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静静地提醒她:“这件事情会很危险,你很有可能会送命?”
洛云姬不屑的笑了,反口问道:“我和南宫绝的交往,不是一直都很危险吗?我送命的时候难道还少吗?”
萧牧的心被莫名揪紧,有种淡淡的失落上涌,最后哽在喉咙,形成一股无法言喻的疼痛……
他迟疑着开口:“云姬,我们之间掺杂了利益关系,会不会让你觉得很失望。”
“别乱想,萧牧,如果我在此刻还有被人利用的价值,我想我会很高兴的。”洛云姬睫毛微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寂,她温暖的笑了:“更何况,我一人之力的确是除不掉南宫绝,我需要盟友。”
萧牧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为什么没有想过找南宫傲一起去对付南宫绝呢?毕竟南宫绝一直想要杀他抢夺总统之位,真正想要南宫绝死的人应该是南宫傲吧?”
洛云姬笑着摇头:“你不明白,少爷对亲情看得很重,就算有除掉南宫绝的想法,可是在最后一刻绝对是动不了手的,他做不了的事情,我帮他做,为他也是为我。”做完这件事情后,她就会离开这里,去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如果有可能一切重新开始,只是她还真的有可能重新开始吗?
萧牧的神色一时间喜怒难测,好像还有一丝迷蒙:“你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会很感动吧?”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真相往往是最伤人的。”洛云姬的声音寂寞而又嘹亮,最后看了一眼萧牧,站起身来,忍住腰畔的抽痛,说道:“我走了,你好好养伤,等我的消息。”
“我让安娜送你。”萧牧在她身后起身,补充道:“我在舞会上把你带走,安娜送你回去的时候,你也好交代。”
“好,我在外面等安娜。”洛云姬没有回头,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空茫的不似凡音。
洛云姬刚离开客厅,安娜就走了进来,还不待说话,就听到萧牧说道:“你去送送她。”
安娜很显然刚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lord,您真的要和洛云姬合作吗?”
“磁片的事情越拖延下去,对我们的局势就越不利,安娜,我不能拿a国冒险。”萧牧低声叹息道。
安娜皱眉道:“我明白,只是这样的话,洛小姐只怕要对您很失望了。”
主人不是喜欢洛小姐吗?这样下去,岂不是关系瞬间恢复到了原点吗?
萧牧静静地笑了:“我承认我对她很有好感,可能这种好感已经升华成了爱情,但是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更何况我看的出来,南宫绝是她心中的痛,如果她不杀了南宫绝,她一辈子都走不出来自己设定的枷锁。我们合作,帮我也是在帮她!”毕竟不放下,又怎么能够重新追寻呢?
安娜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她爱的一直都是南宫傲。”
萧牧的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可惜南宫傲不知道怎么去珍惜她。”南宫傲可知道他错失的是怎样一个发光发亮的好女人。
安娜担忧叹道:“您如果爱洛小姐的话,只怕会情路坎坷。”
“安娜,你说说看,人这一辈子能够爱几次?”萧牧的目光凝结在玻璃房外的洛云姬身上,忽然温声笑道。
安娜唇瓣微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看似简单,实则不知如何启口的问题,干脆不语。
也许时间会告诉他们也说不定。
总统要见你
“洛管家,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快急疯了。”总统府邸,焦躁担忧的文叔看到洛云姬走了进来,神情一松,连忙迎了上来。
洛云姬眉目半敛,声线依然:“让你担心了,文叔。”
她话语看似跟平常一样,但是文叔毕竟对她很了解,听了她的话语,很明显觉得有些虚弱。文叔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洛云姬全身上下,目光很快凝结在洛云姬的腰侧,那里颜色暗沉。
文叔皱眉道:“你受伤了?”
