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静月也是苦笑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只要我们能到了南坡就安全了,但目前的情况。想出城看来就是痴人说梦话了。”
孙泰闭着眼想了好一会,睁开眼的时候透露着无边的杀气又有着让人震撼的决绝。眼里除了坚毅就是生死置之度外的放纵,轻蔑的笑了一声说:“没事,一会我送你们出去!”
“师傅!”巧儿哭笑不得的说:“您武功再高,但守城门的可是正规军,说出去就出去,有这可能么!”
孙泰哈哈的大笑起来,眼神一柔疼爱的摸了摸巧儿的脑袋,温和的说:“巧儿,老夫无儿无女。自小就将你当亲孙女一样的疼爱,眼下之势你也明白。你们进城来有点太卤莽了,孙泰承柳老大恩一世无以为报!现在就算拼尽了老命,也要送你们出城去。你既然知道主子疼你,那就更不能死在纪龙的手里。”
“师傅!”巧儿感动的轻唤了一声,孙泰对她的溺爱她也知道,从小无依无靠,从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孩,到现在楚楚动人的青涩。孙泰给了她最多的疼爱,教会了她一会的本事,在她心里也早就把这位老人当成了自己的爷爷。
眼下已经火烧眉毛,孙泰这话无疑就是说他要带着人偷袭城门,借着突然的袭击为巧儿开路。将两人护送出城去,这办法虽然可行,但当正规军开始增援的时候,魔教众人就没了生还的可能。
巧儿再怎么鬼机灵到底还是个小女孩,禁不住眼圈一红,哇的哭出来,摇着头咬着下唇说:“爷爷,要不咱们赶紧找地方躲吧!等戒备松一点再出城去好吗??”
“没这个可能!”孙泰苦笑了一下,说:“今天闹得这么大,津门之内早已没了藏身之地了。再者安安掌握的情报晚了可能就没什么用,为了主子的大计,也只能一拼了。”
巧儿哭得更加的伤心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着头,俨然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孙泰爱怜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突然有些戏耍的说:“臭y头,以后你可得叫我爷爷再给我烧纸钱知道吗???你要敢忘了,到时候我半夜来吓唬你。”
“爷爷!”巧儿情动的轻唤了一声,眼里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孙泰对她的疼爱她也知道,不是这个慈祥的老人,她一个快要饿死的孤儿哪会在魔教有这样的地位,不是他的宠溺自己又哪会每次闯祸都没事,又哪会有这一身用毒的本领。
孙泰安慰的笑了笑,将她一推开什么都没说!招来还活着的魔教教徒嘱咐了好一番,让他们各去散去后转过头来朝巧儿嘱咐道:“一会教里的人会全力冲击南门,等我们和守兵交上手时你们就冲过来。南门开的时候你就跑出去。到时候我们的人会殿后,虽然人少但拖一会也是一会。”
“爷爷!”巧儿跪了下来,有些凄厉的朝他一磕头:“巧儿对不住您!!!”
孙泰刚转过身去,不免全身一颤,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y头,这是爷爷最后能帮你的。这次你们进城实在是卤莽之极,殿下贵为国之储君却处处疼你,以太子之身跪一外姓草莽。情义之重可见一般,你懂事一些,莫要再给他添乱子了!”
“巧儿明白!”巧儿跪地泣不成声,看都不敢看孙泰走过去的背影。虽然可能是最后一眼,但却鼓不起这个勇气。
纪静月在一边静静的听着,看着这幕情景一时间感慨万千,也为这些江湖人士的忠义所感动。看巧儿哭得这样伤心,走上前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的问:“巧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出城去呀!”
