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智商。那份智商都用在向我疯吠,我做什么,那只跟屁虫马上会在下一刻跳出来向我挑衅。在进化的领域上,他一直叫嚣着要我好看,哼,我看好他,我非常地、看好他,所以我给他送上了一份‘大礼’。”埃莫森想到了什么,笑得更刺耳了:“收到带着四代的母体,想必那只跟屁虫一定喜极而泣了罢,这对于他的研究来说可是无与伦比的帮助啊。他也没有让我失望,现在外头的世界可是再热闹不过了。”
通过中央电脑的联线,埃莫森看到外头发生的一切,只需几眼,他就知道他那死对头做了些什么,更别说对方还嚣张地将一组数据包发送过来,里面详细地记载了各种实验数据和资料,就差没有手把手教了。埃莫森对此嗤之以鼻,当初他把实验数据连同母体一齐打包发给斯林,纯粹是为了将研究延展下去,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今日收到对方孩子气的以牙还牙。
机械的蓝眼闪了闪,埃莫森操纵了一番,将资料图像投影在空中,嘲讽地点评着:
“那个蠢材从四代的基因中提取了类似‘法特’的部分,然后将之改造成一种‘伪法特’病毒——噢好吧,他叫那病毒为进化因子——这种因子与人类的基因具有极高的契合性,也就是说,它的感染性很强,能将被感染的生物体按它所期望方向发展:为了锤炼肉体,感染者的新陈代谢加快,产生无法满足的饥饿感,它们将开始吞噬周围的生物体,不仅为了满足口欲,也是为了提取对方的基因,再不断地重组自己的身体——噢,他叫这为‘进化’?”埃莫森嘲笑着:“我承认那只跟屁虫确实有点才能,那将进化因子嵌入人类基因确实是神来一笔……但那以人类为目标的大范围病毒感染,这就是他所坚持的‘最优后天进化’?白痴到一种境界了。那个白痴还给那些丧尸划分等级,level e到level a?还有魔神?愚人节已经过了吧?”
懒惰的目光在那投影上一晃而过,血红色的眼珠中写满了对这一切的漠视。埃莫森凝视这样的懒惰,有些恶意地说:“话说父体和三代被抓去了,四代还是挺能干的不是么?我对他所做的‘第五元素’很有兴趣,有了那样优秀的催化剂,说不定那项实验会有突破性的进展呢。”
“这样的话,”埃莫森与黑暗对视着,声音冰凉宛若微讽:“你们就可以和最.爱.的父,永远地在一起了。你们活着的时候带上父,你们死的时候也拖上父,这是你们所谓的永远……呵……呵呵呵呵,太好笑了,我做出了怎么样的一群怪物啊,乱仑与背德同在,如此扭曲不堪,如此罪孽深重,如此强大完美啊……”
“……我会把贪婪带给你。”
黑暗第一次出了声,淡漠的,冰冷的,仿佛在说一件再渺小不过的事了。埃莫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可以清楚地看到玻璃罩里的大脑一阵猛地颤动,机械眼睛的蓝光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啊哈~”机械合成音非常尽职地将埃莫森那颤抖的情绪给模拟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不对劲呢你这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机械发出刺耳的大笑,埃莫森猛地抬起头,望向遥远的虚空:“斯林,看来这次又是我赢了——我原以为这又是一场你我之间的博弈,看究竟谁坚持的进化之道是正确的,是你的‘后天’,还是我的‘先天’——没错儿,这本该是一场战争,我们在下一盘棋,但是你绝对不会想到,在下棋之前你已经输了……不不不,是我们都输了,因为——”
埃莫森的声音戛然而止,机械眼睛的蓝光蓦地灭了,整个机械人型像是坏掉了般悬浮在营养液中一动不动。
黑发青年起身向外走去,他的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恣意的优雅,黑暗中响起的脚步声极其规律,像是被机器丈量般精确到一秒一毫。懒惰来到门口,磁力门自发地滑开,门外同样是一片黑暗:正太将脸埋在他的兔子身上,只露出一双金色的兽眼在闪闪发光;执事姿态恭敬地守在一边,右手靠在胸前,白手套与黑色燕尾服形成鲜明对比;灰发少年双手插在裤袋里,脸上露出一对小酒窝,笑得一派天真无邪。
