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樱?
他突然就怒不可遏起来,手掌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仿佛要把它捏碎。
叶贝贝,叶贝贝,你也太狠了!竟然宁愿嫁给个普通的离异男人,也不肯回头来接受他的道歉!其实只要她回来,他就会跟她道歉,求她原谅,他就会不顾一切的,不惜一切代价的跟她在一起!
可是她竟然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嫁人了,跟其他男人有了孩子!被嫉妒愤怒折腾的几乎疯狂的黎明朗,有着想把车子猛开过去,撞死眼前这二个人的冲动!
正和肖里低头说笑的叶贝贝,忽然感觉到一个人影在她的面前伫立,那熟悉的气息让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她只感到一阵气闷,握着肖里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肖里立刻发现了她的紧张,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指,仿佛在给她勇气和力量。
感觉到心头一阵温暖,叶贝贝吸了口气,侧过头对着黎明朗笑着说:“好久不见了,黎明朗。”
黎明朗一动也不动的站着,直视着叶贝贝,看着这个负气出逃,却携夫带子回来的女人,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有什么样复杂的感情。
他牢牢的盯着叶贝贝,虽然怀孕了,但她依然瘦了,皮肤更白了,剪短的头发已经长长了,随意的披在肩上,穿着深色的孕妇裙,那个曾经笑靥温暖干净的女孩子,已经由透明的清酒变成了醇香的红酒,浑身散发出让人迷醉的女人气息。
她就这样坦然的与自己对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在自己面前低着头,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乖巧胆小,不再畏惧他这个胆大妄为的小霸王,为什么,只因为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黎明朗眯着眼睛,把目光扫向叶贝贝身边的肖里,叶贝贝从小到大,对这样的黎明朗再了解不过,她下意识的向前挪了一步,用娇小的身躯挡在高大的肖里面前,警惕的眼神看着黎明朗,如同捍卫自己领地的母狮子!
“叶贝贝,你这样干嘛,我又不是魔鬼,还能吃人不成!你不会小家子气的连给我们介绍一下都忘了吧!”黎明朗冷笑着,悄悄的攥起了拳头,他被叶贝贝的这个明显偏向的动作,气的手都发抖。
这个死丫头,她现在已经这样明目张胆的维护着另外一个男人了!
叶贝贝好像听不出他语气的嘲讽,面无表情的介绍着:“这是我丈夫肖里,这是我同学,黎明朗。”
“同学,我就只是你的同学吗?就这么简单?”黎明朗的眼神立刻涌出了异样的神色,他微微扬起眉峰,似笑非笑地的声音让叶贝贝不寒而栗。
明明现在是艳阳高照,温暖的春天,可叶贝贝还是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上迅升起,一直漫延到颈脖和手臂,令人汗毛倒立。因为黎明朗用这样的表情和语气说话的时候,预示着他已经怒到了极致,即将做出某些出乎正常人想象的事情。
“黎先生,我太太怀孕了,情绪上不能太激动,请你注意一下你的态度。”高大健硕的肖里很强势的把叶贝贝搂进怀里,手势熟稔,身体微侧,挡在叶贝贝前面,叶贝贝自然而然的将身体靠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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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丈夫vs未婚夫
叶贝贝因为怀孕,胸脯变的熟而饱满,充满弹性和美感,即散发着她独有的清纯甜美,又隐隐混合著一丝勾人的性感迷离,此时因为紧张,呼吸间她靠在肖里怀里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如同莫名诱惑著黎明朗的神经。
自从叶贝贝离开,这段日子为了寻找叶贝贝,黎明朗除了身体上的疲惫外,精神上的更是几近崩溃的疯狂,此时,他再一次的感受到生命难以容忍的嫉妒,这种感觉几乎让他想大声咆哮。
黎明朗如同受了刺激般瞳孔急剧的收缩着,拳头都捏的咯咯直响,阴测测的说道:“你是肖里对吧,怎么,做她的丈夫就好了不起吗!她在没走之前是跟我订过婚的,我还是她的未婚夫!”
