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西服,左手拿着蛋糕,右手拿着一捧花,那张俊脸带着微笑,却因为旁边的两个保安,有些无奈的对着白浅希说,
“老婆,生日快乐。”
跟保安解释了一番后,两个保安终于将信将疑的离开了,不过是带着一副你们关系不纯洁的表情离开的。
白浅希看着坐在沙发上一直打喷嚏,对着模样有些狼狈的纪有鸣摇了摇头,
“干嘛躲在那里啊。”
纪有鸣把手里的花和蛋糕放在桌子上,沉默了一下,抬起头说,
“浅,我们……和好,好不好?”
白浅希拿起桌子上的花看了看,那一朵朵蓝色的玫瑰花在灯光下显得分外妖娆而美丽,似乎是想要蛊惑人心一般,凑近还散发着勾人的香气。
白浅希唇角上扬,却是拿着花和那精致的蛋糕来到了阳台,回头看了一眼纪有鸣,
“这花和这蛋糕不知花了你几分心思呢?”
说完,白浅希没有看纪有鸣的表情,将花和蛋糕放到半空中,瞬间松开了手。没有多久便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却像是一片安静的海,被一块大石头打破,那声音重重的激荡在两个人的心中。
白浅希回到沙发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表情有些僵硬的纪有鸣,
“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吃这一套的。”我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不爱你的时候……你说你是什么?感动是一种很值得珍惜的感情,从前也许我会为你感动,但是现在我却觉得……对你,任何一种感情似乎都是浪费。
纪有鸣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只是看着桌子上原来放蛋糕和花的地方,有些出神。
白浅希没有理会,冷笑了一声,拿起自己的包,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门,冬天的风像是刀片一样,刮在脸上有种很疼痛的感觉。白浅希看着那被自己扔在下边的蛋糕和花,终究是转过了头,那从刚才就一直紧紧握着的手,指甲早已深深的陷进肉里……
其实,几乎是一瞬间,她很想要说好,我们和好。但是……然后呢?大家彼此欺骗着继续生活下去?也许人生如戏,但是连最亲密的人都是做戏人,那是多么可悲的呢?她想要的是一个属于她的港湾,而不是另一个舞台。
如果这是一场戏,那么终究是要结束的,何必留恋,曲终人散既然是必然,那么由谁来结束这场荒唐不都是一样的吗?
既然你纪有鸣不想当那个坏角色,那么她白浅希就接受好了,左右她白浅希这辈子就没当过几次好人,最后倒也算物尽其所了。
高跟鞋的声音不再停顿,似乎是坚定了什么一般的连续不断,在这冬日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
或许就像那句话一样,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最后得到也会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要12月之前完结!!我是认真的……
各位久等了……我跪着去了……
65过客匆匆6(11:19)
说不出什么感觉;当看到针孔摄像机里面那熟悉的身影,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他感觉到嗓子干涩,久久的只说出了三个字,
“不是她……”
明明就算是一个背影;他也会在人群中很容易的找到她。甚至是她举手投足的一个动作;可是如今;他又怎么会承认呢?他怎么承认她会是那个泄漏公司机密;背叛了他的那个人……
“纪有鸣;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也相信白浅希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但是里面的人确实是她。”刘曙终究是拍了拍纪有鸣的肩膀。
纪有鸣的眉毛紧紧的皱着,终究没能再说什么,推开门离开了。
开着车,一路上脑海里都是那一句,不是她……
车急速行驶,险险的擦过几个栏杆,终于到了家。推开门,白浅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进来的纪有鸣有点惊讶,毕竟自从那天把他送给她的蛋糕和鲜花都扔下楼以后。他和她又进一步的进入了冰河时期。两个人不但分居两室,而且几乎是一个过南半球时间,另一个过北半球时间,总算隔着一个很长的时差。
如今他突然在她的时差里出现,自然是有点诡异的感觉。但是她只是一瞬间的疑惑,下一秒就转过了头,将那脸上的表情也吝啬的收了回来,似乎为他多留一点都是浪费。
