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给我杖刑一百!」
好狠!但是既然答应了,不凡也不会反悔。看向若芙,脸都擦白了。
「萧夫人,麻烦你把芙儿带回房。」再显示鼓励的笑容,跟若芙说:「我要给你爹看我是怎样也打不死的。」
若芙被半拉半推的带走,临走前还再三回望不凡。不凡竖起大拇指,阳光十足地向若芙派下定心丸。
看着家丁拿着比人还要高的木杖过来,不凡说不怕就是假的,冷汗也渗出来。当下运功,以内力护体。家丁在萧将军的监督下当然不可能手软,一杖一杖结结实实的打下去。後来家丁也打到没气力,竟然换来萧日打。萧日气不凡骗了自己妹妹,下手更是认真几分。想家丁也不过是蛮力,萧日是练武之人,就算不凡有武功,也实在苦不堪言。
不凡只觉,这就是古代不文明的一面。家暴私刑合理化,每个老爷都当自己是正义的执法者,亦把家中的每个人当作是私有财产看待。以前若芙被宠翻天,现在随时要打要骂也是为她好。真荒谬。作为一个现代青年,到底为什麽她要演这落套的穷书生爱上富家女加捉奸在床的戏份?真可笑。
乱想一番,疼痛感觉倒是被转移了一半。後来终於打完,不凡觉得自己裤子就是黏黏的,不会是失禁了吧。转过去一看,红色的,原来是真的皮开r烂了。
虽说没受内伤,但是外伤也是很痛的。不凡站起来时便知道。每走一步都像是要她的命一样。伤她的木棍现在便是她倚靠走路的拐杖,还真是讽刺。还好将军看到不凡伤成这样,似乎有点内疚,命人送了些止血草给她。只是不凡好不容易走到睡房,已经累得不似人形,摊下去便睡了。
夜晚,不凡又听到有人在她身边哭泣。不用想也知道是若芙偷偷走到她的房间了。
「我没事啊。皮外伤很快好的……啊…痛…不,其实也不怎麽痛,就是你碰它才痛。倒是你,脸痛吗?」
原来若芙还准备了水,用毛巾替她清洁伤口。
「不会。」若芙摇头道。「对不起。我会轻手点的。」
「嗯。那我脱下裤子让你抹吧。」
若芙脸红,怎麽在这时候还说这种令人心跳的话?
其实不凡是故意的,引得若芙转移注意,才脱下裤子。也不是什麽尴尬问题,而是血把伤口和裤子都黏在一起,乾了後要脱下又是把伤口撕裂的痛。虽说这部分是怎麽也要做的。怪只怪当初睡觉前没有想到这回事。
若芙看到血又再流出来,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要拿药敷还是拿巾来抹。不凡看她手足无措,教她急救的次序,总算把止血和清洁的事都做妥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话…」若芙又再自责起来。把手里的毛巾又扯又拉,拳头都握到额额声了。
「不会。第一次我为芙儿挡棍,你跟了我。这是第二次我为你挡棍,我要你嫁给我。怎样说也是我比较赚。」
「怎麽就这麽看轻自己?」若芙抚上不凡的额,怜惜地说。明明二人都是女子,为何不凡总是要伤自己来保护她?
