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都吃,很快就会腻味了。
像那位著名的女作家张爱玲说的,一旦失去新鲜感,再美好的东西,都会褪色成为墙上的一块褐斑,或者衣领上的一颗干饭粒。
何况,在她之前,这个大灰狼已经有过一百八十七个女人。岂会没有女人为他洗手做过羹汤?
“蓝蓝,困了么?碗我来洗就好,你快回房去休息,已经很晚了。”
壁钟已经指向正一点。
“啊,哦,我去给你拿礼物。”她跑上了楼。
他看看落空的手,目底闪过一丝疑色。
冲回房后,坐在桌前看着那个小盒子发呆,脑子里纷纷乱乱的都是纠结的过往。知道眼睛又忍不住打起架来,急忙拆了包装,看使用说明。
嗯,还有二合一兑一下啊!先抹这个……再抹这个……必须是洗澡后,或者热敷后,让毛细孔都舒张开了,药效才会更好……
笃笃笃!
站在门前,她突然想起,这深更半夜地敲只雄性动物的房门,很不安全呐!而且,那只雄性动物之前还喝了那么多酒……
没有给她太多时间犹豫,门被打开了,一股清新的桔子香混着刮胡水的味道飘来。
“啊,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没想到,这一开门就得受那么大刺激。
男人赤着上身,一片坦荡荡,健美有型的肌肉性感起伏着,深黩如密的滑亮肌肤上,布满未擦干的小水珠,他一边擦着头,发尖的水珠子一下蹦到了她的脸上,她想要别开眼,眼珠子却被男人劲窄的腰髋勾住,六块线条分明的腹肌下,悬着一条松松的大白毛巾,看样子扎得有些凌乱,应该是匆忙之下成事,急着来给她开门的。
男人性感一笑,似乎先前的疲色已经消去大半,“刚才在洗澡,当然没穿衣服了。”
“那……那你继续洗,我就不打扰你了,礼物明天再送不迟啦!”
她立即就打了退堂鼓,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不由多说将人扯进了门里。
一边擦头发,一边踱到自己的大床上坐着,说,“现在已经算是明天了,再不拆礼物,我怕我睡不着,半夜会忍不住……”
太邪恶了,太危险了,太太太……太后悔了!
她怎么就没瞧清这只狼人的本性呢?
回头就想拉门跑掉,哪知道嘀的一声响,比她更快一步,门锁被顶住了,左右扭不开。
“向予城,你干嘛?把门打开,我明天天亮再送礼物,你……”
床上的男人裂开大白牙,眼底都是恶趣味,慢悠悠地说,“蓝蓝,昨天的事已经拖到今天了,再拖下去……就很不厚道了。”
她抵在门上,恼恼地看着他,“谁不厚道了,谁叫你回来得那么晚,你……你还不穿衣服,你不要脸,不要脸。”
他故意一劈腿,那块小白布就往大腿上滑去,几乎掩不住裙下风光了,她窘得立即捂上眼睛大骂。
他强忍住笑意,咳嗽一声,“蓝蓝,难道你洗澡时穿着衣服洗的。哎,别害羞了,再别扭下去,今晚咱俩都别想睡了。”
“我不管,你开门,我要出去!”
开始耍赖了。
“唉,我等了好几天的礼物,今晚要收不到,怕会孤枕难眠。这睡不着,总归是要找点儿事儿做的,正好刚才茶也喝了,酒也解了,面也吃了,澡也洗了,有那么点儿力气了……
威胁,这是十足的威胁!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诱惑性地低声唤着,“蓝蓝,快过来吧!”
大灰狼裂开了大白牙,笑得魅力十足,朝门边的小绵羊勾勾手指。
哼,谁怕谁,横竖她还是个病人,身上有医嘱,就不怕他敢对她那啥了!
磨蹭了半天,她才磨到大床边,揪着眉不满,“你把衣服穿上,不然,不给礼。”
他莞尔一笑,朝她身后挑了挑眉,“那……蓝蓝你帮我把浴袍拿过来,好不好?”
