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士行哪里知晓其中的厉害,迅即被我激起了傲气,恭声道:“皇上,那微臣就放肆了。小三,不,李公公,若是不行,可以喊一声。”
“白统领,我小三子没有别的本领。就是不怕挨打,这些年来被大太监打过多少次也,也没有伤到过筋骨。”李林甫虽然有些怯意,却仍旧挺身走了上去,挺起胸膛道:“白统领,来吧。”
“哼。”白士行受到了藐视,顿时沉声道:“来了。”一个箭步上前,一拳往李林甫胸膛上砸去。
白士行虽然是练刀的高手,拳术虽然不甚精通,但那也仅仅是与耍刀相较而言。以他的拳术,也能勉强跻身于二流高手的行列。这一拳,看似疾若雷电,拳风隐隐,然却也仅仅是用了两分的力道。虽然他气极这小太监,然下手间还是颇有分寸的。
岂料那李林甫躲也不躲,任由那白士行一拳砸到了胸膛之上。白士行收拳不及,却是一拳打了他正着,嘴里喊了一声糟糕。
那李林甫受到一拳,身子顿时往后倒飞而去,重重地砸到了书房墙壁之上。
我心中一凛,这李林甫莫要死了才好。正想上前查看一番时,那李林甫却自顾自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露齿一憨笑道:“白统领好大的气力,比那些大太监打起来疼多了。”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我愕然,向白士行望去。白士行也是惊讶异常地向我望来。俩人面面相觑,这家伙是蟑螂么?
“老白,你用了几成内力?”我骇然道。
“呃……好像是两成。”白士行自己也没有信心起来,脸色黯然地说道。
妈的,以白士行两成的内力,连一个壮汉也能一拳锤死了。这瘦小的太监,只是说他力气比那些大太监大。难怪这白士行要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呃……用五成内力试试。”我忍不住说道。
如此,白士行又对李林甫用了五成功力,狠狠地打了一拳。岂料那李林甫这次仅仅是倒退了三四步,便止住了身子,拍了拍胸膛道:“咦?我原本以为可以完全抗住,白统领这一拳又重了好多?”
白士行大遭打击,天啊。五成功力打一个站着不动的瘦小太监,却只能打得他倒退几歩。这世道,还是原来的世道么?
“李林甫,你这次要注意了。白统领会用全身的力气来打你。”我对着白士行做了个手势。
“皇上,您放心吧,奴才一定会防住的。”李林甫轻轻拍了拍胸口,双脚微微张开,摆了个类似于马步的姿势,沉声道:“白统领,来吧。”
白士行立即凝气,稳稳地摆好了姿势。全身的功力都集中在了右拳之上。迅即,猛地向前跨一步,一记直拳平平往李林甫胸口击去。
我观他这一拳,真是大巧若拙,举重若轻。显然白士行平常还达不到这种境界,然而在小三子的刺激之下,却临场超强发挥,突破了原有的拳术境界。
我心中不禁微微为李林甫担心起来,这一拳别把他打死才好。
“嘭。”一声巨响,小三子被重重地摔到了墙上。
“李林甫,李林甫,你没有事情吧?”我急急喊道。
“皇上,奴才没有事。”李林甫艰难地扶墙站了起来,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轻轻擦了一下,露出憨厚的笑容道:“白统领好大的气力,自从奴才练了那怪技巧后,还是第一次被打出血来。”
“快,宣太医。”我急忙喝道。人才啊,他妈的人才啊。白士行那一拳,估计连一头壮牛,也会一拳毙命。
“皇上,不用了。奴才没有事情的。”李林甫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以前奴才小的时侯,挨打惯了,每次都得吐血。这一点点小伤,奴才调息一下就好了。”说着,当场盘坐下来,运气调养起来。瞧他那个姿势,颇觉怪异,似乎和平常习武人打坐不一样。充满了一种奇异的腔调,然而再看下去,却又觉得那些姿势极为合理,越看越是觉得有道理。
我拉了拉一直瞪着自己拳头,大受打击的白士行,低声道:“你看这李林甫怎么样?”