洛云姬见文叔抬手就要示意佣人过来,制止道:“只是擦伤,已经上过药了,不要大惊小怪。”
文叔和爸爸是多年的好友,一直都将她当女儿来对待,尤其是爸爸去世后,他更是多番照顾她。此刻他的关心,多少让她有些感动。
文叔心里一松,见伤口的确是处理过,就开口说道:“那就好,总统先生在书房等你,他说您回来后一定要先去见他。”
“好。”总统府邸的监控设备一流,刚才安娜送她回来的时候一定被拍摄了下来,所以她并不好奇为什么南宫傲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洛云姬上了楼,直接来到了书房,南宫傲已经换了一身白色休闲装静静的坐在那里翻看着文件,动作慵懒而优雅,听到有人进了书房并没有抬头。
洛云姬淡声开口:“少爷,我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回家的路。”南宫傲薄唇微勾,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是我的错。”洛云姬知道南宫傲动了怒气,那个时候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够离开他身边,承受怒气好像是一件无可避免的事情。
“哦?你有什么错?”南宫傲似乎对洛云姬的话颇感兴趣,至少头抬了起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目光最后闲散的落在了她的腰上,最后淡淡的停格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
南宫傲心神恍惚了一下,在这六年的记忆中,她的脸色好像从来没有红润过。
洛云姬顿了顿,歉声道:“当时场面很混乱,您的处境也很危险,可我并没有在您身边保护您和艾玛小姐,我很抱歉。”
话落,南宫傲的眼神一时间翻涌不息,但是细看下好像又是一片平静无波,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洛云姬,什么话都没有,但是洛云姬却有了一种沉闷的感觉,就连呼吸好像也被他的目光夺去了大半。
“你受伤了?”终于,南宫傲暗哑开口,声音有情却似无情。
“小伤。”她熟练说着惯用的话语。
小伤?南宫傲有趣的挑眉。是啊!这六年来她每次在外面受了伤,回来后都会告诉他,她受的只是小伤。就连上次的扎心之痛,她也说只是小伤,不碍事。
不碍事吗?安东尼私底下告诉他,南宫绝的那一刀如果再深一点,洛云姬现在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狱了。
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堪称久远的怒气,他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洛云姬,淡声道:“过来。”
洛云姬犹豫了一下,走到了他的书桌前,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
两人距离不远不近,中间隔着书桌,这让洛云姬觉得安全。
显然这不是南宫傲想要的,他没有说话,深邃黝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
洛云姬心里叹息一声,认命的绕过桌子,来到南宫傲身边。
不痛的,少爷
“痛吗?”南宫傲问她,不知为什么忽然笑了一下。
洛云姬诧异于他的笑容,但还是说道:“不痛。”
这一次,南宫傲低低的笑了出来,他实在不该期望些什么,她的答案这些年来千篇一律,实在是了无新意。
他的笑声其实很好听,就像上好的美酒,醇香而又怀远。
“啊!”晃神的瞬间,腰侧忽然一阵剧痛,因为没有预知,她痛苦的闷哼出声。
仓惶的低头看去,南宫傲笑的一派邪肆,他那双修长干净的左手正紧紧的捏着她的伤口。
疼痛伴着黏湿从伤口上覆盖的纱布下渗出,很快弄脏了南宫傲的手指。
她的第一感觉是,少爷的手脏了。
“痛吗?”他的手掌还压迫感十足的停留在她的腰上,话语却极尽温柔。
“不痛的,少爷。”她的声音有些飘,甚至有些颤音萦绕。
“啊!”又一阵疼痛传来,她知道她惹怒了眼前的男人,因为这一次的力道他下的更重,偏偏他眉眼之间均是一片化不开的涟漪春色。
“痛吗?”他笑容中夹杂着一抹生硬。
“不……痛。”她倔强且嘴硬。
他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庞,眼中最后一丝温度退散,右手搂在她的腰间,她脚步一阵虚浮,身体已经倒在了他的怀中,而她赫然坐在了他笔直修长的双腿上。
“傻瓜,怎么会不痛呢?瞧瞧你,脸色都这么白了,还逞强不承认,不乖。”他沾血的左手指尖温柔的描绘着她的唇瓣,苍白上沾染了嫣红,为她添了一抹血色,但却看起来很诡异。
唇瓣带来的暧昧酥痒令她的疼痛分散了不少,她看着南宫傲,她看不懂他,如果说六年前她还能看懂他,可是六年后她却是越来越不清楚他的想法了。
明明前一分钟,他像一个笑面虎一样肆意凌虐着她的伤口为乐,可是后一分钟却能够如此温柔的对她说话,好像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视的珍宝一样。
珍宝?她苦笑,或许以前是的,可是现在他眼中心中的珍宝并不是她!
