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男人的花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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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觉得自己正躺在海浪之上,阳光如一双柔软的手抚摸他的身体。

这是哪里加勒比海大堡礁或者天堂他疑心自己已经死了,否则没有理由说在日本的雨夜中被击毙,醒来就已经到了阳光灿烂海水温暖的度假胜地。

满鼻子都是薰衣草和海藻的芬芳,海水在身下起伏,每个毛孔都放松地张开他贼兮兮地把眼睛睁开一线四下观察。

这个习惯由来已久。小时候看革命教育电影,每每见到日本鬼子一桶凉水泼到地下党的脸上,地下党便幽幽的醒转过来,鬼子厉声喝问密电码在哪里,地下党要么是吐口唾沫过去要么就是撂句革命狠话,鬼子气急败坏了就喊再给我狠狠地打,路明非就会腹诽这地下党太缺乏革命智慧,管他多少桶凉水浇头就继续装晕,没准鬼子还以为你扛不住快死了跑出去给你找大夫呢。

阳光下雾气缭绕,紫裙金发的女孩坐在一旁,胸前穿成串的小铃铛在叮咚作响。

哇塞,这不光有阳光海水浴还有美女陪浴的待遇,路明非不禁有些欢喜。

女孩似乎感觉到路明非醒过来了,俯下身来看他,那双眼睛就如阳光下的海水般澄澈。她俯得越来越低,少女的甜香笼罩着路明非,视野全被丰满的胸部占据胸怀之伟大,直欲撑裂衣襟。路明非又羞涩又紧张,心说尼玛这剧情转变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在恐怖片里演被黑帮枪战波及的无辜路人甲,忽然就跑到纯爱偶像剧里出演男主角,这都不给人点准备的时间

不过这种金发、蓝眼、大胸的造型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感觉是个熟人他何曾结识过这种外国尤物

你醒啦尤物把他从海水里扶起来,好极了先喝点酒压压惊

立刻就有加冰的伏特加灌进喉咙里来,路明非咳嗽着蹦了起来:你你是谁我我在哪里

镇静镇静你昏迷的时间太长了,刚醒来可能会有些不安,所以我才给你灌一杯酒。不过看起来你倒是很有活力啊。尤物大力的拍着他的肩膀。

这浑厚有力的嗓音也很熟悉啊果真是什么熟人吧路明非惊疑不定的打量对方。

他重新在水中躺下,闭上眼睛:刚才一定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现在我躺下重新醒一次。

你醒来一千次看到的也还是我啊,你是觉得醒来发现楚子航在陪你洗澡你会更爽是么尤物叼着雪茄。

不不不,老大你搞错了问题的关键,不是谁陪我洗澡的问题,而是我一定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这个世界的你是个娘炮,还是个品位蛮差的娘炮。路明非爬起来靠在水边。

根本不是什么风景宜人的热带海滨,而是一间日式的浴室,四壁都贴着松木板。路明非被泡在一个一米多深的大木桶里,美好的薰衣草的味道是水里加的精油,坐在旁边负责添柴的尤物是恺撒,确实是个金发蓝眼和大胸的熟人,只不过他的大胸可以卧推300磅的杠铃真正吓到路明非的是恺撒的样子,恺撒穿着一件亮紫色的紧身西装,豹纹衬衣解开了三粒扣子,胸肌沟全露在外面,搭配银项链,银骷髅坠子,水钻耳钉和水钻戒指,活脱脱一个午夜色情秀的主持人。

他居然还化了妆,烫过的金发垂下来挡住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描了蓝紫色的眼线。

抽一口定定神恺撒把雪茄递到路明非嘴边。

路明非低头看了一眼:这间接的湿吻我有点受不了,老大你知道我还年轻比较单纯

雪茄上有一圈红痕,恺撒玫瑰色的嘴唇莹润欲滴,还点缀着闪亮的金箔连口红都抹上了。

我昏迷了多久路明非问。

60多个小时。你很幸运,那枚子弹只是擦伤了你的颈部动脉。那家伙是个杀手,用的是7.62毫米铅芯弹,那玩意儿要是真打在你身上会翻转变形,在你身上钻出碗口那么大的洞来。但动脉被擦伤,失血很严重,所以你一直晕迷不醒,体温又很低,我和楚子航只好每天两次把你泡在热水里。你没法进食,我们就买葡萄糖给你打针。我们一度很担心你醒来会变成个傻子,没想到你醒过来就这么活蹦乱跳。

