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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你很清楚我一直没放弃，迪克当年的做法，让我重新树立了世界观，原来不是因为我是一只恶魔我就从此无敌性命无忧，权势和财力才是最大胜算，尤其是如今的社会，谁也不能保证哪一天我们就会被人类发现，只要一颗核弹正中，我们全部都要完蛋，这种事情放在一百年前你敢想象吗？”

真理不可思议地回过头：“那你还敢这样让科学院对化石进行研究而不是考虑怎么销毁化石？”

兰斯这一次正面回答了他：“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愚蠢吗？的确，我急功近利，但是脑子没丢，我给了董达炎一道防线，一边能够获得研究的进展，一边监控他们的进度，一旦面临破解el demonio的生命密码，他就会彻底扰乱所有数据，并且无法进行恢复。”

“……”真理无语：“你就这么肯定防线管用？万一呢？为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地位和所谓的安全感，有必要拿全种族的秘密去冒险？”

兰斯坚定地说道：“没有涉险就不会获得更大的收获，你在中国那么久，应该听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话。”

真理：“中国的古话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你这种态度纯粹是不负责任，对全部的el demonio不负责，也是对他们的性命不负责，我肯定你抱着那种即使被破解了密码也轮不到我们高阶首当其冲，低阶死了无所谓因为你还会再造更多属于自己的低阶的想法！”

兰斯听完，沉默了一小会儿，故作轻松地挑了挑眉毛说道：“哇哦，果然还是你了解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从葛梅身上获得了一个比直接转化人类更有效的途径，虽然还是实验阶段，但是成功率明显高于用血清转化人类，也许可以不用大规模的消耗人类人口数量了，所以你最好还是祈祷我成功。”

真理的脸色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半晌淡淡道：“你成功以后就回英国了吗？”

兰斯：“对，我现在离成功已经不远了，也就是说——我可能离回去也不远了，柏莎，不论你信或者不信，我这一次来到东亚，真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我想要带你回去，以前你想要的生活，我全部都可以补偿给你。”

“免了。”真理说：“你还是别和我提感情了，真不知道是谁前几次吃了瘪以后用那种想把人剥皮拆骨的眼神看着我，我已经傻过一次了，假如再回到你身边，那就是愚蠢。”

兰斯：“这算是和我正式决裂吗？”

真理：“我们已经决裂很多回了，你也是个聪明人，何必要我说的那么明白那么难听？”

兰斯呼出一口气：“那好吧，即使决裂，我也希望你相信我会尽可能的在以后的冲突中不让你受伤，毕竟我忘不掉你。”

真理：“随便你了。”

“那么最后，”兰斯在真理准备付钱走人前紧跟着站起来：“在你离开之前，我可以向你索取一个离别kiss吗？”

“什么？”真理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

“离别kiss。”兰斯重复了一遍，脸上稍显落寞：“也许我们下一次见面就是又一个六百年，或者你不愿意见我的话，就是永不再见。”

说着走上前一步靠近真理，直视他的眼睛：“你也爱过我，给我一个离别kiss，求你。”

真理沉默了。

兰斯再接再厉，往前贴到他身上，真理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背脊顶在了咖啡店外红砖造型的墙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颤。

他比兰斯是身高要矮一点，兰斯稍稍低下头凑到他耳边轻语：“avoir la chance de se rencontrer est toujours mieux que ne jamais se voir。”

真理抬起眼眸，眼里有一种看不清楚的情绪在纠结：“你说的话我还能信吗？”

兰斯的声音有如魔魅：“just a kiss，你也做过英国人、法国人、芬兰人，去过一系列的国家，即使是打招呼也会用到kiss，现在吝啬一个离别亲吻难道不会感觉很好笑吗？”

这话没错，真理毕竟是只恶魔，住在中国不代表不受其他文化的影响，他本人住在国外的时间其实更长，于是仅仅考虑了一会儿，就松口了：“好吧。”

兰斯大喜，不顾街角还有行人来来往往，把真理往稍微僻静的一丁点的角落拽了拽后，捧住他的脸纵情吻了上去，真理微微挣扎了一下。

还是兰斯记忆中熟悉的香味和那种使人蠢蠢欲动的撩拨感，没有什么事情比把一个平时严谨又淡漠的男人压在身下疼爱，看着他咬着嘴唇眼角泛泪，胸口喘息不止更令人有成就感了。

真理很快就感觉到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了他腿间，条件反射地想推开他，谁知兰斯得寸进尺，一手搂着他的腰肢，一手支在墙上，嘴巴用巧劲撬开了真理的牙关，然后迅速把舌头伸了进去。

这是真理从来都学不会的技巧。

兰斯满足地品尝真理的滋味，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但是真理已经不耐烦了，他对兰斯的舌吻没有好感，正要叱呵他停下，突然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由远匆匆跑近，伴随着焦急的呼喊声。

“真理！”

“真理——”

真理咯噔一下，连忙推开忘情的兰斯，不料恰恰是这样一推，让空也清清楚楚看见兰斯的舌头从真理嘴里伸出来。

空也愣住了。

真理也呆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两人面面相觑，一个尴尬一个震惊，一时相对无言。

“我……”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被我遗忘了的小奴隶啊。”

空也霍然回头盯着兰斯：“奴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把别人当蚂蚁作践？”

兰斯：“看在柏莎的面子上今天我不会为难你，别太不识相，我现在给你了那么多自由是你要感恩的地方，否则我连你一起带回英国。”

真理眼皮一跳：“嗯？”

兰斯怎么可能让空也脱离自己的控制，如此的危险因素就算不带回英国也必然会把他弄死在中国，但此刻不宜动武，于是表面上还是收敛了杀气，说道：“空也，我这段时间也没亏待你吧，更没有限制你的自由，现在不出多久我可能就要回到英国，还要拜托你好好照顾真理。”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空也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回去就回去，你亲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