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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心更多的恐怕是她吧!‘

冷颜少拉皮箱拉链的手停住了,似乎被许宁问住了。

‘你想去找她?是吗?‘许宁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不觉的湿润了。靠在冷颜少卧室的门框边,固执的问。

‘我担心她,毕竟这件事应我而起,她现在需要我!‘

‘你想去找她!对吗‘许宁的泪已经不可抑制的顺着光洁而苍白的面颊流下,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质问,同时夹杂着些许的绝望。

‘许宁,你冷静一下,理解一下,城言的事情是因为我,我不可能让她替我承担,你懂吗?‘冷颜少拉住了她,说道。

许宁现在已经无法冷静,用力的推掉了冷颜少的手,‘理解,你总是要让我理解,那谁来理解我,我的感受你有没有在乎过‘许宁看着冷颜少因为疲劳熬红的眼睛,眼眸动了一下,眼神熠熠,而后沉沉的闭上不愿看,像是被云遮住的太阳,顿时失了色。‘司嫣!司嫣!你现在张口闭口都是这个名字,已经超出了我可以接受的正常的范围,颜少,换做你是我,你要我怎么想,和你在一起的是我!是我,不是她,你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照顾城言可以理解,但是,你能拍着自己胸口和我说,只是去医院看城言吗,真的是那样吗?‘

‘这些天,她因为城言的事情几乎没有阖过眼,看到她难过,我不知怎么了,更难过,都是我,都是我,才导致现在的一切。‘

‘想她?有吗?想到她会痛吗?‘许宁将手放在冷颜少的胸口,感受着他心跳的频率及其温度,抬头时,看到他伤感的眼眸。

冷颜少重重的点了点头,许宁放在他胸口的手无力的垂下。

‘想她,看到她难过,我的心痛的快要停止跳动,看到她高兴,我也会跟着开心,像是被她脸上的笑意感染,只要看着她就很满足,看不到她就会想念,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冷颜少隔着玻璃看到许宁默然的转过身去,肩膀在轻轻的抖动,他知道,自己的话触伤到了她。

‘说的真好,可惜这段话不是对我说的,我从来没有发现冷颜少也会说情话,曾经我认识的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彻底的不存在了,或许是那个女人改变了你,或许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许宁背转过身,泪早已随着她的话泛滥成灾。

‘她的名字叫司嫣。‘声音不大,却是那么有穿透力。

‘从什么时候,你爱上的她?‘许宁的声音越来越低,并不是没有勇气接着问下去,而是没有勇气在接着听下去,明明已经猜到了,还是要听到他亲口的答案,插入皮肉的匕首一寸寸的深入,疼入骨头。

‘不知道,我自己都不明白,可能从你的出现,我才明白她的存在!‘

‘原来那种感觉上的疏离是有存在的,女人的感觉还真的很准!‘许宁想起回国后的她,刚来到这个屋子的时候。

原来属于自己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屋子进入让人感觉冷清,空气中也没有他的气息,从再次踏入那里的时候就应该明白,那里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来了。

等待,让她的思念越浓,却将他的爱意消磨殆尽!

‘或许我当初离开是错误的,我不该离开,就不会失去你!‘许宁哭着说道。

‘对不起,我能说的也只剩这三个字!!‘

痛已经无法形容了,脸上的泪就没有断过,‘对我就只剩对不起,那她呢,是我爱你吗?‘

房间里是压抑的沉默,沉默似乎是最好的回答。

许宁唔住嘴,心口处像是插了一把刀,这把刀来回的在她的心口处拉扯,伤口一次次的加大,旧伤未愈,新伤又添,那种痛不在其中无法体会

‘那我呢?我的感受你还有在乎吗?她会伤心,会难过,那我呢!‘许宁哭着质问冷颜少。

许宁揪着冷颜少的衣服,脸上旧的泪痕还没有干,新的就如决堤的湖水一层层的漫过,掩盖了她伤心绝望的眼眸,那眼眸多看一眼都让人心疼。

什么话也无法表达他的歉意,只能不顾她的难过,她的挣扎,使劲的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那我呢?我该怎么办?你说呀,你说呀‘许宁槌着冷颜少,眼泪一层层的洗刷着她的脸!