魔王微微侧头撇向埃莫森所在的方向,声音低沉:
“是的,这是一场战争。”
***
在醒来之前,聂驳古就感觉到一种极其让人不舒服的视线,那种视线对他来说相当地熟悉,因为在第七区的时候,前几区的人都是用这种像是看除不掉的害虫的眼神来看他的。
聂驳古睁开了眼,然后就见到了那股视线的主人。那是一个很美艳的女人,相貌意外地让聂驳古感到熟悉,但是他怎么回忆都想不出在哪里见到过那一头黑色的短发,还有那双写满了憎恶的蓝色的眼珠——聂驳古甚至觉得,自己在她眼中就是一具布满蛆虫正在腐烂的尸体什么的。
聂驳古就那样看着那个女人强忍着厌恶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
“我是兰纳。”
蓝色的眼中翻卷着黑涩情绪,自称兰纳的女人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像是被挤出来的。
“我们来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唔,好久不见了姑娘们=-=我从考试的深渊中爬出来了
咳,这章主要推动剧情~把以前的伏笔都提出来交待了,顺面埋了一个伏笔,还有什么不懂和我说说~
70、 sixty-eight child
一觉起来,一个美艳的女人来到你的面前,向你发出邀请。
聂驳古觉得他再也找不回当初那正常男人该有的冲动了,他对此的反应仅仅是掀了掀眼皮子,有气无力地说:
”你想死吗?”
聂驳古很平淡地陈述事实,但这很显然激怒了兰纳。兰纳的眉头先是高高挑起,然后死死皱着,眼中翻卷的黑涩情绪简直想要将对面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燃烧殆尽。
“你以为,”兰纳伸出手,鲜红色的指甲轻轻地划着聂驳古的下巴,带着危险的亲昵感:“我很想碰你么?”
永远无法忘记,当她诚惶诚恐地被家主召见的时候,迎接怀着终于被兰纳家重视的欣喜心情的她的却是一群冰冷的仪器,她被按在仪器上,机器将尖端刺入她的眉心,很痛很痛,比当初被兄弟姐妹们拿针扎入十指时还要痛。在她的惨叫中,有人像是在评论市场上的猪肉分量一样不含一丝感情地说:她可以。
那先生就带走她吧。家主如此微笑着。
于是她就这样被送走了,之后的记忆一直都是一段空白,那是被深度催眠的后遗症。噢,她算漏了,期间她有一次的清醒,可她却怨恨为什么要记住那一刻,为什么不干脆将所有的都忘记——忘记她被糟蹋的那一刻,忘记那个毁了她的男人,就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她还是兰纳家族里一个不起眼的庶子,小心翼翼地生活着。
——谁也无法理解,当一个少女好不容易从死亡的混沌中清醒过来,得知面前两个染血的婴儿是她的孩子时,该是一幅怎么样的心情。
女人妩媚地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想你有必要认识到你现在是我的囚徒这个事实呢,现在可不像是你在诺顿星那么舒服了,再没有数不清的女人被选出来让你为所欲为了。我其实很想将你身体的部位一块块地切下来,这样在xing茭的时候,说不定我可以大大减少碰到你身体的几率了,反正你只有留下那活儿就可以了,那是你唯一的存在价值。”
“那就不要碰我。”聂驳古无视下巴处的刺痛感,语气平淡带着认真建议的意味:“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勉强我和自己?”
“那当然是为了‘造神’。”兰纳的表情张扬而恣意,眼底燃烧着野心:“就像是我那两个可爱听话的孩子斑鸠一样,创造一个、两个……无数个‘神’——神掌控世界,我掌控神。”
“……你是贪婪的母亲?”聂驳古直勾勾地盯着兰纳,他的表情难以言喻。
“不是、不是、不是!他们是斑和鸠!不要擅自给他们起名字,你没有资格!”一阵刺痛传来,聂驳古感到下巴与脖颈的交界处流下一片滑腻。兰纳的指尖划破了男人的皮肤,鲜血将那指甲盖上的红色染得越发亮丽:“只是我的斑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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