“皇上。”白士行脸色贼难看,语带哭腔道:“微臣不是在做梦吧?他纯以功力来算,几乎和进入地品境界了。这么一个小太监,微臣看走眼了。”
说实在话,我也看走眼了。但是,也正是因为他进入到了地品境界,所以才会看走眼。若是仅仅是一流境界,恐怕不用白士行,我都能看出个七八分了。委实,也只有地品级别的高手,才能站着不动让白士行打。若不是白士行最后一拳超境界的发挥,恐怕连一口血,也打他不出来。
“士行,别难过。他练的可是葵花宝典,无法以正常思维来衡量的。”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若是把自己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打击消沉下去的话,那可是一大损失。
白士行眼睛一亮,立即道:“皇上,那葵花宝典是什么武功,竟然如此厉害?若是可以的话,微臣也想学。”
噗嗤,我忍不住喷笑起来。斜眼不断上下打量着白士行,脸色有些抽笑。
“呃……皇上,是否奴才说错话了?”白士行被我看得浑身凉飕飕的,寒声说道。
“嘿嘿,老白你要学,朕随时可以让李林甫传授给你。”我不断地嘿嘿阴笑了起来,眼神不断往他下身瞄去。
白士行浑身一哆嗦,毛骨悚然不已,然而一想到有那绝世武功可以学,便硬着头皮道:“微臣确实想学,不过,皇上。那武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吧?”
“老白,你放心好了,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正待白士行松了一口气,准备开始欣喜若狂时。我又严肃地说道:“不过事先要牺牲一点东西。”
白士行顿又紧张起来:“皇上,要牺牲什么东西?”
“也没什么,就是想练这种武功,必须把下面的东西割了。”说完这话,我捧腹暴笑了起来:“白爱卿,你是否愿意啊?”
白士行一张嘴张得贼大,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急急摇头道:“不行,不行。要是割了下面那玩艺,微臣情愿死去。否则,天下美女岂不是要为微臣哭死?”
我气得牙齿痒痒,一脚揣在他p股上,恶狠狠的骂道:“什么天下美女为你哭死?这句话应该由朕来说。胆敢抢朕的风头,朕一定把你割了,然后许你一堆美女,让你整天看得着,吃不着。馋死你。”
白士行立即露出了一副苦瓜相:“皇上,微臣哪里敢和您争风头啊。顶多就是在您吃r的时侯,微臣喝汤。”
我嘿嘿笑了两声,迅即拍着他肩膀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朕不会光让你喝汤的。r嘛,迟早会有的。”
君臣俩人,打p一会后。我又望向了那正在打坐的李林甫,细细想了一番。原先知道的那李林甫是唐朝的一名j相,以口蜜腹剑而着称。但是这李林甫,却根本和那家伙相差甚远,而且他还是一个太监。应该不可能是我熟知的那个李林甫,仅仅是名字相同而已。
岂料这时,那李林甫动了一下,迅即又缓缓地收功站了起来,憨厚地笑道:“皇上,奴才的伤,已经好了。”
这下子,又再次将我和白士行看得目瞪口呆起来。受了内伤,运一柱香的时间功力,竟然就好了。还有,那还是武功么?一柱香的时间就能收功?