他灵活的手指在掀翻她的上衣衣摆,她蓦然抓着了他的手,意含询问。
“让我看看伤口。”他看似妥协般的开口。
“别看。”她怕他不理会她的话,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他看着她,面色阴冷,目光好像化不开的浓雾,但是却没有挣开手,任由她握着。
她从来都不肯让他看她的伤口,虽然他们这些年有时候会同床欢好,但是晚上的时候通常都会让他把灯关了。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一点上妥协,大概是看到了她眼中那一瞬间涌起的柔弱。
但是不是关了灯,他就不知道她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他有时候摸着她滑腻肌肤上的凹凸时,心脏就好像被人紧紧的攥住一样,痛且快。
瞧瞧,洛云姬,这就是你六年前背叛我们爱情的代价。
他那时候才明白,原来痛和快是可以同期而遇的。
他在无情讥嘲她的同时,心原来也可以这么痛,这么空。
曾经,他是那么爱她,恨不得将全世界最美,最珍贵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可是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在教会了他什么是爱之后,无情的教会了他什么叫恨,什么叫可笑。
她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书房娇客来访
南宫傲胸膛因为过往的记忆起伏难平,他收敛思绪,控制住不掐死她的冲动,从她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洛云姬尴尬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见他脸色不好,一时也没有说话。
她内心苦笑而讥嘲,她从来没有在乎过身上的伤疤,可是在南宫傲面前,她却不希望他看到她的丑陋,即使她早已丑陋不堪。
沉默在寂静中发酵,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试图打破。
她坐在南宫傲的腿上,感受着这份淡漠和压抑,有好几次都想站起身来,腰腹间似乎流了不少的血,是伤口裂开了。
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她相信他一定也知道她的伤口流血不止。
他不开口,她就没有开口的权利。
她在想,如果在他怀抱里能够流血至死,似乎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只是她还没有报仇呢?
她有些恍惚,这个时候她还能想起报仇的事情,看来南宫傲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一个行尸走肉。
终于他还是开口了:“让安东尼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你换一身衣服,然后来见我,我有话要问你。”
“好。”她从南宫傲腿上离开,看到他手指上的血迹,眼睛闪烁了一下,顺手抽出书桌上的纸巾,单膝半跪在地上,把他的手拿起开始细心的擦拭起来。
他生平厌恶血腥味,所以很多时候杀人的事情都是她在处理,而她也见不得他的手上沾染上太多污秽的东西,尽管现在他手上的鲜血是她自己的也不行。
南宫傲微僵,目光暗沉的看着她,任由她擦拭着,眼神恍惚而迷离。
这种情形瞬间和六年前重叠,只是却有些粉末倒置。
六年前,他会不顾自己的伤痛,细心的呵护她,可是现在却正好相反。
不,这种情形又怎么会一样呢?
现在的她之所以会做这一切事情,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少爷,仅此而已。
察觉到今夜的思绪有些杂乱,南宫傲所幸闭上了眼睛。
洛云姬擦拭干净,这才站起身体,腰畔因为这一动作泛着清晰的疼,她咬着唇瓣,没有发出声音,见南宫傲闭眼小憩,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书房。
待安东尼帮洛云姬清理好伤口,洛云姬简单梳洗过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她走向书房,这个时候南宫傲应该还在里面。
洛云姬远远便看到文叔站在书房门口脸色沉凝,待走近,正准备过问,就听到没有合紧的书房内传出男女的对话声。
“傲,我听说你出事了,很担心,你没事吧?”女声里夹杂着担忧。
洛云姬怔了一下,是珍妮。她怎么会来到这里?
洛云姬眼神扫向文叔,文叔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一时没有说话。
他也没有想到珍妮小姐会不听劝,执意来找总统先生,如果珍妮是寻常千金大小姐就算了,可是洛克集团在国内也颇具影响,他这才有所顾虑。
洛云姬好像有些明白了,总统遭到暗杀的事情只怕已经传扬出去了,珍妮前来大概也是担忧所致,只是这份担忧里面究竟掺杂着几分真切,却是没有人知道了。
自取其辱
“珍妮小姐是在叫我吗?”南宫傲冷漠疏离的声音从书房内传了出来。
珍妮顿时仓惶道:“啊,是我的错,总统先生,是我太担心您的安危了,所以才会一时间说错了话,您别介意啊!”