冷颜少只得更紧的抱住了她,任她发泄着不满。

‘你好自私,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告诉我‘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面对爱情,受伤最深的那个,永远是不愿意放手的哪一个,就像是拉橡皮筋,当它张到极致,一方放手,那么另一方就注定要承担双倍的楚痛,倾注了全部,痛的才彻骨!

‘你走吧!‘许宁垂过脸,看着站在门边的冷颜少,倒在床上再也不愿意多说一句。

就那样看着冷颜少一步步的离开了卧室的门,脑海中所有的记忆似乎都在被抽离,最后定格在五年前自己在漆黑的夜里,从他家门口也是这样的离去,冷颜少的背影渐渐的模糊,被眼眶中的泪模糊的看不清,这些年,自己可悲的一直活在记忆里,不曾走出过。

第一百零七章 无助时的依靠

日子安逸的风中那轻轻飘动着的云朵,但是也真是如此,谁也不会预见什么时候, 便会飘过一阵乌云,迅速的压了天空,降来一场阴雨,这个时间段是多长,是永远都不会,还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乌云已经慢慢的笼罩了过来。

许宁终于还是发现,冷颜少那颗心已经不再;心不在了,便真的回不来了!再做什么只不过徒增厌恶而已。

尽管立春了,但是天气还是很冷的,哈出来的都是白气,当冷颜少彻底 和她说清楚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夜叉把玩着手上的手机,看着手机眼角都不经意的带出笑意,当他拨下的时候,却是关机,他立刻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遍遍的拨打,心情也随着被吊了起来。

“小白!进来一下!”夜叉将手机扔到一旁,喊过小白。

“老大,什么事?”小白进来后,看到神情带着担忧的老大,问道。

“许宁的电话关机,打不通,你说为什么?”他的眉头轻皱,指了指被他扔到一旁的手机。

小白浅浅的一笑,知道自己的老大掉入爱情里了,凑过去问道“是不是惹人家生气了?”

他托着下巴,回想了一下,说道“没有吧,感觉挺愉快的。”

“老大,要不,我去冷颜少那里看看?”小白说。

“好,快去!打电话给我!”他从软榻上下来,急切的吩咐道。

而他急切等待着小白拨打着自己的另一个手机,时刻都感觉着手机在震动。

“喂!我在!”夜叉迅速的接起小白的电话,连一秒的间隙都没有。

“老大,冷颜少家里没有人!”

“你确定吗?”

“恩,确认过了。没有人!”小白很肯定的回道。

‘小白,把她找回来!必须找回来!‘夜叉眼神带着恳切,眼睛的神色让小白都有些动容,自从许宁出现后,他看到了这个平时冷冷的男人脆弱的一面!原来是人都不可能没有情,有情,就注定不会像石头一样,没有感觉。

“放心吧,老大,交给我!”小白说完。就挂断了,夜叉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平缓。似乎自己在脑中构想的情节,为每一个构想的情节揪心。

城市的夜晚,一片璀璨,她的眼底却是一片的黑白,坐在河边的石凳上。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湖面拂过的冷风,透过她的毛孔传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大脑却昏沉的难受,眼皮变的困顿,连抬一下手,都困的没有一丝的气力。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心急如焚的夜叉马上就要到达等待极限的时候,小白打过电话来,他忙接了起来。

‘老大。许小姐找到了!‘小白高兴的带给夜叉这个好消息。

‘在哪儿,告诉我,我马上过去!‘夜叉显得很着急,提了褂子,就往外走!