“啊……”巧儿哇的哭了出来,闪闪的大眼睛里尽是泪水,有些怨恨的瞪着纪静越没好气的骂了起来:“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非得进城来的话。师傅也不会用死来掩护我们出城,你是皇家的人。你怎么懂得我们这些人的难处,师傅本可以活得逍遥自在,都是你,不是你的话他也不用去送死,现在你高兴了吧。”
纪静月一时间脸上写满了愧色,第一次羞愧的低下头去没敢狡辩。确实,如果不是她再三任性的强求,巧儿也不用进城来冒险。这时候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巧儿也是气得没办法才敢骂她。
巧儿一边号啕大哭着,一边没好气的继续骂着:“你是皇后娘娘的妹妹,是主子的姨。你是皇亲国戚高高在上,人家一个小奴婢拿你没办法,但碰上这样的事你觉得好玩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一个好玩得搭上多少人命。你高贵,你不能在这被俘,但不是你的话师傅也不至于冒死去破城门,不是你的话我们也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纪静月一时羞愧难当,确实按现在的局势自己进不进城她们都能把叛逆铲除。就为了自己的好奇和贪玩,孙泰不得不率人强攻城门,这根本就和送死没有区别,巧儿会气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
巧儿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呜呜的哭了好一会。
纪静月一脸的愧疚劝也不敢去劝,心里第一次对自己的好奇有了悔恨,就因为自己的任性让这些魔教之人以死相护,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也不会乱来。门外的车夫突然跑了进来,一脸着急的说:“主子们,赶紧出来吧!一会军队就该过来了,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咱们得快点赶去城门那。”
“恩!”巧儿应了一声一边擦着泪水一边走了出来,走出来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瞪了纪静月一眼。
纪静月怯怯的跟在后边,模样老实得让人不敢相信。俨然就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满面写的全是自责和忐忑。
马车快速的朝南城门急赶而去,巧儿带来的人也跟着孙泰去强攻成门。这时候路上已经可以明显的看见一些兵丁正在匆忙的赶去。戴斗笠的车夫看了看,不管别人的喝止快马加鞭的朝城门赶去。
南内城门的门d里,这时候早就没了往常的安静。到处喊杀声一片,孙泰带着津门之内所有的魔教弟子在这全力的攻打城门,尽管人手稀少但也依靠偷袭的优势打了守军措手不及,指望大军未到之前打开一个缺口让巧儿她们逃出去!
“全给我顶住,把城门破了!”孙泰一边指挥着魔教弟子顶住官兵的侵袭,一边亲自拿着大刀给巧儿的马车开着路,苍老的身躯上早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但却没有半点的退缩。
“师傅!”巧儿在车内凄厉的唤了一声,看着孙泰这年若古钟的身影在人群里撕杀着,心里的疼痛自然可想而知。
魔教的弟子一个个的倒下,纪静月坐在车内悔恨不已。手握得紧紧的,真想冲下去帮他们一把,但却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禁不住眼圈也开始有些发红。
“哈……”孙泰没空去看她们,砍死一个官兵以后,将刀一丢赶紧跑去拉开城门的大栓,大栓之重确实是一人难顶,即使他有一流的境界也是抬得很是艰难。魔教的弟子一看杀开了血路,一个个奋不顾身的挡住了守军的路,用生命给孙泰争取着开城门的时间。
“啊……”孙泰一声惨叫,背上已经挨了一箭。他的嘴唇已经没了血色,脸上也是一阵苍白,覆盖上了一层汗水,每用力的一抬身上的伤口都会往下滴着血珠,苍老的身影看起来悲壮之极。
“我是帮他!”纪静月愧得拍案而起,跳起身刚想过去帮忙。
啪的一下,纪静月不敢相信的捂着发疼的脸。巧儿狠狠的一巴掌豪不客气的打了过去,眼里的泪水还在不停的打转,没好气的骂道:“够了你,给我老实的坐在这别再捣乱。把你送回爷那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师傅拼死送我们出城,你想让这些人的血都白流么。”
正文 第175章:小姨的胡闹(四)
纪静月眼一酸,泪水也是掉了下来。回头一看魔教的弟子几乎筑成了人墙,死死的顶着越来越多的守军。几百人瞬间就死了八成,小小的城门d里堆满了他们的尸体。
孙泰忍着剧痛,慢慢的把城门大栓抬高。魔教的众弟子也齐心协力的挡在门d前,阻止着士兵的进攻。孙泰大喝一声,城门终于被打开了。车夫一看大城门开了条缝,立刻机敏的一挥鞭子,驾着车朝城外开去。
“y头,告诉爷,咱去陪柳叔了!”孙泰流着血的最后一声呐喊让人无比的悲凉。这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给染透了,抬完大栓后立刻无力的跪倒在地。
门d前的官兵越来越多,魔教的弟子纵然有武功在身也抵挡不住潮水一般的进攻。马车一直朝南奔去,出了城巧儿回头一看顿时疼得泪流满面,孙泰用最后的力气将厚重的城门缓缓的关上,可以清晰的看见孙泰满身伤痕的在推门,而身后却是潮水一样的官兵将魔教弟子屠杀一净后,在向他身后挥砍着大刀。
城门慢慢的关上,隐隐已经可以看见孙泰坚强的身影倒了下去,他的身后是弟子们的尸体。还有守军密密麻麻的身影,带着血腥挥砍在他尸体上的一把把大刀。
“师傅!”巧儿凄厉的叫喊下了一声,不禁跪伏在车内哇哇的大哭起来。失去了至亲之疼又有几人能了解,城内的数百弟子竟然在这眨眼即逝的功夫全都死了,而且死得那么的惨。
纪静月羞愧的坐在一边默默的擦着泪不敢说话,如果不是她疯癫的非要体验江湖生活的话。根本不至于会出现孙泰一死护主的悲壮,这会忠心耿耿的老人也不会被乱刀砍死,魔教的弟子也不会惨死在屠刀之下。饶是她再神经大条,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错了,错得没办法弥补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车夫一边紧张的赶着车,一边说出了耐人寻味的话。