“不好,你自己去拿。”
她扭过身,背对着他,小心肝不争气的胡乱跳。看不得啊看不得,再多看一眼,一定会长针眼的。
她发现,他除了是一头狼,更是个世纪末大妖孽。
他低低一笑,站起身,错过她时,啪嗒一下,小白布正落在她眼下,她反射性一抬头,就正对上男人的斜向四十五度全立体一丝不挂的天体,很无辜地撞到了那丛毛绒绒的地带,貌似还窥到了那个肉呼呼的小、红、肠。
哇呜呜呜——
不纯洁了,太不纯洁了!
“向予城,你个流氓——”
她抓起唯一的一块布,捂住脸扭过身子。耳边传来男人爽朗放肆的笑声,心头更加郁愤,黑社会,臭流氓,大色狼,可恶……呃,不对,这块毛巾刚刚是用来包……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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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078。宝贝儿,用力(超甜超洗具)
向予城觉得,跟黑道大佬们斗,血腥无比,跟商场对手斗,跌宕起伏,都比不上跟小绵羊蓝蓝斗,其乐无穷!
“蓝蓝,瞧你热的都出汗了,不如把外套脱了吧!”
长指勾过额头,撩过一缕卷发,擦下一抹汗来,他还是挺心疼她的,决定降低调戏等级。
许是刺激太多,已经有了适应性。
她拍开他的爪子,从包里掏出了瓶子,塞过去,说,“这是我网购的熏衣草祛疤灵,人气高,评价好。”
他拿着看了看,口气有点惋惜,“这么小一瓶,恐怕不够用。”
她一愣,“怎么会?你的疤又不大,我看介绍说……”
话还没说完,他一下扒开了胸口,露出赤果果起伏的胸膛,指着肩头上的一道长疤说,“我身上疤挺多,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抽掉了腰间的带子,春光步步乍泄,眼看就要深入黑谷地……
“行了行了,不是这些疤啦!”
她顶着一头黑线,拉住男人的浴袍,三下五除二地迅速将之重新打包好,拉过男人的左手,撩开袖子,喷气,“是这个!”
他轻笑,“原来蓝蓝一直惦着那次的救命之恩。不若……”
那眼眸一闪,光色绮丽,精彩纷呈地朝她放松着超强级霹雳赛亚大电波。
“以身相许更好。”
长指勾起她的小下巴,双唇只贴下来。
啪的一巴掌,封住了那只油腔油调的嘴巴。
她实在很疑惑,这个家伙怎么看都不像平日那个道貌岸然的严肃董事长,根本就是个没品的小流氓,老是对她耍流氓。
真是刺激过度了,这会儿,丫头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别动,先要上软化液,软化你的皮质层,脱掉死皮组织。”
她板起脸,认真地涂抹药液,一边涂,一边轻轻吹。
结痂的伤口,被碰着有些痒痒的,但被她这一吹,感觉就更深重了,他吞了吞喉头,声音喑哑,“蓝蓝,不用吹了。”
“别动!”
很认真,很严谨,很用力地吹。
“蓝蓝……”
“你洗澡都不注意保护一下,瞧还有点儿红呢!”算算日子都多久了,还没好全,一定是不注意保养。
他无奈,轻轻顺过她额前的发丝,任那张小嘴隔空撩拨,余留叹息。
“只是小伤,没必要那么在意。”
“又来了。留那么多疤,别人看到会很……”害怕二字没能出口,她对上他温润荡漾的眼眸,顿时软了心,低低地说,“妈妈看了会心疼的啦!”
“十六岁后,我母亲就再也看不到了。也没人会心疼!”
喉头似乎有些涩,“那个……爸爸看到也会……”
“我没有父亲。”
他的口气一下变得僵硬,温醇的面容沉下去,移开了目光,收回手臂将袖子撸了下来。
那一闪而过的不自在,即使收藏得很快,还是让她敏感地觉察到了。男人虽然恢复了一贯的镇定自若,她已知道那只是一个用来抵御外来伤害或侵略的面具,那下面正藏着一个……别扭而倔强的男人,宁愿将伤口藏成了深深的疤,也不愿意让人看到。
虽然不能完全体会没有父亲的感觉,因为她从小就生长在健全而幸福的家庭里,不了解真实的情况,也不适合说什么宽慰的话,可心里这股怜惜的涩意,一旦泛滥,不抒不快。
她拧好瓶盖子,收拾好了一应小东西,嚅嚅地说,“这个药,每天早晚个擦一次,明天……呃,等早八点半我再帮你擦,好不好?”