「你是仙女,我是普通人,这是当然的了。」
「我不是仙女。」若芙说起来轻松,但随即变温柔却认真说:「我只是你的女人。」
就是不凡一向活泼多话都不知道如何回应。手肘撑起身子,勉强吻上若芙的唇。不论如何,这是最佳的止痛剂。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7)
屁股开花了,不凡就这样在房里休息了十天。这些日子以来,将军家里没什麽人来骚扰养病,倒是补品药材倒也不少。若芙在第一天就把告密信的事告知萧将军,但之後将军有什麽举动,却不得而知。而在这十天也没什麽动静,可以假设事情已经被将军摆平了吗?不凡认为自己这种小人物已经把任务完成了,也没什麽事好做,伤好了便出去城逛。
逛城的第一步,当然是回去陶情阁探望众人。大白天内里众人都在忙於晚上营业的准备工作。正门不开走不进去,从後门走。後园的小厮都认得不凡,不一会便差不多整个陶情阁都知道了。
清乐是跟不凡比较熟络的人,第一时间跑到不凡前。不见差不多一年的清乐长高了不少,脸蛋虽还带稚气,但已经看到美少年的基础了。大概是在陶情阁的薰陶关系,清乐举止间还带有一点妩媚,相信不出一年便能成为名倌。
「杨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会啊,谁说我不会回来?」
「也只是有客人说。有人说是二王妃是被情郎抢走了还到西面去。他形容起来,那情郎真的很像杨哥哥。」
这实教不凡大吃一惊,脸色一沉。这传言竟与真实相差不远,连她们的去向也知道,似乎不是单单市井间的流言蜚语。不凡故意装轻松道:「嗯?客人?小清乐开始接客了吗?」
「不可以盯着我屁股看。」清乐满脸绯红,看反应应该还没开苞。「只是明乐的客人说,然後他跟我说的。」
「外面的人都这样说吗?」
「嗯。越来越多人这样说。而且以将军府丧女来说,想当初嫁女也派了好几天米,丧女的话应该派盐派米什麽都派来积福了吧。他们竟然没什麽大仪式,很多人都相信这只是将军府借此掩饰家丑的方法。」
听到这点,不凡不能不怀疑到那邪恶的大王子势力。由於将军归田後,兵权并没有落到他们手里,只好再加把劲找出他人疮疤。要是发现到二王子欺君瞒上或是三王子匿藏她们当然最好,即使没有,百姓间流传着二王子的新娘被抢这种羞辱之事,也降低皇帝对他的好感。不论如何还是有利的。这样想似乎很合情合理。
「对了,紫姬的花园还是丢空着吗?」
「没有。」清乐感到很奇怪。
不凡心想也不能怪他们太多,始终这是做生意的,也不能长期让地方空置着吧。「我只是进去看看,不会阻碍到你们的。」
就在清乐要开口前,不凡便走开了。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想起以前跟紫姬的日子,不知道现在紫姬在山上如何呢?想起来,紫姬和若芙都是住了有园林的环境,山上风光虽美,却是欠缺了一点修饰,盘算着将来可能要找工匠设计一个江南园林。想着想着已经走到紫姬的後园。说起来还真有趣。以前是若芙的地方她进不了,现在可以,紫姬的地方恰好相反。
走到以前跟紫姬初次见面的凉亭,却见一名女子惊讶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只是来逛逛,不是要打扰到你的。」这人应该就是新主人吧。没有见过的脸孔,是新人吗?但又有一种熟悉感。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於是不凡又是仔细看。手托着下巴,越看越近。忽然就这麽一把抱住了她。
「啊!你放开!」
「怎麽在这里?」不凡无视女子的反应,反而把脸更贴向她。
「我不认识你,快放开!」女子反抗,见反抗不遂,气动起来眼泛泪光。
「怎麽啦?」
「你是不是见每个女子都这样搂搂抱抱?」女子气势忽然盛起上来。
「不不,就只有对你和若芙才这样。」
「你是怎样认得我?」现在易容了,紫姬就是自己对着镜子也认不出,这笨不凡又怎样认得的?