她那双墨色的眸子像是很认真的在看着电视里的内容,拿着遥控的手不自觉的动了两下,还是泄漏了她对电视节目的三心二意。
“白浅希,告诉我,公司里的文件不是你拿的对不对?”他的眼睛带着几分狰狞的红,那张平日里温润的俊脸也扭曲的有点吓人。
白浅希只是把手中的遥控放在桌子上,站起身,直视纪有鸣,
“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发现呢,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笨这么多。”她没有化妆的面庞,少了几分妖艳,多了几分让人难以描画的美。可那咄咄逼人的话,却似乎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纪有鸣留下。
纪有鸣伸出手,扬起在半空中,看她那微微扬起的面庞,那双带着几分嘲讽和倔强的眸子,他终究还是把手的方向改向了无辜的墙,很大的声音,白皙的手被艳红的血染红。
白浅希的身体微微颤抖,终究还是忍住了想要上去帮他包扎的念头。
似乎感觉到了父母亲的战争,婴儿室里的小家伙的哭声响了起来。保姆急急忙忙的往婴儿室跑,纪有鸣哑着嗓子对保姆说,
“把纪然带出去,3个小时以后再带回来。”
“是。”
白浅希看向婴儿室方向微微皱眉,随后从抽屉中拿出了几张纸,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们离婚吧。”看不到他的日子里,她就在想这一天的到来,想要怎么说出这句话,才会不那么心痛。对着镜子说了几百遍,直到面目变得僵硬,直到心痛到麻木。如今再说出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困难了。
有人说婚姻有七年之痒,但是他们却……这场婚姻,与其说是婚姻,不如说的闹剧吧。
纪有鸣夺过白浅希手中的纸,那白色的纸上的离婚两个字像是针一般的深深刺进他的心里,他冷笑着看着她,
“看样子你很早就准备好了?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哪个男人跑?还是说无论是哪个男人都行?”
他的话还是刺痛了她,可是她还是笑着抬起头,隐藏情绪她早就学会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傻丫头了……
越痛就要笑的越开心,因为这样……你才能假装你没有痛过……
“纪有鸣,今天你确实比从前聪明了呢。男人,除了你谁都好!我白浅希就是这么人尽可夫,怎样?!”
即便是再愤怒,他还是摇了摇头,把手中的纸撕成碎片,
“没用的,白浅希,我不会如你愿的,这婚,我不会离的。你白浅希这辈子也别想离开这里!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我面前!”
他笑的残忍,那带着血的手,让他像是地狱来的修罗。
“何必呢?为了那么一点不入眼的钱,天天面对自己讨厌的人,不觉得累吗?”白浅希抱着胸,卸下了微笑。
“呵呵,你终是不相信我的……白浅希,我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将你那颗石头一样的心焐热?”他冷笑了两声,面上带着疲惫带着失望,最终化作无声的自嘲。
“你又做了什么值得我相信的?换句话说……你信我吗?”她盯着他的眸子,似乎想要在那深处找到想要的答案,奈何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她终是失望的转过头。
他们之间,问题早就是存在的,只是……他们谁都不曾提起,像是一直逃避,到现在终于不得不面对了……
他深深的看着她,然后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白浅希,似乎你永远都是有理由的那个。”
他重重的把门关上,这一刻,白浅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几乎是倒在沙发上,四周没有了声音。那关门声的回音似乎还在,甚至是在她的心里不断的重复着。那一扇门,她不知道关上的……只是一扇门,还是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往。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放起了烟花,红的妖娆,紫的华贵,瞬间将黑色的夜渲染的绚丽无比,让那天上的星星月亮也失了颜色。
白浅希转过头看去,那瞬间的美好,似乎像是在诉说他们之间……可是,他们之间真的美好过吗?还是即使这样短暂的美好也不曾有过呢?
他说她不相信他,但是……他就那么相信她吗?如果他相信她的话,还会有今天这场质问吗?她有些嘲讽的笑了,他们大概谁都没资格讨论这个问题吧?
