“查到了,那个男人倒是没见过什么人,但是我注意到,有时他身边带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会去看一个女人,我昨天还和她说了话,嘿嘿,看着她难受,还给她喝了我平时喝的,她比我可严重多了,那点根本不行,她好像是直接吸食的。”女人环抱着肩膀说道。
“女孩?是我说让你给她喝了吗?我有告诉你吗,不是让你暗中不动,充当我在里面的眼睛,把看到的告诉我吗?”
“放心吧,我不会坏你事的。”女人吸吸鼻,说道“其它的,我都按你说的做,你不要把这一切告诉我女儿。”
“放心,只要你做好的,我不光不会说,还会把你当亲妈一样的对待,去吧,下次别在自作主张了,暴露了,你就等死吧,你总不会让你读高中的女儿知道她有这样一个妈妈吧。”
“哦,哦,我知道了。”女人冲洋沫笑笑,黯然的垂下头,往回走,路灯拉长她的身影,在光下越来越模糊。
要不是看见她老是在一家有钱的人家门口站着,看着每天早上女孩的笑容,然后将自己沉浸在药的作用里,麻痹自己,她也不会成为洋沫的工具,有时候,母爱也是一种致命的弱点,即使一个人能承受痛楚,受种种的酷刑,但是当敌人当着你的面,让你的亲人承受此般痛楚,你会发现比你自己承受还要痛苦,难受,这便是亲情的力量,不可小觑。
冷颜少接到了一个电话,眉头皱了一下,嗯了几声挂断,手机重新的按下了一串号码。
“在哪里,现在?”冷颜少一开口,便不客气的问道,丝毫没有关心的成分。司嫣从病床上起来,手还有些痛,使不上劲,一手接着电话,一手穿着外套,现在已经是八点了,说好今天去送城言的,司嫣有些着急起来。
“我还有事,真是抱歉,就当我请假了。”她说道。
“请假?”男人无奈的冷笑一下,说道“我只是通知一下,你母亲早上犯病了,而且医院查出你母亲有其它的病,需要做手术,我只是告诉你,签字,必须得家属。”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司嫣正忙着穿衣服的手,停了下来,手机顺着她松了的手,滑落在地板上,她目光呆滞,空洞的没有神色。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司嫣缓过神来,才忙跪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看不到地上的手机,半摸索着,捡起手机,对着话筒说道“喂,喂,你还在吗?”
“怎么了。”冷颜少听出对面女孩的声音不同,语调不由的变的柔软了起来,刚才听到砰的一声,便再没了声音,但是他竟然没有挂断,只是听着接通但是空空的声音。
“带我去,求求你带我去。”司嫣哭着说道。
“你在哪里?”冷颜少问道。
“郊区,古交马场。”司嫣说完,瘫软在地上,眼泪叭叭的落了一地。“恩,我知道了,到了打电话给你。”
城言看看空空的手机,如他此刻空空的胃一般,很是难受,背上了旅行包,留恋的看了看自己的房间,走了出去。
“儿子,去哪里?”城伯母问道。
“妈,我想散散心,去巴黎段日子。”城言抱了抱母亲,说道。
“好,去散散心也好,那边自己一个人照顾好自己。”陈伯母有些恋恋不舍的说道。
城启东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抱着的母女,城言抬头看了看走进来的父亲,眼眸里含着深意。
“好了,妈,我都是多大的人了。”城言拍拍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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