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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缩？”

穆十分不满“退缩”这个字眼，说道：“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柏莎，但是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

兰斯：“现在柏莎安然无恙，假如他在我这里，一样也会安然无恙，我不想你考虑的太多，我只问你，现在我最后的计划要开始了，你真的不打算参与？”

穆：“你是在说的人类转化计划？对不起我不想参与了，因为你根本没有打算让我和杰克参与你的计划，你所准备的血清有百分之八十九是从你身体提取的，我和杰克两人占比百分之十一，不好意思我还没愚蠢到这个程度。”

兰斯当初和穆合作，为的就是让他们在东亚给自己腾个方便，然后顺利完成计划，如果闹出了大批人命也方便掩饰，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再抓最后一次就可以了。

“新恶魔的特性就是，他们完全遵照主人的指示，又由于双方有血液关联，只要主人想要做掉哪一个人，他们就会主动去做，不需要主人明确下指示，这样将不会违法契约二，你和杰克帮我把那批炸药运到这里来，我可以给你们每人转化二十个手下。”

穆冷冰冰地看着他，他并不是很相信兰斯的话。

“现存在世界上的恶魔——有战斗力的恶魔，不超过一百个，即使平均分配给每个高阶，你们也只能每人拥有十个，但实际上我和迪克两人就占了百分之六十，余下的不是没契约就是隶属于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到十个的平均数，你手下的那批大部分也是恶魔之力不强的，我可以给你们每人制造二十个，足足二十个，如何？”

穆：“……”

兰斯：“我知道你想问我准备给自己制造多少亲卫队是吗？你放心，即使你们手下的人不如我多，但是这批恶魔是由你们自己的血转化的，只听命于你们，即使某一日对上高阶也不会退缩，这样的本能会让他们的主人你——无需畏惧任何威胁，甚至包括我，这难道不是比杀人更好的保护自己的方法吗？”

穆一言不发，半晌站起来离开了这里。

兰斯望着他的背影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过了一会儿，他也站起来走向了曾经关着真理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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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和空也的孩子的确完美继承了双方的力量，甚至从某种方面来说已经打破了恶魔生子的常规——孩子并没有弱于双亲之中较弱的那个，而是处于真理和空也之间，也就是说，他是一只超越四大支柱的恶魔，唯一的问题就是老饿，空也要保持旺盛的体力和真理啪啪啪，所以他的血不够小空空喝饱长大，于是这几天小空空没怎么长个子。

而在空也公司的订单稳定之后，他们来到了当初空也所出现的南海边。

真理不是没怀疑过空也的来头，因为这样强大的恶魔只会是寒武纪前成型的，空也最起码来自埃迪卡拉世纪，但是那个时候真的有恶魔吗？如果有，会苏醒吗？

真理和空也潜入了海里，小空空保持跟在他们后面的速度。

小空空自从出生就一直处于被放养自学的状态，因为他的教授老妈认为需要人特地教学的恶魔智商基本都处于蠢货的水平。

空也对此表示抗议。

恶魔不怕海水的压力，很快，三人就已经潜到了黑暗不见任何光线的海底深处，极目望去只有数条闪着荧光的深海鱼类，前进只能凭方向感，这种对未知黑暗的恐惧感很容易能引发人的深海恐惧症。

越往深处，真理越感觉空也开始不对劲，他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引力牵引着往更深的未知地走，但身后的儿子看起来很好的适应了深海的海水压，于是真理决定让空也继续往前。

再两个小时后，三人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点浅蓝色的荧光。

照理说这里绝对不可能还会有深海鱼类，这是什么？

空也也神情极度不自然地往那个蓝点游。

蓝点越来越大，大到最后倏地豁然开朗。

那是一个真理无法形容的地方，如果一定要找个词汇来表达，那就是墓地。

一片大约有几千平方米，悬浮在南海海沟深处的蓝色墓地。

这些浅蓝色的来由是一种荧光蓝藻的尸体，密密麻麻飘在整个空间里，而空间与海底岩石镶嵌的地方，则不规则的僵直着数个不明物体。

真理在水里不能说话，但是看见这几个东西的时候依然心里一惊。

难道这些是和空也同期的大恶魔？

空也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问题，于是试探着用属于恶魔的音波去探测这些已然僵化的不明物体，几秒钟后，他用自己难看的脸色向真理证明了这个事实。

真理倒吸了一口冷海水。

他俯下身试图去摧毁这些暂时失去活性的超高阶大恶魔，但力量的扫荡十分无力，仿佛对方是块大铁板，半晌只是打了个大大的凹陷出来，于是空也慢慢游到自己附近一只僵死状态的恶魔身边，企图用同样超高阶的力量销毁它，然而那块东西却只是仅仅被震了个稀巴烂，很快就以碎片和粉末的形式缓缓沉淀到了空间的底部。

——同阶，无法彻底销毁。

这就麻烦了，因为恶魔的属性就是适应能力极强的变异生物，再生能力可媲美海星，无论碎成多少片都不会对生命造成威胁，即使是碎成纳米级的粉末也是一样。

海水里不能说话，真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四处游了游，并且观察了周围环境和地质结构，企图得出一些结论来，就在他研究周围岩石的时候，突然一阵声波传入了他的脑海。

——爸爸，我要留在这里吃东西。

真理惊讶地回过头。

——吃东西？

——这些不能摧毁，但是可以吃，把能量转化掉，我可以留在这里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