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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头停止步伐，咧了咧嘴，露出嘴巴里的大黄牙，也不知道抽了多少劣质香烟导致的，“成，我去给你拿，也别跟哥客气，不就是一套工装嘛，你等着。”说完眼珠子飘动，看了好几眼冯扬胸前和胯间的位置，但这些重点部位被冯扬下意识的拿被子挡住，他并没有看到什么。

之后的几天，这个工头一直很殷勤，动不动找机会过来嘘寒问暖，看得煤区里都开始传些不好的言论，但因为冯扬并没有因此而偷懒，反而比一般人干更多的活，所以人缘一直不错。到了休息时间，大家聚在一起还帮冯扬想办法应付工头，不能得罪也不能让他占了便宜，让冯扬感激不已。

只可惜这么多天冯扬连重要文件放置的地方都摸不到，不过他还是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抱怨，比如“工人每天挖那么多煤，可是他们算下来的提成却出入很多”，又比如“辛迪煤业的老板儿子染了抽鸦片的坏习惯，整天变着法挖自己老子的墙角”之类的话。

冯扬厚着脸皮一直占有着一个私人房间，不愿意为了显得“合群”而去睡大通铺，这样他晚上就可以点了蜡烛灯假借看书的名义，尝试使用子辰教导的整理咨询的方法整理工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话，把相关内容的串联起来，没办法串联的放在一边。这个时候，冯扬就可以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原来人们的闲话可以形成一个完成的故事链，有的相互矛盾，说明肯定有一个信息是假的，有的相互印证，这样的信息可信度就高了。

利用这种方式提取有用信息，并将之按照可信度排列起来，冯扬很快得到了好几个有趣且重要的信息。霍尔他们每隔一天都会跑来看冯扬，就约在那天的那个凌乱的河边，冯扬把自己搜集的信息交给子辰看，获得对方惊叹的眼神，“扬，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啊。”

子辰看了厚厚一叠原始信息记录本子和冯扬的信息提取整理，发现至少8成的有用信息都被冯扬提取出来了，能做到这个程度，至少也是一个5年工作经验的专业间谍，而冯扬只是第一次做，这一切只能用天赋来解释。

其实子辰忘记了一点，冯扬拥有未来世界的历史记忆，虽然现在这个世界的历史轨道已经渐渐偏离，但大方向并没有改变，冯扬能够站在纵观历史的角度看问题，符合历史发展的工人谈话被冯扬下意识重视起来，也因此达到了让子辰这个天赋、勤奋、经验缺一不可的老牌间谍吃惊的效果。

第一步搜集消息，第二部提取有用信息，冯扬都已经做好，接下来就是验证信息准确性以及针对性调查。

“扬，据陆军这边消息，法国人有一个名册，上面记录了所有跟法国等国家走私煤炭的人员名单，以及已经被法国人收买的德国人，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得到这个名册，只要得到它就可以立即拉响战斗警报，同时，英法等国也不能借口对德国人出兵，因为是他们自己理亏。”子辰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帮德国做免费劳动力，不过相对应的，德国陆军上将、霍尔的父亲亲自许诺，事成之后送给中国一批先进的德制武器作为感谢。

中国现在局势越来越紧张，英美等国为了遏制中国内战，纷纷暂停对中国的武器销售，蒋介石只好转而寻求德国这边的渠道，但是由于日本人从中作梗，不但卖武器给狗汉奸汪精卫，还到德国这边做工作挑拨中德关系，比如之前的“赵司事件”，原本化名赵司的这个日本间谍主要目的是获取德国高级机密，结果中途临时增加了挑拨中德关系的任务，被冯扬发现并破坏，进而暴露自己而死，差点没气死日本情报部门，要知道培养这么一个“背景干净”的间谍有多难！

“这个名册难道不在法国保安员手里吗？”冯扬疑惑问道。

子辰摇摇头，“法国人没有那么傻，保安员的目标太大，这群人就是一堆标靶，用来吸引德国人视线的。”说到这，子辰偷瞄了眼霍尔坏笑道，“结果这帮认真过头的德国人就真乖乖盯着法国保安员不放，不然早在我们来鲁尔之前就应该得到名册消息，我们来之前也好做针对性的准备工作，现在只能临场应变了。”

子辰的话让霍尔紧抿嘴唇，顿了顿才不甘道，“是中国人聪明过头。”

冯扬在一旁笑眯眯，他权当霍尔是表扬了，很有种自豪的感觉，“中国讲究兵不厌诈，如果不是中国自己闭关锁国找死，哪轮到欧美人踩在咱们头上。”

冯扬的话并没有让子辰高兴，反而沉思起来，“……闭关锁国，亡国之策啊。”现如今中国国内还是有不少类似的言论政策，认为是中国开放了大门才被列强趁虚而入，想着驱除鞑虏之后，关起门来光复中华，那些人还好意思自称是学富五车的学者！

接下来好几次见面，霍尔四人再没有对小羊出手，现在的情况不宜做那些事，到现在他们四个也想不通，怎么那天晚上就控制不住呢，最终想不出个所以而然，归罪到时光溜溜的小羊太诱人。目送霍尔他们离开，冯扬才解除了迷幻效果，否则这里离煤区那么近，并不是太安全，系统中有一个略贵的戒指带有制造迷幻的效果，可以隐藏他们五个的身型，每次消耗的就是金币，纯粹一土豪技能。

看看午休时间差不多了，冯扬赶紧回到煤区，老约翰等人还靠在煤山上休息，每个人都看起来黑黑的，就连冯扬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抓了霍尔四人身上衣服好几个爪印。

冯扬前脚刚到，正要装睡觉，后脚工头就带着两个人过来了，说是要找几个人一起押送煤炭去工厂，沿途还要去别的煤区帮人装车，所以需要几个搬运工。听到要去别的煤区和工厂，冯扬立刻来了兴趣，但又不想表现的太明显，于是看看别人啥反应，自己也跟着照做。

人们似乎对于这个搬运工的工作并不太积极，冯扬不解其中的道道，不过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一般都会点那个使劲低头不敢看老师的那个同学，因为站在讲台上，一群抬头的学生里，视线游离心虚的那个确实很明显，所以学生期的冯扬通常不管心底多心虚，表面上都会淡定自若，成功躲过不少次老师点名。

这一次，冯扬刻意反其道而起，由于自己之前多次不给面子拒绝工头，得不到冯扬的工头早就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让这个小家伙知道自己的厉害，可惜一直有人暗中帮着冯扬，害他找不到机会，恰好看到冯扬似乎很不愿意去做那个跟火车的搬运工工作，心中一喜，头一个点名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