他默然。
她吞了口口水,吸了口气,伸手将他掩起的手臂拖了过来,他没有拒绝,任她又撩开了袖子,查看情况,伤疤周围似乎比之前更红了,她有些担心,低头又吹了吹,说,“介绍上说擦了之后会有微疼微氧的感觉,都是正常的,要是太剧烈了,就必须停用。你现在什么感觉啊?会不会太痛了,你别哄我,说实话啊!我可花了三百多块钱买的,要是效果不好,我非给他们一个差评。好红哦,疼不疼?”
她托起那只粗壮的手臂,几乎都快贴上眼睛了,嘟着嘴吹啊吹,好像在搞什么专业研究,小脸上写满认真,担忧,专注。
他终于收敛了心神,拉回突然飘远的思绪,心底一阵温暖,伤疤上是有些痒疼,并不严重,心里却泛起另一股又痒又疼又甜蜜的感觉。
“……感觉怎么样啦,你说话啊,不要那么深沉,好不好?……过去没人疼,不代表未来没有嘛……喂,向予城,到底怎么……”
他突然俯身一把将她推倒在大床上,大半个身子压了上来,俊脸罩上她面庞上俊隔着一张薄纸的距离,目光极具侵略性地盯着她,让她一阵后悔怎么又上了这家伙的当,将蛰伏的野狼当成了沉默的羔羊?!
“蓝蓝,其实最好的疗伤法是亲一口,百病千痛全部消!”
“嘎……”
这……这个坏、痞、子!
被吻得头晕目眩,气喘不迭,衣服一片凌乱,还被狼爪子又突破了一次她伟大的胸襟,在她不得不“叫疼”后才被放了开。
她深深反省,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啊,失策,大大的失策。
那个得了一晌餍足的家伙一边抚着她的卷卷毛,一边意犹未尽地再教育,说,“蓝蓝,几个伤疤在男人身上算不得什么。你不知道,当年我们在道上混时,每次火拼之后,都会拼谁身上的疤最霸道、最狰狞、最多、或者最风骚、最有型。”
他故意一扯,露出另一个肩头,一道长长的疤从他的右肩头划过手臂,宛如一道喷射而出的火焰,浮突在肌肤上,乍一看挺吓人,她伸手去抚了抚,心想当时一定很痛,不敢想象这是怎么弄上去的。
男人得意地说,“他们称我这道疤叫飞龙在天,是真龙天子的命。怎么样,像不像龙?”
故意屈起手臂,动了动,笑容里多了一份调皮,好像突然回到某个古早年代的大男孩,跟人炫耀着自己的丰功伟绩。臭屁兮兮的!
她在心里暗暗叹息,瘪瘪嘴说,“你怎么不像那些大佬一样,在身上刺上个龙啊凤啊老虎啊豹子什么的,掩饰一下,风骚一把呢?”
他叹息,“蓝蓝,你真是港产黑片看太多。把身上纹得五颜六色的多难看啊!”
他正儿八经地脸色和表情,直接噎到她了。
她看透他眼底明显的嘻弄之色,闷闷地推他一把就要起身,“我又不是你们混黑道的,谁知道你们流行的都是些什么怪嗜好!让开啦,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他的眼神儿跳了跳,五指压抑地抖了抖。
瞧着小模样儿,唉,真不想放她回去啊!唉,本来以为终于圈养起来,有夜宵有点心还偶尔有果冻甜品可以吃,已经很不错了。原来,现在看得到肉肉,吃不到肉肉,才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让开啦,放开,我要回去……哈……睡觉。”
她从他臂弯里钻了出去,脚刚沾地,腰间又被那铁臂缠住,他从背后抱住她,脑袋搁在她肩头,气息沉沉地附耳说,“蓝蓝,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黑社会?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才让你……”
“没有。”
怀里的娇躯明显僵了一下,“都是……跟你说的一样,被港产黑片给教育熏陶的结果,怎么会发生什么。我生长的环境,跟你们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若她回头,就能看到男人眼里瞬间划过的一抹黯然。
“向予城……”
她扭了扭,又打了个哈欠,口气里平添了一抹娇意。
他这才放开她,转过她的小脸,咬上一口,笑道,“没发生什么就好。以后我有的是时间,好好给你上堂新时代黑社会常识,把你脑子里对黑社会错误的解读都扭正过来。”
她双眸一瞪,给他翻了个大白眼。
变态!