我不是活蹦乱跳是给你吓的。路明非强调。

我们本该带你去医院,但是我们现在是通缉犯,只要打开电视就能在滚动字幕上看到我们的照片,罪名是走私核燃料、恐怖袭击和强暴幼女。

我们什么时候搞过这些大事路明非目瞪口呆,前面听着还像是个有志气的罪犯,最后一条忽然就下贱起来,想起来就是俄罗斯黑帮、本拉登、中年暴露狂怪叔叔的合体。

当然是有人在陷害我们,我们被通缉的罪名严重,警察就会投入更多的警力来搜捕我们,我们就无法公开行动。恺撒说,有人不愿意我们和本部联系上。

一定是蛇岐八家那帮龟孙子路明非说,他们怕我们搬救兵来

确实是辉夜姬设置了网络防火墙,我们只要接触网络或者打电话就会暴露身份,辉夜姬在跟踪监控方面的能力似乎不亚于诺玛。

路明非想了想:我有办法我有个谁也不知道的qq小号,我可以上那个小号,然后加我们那个星际群,找个一起打星际的兄弟帮我们给施耐德教授打电话

他说的是他用来调戏表弟的人妖号,想不到那个早就废弃的号还能废物利用,心里不禁有些自鸣得意。

夕阳的刻痕恺撒耸耸肩,连诺诺都查到的小号,蛇岐八家怎么会查不到以诺玛和辉夜姬的计算能力,要想查透一个人的生活太容易了,在超级计算机面前每个人的生活都很简单,就那么几个重要的人,几件隐私,无论你是美国总统还是上搜索不到的普通人。

路明非愣了一下,下意思的仰望屋顶,在心里盘算。平时想起来觉得自己过去的二十年人生也蛮长的,认识过蛮多的人,肚子里蛮多坏水可认真地想想就像恺撒说的那样,就那么几个重要的人,几件藏在心底的事原来用计算机把一个人的一辈子做成表格居然是那么短的,翻几篇就看完了。

再泡会儿吧,喝了酒泡热水发发汗,对你的身体有帮助。恺撒从地上拾起柴刀,捡了块木柴开始劈,给你加把火。

日式泡澡木桶下面是个铁底,直接坐在火焰上烧水,跟妖怪煮唐僧的铁锅一样,只要不断添柴永远都是热的。

路明非默默地看着恺撒的背影,穿着紫色性感小西装的贵公子正挥舞柴刀上下开阖,胸肌在领口中若隐若现他又想起路鸣泽在极渊中说的话,路鸣泽说,只要你说句话我就让世界上从此没有恺撒,没有了凯撒就不会有那场世纪婚礼,你也不会伤心难过。诺诺还是那个找不到人陪她去芝加哥的小疯子,她会开着车在你的楼下转圈,大喊说谁陪我去芝加哥谁陪我去芝加哥,这一次你抢先跳下去你就能得到她的心啦只要你说世界上没有恺撒就好了。

这种心思路明非有过,可那一刻他就是说不出来,就算路鸣泽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他都说不出来。想想这个名叫恺撒的傻逼也是自己生活里为数不多的重要的人啊,虽然多数时候他都扮演那个骑在你头上颐指气使的高帅富,你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他,但他同时也是那个会帮你在订座的人啊,还夸张地包了场,还帮你准备好了一套合乎他品位的正装;他还是那个一起吃饭总牛逼哄哄买单的人啊,满脸写着对我们高帅富这都不叫钱;他还是那个明知可能要死依然坚持穿上齐格林装出舱的人啊,因为他觉得自己丢不起那个人,没法忍受老大活着兄弟们死光的结局。