烟花终究结束了,剩下的只是它曾经那么费尽心思点缀的夜,显得分外寂寥。
白浅希回到客厅,捡起地上的纸,那碎纸屑上沾着的他的血,显得分外鲜艳,让她的手变得有些颤抖,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呢?曲终人散,难道不好吗?
白浅希收拾完地上的纸屑才发现自己的心痛的厉害。她带着有些无力的腿往婴儿室走去,看到那空荡荡的婴儿床和那些纪然玩的玩具。一时间慌张的不知所措的到处寻找,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穿梭的仿佛一个幽灵一般,无助的跌坐在地上,喊着纪然的名字,缓缓的听到开门的声音,看到了保姆抱着纪然回来,白浅希才想起了原来刚才是保姆把纪然抱出去了。
她从保姆怀里抱回了纪然,才像是安心了一般,微笑着亲了亲纪然胖嘟嘟的小脸,
“乖,纪然,不要离开妈妈。”
如果从未得到过,是不是就不会担心失去后的不安呢。既然注定失去,为什么一开始要费尽心思得到呢?白浅希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是被谁掏空了,只有紧紧的抱着纪然,才能让她觉得,自己原来还不是一无所有……
纪有鸣,你说每次有理由的都是我。
但是为什么,每次先离开的都是你呢?不回头,每次走的都是那么潇洒,从不回头看一眼,留在你背影中的我表情是多么落寞。也许你就像那一场烟花,给予黑夜最绚丽的色彩,却不肯永久的停留……我对于你来说……其实是过客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两章到三章完结,番外应该是有两篇以上吧
66、最后的审判
北方的冬天;似乎是和白色密不可分的。前几天才刚下过的雪的地上;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开;却又被新的白色覆盖了。
“这是机票,只要你离开这里;有鸣哥哥的离婚协议不久就会发给你的;你放心好了。”苏若嫣那张精致妆容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如同胜利者一般;仰着下巴。
白浅希垂下眼帘看了看手上的机票,冷笑了一声,
“据我所知,现在跟在纪有鸣旁边的……是白娇莹;而不是你吧?”
“哼,白娇莹那个贱人怎么配和有鸣哥哥在一起?有鸣哥哥不过是为了把所有资产都拿到手,跟她周旋罢了。大概只有你觉得有鸣哥哥会看上她吧。”
苏若嫣带着几分不屑看着白浅希,抱着胸又继续说道,
“我当初便跟你说过的,让你跟有鸣哥哥解除婚约,如今你落得这般地步,我这机票也算仁至义尽。最后忠告你,不要再自以为是比较好。”
白浅希抬起头,将手中的机票撕掉,往苏若嫣上空扔去,白色如同雪花的纸片飘飘洒洒,落在苏若嫣那黑色的貂毛大衣上,
“我白浅希还没下贱到需要接受别人的施舍,苏若嫣,拜托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一盘棋,如果我们都是纪有鸣手中的棋子,那么你连棋子都不算,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趾高气昂?趁人之危不是对每个人都管用的。”
苏若嫣楞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意料到白浅希会是这样的回答,随后一笑,
“垂死挣扎吗?有人说绝望的美丽是最动人的。最后还死不承认,呵呵,白浅希我该赞叹你的坚定还是你的愚蠢呢?你已经做了背叛有鸣哥哥的事情,你觉得你继续这样呆在有鸣哥哥身边,有鸣哥哥会继续爱你?”
白浅希的脸色有些泛白,退了一步,却还是抬头看着苏若嫣,
“至少他爱过我,就算是外界来说。我是他纪有鸣的合法妻子,而你,苏若嫣,你只不过是他的表妹。”白浅希重重的说着那两个字‘表妹’,似乎是被戳到了伤口,苏若嫣瞬间黑了一张脸。
“好啊,你不走也好。正好看看有鸣哥哥是如何一点一点的将你们白家推倒!”