「我应该说化了灰也认得你吗?」看到紫姬甚是不满这回答,不凡继续道。「认人除了相貌,还有对方的气息气味等。」特别是练武之人,对别人的气息更是敏感。不凡作势闻一闻。「果然好香,这就是你的气味。难道我会认不出来吗?还有你易容了,身材却没有改变。」
「哼。」紫姬用手在脸上弄了弄,竟然有像面膜一样的东西整块撕脱出来,回复本来面目。
「倒是你,怎麽会在这?」不凡问道。
原来在不凡她们下山不久,薰儿还是放心不下。要是将军府真的发生了什麽事,不凡g本就应付不来,再说牵连起来非要用武力解决不可的话,山上等到有消息再出去营救便太迟了,於是决定作为支援小队的跟着下山出发。小镜听到也说要去帮忙。为不凡的成份也是有的,但相信很大部份是因为听到不凡回来说的故事,她也很想要下山开开眼界。紫姬听到这样,也缠着要去青州。薰儿闹不过她们,只好三人下山。
「那为什麽要易容?还有两位师姐呢?」
「昨天在街上竟然看到那姓张的身影,吓得我立即跑回来。我在你师父的书房里找到了一本关於易容之法,今天在试验。她们没有留在这里,她们住客栈。」
两位师姐始终是少女,不想住在烟花之地也是能够理解的。只是姓张的出现在青州倒是有点奇怪。只能说再是确认了那传言跟姓张有关系又再大一点。
「算了!管他的!」不凡忽然仰天长啸,吓得紫姬弹了起来。
紫姬被不凡抱了起来走到房里。「你想怎样?」
「反正多想也是没用的,所以要做正事。」不凡奸笑。
「不用向将军府交人吗?」不凡成了将军府女婿,跟紫姬的身份又拉开了。之前在山上一直没这种感觉,但到城里,看到将军府的规模,竟然变得到将军府找人也不敢了。
听紫姬的口吻像个怨妇似的,不凡笑了。「你忘了你说要娶我的吗?我跟你在一起有什麽不对?」吻了吻紫姬的唇。「那边我等会去交待一声就好。接下来我要补偿这个月的份量。」
「一个月的份量!你想要了我的命吗!」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8)
不凡仰望天际,想着萧将军跟她说的事。把若芙嫁给她不是不行,但是要她入赘才行。萧将军有五个儿子,当然不是因为子嗣问题才要求她入赘。其实不用他说不凡也明白,萧将军是在担心将来女儿的生活。就是这样更不可以答应吧!要是说因为孩子的问题,孩子姓什麽,不凡又怎会介意?何况真的有孩子才说吧。但因为怕养不起若芙而入赘,接受了岂不是更让人看扁了?而且,她还有紫姬,也不想要留在这里住,她要回到山上过无忧无虑的生活。抓破头皮也想不到,还是找若芙商量一下好了。
这天是中秋。萧将军的儿子都回来,一家人团圆吃饭。其中三位萧少将军已成亲,女眷也有到场,还带着两名小孩到来。这种大家庭不凡是不习惯的。想要找若芙说话,又是一个又一个的亲人在跟她聊。既然不适应,那就一个人躲起来算了。萧将军说希望在晚饭前答覆,要是真的答应便在席上宣布婚事。现在不凡在角落画圈圈,怎样才能想出一个答案呢。
躲在庭园一角的不凡,忽然听到墙外传来很多急速但整齐的脚步声,少说也有一百人。什麽人会在中秋夜奔跑,实在令人怀疑,但谜底很快便被揭穿。一名将士带领着一名紫袍官员走进来。记得穿紫袍的至少位高三品,以青州这地,应该没这个官阶的人才是。
「萧将军。」紫袍官员说。
「是钦差大人。不知道是什麽事劳驾?」萧将军一看到就知道那是钦差的装扮。记得上月曾听过周天德被指为钦差,依稀记得周天德就是这个样子。由於萧将军长年在南方,也只有定期回京述职才会见到京城达官贵人。何况文官武官很少联系,跟这位周大人没什麽交情。不过听闻这周大人正直不柯,公正严明,是皇上的得力助手。实在是奇怪为何偏偏在中秋夜身穿官服带着官兵夜访萧家。
「打扰了吃饭欢聚天伦真不好意思。只是事关重大,得罪了。」周天德客气道。