“你胡说什么!黎明朗,你别无耻了行不行,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你对我用的是什么心思,你自己最清楚!”叶贝贝看着这样蛮横霸道的黎明朗,想挣脱肖里的怀抱去跟他理论。
可是肖里却依然把她把搂在怀里,一只手占有性的握在她的肩上,他的动作完全在显示,这个女人现在是他的所有物。
他看着黎明朗的眼神分毫不让,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暗暗较量,“黎先生,私人的订婚仪式在法律上是不受保护的,你们的婚约也是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应的。”
“跟我**!”黎明朗面色一沉,眸隐含了戾气,“我倒要让你看看,到底是法大,还是我大!”黎明朗即时伸手抓向叶贝贝的手腕,同一瞬间肖里抬手袭向他横在半空的手臂,他骤然抬高避开肖里的攻击,叶贝贝还没反应过来,已被肖里一股柔力扯着后退了两步。
“黎明朗,你住手!”肖里出言暴喝,“我现在终于知道贝贝要逃开你的原因,你没看见她怀着孕吗,你这样动手,万一伤到她怎么办?”叶贝贝第一次看见肖里发火,他脸色阴沉,拳头紧握,像是在忍耐极大的愤怒,“你知道她怀孕还能动手,与其说是粗心,不如说没责任心。你有没有想过,你对叶贝贝,到底是怎样一种心理?”
黎明朗被这样咄咄逼人的肖里抢白的一怔,他现在也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盛怒下的莽撞了。
对叶贝贝的感情,从前的黎明朗如果不清楚,但现在的他却清楚无比。
从小到大他任性惯了,某件事即使原本没有多想要去做,一旦被拒绝,他也会恣气为之。他从回国后,脑海一个谋划就已经形成,虽然面对叶贝贝那张纯洁干净的脸面孔时他产生了片刻的犹豫,但复仇的冲动来势汹汹,最终盖过所有的迟疑仁慈。
即使在最初从江越舟手里抢回叶贝贝时,他还在以为自己只是在跟他们斗气。可是在叶贝贝离开这段日子,他才知道,自己确实是爱着叶贝贝的。
黎明朗看了眼因为紧张脸色微红的叶贝贝,忽然低低的说了声,“贝贝,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没有伤到你吧!”
听了他这句话,叶贝贝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黎明朗这样一个扬跋扈心高傲气的人竟然能当着外人的面向自己道歉,她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叶贝贝,我们单独谈谈行吗?”黎明朗收起刚刚愤怒的嚣张,语气带着隐隐的恳求。
叶贝贝知道,她和黎明朗之前确实少了场解释,需要一次彻底的交流,她对着肖里点点头,肖里忧心的看了她一眼,手掌包住她攥紧的拳头,轻柔地抚摸着,“放心吧,我就在那边等你。”
叶贝贝垂首注视着四只交握的手,僵硬的身体因他这句话而放松,笑着点点头。一直以来她都解释不出心里对肖里的依赖和安心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忘掉从前跟他重新开始,可是她就是可以在他的笑容里找到安全稳重,如同一根厚重的大树一样,她知道他是全心对待自己,她也放心的依赖攀附于他。
黎明朗看着他们这样依依不舍的样子,忍不住又冷哼出声,他在心里暗暗骂自己失败,自己愚蠢!近乎疯狂地对叶贝贝用尽了所有的算计,千思万想总想让她归顺于自己,结果却阴差阳错的一步步将她逼走,将她奉送到肖里怀里,平白无故的让这个男人拣了个便宜。
叶贝贝看着不远处等自己的肖里,忽然觉得跟黎明朗单独站在一起也没那么可怕了,虽然有些无话可说的窘境,但却不是躲闪逃避,或许只是因为隔绝的太久,生疏得暂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叶贝贝,你和他是真的结婚了吗?”黎明朗抿着唇,许久才轻轻开口,声音仿若薄脆的玻璃,一碰即碎。
叶贝贝的心忽悠一下,这个黎明朗还真是狡诈,多亏自己当初没有动假结婚的念头,想必他这样多疑的人,一定会去找人查看自己和肖里结婚的真实性,她笑着开口:“这种事情怎么会有假,你要不要看看我们的结婚证!”
“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突然结婚了?就因为恨我怨我?因为我伤害了你吗?”黎明朗忽然像只受伤的野兽般,痛苦又无奈的看着叶贝贝低吼,“当初的事情是我错了,我做事情的手法太极端,可是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叶贝贝,还不是因为我那么喜欢你,所以我才会加倍恨你,才会机关算尽的报复你!