苏若嫣踩着高跟鞋,骄傲的离开了。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人海,白浅希扶着墙好像没有了力气一般。即使不是赢家,她也不允许自己臣服……
她是想离开,但是,却不是这种方式。即便是离开,她
白浅希也要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的走。没道理要偷偷摸摸,因为她白浅希从来不曾对不起他纪有鸣过,错的是他,她为什么要做落荒而逃的那个?
白浅希拿着手机,想要给哥哥打电话过去,但是哥哥远在国外,现在回来,国外公司肯定是脱不了手的。想了半天电话还是没有打出去。
从咖啡厅走出来,才感觉到外面的冷。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白浅希总觉得脑袋有些晕,突然一声刺耳的枪声响起,白浅希来不及抬头,身体突然被推了出去,然后汽车仓皇离开的声音,她再抬起头,再看到的却是倒在血泊当中的纪有鸣……
她愣愣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他,他怎么会……怎么会是他呢?
“纪,纪有鸣……”她由于刚才跌倒膝盖上没能避免被台阶磕到,以至于无法好好的站起来,几乎是拖着那受伤的腿过去。
他的手捂着中弹的地方,看着白浅希,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微笑着说,
“这样的话……我的石碑上会有你的名字吧?”他的手似乎是想要伸出来,抚摸她的脸,最后却是垂了下来。
“不要,纪有鸣,你不要睡,不要啊……我错了,你醒一醒,醒一醒好不好?!”
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救护车来了,像是沉睡来了一般的他被抬了上去。一路上白浅希紧紧握着他那冰冷的手,所有的关于他的回忆,涌上脑海。
第一次,在那一个漂亮的花园里,她看见了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站在阁楼上,带着几分慵懒,却丝毫不影响他俊逸的面庞。那英伦设计的楼梯扶手,似乎让他就如同是童话中的王子一般。
第一次,她看到穿白衬衫穿的这么漂亮的人。看着这样的他,她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对于他没有注意到她,反而独自失神,她似乎很不满。像是故意要夺走他视线一般,她学着电视里的人那般,轻佻的说“你长的很漂亮啊!”
他一愣,她却为了他这一愣,得意的笑了,得寸进尺的踮起脚,挑起他的下巴道,“进我的后宫吧,今后跟着我,我保护你。”说完这话,她才有些后悔,担心他会拒绝,当她想好要说算了,你还不够格进我的后宫。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的时候。
他却说了一个‘好’字。只是一个好字,最后却成了他们羁绊的开始……
后来,很长的时间,她的身边总是有他的陪伴,就好像他真
的是入了她的后宫。再后来,她失去了父母,他依然在她身边,告诉她,至少她还有他。
他不辞而别的日子里,她被恐惧和不安包围。他回来后,他们之间似乎存在了一道透明的墙,好不容易在一起,如今……
他对她说那那些话,好的,坏的,似乎都在耳边。可是他冰冷的手却清楚的告诉她,他在远离她……
医生好不容易把她推到了急诊室外边,她靠着急诊室的门,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审判一般……纪有鸣,不要……不要就这么离开……不要……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华和刘曙急匆匆的跑过来,却只看见靠在门上的白浅希,身上染满了血。
“白浅希……又是因为你?”刘曙有些气愤,因为资料泄漏,他们不得不重新去整理,而且还要去外边做补救措施,公司现在为了保持住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分白天黑夜的加班了。但即使是这样,那份资料在别人手里,而且还是敌人,这样就像是命脉在别人手里一样。
而让他们不得不这样成天提心吊胆的人,现在竟然敢出现?!他不是纪有鸣,没有那个度量去放着一个这样的女人在身边,去为她做的事情买单。
刘曙有些失去理智,身手想要去打白浅希,半路却被王华挡住了,
“发什么疯啊你!”王华虽然也对白浅希泄漏公司文件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相对还是冷静下来一些。那是纪有鸣的公司,就算对不起,她对不起的也是纪有鸣,就算生气,也只有纪有鸣才有资格去指责吧。纪有鸣即使是那么生气,也把她保护的那么好……愿打愿挨的事儿。他们再为纪有鸣打抱不平,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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