“多谢珍妮小姐好意,我没事,时间也不早了,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南宫傲的语气听得出来已经有了一丝不耐。
“总统先生,您怎么对我这么冷漠,我和你那一晚……”
那一晚?这句话珍妮并没有说完,但是文叔和洛云姬都转瞬明白了珍妮的意思。文叔飞快的看了一眼洛云姬,见她正闲散的看着他微笑,一如之前淡漠而优雅,不禁心内叹息一声。
这辈子他见过太多伪装高手,可是总统和洛云姬却是个中翘楚。
“那一晚。哪一晚?”里面传来南宫傲装傻的声音。
“就是我和你相识的那一晚,你忘了吗?我和你曾经是那么的……恩爱过。”珍妮虽然说得直白,但是仍然难掩羞涩。
南宫傲低低的笑了:“恩爱?我们怎么恩爱了?”
似是被南宫傲的态度刺痛,珍妮委屈道:“不要对我这么无情好吗?我爱你啊!”
“你爱我?那我就好奇了,你爱我什么?”南宫傲的笑意越扩越大,只是却透着数不清的寒凉。
“我……”
“说不出来了吗?那我提醒你好了,你是爱我的地位,权利,金钱还是我这个人?”
珍妮生怕南宫傲误会,急切说道:“我爱你,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回应珍妮的是南宫傲平静无波的声音。
珍妮迟疑道:“傲,你真的明白我的心意了?”
南宫傲忽然问道:“珍妮小姐,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珍妮说的含羞带怯。
门外的洛云姬有些恍惚,最优秀的男人?珍妮把对南宫傲的喜欢宣泄的淋漓尽致,只是她太清楚南宫傲了,他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往往都是设计好的,如果注意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话语里夹杂着轻嘲和不屑。
从珍妮前来总统府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将要面对的一系列难堪。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
“真心话?”房间内传来南宫傲不带感情的声音。
“当然,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果然,南宫傲冷嘲的声音缓缓扬起:“既然我是最优秀的男人,那我是不是该找到这世界上最优秀的女人来匹配呢?”
“当然。”珍妮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南宫傲的陷阱里面,傻傻的附和道。
南宫傲低低的问道:“你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女人吗?”
“我……”
“看来我们的珍妮小姐还有一丝自知之明,并不像外界传扬的那样,只是一个花瓶。”
“我……”
南宫傲似乎耐性已经用尽,忽然唤道:“文叔。”
文叔看了一眼洛云姬,洛云姬点头示意,文叔这才开门走了进去。
“总统先生。”
“送珍妮小姐离开后,你自己站在府邸门口守一晚上,好好感受一下警卫的职责所在。”南宫傲声音温和,但是却透着冰寒。
“是。”文叔知道自己今天失职了,不敢多说,走到珍妮面前,示意珍妮跟他离开。
珍妮还想说着什么,但见南宫傲的眼神冰冷,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咬着红唇,跟在文叔身后走了出去,在外面见到洛云姬,皱了皱眉。
洛云姬低头无声致意,珍妮终究是小姐脾气上来,觉得刚才难堪的一幕被洛云姬看到,心里懊恼不已,冷哼一声,倔强的扭头离开。
洛云姬看着珍妮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进了书房。
书房风云
南宫傲背对着她,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
她轻轻地唤他:“少爷。”
南宫傲转头看她:“伤口处理了?”他的唇边扬起薄笑,灯光拉了一抹浅亮在他脸上,莹光素流,却映不出深浅。
“嗯。”她被这抹光亮刺得心里发疼,心脏处熟悉的疼痛感再次侵袭,她怕被他看出端倪,连忙低下了头。
他看着她,秋水剪了的瞳,她的一双眼睛很美丽,此刻微敛,长睫颤动,在眼底的青荫里投下一片迷离,他眼睛闪烁了一下,说道:“这里只有我和你,你还要这么拘谨吗?”
她迟疑了一下,终究是乖乖的坐了下来。
“今天是谁送你回来了的?”问这话的时候,南宫傲的脸低垂,隐在阴影中看不分明,他的声音悠悠传来。
“一个女人。”洛云姬回答的有些恍惚,适才南宫傲说话时的那抹闲意慵懒,一如六年前两人亲昵时他惯用的语调。
“名字。”南宫傲轻笑,那双狭长的眸里却毫无笑意。
“安娜。”她知道瞒不过南宫傲的,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会知道,她不说,也会有别人告诉他,既然这样,她宁愿说这一切的人是她:“我上次心脏的缝合手术就是安娜主刀的。”
南宫傲看着洛云姬苍白的唇,薄有颜色,心里微软,说道:“你出事的时候,我听到你和一个男人在讲话。”
洛云姬微愣,没有想到南宫傲竟然听到了萧牧和她的对话,干脆承认道:“我不想骗你,他是安娜的朋友,也是救过我性命的恩人。”
她这个时候越是遮遮掩掩,就越会激起南宫傲的质疑,可是她全盘托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嘴角的笑发寒,眼中划过暴戾,笑得压迫感十足,“你上次不肯说出是谁救了你,是担心我会害他们?”