「萧某不明…」
只见钦差已经示意将士去搜查萧府。他们也不是乱意搜的,而是特地向书房,正确点来说是书本文件字画等著手。萧将军知防碍钦差办公又是一罪,虽然对此很是愤怒,但相信清者自清,还是忍耐着不轻举妄动。
「大人,搜到了。」其中一名官兵拿着一封信前来。
周天德接过信,脸色一黑,沉默不语。倒是後面传来一阵狂妄的笑声。
「哈哈哈。怎样了,钦差大人,末将说的不错吧。」这人萧将军没见过。在场中就只有不凡知道他是谁。他就是大王子身边的金将军。
「萧家私通外族,罪证确凿。全部给我带回去。」
「什麽?不可能。」萧将军不可置信地说。x命是轻,背负这不忠罪名是大。想他一生忠心为国,这是对他来说的最大侮辱。
周天德把信面向萧将军,只见信上内容虽是汉字,但下款却是蝌蚪文般还有蝌蚪文的印鉴。内容说明了下一场的作战计划,怎样以进为退,让对方进境。
不凡看到这里,什麽都明白了。那封不是告密信,而是c贜嫁祸的信,一直不行动是知道没有一名有德望的人作见证,皇上是不会相信的。所以特别等特钦差的到来。而且这种罪名是诛九族的,为免有漏之鱼,特地把全家都聚在一起时再捉拿。
「这信是在萧府搜到的,而且军营地区更是符合令公子的管割范围,难道还有错吗?」
周天德所说的也是合情合理,一时间萧将军亦不知如何证明自己清白。不凡则是不停责骂自己的愚蠢,从紫姬那边就预感到是大王子的y谋,就是怎样也阻止不了。
周天德念在萧将军一直对朝庭的贡献加上又如此佳节,答应让萧家饭後才拉到牢狱中,却是又加派了更多官兵把萧家包围,令他们c翅难逃。萧家众人虽得一刻平安,但饭却是如何也咽不下。女眷抱着小孩,小孩虽不知发生什麽事,也变得不安哭起来。气氛愁云惨雾。萧家几个少将军讨论着谁嫁祸,也有提出怎样杀出一条血路。不要说外面被重重包围,萧将军亦不会答应的。以这种带点愚忠的老人来说,这样便是变相承认了他们的罪,一世不能抬头做人,即使死後亦被唾骂千世,必定要当面面圣对质。
其实这种做法是好是不好?很难评论。这是对皇帝的绝对信任,应该他必定会明白事理,这是封建制度的盲点。圣人也会做错事,更不用说单是以血缘来继位的人。像刘阿斗也当上帝位便可知晓。何况这也是把整个家族x命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一旦信错了,便要赔上整个家族的x命。像明朝那方孝孺,是的,是真的很有骨气,不为朱棣写诏书,结果朱棣把亲属一一在他面前杀害,还是宁死不屈。
不凡也不管他们的争执,什麽忠君什麽的她不知道。只是觉得既然受屈便是要找方法翻案才是。被捉了进去也就什麽都完了。只是怎样能游说萧将军呢?此时萧将军却把她叫到跟前。
「若芙在户藉上是已死之人。他们等会点名的时候不会算到她的…」话虽没说完,但不凡亦明白是要她把若芙带走。
「不,爹,女儿绝不贪生怕死。」若芙骨子里的硬朗又出来了,决定要跟全家同生共死。「不凡,很感激你一直对我的爱怜。」
言下之意,若芙是要不凡单独离去了。不知道古代人就是这麽固执还是她读科学书多圣贤之书少,在紧急时逃一下又有什麽要紧?最重要是出去搜集证据啊。好吧。她知道若芙内里其实是大英雄,心x气度绝不比当时的大丈夫小。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以为我是谁啊!先是觉得我好色又穷又没地位,然後现在又觉得我贪生怕死了啦。」拉着若芙便在萧将军跟前跪下。「现在就拜堂。」
若芙一下感动,眼眶倒是红了。虽想不凡平安无事,但若然她真的就此离去,若芙心里亦不免大为失望。是因为自己的眼光而高兴吗?不,还是因她对自己的情义而感此生无悔吧。