那边手机还在保持着同小白的通话。那边已经坐上了车。

慢慢的躺倒在没有一丝温度的石凳上,仰头看着那挂满繁星的天空。还是不自觉的想起那些事情,胸口越来越痛,仿佛有什么压着她,痛到难以呼吸,闭上眼,眼角处感到一丝的凉意。

‘老大,在那里!‘小白指了指不远处的石凳,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尽管夜色很深,小白依旧能看到夜叉表情里的痛。

‘小白,把你外套给我!带他们先回去吧‘他伸出手,语气淡淡的。

接过小白的外套,夜叉缓缓的向着许宁的方向走去,轻轻的盖在许宁的身上,看到她现在的样子,风吹起她并不长的秀发,像一边吹去,显露出掩盖下的苍白面容。

“这是在干嘛,你还是一个病人,当初从手术台上活过来是为了什么,现在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夜叉说了一句,没有感觉到许宁有反应,于是将小白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没有反应,仿佛他对着说话的是,一尊石像。

碰到她身体的一瞬,明显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本能的将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往紧拉了拉,呢喃道‘冷,好冷呀!冷!‘

“到底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夜叉走过许宁的身边,用身体撑起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许宁的脸刚触到他的脖颈,就感觉到一阵的冰凉。

‘冷,好冷!‘许宁眉头轻皱,呢喃道。

夜叉将自己的外套也脱了下来,将冰凉的她包裹了起来,紧紧的抱着,尽管自己的手已经冻的冰凉,但还是紧紧的抱着她。

他低头看到许宁微红的脸庞,在他的怀里轻微的呼吸声,此刻世界是那么安静,他听不到海边的风声,感受不到空气的寒冷,他的眼里只能看到那美丽的虚弱的可人儿。

“抱,,着,,,我,,求,,,你 别,,,走”她似乎在用全部的意识拼凑出这句话,说道。

“我在这里!”他满心的愧疚,看到这样的她,更是添了几分。

许宁没有反应,仿佛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耳旁只能听到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的声音,脑袋昏沉沉的说不出话,也睁不开眼,只是眼角缓慢的流下两行泪,夜叉的心一寸一寸,像被刀割,他十分后悔自己当初愚蠢的行为。

夜叉将她紧紧的抱着,沉默着,接纳着她的眼泪,她的委屈,她的无助。。。

他无法说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话语,任何语言仿佛在他伤害她之后,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此刻的心,也在跟着痛,跟着滴血。

“你,,都,,不,,要,,我了,我就,,那么讨厌吗?”她似乎在自言自语,眼睛还是闭着,仰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几乎低的听不到声音。

她嘴角带起浅浅的笑意,憨傻的笑着。

夜叉第一次明白,人在绝望,痛苦,难过的时候,笑是比哭更有震撼力的,那种笑容,一眼就能看出来,夹带了,无奈,痛苦,种种情绪的笑。

那种笑是没有声音的,像是那种中午 的太阳,急速的被乌云遮住,留下的惨淡的光晕。

“别这样!”夜叉的整个心都揪了起来,她现在的状态让他担忧,惊慌。

她的脸惨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夜叉轻轻的擦掉她脸上残余的泪,才发觉她的脸温度高的异常,落在他手上的泪却没有一丝的温度,那冰冷的感觉一直冷到他的心里。

“许宁!!”夜叉摇晃着她,担忧的喊道,却突然感觉到她的身子一软,头无力额垂了下来,仿佛放弃了生命的意识一样。

“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你别吓我!”夜叉看了看四周都没有人,现在是夜里,小白也被自己支走了,摸着她的头,滚烫的像是被烤过。

顾不得许多,夜叉一把拽开了自己的衬衫的扣子,轻缓的将她的脸贴向自己温热的胸膛,然后将衣服紧紧的裹在她的身上,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许宁。。。

尽管闭着眼睛,尽管身体已经虚弱的没有知觉,耳旁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唤,如在梦中,看着一个人远远的站着,对着她呼喊。

夜叉感觉到了天边一点点的亮了起来,那一束清晨的光冲破了束缚慢慢的升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看日出,就那样出神的看着它一点点的爬了上来,光强了起来,照在身上微微有了暖意。

许宁动了动自己酸疼的身子,鼻尖闻到淡淡的味道,在光的感应下,慢慢的睁开眼皮,却看到了赤!裸的胸膛。

“你醒了?”夜叉这才抽出自己的手,轻微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笑着问道,脸上带着没有休息好的倦怠。

她有些不适应从他的胸膛离开,抬头,现在已经是接近中午时分,眼睛因为昨天哭过,显得有些红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夜叉看着她,问道。

记忆一点点的回笼,昨天的事情一点点的清晰,眼泪就不自主的流下来,呜咽的说道“他 离开我了,我没能留住他。”

夜叉掏了掏,没有找到可以擦泪的,于是缓缓的伸出手,用自己的大拇指帮她铠掉泪水。

其实夜叉昨晚就猜到了,现在只是做了确认,他原以为自己听到许宁这样说的时候,会开心,可是当真的摆着这里的时候,他感觉到的是全然的心疼,或许那一点点的兴奋早被掩盖的没有踪迹了。

“先吃点东西,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再说,好吗?”