“是他们为人低调,不想让人打扰生活。”
南宫傲目光暗沉,没有揭穿洛云姬的谎言,沉默了一下,问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萧牧。”
想来也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南宫傲眉头微蹙,目光沉静无水:“如果说上一次救你是偶然,那么这一次难道也是偶然吗?”
仅是顿了一下,洛云姬直言不讳道:“这一次是他们设计好的。”南宫傲是何许人也,有些事情不用她多说,他就很快看出了端倪。
“哦?说说看。”不屑和讥诮从南宫傲墨黑的眼里划过。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们两个是a国人。几个月前他们忽然来到了我们国家。”萧牧和安娜来自a国,这件事情应该让南宫傲知道,毕竟现在的局面看来,已经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恩怨了,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挑起两国的战争。
“这倒是有趣了。”南宫傲显然也是吃了一惊,眸光平整,触及洛云姬的笑容,眼梢微微一抬。
洛云姬看了南宫傲一眼,说道:“a国花费了好几年的心血,研发出来了一种高端武器,可是不久前失踪了,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武器磁片。”
南宫傲双眸依旧无波,优美的下颌却微微往前倾:“舞会上有他们锁定的目标者?”
洛云姬眼神发亮的看着他:“没错,而且那个人就在舞会上。”
眼前的男人太聪明了,她有时候会想在这世界上究竟有没有什么事情是真正能够难得了他的?大概没有吧!
他喜欢你?
南宫傲的眼睛像蘸了浓墨,很深:“是南宫绝?”
“你猜出来了?”她眼眸里也眏上点笑意。
“南宫绝回来的时间太微妙了。”南宫傲简短的说道,眼神示意洛云姬继续说下去。
洛云姬淡声说道:“南宫绝偷了a国的双规弯曲冲击狙击枪,也就是舞会上想要暗杀你的高科技枪支。”
“他这一次算是惹到大麻烦了。”他轻声道,眼角眉梢,满满是讥讽。
洛云姬收住笑意,声音变得沙哑:“a国的人不会放过他的。”
他看着她,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忽然问道:“萧牧怎么会告诉你这件事情?”
萧牧吗?看来他要好好查探一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我不知道。”洛云姬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
他低笑:“他喜欢你?”
她秋水般的双眸凝向他。
两双眼睛纠缠在一处,他那漂亮的黑眸里有袭云淡风清的意味。
她心里一紧,眉目低敛道:“我和他只见过两次面,而且都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应该不至于。”
她因为他无关痛痒的态度而伤神,但是很显然这番表情落在南宫傲的眼中无形中就变了质。
他走到她面前,五指攫上她的下巴,轻笑,“你很在意你的狼狈被他看到?”
她涩声道:“女人都希望把自己最美的那一面展现给男人看,我也不例外。”
其实她只想把自己的一切展现给眼前的男人,只是她不配啊!
“下贱。”他甩开了她,力道狠厉,她猝不及防,身体倒在了沙发上,不小心压着伤口,顿时冷汗涟涟。
她的这副身体只怕早已千疮百孔了吧?
“少爷教训的对。”她忍着痛,单臂撑起身体,坐的端正。
他看着她,心就像被撕扯成碎片一般,就连轻轻呼吸一口,也是疼痛。
不愿见她隐忍的模样,他冷然开口道:“高科技磁片不见,这对a国来说是机密,萧牧就算对你有好感,也不会冒然的告诉你,我要知道原因。”
这么重要的机密,a国却轻而易举的告诉了洛云姬,动机不纯啊!
“他想和我合作。”如果她想要和萧牧一起对付南宫绝,就一定要事先知会南宫傲,这件事情隐瞒不得。萧牧现在的身份还尚且不明,她不能拿南宫傲来冒险。
南宫傲凤目狭长,目光寒酷却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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