纪静月赶紧拉开车帘一看,自己确实正朝南坡逃,但从旁边的树林里却是分快的追出一支约摸五千人的骑兵,个个凶神恶煞的似埋伏了许久一样,正红着眼朝这边冲了过来。
“啊……”巧儿还在哭泣着,满脑子只有孙泰冒死送她们出城的悲壮。哪还有心情去管自己遭了埋伏,愤恨的她真想一刀把旁边晕厥的安安砍死发泄一下。
戴斗笠的车夫长长的一声叹息,若有深意的看了看第一次看见如此多敌人而已经有些惊慌的纪静月,一边摘下斗笠一边苦笑着说:“纪小姐,您是金枝玉叶。但以后最好别再在这种时候摆架子,会连累很多无辜的人。”
“你?”纪静月惊讶的看着他,满面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原来的车夫竟然换成了一个俊美的年轻人,脸上带着几分苦笑,却也有点玩世不恭的潇洒。
欧阳复哈哈的一笑,突然面色一冷,说:“连我偷偷的顶替了车夫你们都没发现,这样的警觉只能让你成为殿下的累赘而已。这次魔教之事无谓的牺牲实在太大了,您回去以后最好想着自己和主子解释吧!”
纪静月羞愧的低下头来,明显这位手下之人也是对她的任性有些不满。毕竟亲眼看着孙泰的死,试问又有谁不动容。
“你,怎么在这?”饶是巧儿正伤心欲绝,猛的看见欧阳复也惊讶无比,还流着泪的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他。
欧阳复爽朗的一笑:“世俗所见皆为虚,你们真以为我安心待在教思坊里当个公子哥呀??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说完朝天大吼一声:“都给我出来!”
旁边安静的树林中突然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千多身着各异的骑马悍人,一个个面带恭敬的看着欧阳复。人群中间有一匹黑色的俊马无主而立很是威风,欧阳复脚尖轻轻的一点,从马车上一跃而起潇洒的跃到了他们中间,不偏不倚的骑在了黑马上,手一扬多了一把长长的双头枪,长长的枪身通体银亮,枪尖闪着阵阵寒光。
欧阳复将外衣撕去,里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便装。虽无盔甲加身,但黑马银枪也很是洒脱,傲视一切的目光犹如当年的赵子龙一般!
“你?”纪静月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自己眼中不堪重用的浪荡子,怎么突然就犹如战神下凡一般的威风,他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津门。
巧儿也是目瞪口呆,欧阳复居然会武功?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察觉,而且在行进的马车上准确的跳到了马背上,这样的轻功也是厉害得很。难道说这个公子哥一开始就有一身高超的武艺,连纪静月都没察觉那只能说他的修为已经高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于已经邻驾于一流之上。
“长长青春不得志,生如行尸仿若死。英雄出处也需问,但兴低落遇明主。”欧阳复仰天一阵长笑,面色一凝说:“欧阳复一生有戎马沙场之志,更有为官治疆之才。无奈出身商家身份低下憾未能仕途。有知己明主赐我一展才华之时,定当手刃敌人以死未报。”
纪静月有些傻了的看着这个全京城公认的浪荡公子潇洒的在吟诗,字字句句显得是那么的写意。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他现在能从容的笑立沙场。巧儿也是一脸的惊讶,怎么想都想不通欧阳复是什么时候把车夫顶替了。
“快回南坡!”欧阳复用枪尖赶了一下马,一边兴奋的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的津门驻军,一边头也不回的大喊道:“你们无论如何都得安全到达知道吗??你们要是有半点闪失,主子会伤心的。”
巧儿赶紧拉过缰绳一甩,马车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朝南坡奔去。纪静月感慨万千的看着欧阳复的一千多人马慢慢的挡住了路,心里一时间有些堵!原来在她的脑袋里战争应该是很简单的,兵多将广就打得赢,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复杂,复杂得让人思考不了,或许自己真的是太幼稚了。
看着五千骑兵越来越近,看着欧阳复满面凶煞的带人迎了上去,再想想孙泰死时那悲壮的场面。纪静月不禁又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若不是自己的一时贪玩,哪会让他们这样舍弃生命的一拼。
双方刚厮杀到一块去,欧阳复身手之强,就连远远观战的巧儿都吃了一惊,原以为这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而已。没想到他一出手竟然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地品之境,手里的双头枪舞得密不透风,在千军万马中写意的冲锋,一阵阵枪花杀得无数人惨叫落马。青年之时能有此境界,那绝对是天赋高得无法言喻的天才。
“这家伙,好强呀!”纪静月也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欧阳复如此年轻就有了地品之境,这种天赋真是让人无法想象。多少人穷级一生都没办法达到这个境界,而他放浪形骸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强悍的修为,实在让人震惊。
巧儿木讷的点了点头,傻着眼有些机械式的说::“地品之境,没想到他整天嘻嘻哈哈的竟然强到了这地步。主子的眼光真是准,没有他的话这会我们早就被抓了。”
纪静月一听一时间也是心乱如麻,悔恨着自己的一时任性。但也是有些许的幸福感,没想到小流氓平日力嬉皮笑脸的,认真起来手段也是那么的厉害,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让欧阳复混进了津门,还带着这么一大帮人潜伏在这。看来他也不是自己想象中只会调戏女人的色狼,相反是个聪明绝顶的大男人!