他就那样看着她,许宁,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喂,小白!来接我。还在那里。”夜叉站起身来,打了个电话,放下手机,缓缓的将自己衬衫的扣子,一道道的扣上。

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胸口被她枕了一晚上,有些木。

重新走到了许宁的面前,刚才的举动鼓励了他,将手放在她的额头,试着温度。

似乎温度降了下来,他还是不确定,于是用另一只手试了试自己的温度,然后长吁了一口气,笑了。

这一晚,还是有成果的,至少烧退了。

第一百零八章 冰释前嫌

许宁的目光淡然,完全没有精神,目光呆滞,完全没有胃口,机械的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着食物,完全尝不出是什么味道,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眼前的饭菜却变的模糊了。

她的眼睛酸涩的厉害,一滴眼泪,无声息的落入热粥内,随即,一滴,两滴,控制不住。。。。

夜叉的眉心一拧,看着她勉强的将面前的皮蛋粥喝了下来,那些清淡的菜却一口没有动,他无奈的轻微叹息,让人收拾了东西,对她说道“去睡会吧,昨晚肯定没法休息好,醒了我们再说。‘

许宁抬头看了他一眼,努力的想要表现的无所谓,试图冲他笑一笑,可无奈,眼里的悲伤出卖了她,她吸了吸鼻,别过脸去,胡乱的擦眼泪。

冷颜少其实还没想过将话彻底挑明,只是许宁逼迫式的提问让他无力招架,也想过城言的话,长痛不如短痛,如果自己在这样优柔寡断,便在同时伤害着两个女人!

‘城言,司嫣在医院吗?‘冷颜少的语气有些急促,问道。

‘没有,她今天没有过来,你去找她好好说说,矛盾或许就解开了,‘城言回答道。

‘我现在在她家楼下,她没在家!‘

‘怎么会,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城言挂断了电话,打给了家里,‘张叔,司嫣有回去吗?‘

‘没有啊少爷,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张叔关心的问。

‘挺好,没什么事,有事,挂了先‘城言说完便挂断了。

‘没有,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你去找找吧!她应该是一个人!‘城言再次打给了冷颜少。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她我会找到的!‘冷颜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馨然从外面吃过晚饭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城言在一条腿现在那里穿着衣服。

看到这一幕,馨然呆了,将他的晚饭放在了桌上,问道‘你,,你这是要干嘛去?‘

‘去找司嫣!‘城言收拾着东西,偏着头说道。

‘你现在这样。怎么去,快坐下!‘馨然走过去拉城言,却被他狠狠的甩开了。

‘别闹了!‘馨然走上前。扇了他一个耳光,特别的清脆,她可以感觉到自己手上火辣辣的感觉。

城言这才冷静了下来,低头看到自己绑着绷带的腿,苦笑了一下。‘我都是废人了现在‘

‘城言,你想让司嫣愧疚死吗,你就是自私,还口口声声说希望冷颜少同司嫣好,那你现在在干嘛,司嫣知道你今天为了她这样。她会好过吗!”