我当初那么做,后来你找我对质时我那么说,都只是想气气你,可是我没想到你却是这样的绝情,竟然一走杳无音信,甚至嫁人生子?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我……我……叶贝贝,你怎么可以这样的狠心!”
黎明朗用尽了力气,也无法把那句我爱你说出来,他向来是个傲气的人,不肯轻易的低头,若不是心还抱着一丝希望,若不是心的那份想念已经到了连自己都鄙夷的地步,他又怎么甘心在肖里面前向叶贝贝认错,以换得一个她跟自己交谈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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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该面对的人
“不要把一切想得那么喜剧化,黎明朗,我结婚或者不结婚,都和你没有关系的。”叶贝贝语调平稳,在这一刻,虽然黎明朗没有把爱说出口,她还是相信了黎明朗是爱过她的,但她对他的心思呢?她一直在提防他,不信任他,并且一直在逃避他。
也许在她和黎明朗的这段感情里,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自己。
黎明朗看着叶贝贝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凄凉和苦涩,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看了看叶贝贝的肚子,又把烟放起来,低着头,好半天才说:“贝贝,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对吧!”明媚的阳光映衬着他潋滟眼眸里的绝望和痛苦,他的视线茫然的看着她身后那一片蓝天,“无论是报复还是寻找,无论是爱还是恨,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是我一直都太傻。”
这样黯然而萧索的黎明朗让叶贝贝看着很是难受,想起他过去对她的那些好,心软的她忽然很想伸出手去抚平他脸上的一抹忧色,然而,她的手只不过稍稍动了动,静静的说道:“你想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咱们这样的结局不是最好。”
黎明朗寂然的看着叶贝贝一会儿,她曾是自己那么多年狠狠喜欢的女孩吗?甚至因为喜欢不到而心生怨恨。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了一个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人竟然如痴入魔委曲求全到了这个地步。
他看着叶贝贝依旧平和的眉眼,心头烦乱的思绪猛然袭来,微微皱起了眉,只觉得眼前的她已经陌生到他不认识了,他不禁恼怒起来,恨声说道:“叶贝贝,我早就已经对你没感觉了,咱们从此后两不往来,你就过你的快活日子吧。”
然而说完之后又立时后悔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心里猛然喊道,他是来道歉的,他是来忏悔的,他是来挽回的,他是那么希望看见叶贝贝此时在他面前露出幡然悔悟的样子,即使她已经嫁了人,有了其他男人的孩子,他也不在乎,他也会与她重归于好!
但眼前的事实证明,他所想的只是痴心妄想,他的幻觉,叶贝贝对他刚刚的这个说法好像很高兴,大眼睛都一下子亮了起来,毫无犹豫的答应着,“既然你这样说,那好吧!”
黎明朗感到一阵气闷,觉得自己被叶贝贝气的马上要抽了,仿佛带着巨大的怒气,他用手指点着叶贝贝,“好,叶贝贝,你好样的,算你狠,从此咱们就当不认识!”
肖里看着黎明朗怒气冲冲的离开,走过来时发现叶贝贝的肩微微颤动着,抬手上去抚慰,叶贝贝默默的靠进他的怀里,她只觉得所有的都过去了,该面对的人终于面对了,这个城市还有什么值得她放不下的?
……。
高群芳在叶贝贝回来的第二天晚上,一下班就杀到了她家,她来时,正巧叶之初和冯秋鸿带着肖墨亭去看电影了,肖里下楼去买水果,叶贝贝一个人在家。
叶贝贝看着高群芳愈加妩媚漂亮的脸蛋,亲昵安静的坐在她身边,笑着倾听着她久违的唠叨,“叶贝贝,你是不是有病啊?小时候骑驴摔坏了脑子啊!你说说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害得多少人都发动关系找你,难道你就没想过我们这些人有多担心你吗?后来你是打来电话了,竟然说暂时不回了,暂时不回来就不回了吧,我们可以等,也可以继续找,好歹你给人留了条活路!
谁知你后来更过分了,连这条活路都给堵死了,你来电话说你结婚了!
叶贝贝啊叶贝贝,你这人真是太不着调了,太绝情了,怎么能说结婚就结婚?再说,你结婚都是找个好的,原来你的丈夫好歹是高帅富的江越舟吧,你的未婚夫好歹是**人间美男黎明朗吧,你怎么也应该有点品位吧,怎么就随便的找了个警察给嫁了,还得给个半大孩子当后妈,你脑袋没病吧……”
听着高群芳叽里呱啦地说,叶贝贝起身给她到了一杯水,端到她面前,笑嘻嘻的说:“骂的口渴了吧,来,喝口水,润润嗓子,再接茬唠叨。”
高群芳把水杯接过来,一饮而尽,看了叶贝贝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说你呢,你到是说句话啊?”