巧儿自然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马上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说:“这下你满意了吧,欧阳复这个奇兵谁都不知道,我估计连圣上都不会知道主子早早的就图谋着津门。这会为了救你早早的就跳出来了,主子精心的计划就这样毁了。”
纪静月楞了一下,仔细一想巧儿说的确实是事实,立刻羞愧的低下头去。这时候哪还有半点皇亲的架子呀,任巧儿冷嘲热讽也不敢开口顶撞。
马车依旧在飞奔着赶去南坡,而欧阳复竟然真的只用一千多的兵马,指挥有序的挡住了五千多人的追击,甚至于正面一拼之下竟然没落下风,他更是横刀立马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强得让人不敢相信,双头枪的翻舞杀得周围无人敢近。
眼看就要到南坡的军营外,巧儿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刚好看见了一队两千人的骑兵从营内冲了出来。一个个虽然是黑甲黑袍,但却显得和平常的恶鬼营将士不太一样。
纪静月警惕的一看,骑兵的最前边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盔甲。宛如地狱修罗一般的悍将,盔甲黝黑发亮又充满了恐怖的感觉,半张恶鬼面具栩栩如生很是骸人。唯一能看见脸的只有那一对熟悉的眼睛,明亮而又深邃让人不能忘怀,原本应该是嬉笑怒骂才对,这时候轻轻的一瞄竟然有着隐隐的责怪。
“主子!”巧儿也是看出了这双眼睛的主子是谁,赶紧大喊道:“欧阳复还在后边呢,您快过去帮他!”
恶鬼盔甲的主人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安静的策马朝南门飞奔而去。大队的骑兵从马车的旁边急驰而过,肃杀之气沉重得让人窒息,带起一路的沙尘朝战圈杀去。
“他也怪我了!”纪静月坐在一边喃喃的自语着,禁不住眼圈一红,两行泪水掉了下来,湿掉了脸上的易容。
巧儿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别过头去。明显也是有着不满的责怪,如果不是纪静月的任性,也不至于津门之内的魔教众人以死为代价的掩护自己出来,导致孙泰那么悲惨的死去。欧阳复这个不知道隐藏在津门多久的棋子也不会浮出水面,纪静月的任性自然是让大家心里很是不快。
南门之外早已经是混战一片,欧阳复策马来回的冲锋。手里的双头枪早已经磨得没了锋芒,他自己都忘了手下已经死了多少的人,这时候一身的衣服破败不堪,身上的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但依旧豪爽的大笑着:“来呀!爷爷还没杀过瘾呢。”
但见人群中唯一没穿盔甲的他杀来杀去,犹如杀神下凡一样夺取了无数的生命。凭借着武功的高强,枪法的精妙。竟然杀得无人敢于近身!即使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但却没有半点的影响,反而让他更加的热血。
但他所带的一千多人,也折损得只剩三四百人,而且个个负伤在身。而追出来的五千津门军竟然死伤了一千多,如此悬殊的差距确实叫人震撼。这时候整个城门外已经乱得无法看清,漫天都是沙尘和杀戮,惨叫声不绝于耳,遍地都是尸体和血水,就如是人间地狱一样。
“来呀!”欧阳复横刀立马,混身上下尽是血腥无人敢挡,原本清秀的他这时候甚至连容貌都看不出来。手里的长枪一横无人敢上前一步。硬是靠着一千多的人马,挡住了那么多人。
但这种混战中难免会有顾及不周的,敌军虽然被挡住了大部分。但也有二三百中人从纠缠中脱出身来,目的性很是明确的追着纪静月所坐的马车。
许平带着兵刚好迎了上来,看着眼前的小卒,阴声的说:“杀!”
身后的两千骑兵纷纷抽出了兵器,一边喊杀一边冲了过去。没一会就将这两百多漏网之余斩于马下,而伤亡竟然只有小小的三十多人而已,装备的精良和战斗力之强让欧阳复眼冒绿光。许平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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