馨然不顾一切得吼道,想要他清醒,城言垂着眼眸。许久,才说道‘你说的对!我不能这么做。‘

自己做这些到底是为什么,仿佛一个孩子,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便不顾一切。他现在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了。

折腾了一番,城言才回到了床上。本来愈合的伤口处此刻绷带上又出现了鲜红刺眼的色彩。

‘别在折腾了,我去找医生!‘馨然再次看了城言一眼,转过身去找医生,他并没有留意她眼里的晶莹。

城言看着自己的腿,那色彩让他的心为之一疼!现在,他似乎连照顾好自己都做不到。

馨然带着医生进来的时候,城言已经安静了下来,目光淡淡的,有某种馨然揣摩不到的神情,安静的让医生重新包扎,不提刚才的事情一个字。

司嫣在母亲的墓碑前放上了新鲜的百合花,那开的正艳的样子,仿佛像是母亲对她的笑容。

这些年来,母亲就是她的生命重心,没有朋友,没有交际圈,,这一切她都不在乎,现在,难过的时候,想找人倾诉的时候,她还是想到了母亲。

黑色的长风衣,黑色的靴子,惯常的黑色长发被她别了起来,看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浅浅的笑着。

‘妈,我想你了,我,,,现在很难过,很难过,我找不到人诉说!‘看着母亲的照片,渐渐的模糊了。

才发现自己的世界小得可怜,可怜到来来回回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

静静的站在那里,向母亲诉述着自己的状况。

冷颜少实在是想不到司嫣会去哪里,拼命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想,竟然发现,似乎他们没有一起去过什么地方,甚至不知道她的朋友。

突然想起一个地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打转了方向盘,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开去,心里在暗暗的祈祷,因为眼看天就黑了下来。

在管理员那里查了记录,他一阵狂喜,落寞的眸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两颗闪亮的黑珍珠,那么沉淀而发酵的狂喜,让他异常的兴奋。

走进了园内,看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她,脚步轻缓的走了过去。

“伯母,我会照顾好司嫣的,之前或许我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可是现在,真的,我愿意守护她,不在让她受任何伤害,我会一辈子,用心的,疼她。”冷颜少站在她的背后,清冽的嗓音,一点一滴,都是冷颜少的深情告白。

司嫣转过头,看着他,风扶起她额前的秀发,将那双明眸完全的显现了出来,微微晕着水蕴。

“我爱她!当她试图离开我的时候,我才感觉到那种痛!”他依旧对着墓碑,轻轻的说道。

他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着,司嫣的心一阵阵的酸胀疼痛,是那种感动的轻微的痛,这一刻,悲喜已经分不清楚,只觉得眼里,心里,都是这个男人,温柔的脸,绵绵的情话。

她没哭,只是眸有些水润,眼泪在眼眶内转了一圈,但是始终没有落下来,清明的眸转身看向了司云的遗照,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司嫣,如果经历了这么多事,牺牲了不该牺牲的人,我们还不能在一起,那我们就太对不起他们了,我知道你也爱我,我也是,既然彼此都 是,何必要这样折磨彼此。”冷颜少看着她,满目深情。

冷颜少一直说话缓解着她的紧张,好几次要说,看着她静谧如水的脸色,只是话到嘴边,就是没法说出来。

他瞅了她好一会,眉梢微调,墨黑色的眸似笑非笑的闪过一丝柔情,看着她渐渐的变了脸色,害羞了起来,他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黑暗中,司嫣的眸子如两颗漂亮的黑珍珠,特别的亮,适应了这种昏暗的光线,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容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害怕这些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司嫣抬起头,直直的看向他的眸,问道。

“我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牵引着我来这里,我再找不到你,就该疯了。”冷颜少说道。

司嫣站在那里,看着他,不觉就笑了,或许她从来就没有怪过她,她需要的只是他亲口承认爱她而已。

冷颜少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她,对待司嫣来说,这份爱来的太过不容易,就像是一个大龄妇女有了身孕,亦或是春天的花竟然奇迹的在秋天开了花,她倍加珍惜。

靠在冷颜少的肩头,司嫣转过身去,看着母亲对着她笑,似乎也在为她高兴。

妈,你觉得我幸福吗?

傻孩子,跟着心走,幸不幸福不一定要看表现,要用心,用心去感受。

她的手终于环上了冷颜少的背脊,紧紧的回抱着她,她也太需要这个怀抱来温暖她。

冷颜少放开了她,深情的望着,手搭在她的肩上,说道‘司嫣,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太多的精力!兜兜转转,错过了太多,现在,我们该做什么?‘他终于彻底展开了笑颜,有些坏笑的看着她。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可爱的他,像是一个得逞的小孩。

司嫣没有说话,缓缓的闭上了眼眸,微微颤抖的睫毛显示着她的紧张,头仰了起来,轻抿了下唇。

可爱的模样逗的冷颜少想笑,头慢慢的靠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一点点的缩短!