“哎,群芳,你交男朋友了吗?”
“没交,现在的男人,一个个都……”高群芳被叶贝贝的问话转移了注意力,但随即反应过来,气恼的指着叶贝贝,眼光又扫了扫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无奈的叹息,“怎么着,带着个西瓜回来,是不是就预示着大局已定,无法挽回了!”
叶贝贝笑着摸了摸肚子,“如果你想让我离婚,你去和我爸妈说,我可不想被他们骂死!”
“贝贝,如果你知道江越舟也在发疯一样的找你,你还会结婚吗?”高群芳的声音突然小了些,但却显的越发的深沉凝重。
叶贝贝难以置信的轻笑,“你别拿我开心了,他怎么会找我?”
“他真的在找你!从你离开以后,他和黎明朗几乎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软硬兼施的向我打听你在哪里?贝贝,你说你怎么就这样草率的就结婚了?你结婚前怎么就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告诉你江越舟在找你,你最爱的江越舟在不惜一切代价的找你!”高群芳追悔莫及的直跺脚,如同嫁错人的那个是她。
虽然她一直不待见江越舟,但是这段日子,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江越舟在寻找叶贝贝上花的心思和浪费的财力物力,这样的江越舟让高群芳动容,如果有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痴心对她,她就算是死也值了!
叶贝贝呆愣愣的坐在那里,离开的这段日子,她想过黎明朗会找她,高群芳会找她,甚至江越宁会找她,就是没有想过江越舟会找她。
她和江越舟最后那一面,他冷漠疏离的样子,仿佛冰锥一样深入她的血肉,那样刻骨铭心寒冷彻骨的冰疼,让她不敢在对这个男人抱有一丝奢望,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他, 每当想起他,她就会忍不住浑身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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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鸳梦重温还是噩梦醒来
叶贝贝认识江越舟四年了,她早已经深知,江越舟对她不单单是不喜欢那么简单,所以她才要躲避,存在于别人深深的厌恶,再在人家身边晃来晃去的,人就没自尊了。
江越舟竟然会找她?他怎么会找她?找她又做什么?再跟她来一次鸳梦重温,然后再若无其事的跟她装陌生人,再一句解释都没有的把她一脚踢开!
想到这些,叶贝贝的身体不由的跟着抖了一下,那样的痛,如同噩梦般,一生经历两次已经足够足够了。
“贝贝,江越舟他现在后悔了,他在找你啊?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爱你的!”
叶贝贝眼有酸涩的感觉,她努力想对着高群芳调动起一个笑意,却还是没成功,“群芳,我不再是当初那个无所畏惧连蛾扑火这样的事情都敢做的小姑娘了!从前的江越舟对我来说是一种抗拒不了的诱惑,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压上换他的一个微笑,把所有的痛都当成为这个诱惑付出的代价,我也不会为已经发生了的事后悔,如果是从前,我听说他这样的找我,我会欣喜若狂,感激涕零!
可是现在不同,发生了那么多伤人的事情,我不可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群芳,无论是谁的爱,都是需要得到回报的,尤其是像江越舟这样自负的男人,他对感情的要求很高,而我却不在是那个不顾一切爱他的小女孩了。”
“可是他现在爱你啊,叶贝贝,你连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群芳,我以前一直过得任性,总以为既然得不到江越舟的爱情,就有权放纵自己,放纵自己跟黎明朗在一起,放纵自己随波逐流的跟黎明朗订婚。
后来离开这里,我才想明白,我不能把什么后果都归咎于黎明朗或者江越舟,当初的选择是我自己做出的,每一个放纵都有后果,有时候这种后果伤人伤己,却不得不承担。我承担了这个后果的同时,也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无力再爱了。”
“那你就打算这样,嫁给一个平庸的男人,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高群芳替叶贝贝不甘,语气嘲讽。“叶贝贝,你是不是觉得,离开了江越舟,和谁在一起结婚都无所谓了,只要结婚生子,就可以让你爸妈安心。可你想过没有,如果知道你对婚姻大事是这种敷衍了事的想法,谁都不会安心的?”