二人就这样趁着这时机拜天地向两老敬茶,在萧家的见证下结成夫妇,至於什麽入赘的也没再提。不凡拉着若芙到後园,说是享受最後时光是假,事实上是想要说服若芙留下有用之身。只是若芙比外表看来要固执得多,要是不能成功的话就陪她一起就好了。说不定死後又穿回现代。
到後园的花圃旁,就在刚刚被搜到信的书房旁边,只见房间一片狼藉。感到不胜唏嘘。在想要怎样开口,却看见到个奇怪的脚印。花圃旁有一棵大树,树後种的是玫瑰,听说是萧将军从西域带回来的。只是有刺的植物在风水学来说不甚好,所以就种到树後,一般人难以察觉。就在玫瑰旁,有一个像以脚尖走过留下的脚印。其深度显出那是一名轻功卓越的人才能留下的脚印。不凡一开始以为是老鼠或是猫留下的,但那印中竟有细小的纹,因此断定是鞋,而不是动物。
「有办法了!」不凡欢呼起来。随即问了若芙一些问题,若芙回答过後,便照不凡吩咐进米缸里。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终於还是到被带走的时刻。周天德拿着户藉薄,逐一对上各人的名字,再示意士兵把他们带走。这时不凡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把姓金的人撞到四脚朝天,脱了他的鞋子。士兵惊觉有人袭击,立即亮出刀来把不凡围住。
原来此时不凡身穿普通妇人装,把声音压得沙哑,还用上从紫姬那里学到了皮毛的化状技术,把脸上弄得满脸麻子,弯起身来装驼背,看起来倒像一名老妇,不凡亦假装因冲力而摔倒。正因如此,才令士兵把防备松懈,能一击得手。
周天德看不凡外表,而她又只是把别人的鞋子脱掉,以为是疯妇一名,不以为意。怎料不凡却说话起来。
「这将军好面善,你也是不是萧将军府上的啊?你们为什麽也不把他拉走?」不凡指着金将军,装傻地问。
金将军刚才被老妇撞倒,已感面子全失,想要把这妇人煎皮拆骨,却又因周天德在而发作不得。「不是,我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今天第一次到将军府来吗?」
「我都说是了。」金将军更显不耐烦。
「那为什麽你的鞋上会粘有将军府的红土?」
「什麽红土?」金将军大惑不解。周天德亦感奇怪,接过不凡手上的鞋子,细看一下。果真有些红色的泥土沾在脚尖部分。
此时萧逊看到,大呼起来。「这是我们家才有的红土!」原来玫瑰在青州的土壤上生长不适,爱好园艺的萧逊四出寻找适合的泥土,结果从高地找到一些奇怪的红土,而玫瑰就长得越是鲜娇美,彷佛泥土给它的就是血份一样。
金将军吓了一跳,没想到竟会留下证据。不凡出其不意地拉起金将军的的裤管,只见他脚上有红点斑斑。
萧逊看到又是大喊:「是被玫瑰刺伤的!那封信是你放到我们书房内的!」
「放屁!」
此时周天德看着金将军,他心里到底信不信萧逊说的话没有人知道,但是已经令金将军变得非常不自在。本来g本没必要解释这老妇和萧逊说的话,被周天德一看,便急急辩起来。
「这是被蜜蜂所伤的,绝对不是被那种白花所伤的。」
「不打自招吗?你又怎知道我家的玫瑰是白色的?」萧逊逼问。这里的人以红为富贵喜庆之色,白花只有在白事才使用,而玫瑰更是以红为主,金将军竟然说是白花,实在是奇怪得很。
「难道我说是什麽花便说是我把信放到你们书房吗?可笑!」
的确,这g本不能证明什麽。即使他曾到过萧府,也不算是什麽事,顶多是闯入民居吧。其实不凡对她的举动并没什麽期望。虽然脚印还是湿的,大概是潜入不久,但亦不能说姓金的就是穿着同一双鞋子,至於有没有被玫瑰刺到,更只是巧合。她g本什麽把握也没有。能做到的只是挑拨起一点点的怀疑,在绝境下不论多微的优势也是要争取的,这是不凡以前从球场里学到的道理。