你生活里有几个重要的人呢你能轻描淡写的抹掉其中之一么所以说不出来啊所以扑出去为他挡子弹的时候想都没想。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蜷缩身体把自己完全沉进水里。

我靠,我都忘记问了老大这是什么鬼地方路明非猛地站了起来。

对啊,这时候瞎感慨个屁啊现在他们被警察通缉,被黑道追杀,哪还有心情在这里伤春悲秋地泡日本澡啊

高天原。恺撒淡淡的说。

高天原路明非茫然了。分明那座古城已经滑到地壳裂缝里去了,此刻应该正在地幔层的岩浆里漂浮吧,如果它还没有被高温熔化的话。

确实是高天原,某个同名的地方,在日本神话里高天原就是天堂一样的地方,所以也可以说我们在天堂里。

老大,你说话云山雾罩的我听不懂。

路明非环顾四周,这种木桶洗浴虽然感觉有些乡土,但这间浴室却绝不是什么乡下房子,恰恰相反,它的装修在低调中透着豪华还有几分放浪。墙上贴的木板都有华美的纹路,看起来绝非一般木头。路明非洗澡的这口木桶则透着玛瑙般的深红色,敲着发出清脆的声音,更不可能是什么便宜货。四壁都挂着精美的浮世绘,画面上穿着和服男女纠缠着接吻,女人半褪衣衫露出一身白肉,看起来是什么日本后宫题材的春宫图。角落里的香薰灯是一人高的檀木雕观音座像,观音手中捧的油碗看起来很可能是包金的。

很难解释,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恺撒把一件浴袍扔到路明非身上。

浴室是地道的日本浴室,外面却是欧洲风格的长廊,完全不同的装修,奢华却是一样的。地上铺着金丝柚木的地板,墙壁上挂着赤裸少年在井边汲水的油画,顶上一盏接着一盏的水晶吊灯。

老大,你又有信用卡用了这里很贵吧路明非越走心里越没谱。

嗯,是很贵。

长廊尽头是一架电梯,凯撒和路明非走进电梯,青铜雕花的门缓缓合拢,电梯平缓的上升。路明非隐约听见沸腾的乐声从上方传来。

一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鬼哭狼嚎。恺撒低声说,这里规矩很严。

这可不像老大你的风格,老大你在乎过什么规矩你不是那种我们加索图家的人说的话就是规矩的人么,校规你也妈呀这么大的屁股谁都啊贵重物品不要随便乱扔啊

电梯门外,一只用紧身裙包裹的硕大臀部正随着节奏激情地震颤,占据了路明非的整个视野。

舞池中数不清的男女在摇摆,地面有节奏的震动。这是一场盛大的假面舞会,女人们都穿着短裙踩着细高跟鞋,脸上带着精致的面具,裙边上装饰着华丽的亮片或者孔雀毛。她们的舞伴都是年轻男人,要么阴柔俊秀要么阳刚粗犷,多半都是明星级别的美男,服装风格都跟恺撒差不多那是几十门闪光娘炮组成的娘炮营

叫你不要鬼哭狼嚎恺撒捂住路明非的嘴,跟藤原前辈问个好。

硕大臀部转过身来,仍是累累横肉占据着路明非的视野。路明非心里说正面看也是硕大的臀部啊前辈您好,您是屁股妖怪么

硕大臀部居高临下地看了路明非一眼,让开了通往舞池的路。他退开两步路明非才看清了,那是个身高接近两米体重至少200斤的壮汉,踩着至少47码的特制高跟鞋,身穿腰围一米五以上的紧身超短裙,举手投足间浑身横肉水波般颤动,唯有肉山大魔王之类的尊号才能配合他的身份。