……
宝贝儿,忍一下,很快就不疼了,真的,乖……
黯色蒙昧之中,男人的眸子量得蜇人,宛如两团烈火飞速旋转着,辐射着狂野的热力,将她紧紧地包裹着,撩拨着。
不,不要……
她的反抗,换来更加密集的侵犯和掠夺,灼热的呼吸烫贴着皮肉,他愈发放浪的眼神绞缠着她的慌乱无措,一寸寸地摩挲过敏感的曲线,起伏跌宕,勾引出灵魂深处的蠢蠢欲动,一股动情的热流,从胸口一直向下冲刷,冲刷……
宝贝儿,放松,放松一点才不会痛?乖,听话,为我打开你自己。
不,不,啊……不要碰那里……
突然,一抹金光绽过眼底,她看到一条狰狞狂浪的飞龙,在眼底咆哮着,紧紧地贴着她的胸口,一路深入向下,越过黑森,同那股火热的熔流,凝汇于一处。
“啊……唔……”
她惶急地想要闪躲,踢腿,推攘,却都被男人轻松制止,那高大的如小山般的躯体重重地覆压在他上方,带着钧天般的力量,狠狠地捣开了她的世界,不依不饶地缠着她咬他,火辣辣的气息与唇舌相搅,所有的一切都尽掌他手,无处可逃。
不行了,完了……
他紧紧抱着她,疯狂地巅荡,起伏,摇摆,那双鸷亮的眼,火辣辣得烤着她,不仅是肌肤,肉体,或是灵魂,都被他整个点燃了,所有意识,思考,都抛弃了她,只能任由身躯宛如菟丝花一般,无力地攀附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沉沦深渊。
乖乖,宝贝儿……
他在她耳边不断地重复着各种诱人的昵称,那一丝丝磁性的音线,震进心底,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疼惜的脆弱小东西,他循循善诱,耐心极佳地勾引着她的热情,同他一起全部释放。
不,不要了……
疯狂的摇动剧烈的让人头昏目眩,她已经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更受不了那疯狂的刺激,快要把人给弄疯了!
老天,不要了,不要了,她受不了了,呼,好热,好重,好大,好难受……
可是正如过去每一次,阴鸷灼亮的眼眸,始终紧紧盯着她的每一个反应,换一个动作,或姿势,继续逼迫她,压榨她,勾引着她的反应,听她叫得大声,无力,嘶哑,就会露出一个邪气放肆的笑来。
宝贝儿,你真是太棒了!
不……
乖乖,我知道你喜欢,再让我吻吻你。
不要不要……讨厌,我不要了,不要了,我要死了……
呵呵,蓝蓝,你真是可爱死了,你怎么能让我放开你呢!
啊,好讨厌,讨厌讨厌,丢脸死了……
“……唔,不……”
“蓝蓝?”
男人捋开覆在女人小脸上的卷卷发,侧躺着的女人半边小脸上,嫣色菲菲,娇喘微微,不断用小脸蹭着蚕丝被褥,小脑袋直往里面钻,闭着眼睛,翘翘的睫毛轻轻地抖动着,瞬间牵引了他全部的心跳。
“……嗯……呼……唔……”
“蓝蓝……”
那哼哼嘤嘤的低吟,宛如迷情时的无意识反应,听在耳里,极具催情效果,在这样春光明媚的清晨,比十瓶印度神油还强劲,他一吞喉结,直觉一颗火球滑进了肚腹中,那代表着男人第一性征的健康反应,很给力地站起来了。
“……不……不要……”
细如蚊呐的娇拒声,整个没入了被褥中,消失了。
可是,这两个字,宛如一声枪响,更似一颗手雷爆炸,震断了男人最后一丝理智的神经。
这小家伙……该不会是在……
眼光飞流直下一尺半,蚕丝被下的小身子正微微抽动着,明显弯曲的下半身,正以一种前后错动的姿势,朝他拱过来。
咕……噜……
喉头又下意识地耸动了一下。
男人的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直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先辈们诚不欺我也!