叶贝贝不生气,笑了一下,“群芳,我长大了,我要当妈妈了,你相信,我这次结婚绝对不是一时冲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已经清楚的知道了爱情不是人生的一切,与其看着自己的爱情遭遇现实的打击,眼睁睁的看着它逝去,还不如把它留在记忆里,想起来永远的完好如初,璀璨闪光。
我已经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不会再对婚姻寄予厚望,婚姻什么也保证不了,所以我想要的生活,没有爱情,只有亲情,这才是我想要的温暖。”
“那你也不用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嫁给一个陌生人吧,咱们这个城市就没有你要嫁的人了?”高群芳一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就不舍,就难过。
“群芳,我可以努力把过去遗忘,如果在这里,随时会遇见熟人,我不喜欢黎明朗或者江越舟随时以不容拒绝的姿态重新闯进我的生活,既然要开始新的生活,就彻彻底底的跟过去告别,重新开始吧!”
高群芳嘴嘎巴着,好像还想说什么,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她见叶贝贝行动不方便,自来熟的主动跑去开门。
肖里拎着买回来的新鲜水果,两人在门口碰头愣了一下,还是当警察的机警,肖里笑着叫:“高群芳!”
高群芳也不傻,翻了个白眼,无奈的叫声,“妹夫!”
叶贝贝得承认,论审时度势,顺情说话,肖里不愧是学过心理学的,他对付口快嘴毒的高群芳竟然游刃有余。
不知道两个人是给叶贝贝面子,还是人与人际遇奇妙,肖里跟高群芳东扯西拉的聊得还很挺热乎,最后高群芳走的时候,对肖里的评价还是挺高的,她说人凑合事儿吧,不过挺懂礼貌的不虚伪,是个实在人。
叶贝贝对她的点评无语,枉人家肖里还夸她大方漂亮聪明呢!
叶家的房间是三居室,叶贝贝带着丈夫孩子回来后,老两口还住主卧,叶贝贝住在她自己的房间,肖里和肖墨亭住原来叶贝贝哥的房间。
高群芳走后,叶贝贝吃了点水果,就回屋躺下了。想着白天黎明朗那忿然离去的背影,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时光倒转,大概他也希望两人从来没有过后来这一段,那么至少他还可以埋怨缘分,到最后能保全那份无望的爱恨。
叶贝贝躺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薄薄的纱帘后面已经隐现一弯明月,从前的自己无数次的睡在这里,看着树影摇曳,反映灯影。想着高群芳说的话,她的心情就很难平静了。
听说江越舟找过她,爱着她,她没有追悔的意思,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跟肖里结婚还是不错的,可以有一个踏实的人分享生活,至少他是爱自己的。也许他们会有矛盾,但这也正常。
叶贝贝静静的躺着,也不去做任何进入睡眠状态的徒劳努力,这一天对她来说有些混乱,她也就放任自己胡思乱想下去。
放在枕边的手机这时突然响了起来,叶贝贝侧着头看着屏幕上面跳跃的一串到死她都会记得的数字,心在瞬间慌乱成了一片空白,无意识的紧紧攥住手机。
手里的电话铃声停了又响,叶贝贝盯着屏幕上闪动的数字良久,见它一直以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闪动着,不觉苦笑一下,想了想还是缓缓把电话拿到耳边,轻轻的说:“喂,你好!”明知道两人隔着空间,她仍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都似乎停了半拍。
“贝贝,是我,江越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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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咫尺天涯的邂逅
曾经那么那么熟悉的低沉声音,曾经那么那么喜欢的磁性声音,听着从电话那边传来,听着自己的名字从江越舟唇边自然滑出,仿佛他一直就是这么称呼她,仿佛他并不曾那样冷遇过她,叶贝贝鼻子立刻发酸,用力的握紧拳头,压抑着自己的浑身颤抖,声音发飘,“嗯,你好。”
“贝贝,这么晚才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刚刚得到你的电话号码。”
她没有想到江越舟会开口解释,一时惊的无言以对。
解释吗!江大总裁也有耐心和心情向别人解释一件事情吗?想当初,他可是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自己驱逐出境的!心里某个地方忽的刺痛了起来,叶贝贝的声音都一瞬间变冷,“喔,你打电话来有事情吗?”