前辈好,前辈辛苦了。路明非点头哈腰,恺撒似乎也很尊敬这胖子,鞠躬之后把路明非拖走了。

胖子又开始他激情的舞蹈,横肉颤抖说不尽的淫靡,但那张脸不怒自威,峥嵘法相倒像是东密佛寺中的金刚明王。

舞池中的气氛更淫靡,无人不醉。醉醺醺的女人搂着醉醺醺的男人,把香槟倒进他的领口里。领舞的男人在欢呼声中撕裂衬衣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服务生们捧着盛银粉的托盘穿行在人群中,女人们纷纷用手沾上银粉,在舞男胸口背后留下掌印。大灯熄灭,群魔乱舞,荧光灯照在舞男身上,纤细的银色掌纹重叠起来就像是他的文身。

舞池边卡座上穿着小黑裙的年轻女人忽然蹦了起来,脚下踩着棉花般不稳,扭动到恺撒身边亲吻他的面颊。

恺撒接过她递来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挥手打发了这醉鬼。

老大这里的人看起来跟你很熟的样子,是你们家在日本的高档会所么路明非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舞池外是环形沙发和卡座,坐满了盛装的女人,她们搂着某个神采奕奕的男人高声说话频频举杯,脸上满是色授魂销的笑容。倒是那些男人都彬彬有礼,不时的凑到女人耳边说几句话,有的女人会娇笑着钻进他怀里捶他胸口,有的女人却会大笑着佯装扇男人耳光,其他女人跟着起哄。成瓶上桌的香槟很快就见底了,服务生穿梭在座位之间,不时有女人把信用卡扔给服务生,看起来是要他去加酒。

路明非忽然想明白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在这里只有女人买单,那些风度翩翩的男士根本没有掏钱包的意思。

再看一会儿就知道了。恺撒拉着路明非站在帷幕后的阴影里。

桑巴舞曲结束,孤高的古曲接着响起,要么是箫要么是埙,听着这种音乐,仿佛一下子从大都会的夜场返回了古代的日本,站在秋风萧瑟的野桥边。大幕拉开,舞台缓缓上升,台上站着孤峭的身影。灯光全灭,只剩孤灯从天而降笼罩着那个孤峭的男人,他穿着白衣蓝袴,长发披散遮住了半张面孔。鼓风机把樱花瓣吹向他,风中他的大袖翻飞,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男人褪下白衣,把两袖扎在腰间,赤裸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他伸手拔刀,动作中带着诗意之美。

满场掌声雷动。男人在落樱中舞刀,刀随身走,进退有度,居然不是花架子而是真正的格斗刀术。按说这种格斗刀术并没有什么观赏性,但不时有女人兴奋地尖叫,她们欣赏的重点是男人挥刀时的肌肉线条。单论肌肉数量的话舞台上的男人不如恺撒可观,但他消瘦有力的身体有种竹枝般的筋节感,恰好适合诠释美少年武士的孤寂之美。

说起来这家伙赤裸上身的样子路明非见过不止一次,从没觉得他像今天这么性感。

老大,你说我还有机会穿越回原来的世界么路明非扭过头,诚恳地问恺撒。

接受现实比较好,那确实是楚子航。恺撒拍了拍他的肩膀。

黑衣蒙面的服务生把两米长的案板推上舞台,案板上铺满冰块,冰上摆着一整条金枪鱼。楚子航挥舞长刀庖丁解牛般分割鱼肉,暗红色的背肉和粉红色的腹肉被分别切成漂亮的方柱形,各部位分门别类,用纸包好后塞进不同的木格里。最美的鱼腩肉看起来就像是粉红色的大理石。服务生用木板把这块珍贵的鱼肉托举起来绕场一周。

女人们都鼓起掌来,未必是这条金枪鱼有什么不可超越的地方,但它被楚子航用美妙的刀工分解开来,于是就升华为艺术了尤其是楚子航操刀的时候还裸着上身,女人脱光了可能是色情,但男人脱光了都他妈的是艺术。当一块鱼肉又艺术又性感的时候,你还怎么拒绝它呢就像雪茄客无法拒绝卷烟师在古巴少女大腿上搓出来的顶级雪茄。