“……嗯嗯……唔嗯……”
突然,被子里的声音急促地拱了出来,一阵明显剧烈的震动之后,突然失力,余下被子明显急促的起伏状,埋在被子里的小脸,微微侧出,露出通红的小脸蛋,上面布着一层细密的汗液,唇儿微微翕合着,吐出一点猩红小舌尖儿,还不住地伸缩着,舔弄着被面儿。
男人的眼眸着实一僵,盯着那小模样,粉嫩嫩诱人得就像雪白瓷盘里的水晶果冻,香香甜甜,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蓝蓝……”
心动先已行动,他俯下身直取那微张的小嘴儿,取代了蚕丝被,勾住那伸缩的小舌头,直接攥进自己的嘴里,狂野地纠缠爱抚起来,大掌掀开了紧裹在小身子上的被褥子,小身子被空气里的凉意一冻,明显一缩,就朝他温暖宽大的怀里缩了进来,他满足无比地咬着小嘴儿,将人密密地搂压进怀里。
这道早点,棒呆了!
大掌朝下一探,碰到个软乎乎的东西,他微微侧头朝下方一瞧,忍不住岔了口气。
原来,白腻腻的两条小腿儿只间,又夹着一根条形颈枕。
他把枕头抽掉后,用手一探……
果然……已经湿了一片。
果然……还是纯粉色的无款无型小绵酷。
果然……棉制的布料吸水吸汗性都特别好。
果然……
嘴里哼哼呜呜的嘤咽声,简直令人发狂。
大掌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揉揉捏捏,上下求索,一条简单得小吊带棉质睡裙,就被高高撩起,他急切地让自己取代了那条颈枕,卡进了幸福的谷地中,让仍陷在一春一梦的小妞儿,自己错动。
可是缺氧加上越来越沉重的压力,让梦中的人儿愈感觉不适,身体上的骚动感官瞬间突破了梦的蒙昧,她挣扎着睁开了眼,一张放大的俊脸直扑眼底,吓得她张嘴就要叫,却被舌头更甚地侵占了去,只喘出一口浓浊的热息,充满男性清爽的刮胡水味。
趁火才好打劫,打铁必然要趁热啊!
这个美妙的早晨,从一春一梦之中,泛滥蒸腾开始,无限美好。
激情无比的男人,捧着小屁屁,大掌急切地扒着那块小绵布儿,整个人儿抱着小女人滚进了粉红大床中,一阵沉浮之下,只想沦陷温柔乡。
当她感觉男人正在扒拉自己的小内裤时,有一瞬间的失力,可是当他开始扒拉自己的休闲长裤时,那杆兴奋hold金枪直打在大腿间,不好的回忆唤起了不好的感官,五指重重一握,一个猛力抵上男人的下巴,双腿趁隙收回对准金枪用力一踢。
“哦——”
砰咚一声,重物撞击床柜的声音。
“向予城,你个大色狼,一大早你就偷潜进淑女房间,你……你无耻!”
磕在柜子边的高大男人,头顶飞过一串小鸟后,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粉红地毯上,一条休闲裤刚褪到膝盖处,所以刚才动作才没施展开,当然也有舍不得施展怕伤到人,才会如此狼狈,被“花拳绣腿”打个正着。
“蓝蓝,刚才你明明就很享受啊?”
他揉揉额头,丢过一个流里流气的暧昧眼神儿。
她把自己牢牢裹在蚕丝被里,气得伸手就把枕头横丢到他头上,大骂,“滚出去,臭流氓!”
可恶,她昨晚明明有记得,把门都锁好的,还是让他给溜进来了,可恶!
男人套好裤子,迅速从地上翻起,又欺了过来,一脸邪气,“蓝蓝,乖,告诉哥哥,之前我叫你,你一直嗯嗯啊啊地醒不过来,在做什么好梦?”
嘎?!
他……他都看到了?!