感受到来自他的柔软,轻柔的贴了上来,那疏麻的感觉由此处传过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快乐的呼吸,耳旁伴着阵阵的风,好似在拍手祝贺,一切都是那么美妙。

这似乎是第一次,冷颜少真正意义上的吻她。

在她母亲的见证下, 这个神圣的地方,见证她们的爱情。

“从今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不会在害怕,不会在逃避!”冷颜少轻轻的说道。

司嫣靠在她的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们走吧,已经这么晚了。”冷颜少带着司嫣,走出了墓园。

坐在了车里,他们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了一些,冷颜少才问道“手机为什么关机了?”

“估计是没电了。”司嫣边说着边伸入兜内,掏出了手机,已经完全开不了机了。

“送你去哪?回家吗?”冷颜少边开着车, 边问道。

“去医院吧,我想去看看。”

“我给城言买了轮椅,明天就送过来了,总在房间里待着对恢复不好,买那个可以出去走走。”

第一百零九章 释然了

“司嫣!”城言呢喃的喊道,馨然听到了城言的声音,看到他伸起的手,很难过,他的意识了满满的都是那个女人,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

缓缓的,有些颤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牵住了他的手。

眸,微涩,有些酸,难过的酸,眼泪就那么晶莹的滑了下来。

痴痴的看着病床上的城言,他的脸,倾城动人,一如当初,此刻那如水的眸闭着,眼皮在轻微的颤着,仿佛天使在抖动着翅膀。

这个她认定的男人,使她心潮翻滚,一波又一波,似要冲破心脏。

馨然的泪,潸然而下,却依旧紧紧的牵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

城言似乎感觉到手心间的厚实感,眸猛然的张开了,看到馨然握着他的手,缓缓的从她的手中抽离,有些失望的别过脸去。

她的泪落在自己抽回来的手上,那滚烫的温度让她自己都不觉的疼了一下。

“司嫣,没有过来吗?”城言一直没有看她,问道。

“没,,有”馨然心口痛到难以呼吸,仍旧吞咽了自己的委屈和难受,回答他道。

城言将自己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病房里恢复了一惯的沉闷,那静的可怕的疏离感。

“你先休息吧,我回家一趟!”馨然说着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了自己的包包,逃也似的快走出了病房。

关上了病房门,馨然靠在病房外的墙边,不住的抽咽,他的话,冰冷刺骨,瞬间让她的血液冻结,那种感觉。狠狠的被人摔入地狱,没有一丝一毫的缓冲,那种疼痛,痛到难以置信。

城言看着她离去,他明白,自己的话,伤到了她,她只不过是佯装的离开而已。

夜叉明白她的心,此刻就像是陶瓷一般,不能碰。那伤口还没有愈合,一碰,就会流血。因而他不提,只是派人照顾好她。

这几天的许宁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忽略她的存在,做什么都没有意见,夜叉带着她去吃饭。也是安静的,安静到夜叉不愿意打扰她,只是静默的看着她吃着,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许宁!”这天从车里下来,夜叉喊住了她。

“怎么了?”她笑着转头,掩藏掉自己眼底的哀伤。将嘴角使劲的牵起。

“你真的没事了吗?”夜叉认真的看向她,想要她放下自己的伪装。

她回眸一笑,淡淡的说道“晚安!”

“晚安!”夜叉嘴角扬起妖孽的笑意。想要用他的笑扫掉她眼底的伤。

当你知道她心里明明有事时,你问时,她却笑着告诉你,没事!你就该明白,你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让她不愿意袒露心声。

这声晚安,又不知会在今晚。是否能够安抚她的心。

城言醒来的时候,侧身看到躺在他病床边上的馨然,脸上带着疲累,他的手轻轻的拂过她的头发,这个女人,为她付出太多,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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