楚子航的表演还未结束,客人们就已经纷纷下单购买他手切的鱼生了,其中最昂贵也最肥腻的那块鱼腩肉以拍卖的形式出售,出价不断的翻新,最后这块长方形的鱼肉被拍出了七十万日元的高价,赢得拍卖的女人站起身来,骄傲地接受了全场嘉宾的掌声。楚子航按照客人的要求把各部位的鱼肉切成厚度合适的片,服务生负责摆盘,配上现磨的山葵,分别命名为松、竹或者梅。松盘售价三万日元,竹盘售价六万日元,而最昂贵的梅盘则要卖到九万日元的高价。

鱼生被流水般端下台来,送到每张桌上,吃到的女人都露出陶醉的神情,频频点头频频赞叹,大概制作生若夏花的那位主厨也不曾得到过如此一致的赞美。

一个醉醺醺的女人吃了鱼生之后兴奋莫名,居然冲上台去把香槟泼在楚子航身上。这个举动点燃了所有女人的热情,看着酒液流过胸肌间的缝隙,女人们都举杯为她的勇敢举动喝彩。

右京右京全场欢呼。

她们叫的右京是路明非小心翼翼地问。

楚子航的花名。恺撒很坦然。

那是

翻译成中文是婆娑罗之王的意思,我的花名。

那么这里又是

高天原夜总会,整个新宿区最有名的牛郎夜总会。刚才你看到的是新人牛郎楚子航的处男秀,他表演的节目名为鱼生武士道。

是我理解的那种牛郎么路明非强自镇定。

没错,就是女人付钱,我们陪她们喝酒。恺撒一把扶住路明非,你还好么

脚脚脚脚麻了路明非勉强站直了,老大你看我还年轻,还单纯你忽然跟我说起牛郎这种事,让我觉得自己忽然提前长大了,心里不由得有点紧张。

我们没别的地方可去。安全港完蛋了,联系也中断了,电视上滚动播出对我们的通缉,我们没有钱没有信用卡没有护照,连语言都不通,我和楚子航只能找到这样的落脚点。我们说了些谎话,说我们是偷渡来日本的,现在没有工作,想应聘当牛郎,这样他们才答应让我们暂时在这里落脚。恺撒摊了摊手,想来牛郎夜总会不介意雇佣我们这种非法劳工,也不在乎我们不会说日文,反正这是个靠脸吃饭的地方,这方面我们加图索家的人都有信心。

这不是展示家族自豪的时候吧老大路明非很抓狂,牛郎啊我们只是在当牛郎啊我平生的第一份工作居然是在日本当牛郎

你觉得以我和楚子航的家世我俩勤工俭学过么这也是我俩的第一份工作,你不是一个人。恺撒满脸无所谓的样子,按你们中国人的说法,每个人都要学着走入社会。

尼玛这能算作走入社会么这刚走出一步就在社会的大染缸里淹死了啊

别这么想,你可以出淤泥而不染。

我靠中文太利索了吧老大可就算你写出一篇牛郎赋来我也不跟你们同流合污路明非摆出哀求的脸来,老大,你知道我们中国人很保守的,不像你们意大利人那么浪浪浪漫对浪漫在我们中国当牛郎是要是要是要浸猪笼的就是塞进猪笼里沉进水塘死了以后还不能葬在自家祠堂里,要做孤魂野鬼啊老大路明非心想反正恺撒对中国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不如说的耸人听闻一些。

哦那我要是跟诺诺结婚了我也算半个中国人对么我的天呐按照你的说法我也要被沉进水塘里么恺撒骤然严肃起来。

这个这个路明非眨巴着眼睛一时没想明白怎么编下去。

所以你知道啦,恺撒揽着路明非的肩膀,你和楚子航都是中国人,而我是半个中国人,按照你们中国人的家规,如果我们做了牛郎这种丢脸的行业,我们会被塞进猪笼沉进水塘里。所以这种经历我们一定要保密,我们要形成一致的口径,我们没做过,我们是清白的。对么

对啊对啊老大你当然没做过牛郎,我做兄弟的怎么能出卖你呢出卖你我叔叔死全家啊路明非赶紧辩白。

你记得男生加入学生会的规矩么凯撒微笑。

不是半夜十二点在山路上裸奔么我干过啊我靠还有一帮兄弟在道边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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