男人眼神放浪十足,不用猜,肯定是领略了全程风光,才如此嚣张大胆,刚才就对她……
“啊,你个王八蛋,你不要脸,你滚,你出去,徐阿姨,救命啊——”
小绵羊再一次被大灰狼惹毛了。
她丢枕头,砸被子,尖叫,起义。
他吓了一跳,急忙扑上床,镇压。
两人过了两招,她就被他捂住了嘴,压直了,摆平在大床上,翻不了身。
“蓝蓝,你别激动,把徐阿姨叫上来,瞧我们这样儿,像什么话?!难道你还想被第三者看到你在做春……”
她气得截断他的话,大叫,“讨厌讨厌,你欺负人欺负人,你起来起来啊,臭流……”
他直接用嘴堵了她,她摇头晃脑不合作,他就用力吸用力咬用力吃,揉着她的卷卷发,恨不能将她整个儿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彻底臣服了。
可这一卯起劲儿来,就犯了某人的起床气。
她一摊,撒力,红了眼圈儿。
他一顿,放开,发现过头了。
“蓝蓝,别哭,唉……刚才就跟你开个玩笑,怎么这么……”
“你讨厌,讨厌……”
她鸵鸟地将脸埋进被子里,死活不看人。
哭声一出,他只有败下阵来,连人带被拢起来抱在怀里摇,“好好,我讨厌,我讨厌,行了吧!刚才是不是真弄疼了,别哭,快告诉我。”
“痛,全身都痛,你王八蛋,强盗,土匪……”
“全身都痛?那要不要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你还耍流氓!”
他呵呵笑起来,拉开被子,扒出怒气腾腾的小脸,哄着,“你这也不能怪我,是你昨晚说八点半给我上药,我等了半天你也不来敲门儿,只有自己来看情况了。哪知道叫小懒猪半天,小猪居然做起……”
“讨厌,你还说!”
她气得直捂住他的嘴,他的眼睛却笑得又弯又亮,全是得瑟。
“不准说!”
掌心的嘴巴没发声,可是却传来湿湿软软的感觉,一下一下刷过她,还用力顶她。
杏眸蓦地瞪大,眉头攥成一团,气团在胸口酝酿收缩,收缩又酝酿。
“向予城,你再胡来我就……”
搬走?!
她不甘啊不甘,怎么也要整他回来啊!
“蓝蓝……噢,你……咝!”这丫头真是化静了啊!
小女人突然转手狠拧了把男人直挺挺的……鼻子,那里虽然不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但是面部的器官怎么也比其他部位敏感,鼻子又是气孔,被人逮住的确不怎么舒坦了。
“谁让你不经允许就偷进人家房间,你还有理了你,不要脸!”
仍然不甘,她竖起两根手指,直戳男人邪恶的双眼。
男人连遭几次毒手,终于警惕起来,轻松避开攻击,将女人的毒爪子擒住,面色一正,口气冷下,“我再不要脸,至少我坦诚直接,没有装模作样。我承认,看着你刚才夹腿自渎的样子就想上你,你就不敢承认你刚才做春梦,这本来就是成年男女的自然反应,有什么不好意思,有什么丢脸的,嗯?”
吼——
小绵羊僵了,硬了,石化了。
他继续道,“还是,你更不敢承认,刚才梦里的男人,其实就是我。”
其实,这也只是他的猜测,其实,男人没有女人想象的那么自信强大。
咔咔咔,石化小绵羊直接蹦了。
看着小脸瞬间黯然失神,他又心软了,“蓝蓝,你不用不好意思,其实……”
她眼圈一红,飙出两滴小水珠。
刹时,他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别……”
“哇呜,你……你欺负人,你得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唉,好好,是我错了。”
一记粉拳砸过来,“都是你的错。人家就是要不好意思,碍着你了吗?”
“没,不好意思得好,不好意思得棒,这年头要找到这么羞涩的女孩子,是男人的福气。”
“呸,这不是羞涩,这是矜持!这是淑女风范,你懂个屁!”
“好好,我不懂,我只懂个屁。身上还痛不?要不要揉揉?”
“向予城——”
“蓝蓝,我是真怕你疼。其实黄伯和沈姨说过,你现在还是病人,就算我想要你想得要命,也顶多吻吻摸摸,不会动真格儿的。”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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