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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肚子，昨天晃悠了一天，冯扬还是没有找到可以进入工厂的机会，晚上还是随便找了个地方露天睡觉，幸好现在是7月，天气热，否则睡大街肯定会受凉。到了半夜的时候，冯扬实在饿的不行，偷偷吃了点放在系统背包里的食物，但也不敢吃太多，否则那种很久没工作饿肚子的模样就装不像了。

可能鲁尔这边工厂太多，空气很差，放眼望去都是灰蒙蒙的，比21世纪人经常抱怨的雾霾天气要严重多了，这留下来的汗水沾染到空气中的煤灰，一会的功夫就变成黑水留下来，把衣服搞脏。冯扬顺便抹了把脸，幸好霍尔和歌德没有以工人身份进来，否则就这种条件，那两个没有吃过苦的大少爷肯定会暴露。

旁边不远处有一个水龙头，那里随时都有人排队接水，冯扬晃了晃自己的水杯，发现里面才接的水又快喝完了，天气太热，人容易口渴。站起身晃悠悠的走过去排队，计算自己大概要多久才能喝到水。

就在这时，有汽车开了过来并且停下，所有人一下子沸腾起来，拼命挤过去，冯扬有点迷糊，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排在自己前面接水的人都跑过去，冯扬暗叹自己好运气，连忙冲到水龙头前面洗了把脸，要是人多的时候，这样洗脸肯定会被说，这会也不知道他们都凑什么热闹去了。

冯扬洗完脸又偷偷擦了几把身子，瞬间凉快许多，这么热的天，冯扬恨不得一天洗好几次澡，这会情况特殊，身上黏腻的感觉真不舒服。等冯扬简单捯饬好自己蹲回墙角，之前一直坐在自己身边的约翰大叔一脸遗憾的回来了，看到冯扬湿漉漉的模样就知道这新来的小子估计趁人少用水抹身子去了，忍不住摇头叹气，“真是个傻小子。”说完就不愿意多说，刚才是难得有老板过来招人，如果运气好还能找到个长期工作，如果对方知道了，自己就多了一份竞争压力，在这种时候，人们首先还是为自己着想。

冯扬疑惑的挠挠头，继续蹲在一边，偶尔装作一脸不舍的翻出马克硬币去买最便宜的面包吃，就这样还招惹不少羡慕的眼神，因为这里大多数人连面包都吃不起了，只能啃麦麸皮做的粗粝饼子，这还是作为劳动力的优待，他们的家人很多都吃不上干粮，只能喝些让人饿不死的土豆粉稀汤。

就着自来水，冯扬啃完了最次等的黑面包，也不知道参了多少麦麸皮、甚至是麦秆，吃完以后冯扬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哑了不少，完全靠水灌下去，但是不吃又饿的难受，要是这样还混不进法国人控制最严格的焦炭煤炭工厂，就真亏大了。

又是无所获的一天，劳务所到晚上要关门，他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出去找晚上可以睡觉的地方，这附近有太多从别的城市赶过来的失业工人，比起鲁尔，其它城市失业情况更严重，这些外来务工人员没有地方住，只能跟冯扬一样睡大街。

走出近一公里，冯扬才找到一处避风的墙角，连忙快走几步占了去，这附近没有什么可以接水的地方，看来今晚又得臭烘烘的睡觉了，伸出爪子挠了挠后背，冯扬感觉自己要再这么混几天，恐怕就会变成乞丐了。

突然自动防御罩启动，冯扬感觉到头顶上方有什么东西砸了过来，但是由于无时无刻不启动的系统防御罩反弹作用，那个东西好似被冯扬坚硬的脑袋反弹一般，反倒吓了偷袭者一跳。

冯扬迅速转身，后背紧靠墙壁防止背腹受敌，原来偷袭他的是两个同样穷苦百姓打扮的人，微眯起眼睛，冯扬略带怒意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但是那两个人没有回答冯扬，说了一些冯扬听不懂的语言，再一次拿着棍棒袭击上来，却没想到还没接近冯扬就眼前一黑倒在地方，他们后方两个模样俊美的男人因此暴露在冯扬面前。

“埃米尔，兰斯，你们怎么在这？”冯扬笑嘻嘻的打招呼，刚想靠近，想起自己身上很脏又止住了脚步。

埃米尔此时换上了低调的欧洲服饰，不嫌弃冯扬脏，直接把人拉到怀里，一脸怒意，“还说你一个人没问题，刚才他们居然敢打你的脑袋！”说着又狠狠踩了一脚，骨骼脆裂的声音清晰传来，听得冯扬直起鸡皮疙瘩。

“我这不是没事吗？我有特殊能力保护自己的。”冯扬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埃米尔，自己身上真的很脏，这不，已经把埃米尔的衣服蹭出一道道灰印子。

兰斯伸出手捏了捏冯扬的脸蛋，脱下外套罩在冯扬身上，小羊自己可能没发现，全是一道道黑泥似的东西，小白羊瞬间变成斑羊，“走，车子就在附近，你先跟我们回去吃点东西。”然后跟埃米尔两个不由分说，就把冯扬扛走了。

兰斯在鲁尔一家饭店开了一间套房，埃米尔和子辰在进入鲁尔以后也特地找到这家饭店，此时除了歌德，所有人都等在兰斯的那间房里，看到被带回来的冯扬那副凄惨模样，霍尔清冷的五官因为心疼而露出不悦，直接把人拎到卫生间洗刷，等子辰把饭菜都打理好端到饭桌上，冯扬才光溜溜香喷喷的被霍尔抱出来，身上只披了一条浴巾，他原本的衣服被子辰差点扔垃圾桶，要不是冯扬拼命阻止才得以保留。

闻到桌子上的饭菜香味，冯扬眼前一亮，这两天虽然系统背包里也被他放了些吃的，但受限于系统背包的数量，只带了一些经饿的干粮，这么美味且热腾腾的饭菜，才两三天没吃想念的很。拿起刀叉稀里哗啦的吃了起来，看得一旁四只小攻只剩下心疼的份。

等冯扬挺着圆肚子打着饱嗝靠在霍尔身上休息，埃米尔出声抗议，“扬，咱们换一个计划吧，你这样实在太辛苦了。”

冯扬缓慢的摇摇头，怕动作太猛刚吃下的东西就吐出来，“没事，这算什么辛苦，如果不这样根本接触不到法国控制的最核心的那几个工厂，他们肯定防得很紧。”兰斯那边估计也插不上手。

霍尔叹口气，“至少你晚上得回来睡，早上再过去，不然我实在不放心。”见冯扬终于点头，才把图纸拿出来，“今晚我让埃米尔他们把你找回来，是因为我拿到了鲁尔工业区法国控制工厂的名单和分布图，其中煤炭加工厂和煤区是重点，虽然表面上由德国掌控，但实际上法国人一直以非常手段威胁利诱德国相关负责人以极便宜的价格卖出去，每卖出一吨又要收取10法郎税款，里外里法国不知道赚了多少！所以至少我们要先把这部分人调查出来并清理掉。”

“只是清理掉这些人有什么用？法国人还是会派遣新的一批替补上啊？”冯扬疑惑问道，其实他觉得德国的动作有点早了，他们还没有足够强势的政权，可惜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