她突兀的冷淡,让电话那边高傲的人明显的沉默了一下,随后声音响起,彬彬有礼地问:“贝贝,我现在能邀你出来坐坐吗?”
叶贝贝愣了一下,又轻轻笑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让江越舟看到自己的轻松和不在乎,“今天太晚了,我身体不方便,就不出去了。”
“我知道。”江越舟简单的回答里,竟然带着叶贝贝无发理解的伤恸和无奈的忿然,他继续轻声说:“叶贝贝,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叶贝贝顿时了然于心,他能这么快知道自己回来了,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自然也会知道自己结婚了,还有了孩子!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也就再无话好说了,我更没必要跟你出去坐坐了!”叶贝贝努力保持着正常语。
“叶贝贝,难道你就不想听我说说我的想法,不想要一个解释吗?”江越舟的声音慢慢低沉下去,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凉。
“我很遗憾这个时候不能去听你的解释了,对现在的我来讲,这个解释来到太迟了,只会给我造成一种困扰。”叶贝贝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说不清是安慰还是嘲讽,只是心头的酸痛分明。
“叶贝贝,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可以看见你的窗口,你只需要走几步路下来就行!”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江越舟,话语竟然隐隐带着哀恳。
室内一下子静的诡异,叶贝贝紧抓电话,看着那扇窗户,连骨头都有着战。栗的走过去的渴望,她慢慢的起身,走到窗前,站在黑暗的卧室,撩开一点窗帘。
外面天色以晚,路上基本没有行人,这条林荫道两边种的都是本市常见的法国梧桐,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伸展着绿油油的叶子。江越舟黑色的车停在路边。灯光零落稀疏,从四楼看下去,将他笔挺高大的身影斜斜拉长投到一边,他独自立在一片阑珊夜色之,却依然带着逼人的压迫感。
江越舟也许听见电话里叶贝贝迟迟不应答,像有感应似的突然抬起头望了过来,叶贝贝心里一跳,嘴角张了张,又哑然的闭上,想要躲开,双腿却无法动弹,像是电视里的慢镜头,悠长而绵软,散发着一种名为悲伤或者苍凉的痛苦气息。
叶贝贝仿佛被人点了穴,愣愣的望着楼下的江越舟。
他依然穿着白天的正装,深色的西服、深色长裤,脸半隐在黑暗里,微微仰头看着这里,乍一看平平无奇,可是整个人从姿态到神情都给人带来无形的压迫感,犀利的视线让叶贝贝清晰的感觉到,即使自己隐身在黑暗了,他还是看见她了!
“贝贝,你可以下来吗,咱们谈一谈!”
叶贝贝听着江越舟难得柔软的声音,仿佛看见他微仰的面孔上眼波流转,勾魂摄魄,让她心头一紧,如同突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抓牢,几乎有一点窒息,良久才艰难的哑声说:“不了,我是不会下去的,如果你一定有话要说,就在电话里面说吧!”
这个拒绝说得明确直接,江越舟默然,抬头看着那漆黑的窗口,他相信,叶贝贝就在窗帘的后来,咫尺之遥,却高不可及,他的心抽了一下,“贝贝,对不起,虽然现在做这样的自我检讨没什么意义,可我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居然不去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以为我出差的那几天你是跟越宁在一起了,然后用那么冷漠的态度伤害了你,对不起!”
叶贝贝的指甲掐入了掌心,一阵刺痛,真相原来是这样的,终于明了了心底长久的一个疑问,就是因为一个怀疑,他就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再次推离。
她在心嗤笑,他终究是不了解女人的,也不了解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的要的很简单,只要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一句情话,好打发的很,就算有些贱,也贱的有情有份,义无反顾。
可他呢,总是藏在云里雾里,他会用现实来搪塞她,用误会来冷处理她,用解释来安抚她,总归他是有道理的,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他不知道她曾以那么大的热情爱着他,曾经那么迫切的渴望从他那里得到回应;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独自挣扎,寂寞地思念,苦苦的等待,在他回过头来时,她的爱已经耗尽了!
愤怒又伤心让叶贝贝言语变得嘲讽,“江总,没关系的,每个人做出决定的原因都是纯粹私人的事,根本没必要解释,每个人也都有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实,真的无所谓。”
江越舟着实被叶贝贝的话呛了一下,震动得半天发不出声音,“叶贝贝,你觉得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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