君臣俩人再次面面相觑起来。我猜白士行也是和我相同的念头,妈的,若不是这门武功需要割掉下面后才能修炼。我早就让李林甫把秘籍交出来了。
“皇上,微臣想死的心,都有了。”白士行苦着一张脸,觉得这么多年的武功,算是白学了。
我也甚感心有戚戚焉,学武之人,最喜欢的便是那绝世武功。然而在我熟知中最厉害的武功,放在我面前时,却又学不得。这种感觉,实在太令人难受了。
不过,我对练武的勤劳度,还有待论证。没多久也就放下了心思,对那白士行道:“老白,你也看到了,这李林甫空有一身绝世内力,但是偏偏又没有半点招式。朕将他交给你了,一个月内,朕可要派他做大用场了。”
白士行眼睛一亮,迅即道:“微臣遵旨。”
安排完这件事情后,我便想到了还在天牢中的杨居正杨大人。便决定去天牢查看一番,说真的,天牢这地方,我一向都很好奇来着。毕竟那是属于古代最牛比的牢房了,据说什么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
不过,既然想去天牢。那索性叫上柳映竹一起去吧,顺便可以探望一下她的老仇人李太师和韩飞。也不知道,他们在牢里过得爽不爽。嘿嘿。
想及此处,便让小三子去将柳映竹叫了过来。白士行则去安排一下安全事宜,当然,我是不会穿着龙袍去那个地方的。遂换上了一身公子哥的行头。
出得皇宫大院,径直往刑部行去。已经接到通知的刑部尚书欧阳密,已经在刑部守侯了半晌。待得我来后,便带着我前往刑部后方的天牢之中。
天牢周围的警卫,果然森严之极,比之皇宫附近的守卫犹有过之。但是听得欧阳密说,这仅仅是外围的防线而已,其中各处暗桩不计其数。
饶是以欧阳密这个刑部尚书带路,也被拦劫住了检查了好几次身份。才进入了一个阴森的建筑之内。
进入这里后,各处守卫比之外面更要多上几倍有余。欧阳密一路走,一路解说。任何人胆敢进入天牢,只要被人发现,即便是地品级别的高手,恐怕也难以活着出去。而被打入天牢的囚犯,几乎都是罪大恶极,或者身份显贵之人。很少有人,能够活着从天牢出来。
然而这建筑内部,却还不是真正的天牢所在。在绕过无数道弯,转得我头晕眼花后,才进入到了一个秘密通道内。
这秘密通道无人把守,但是各处暗桩自然不会少。听着欧阳密解释这通道中的各类机关,直让我汗毛都竖了起来。脚步跟随着欧阳密,丝毫不敢出错。
其他人,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又过了几个类似于这种通道后,这才进入了真正的天牢之中。
甫一进入,便能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有无数的冤魂,在耳边咆哮。
“皇上无须惊慌,那些咆哮,都是牢内的死囚在喊叫而已。”欧阳密恭声安慰道。
自然,天牢的牢头已经带着几个狱卒赶了过来。那牢头对欧阳密恭恭敬敬道:“欧阳大人,不知光临天牢,有何要紧事情。”
那牢头似乎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满身戾气,说话间虽然恭敬,却仍旧能闻出一股残忍的味道。
“白牢头,皇上在此,还不跪下迎接。”欧阳密低沉着嗓音,喝声道。
那牢头一愕然,迅即将眼神移到我身上,便拉着狱卒急急跪拜下去道:“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我淡淡地挥手道:“小心点,别透入朕的身份。”
“微臣遵旨。”白牢头又是恭恭敬敬地叩过几个头后,才敢怕起身来,半声大气也不敢喘。
我见身旁的柳映竹,似乎对这里的气氛,觉得有些寒冷。便柔声安慰道:“映竹莫怕,这天牢乃是最危险,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白牢头,你说对吧?”
白牢头急忙恭声道:“回禀皇上,的确如此。这天牢之中,可是安全的很。”
“恩,走。带朕去瞧瞧李太师去。”我淡然地挥手。
“微臣遵旨。”这白牢头,虽然只是个天牢牢头,听那欧阳密介绍,也算是个七品官阶。不过,那微臣两字,倒不似那些大臣们一样是自谦。的的确确算是微臣。
白牢头领着我们向天牢的最深处走去,一路上路过那群死囚牢房时,总有人深处手来乱抓,或胡言乱语,或大喊冤枉,获放声大哭,获纵声大笑。妈的,人要是在这个地方待得久了。恐怕不是疯子,也会变成疯子了。
白牢头属下的那些狱卒,似乎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在得到我的首肯后。立即扬起手中的铁棘鞭子,死命地抽打那些呼喊乱语的囚犯,嘴里还骂声不断。
那些囚犯,顿时被打得皮开r绽。大多数退缩下去了,仍旧有少数疯子,全身是伤痕后,还是在那里哈哈大笑不已。那种笑声,含着太多的疯癫。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柳映竹虽然有武功在身,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紧紧地靠在我身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娇躯不断颤抖着。这里的气氛,实在诡异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来到了天牢的最底层,作为天牢关押最重犯人时。都被放在了最底层,同样,这里的防守是最严密的。
我见到了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石室里的李太师,他的双脚双手,都被铐上了镣铐,身上伤痕累累,似乎受到过严刑。
“李太师。”我轻轻叹息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李太师一听到我的声音,顿时从病怏怏的样子,来了精神头。抬头望着我,目中凶光直露:“好你个吴梁,想不到先帝竟然会生出你这么个昏君。老臣一像对大吴皇朝忠心耿耿,却遭到了你如此对待。”
“哟,是不是你被关头昏了?”我啧啧笑道:“你他妈的是忠臣,这话说给谁听啊?”
“哼。”李太师眉毛一轩:“你这小毛孩懂个p,老夫对大吴皇朝忠心,天地可表。”
我忍不住摇头轻笑道:“老李啊,你说你忠心,啧啧。朕怎么完全没有感受到啊?另外,若是忠心,又怎么会在十多年前,派人杀了兵部尚书柳哲啊?”
“哼,那柳哲图谋不轨,奈何先帝对他信任有加,若我不暗中下手。恐怕他日我大吴皇朝,就会败亡在他手上。”李太师一脸正色地说道。然而我却越看他那副嘴脸,越觉得虚伪。
“你胡说,我父乃堂堂正正的一个清官。”柳映竹一听那李太师竟敢诬蔑她死去的父亲,便开口淬道:“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在临刑时有多少百姓会放鞭炮庆祝么?”
“你就是柳哲的女儿?”李太师眯着眼睛,望着柳映竹道:“那晚清点尸体时,你家就少了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柳哲的小妾应如是吧?”
“你倒是记得清楚。”我阴沉地笑道:“映竹,若你喜欢,可以在这里杀了他。”
白士行听得我如是说,便从怀中抽出冷冽长刀,递给了柳映竹道:“柳娘娘,给。”
李太师面色一沉:“什么,你被封为娘娘了?”
“现在还不是,不过那是迟早的事情。”我懒洋洋地说道:“映竹,别和这老不死的废话了。杀了他。”
“昏君,你杀了我。总有一天要后悔的。”李太师死到临头,却仍旧想在这里蛊惑人心,实在可恶之极。
“昏君么?嘿嘿,朕就算做个昏君,也比在你手下当个傀儡好。”我不满道:“映竹,快动手。”
“皇上,妾身不想杀他了。”柳映竹淡淡地说道。
“你说什么?”我愕然道:“他可是你的杀父仇人。”
柳映竹忽而脸色一凝,恨然道:“我要他生不如死,皇上,能不能将他与天牢中疯得最厉害的疯子关在一起?”
我恍然,双掌一拍道:“映竹说得有道理,这的确是个好主意。白牢头,就按照柳娘娘的话做。”
“微臣遵旨。”白牢头眼中,闪过了一丝虐色,又有一丝兴奋。看在我眼里,心中暗骂这个变态。
“走吧,看看另外一个老朋友去。”我淡淡地说道,随即往门外走去。后面的李太师咆哮起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狗皇帝,不得好死……。”骂人的话,随之变成了惨呼,原来是那狱卒见他骂得痛快,给他一些苦头吃了。
来到关押韩飞的牢房,一进去就看见了原本官位显赫的韩尚书,如今发如草,穿着一身囚衣。畏缩在牢房的一角落里。同样,脚下和手上,都被铁链锁得严严实实。
“啧啧,这不是老韩么?怎么会弄成这付田地?”我啧啧连连地说道:“唉,真是苦了你了。”
“是皇上,是皇上的声音。”韩飞一听到我的声音,忙睁开眼睛,寻到了我,急急道:“皇上,微臣冤枉啊。”
“放p。你冤枉?柳哲血案,你没有参与?”我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难道你还没有死心么?”
韩飞一听到柳哲两字,神情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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