「给我掌萧逊的嘴!我看这疯妇也是萧家的下人,把她拿下!」金将军发号施令。
只见周大人面色一沉,一是见他竟然如此紧张对付这两个手无缚**之力的人,二是周天德也只是凡人更是一名官场中人。官场中人最忌是什麽?就是越权和下级不尊重自己。自己的亲兵在自己面前被下级直接呼唤调动,周天德对此侵权之举动是大大不悦。
「你们确实有证据吗?信中只是有人随便写些文字加上一个**肠签名,谁知道是什麽文字?请问信里下款是谁?没有证据便可以带人走吗?」一把女声从屋檐上传来。
「信上清楚写明是斯卡托王子!」金将军正要对付萧逊和不凡,竟被人打断了。很不耐烦地随口反应道。
「原来你懂蝌蚪文吗?」女声反问。「还是说,你g本就是斯朗那族的人!」随即一条黑影从屋檐上冲下来,银光一闪,剑刺破了金将军的衣服,腰间露出秃鹰的纹身。
周天德大吃一惊。秃鹰纹身是斯朗那王族周岁时必定纹上。细看之下,在秃鹰下还写着蝌蚪文,便肯定没有错了。刚才周天德已感奇怪,明明金将军一开始说看不懂信的下款,要回去找翻译官查,随即便说出外族王子的名字。原来他才是奸细。
「人来,把这人拿下!」
不凡看到跳下来的是薰儿,随即扑到薰儿身上:「师姐!你好帅啊!」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9)
不凡抱着薰儿蹭啊蹭,忽然感到哪里传过来的寒气。抬头一看,是小镜以不能再黑的脸,以倒三角喷火的眼睛怒瞪着她。不凡猜是不是因为镜师姐怪她冷落了她呢?这次被救了,想必除了薰师姐外,镜师姐也出力不少。只多谢薰师姐果然有点不公平,便想要跳过去给小镜一个大大的熊抱。怎料一扑,镜师姐便伸脚出来,结结实实地踢到她的小腹上。
「痛!你疯了吗?」幸好不凡有武功护体,不至大伤,却也跌到地上,屁股痛得很。
「笨蛋!」小镜扭过头不看她。
在她们两师妹打起来之际,薰儿出来制止了。「不凡,你这样很危险呢。就这样乱冲乱撞,真的会被人拉走。」
「这样比什麽不做好。我是肯定那人进过来的,只是不确定他是不是放下信的人,也不知道他来做什麽。不过我一定会令他说漏一点风声。」不凡握紧拳头,坚定说。
「傻瓜。就这麽拼命吗?」薰儿怜惜地m了m不凡的头,又惹得小镜哼了一声。
「总不能眼白白萧家被陷害啊!何况,芙儿会很伤心的…啊!」不凡忽然叫起来。「芙儿还在米缸里。」说完便快快奔向厨房。
此时姓金的已经被五花大绑。萧将军走向他,看着他那充满仇恨的眼睛。「木得忽是你什麽人?」
「想不到你还记得我爹。」
萧将军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怪你。要是当日战死的是我,我儿也会复仇。你叫什麽名字?」
「金菲.木得忽。」
「金菲.木得忽吗?」
想起那次敌军来袭,战况是那样激烈。双方各不相让势均力敌一共斗了两个月,直至差不多粮草用尽。在最後一次交手,木得忽不幸中箭,只能彻退,後来听说在回程後伤重而亡。
说这战争,两国边境交接,冲突是有发生。本朝皇上新登基,想要开拓版图证明实力。对方刚好亦因十年来国富民强,野心占起。结果打起上来。说到底又是权力,又是欲念,挑起仇恨挑起战争,受害者无数。萧将军虽忠於主,但亦明白那次并非仁义之师。对这人并不无歉疚。
萧家经历了一场浩劫。各人绝处逢生,才发现平凡平安皆来得不易,更是珍惜一家人相处的时光。萧将军在大厅,回想起当日在战场上亦曾对木得忽惺惺相惜,想不到其子却会冒着这麽大的险潜进来复仇,不胜稀嘘。因那次战争使斯朗那族元气大伤,决定发展经济,即使金菲想要出兵直接报仇亦没办法,只好以身犯险,想来也是孝子一名。
不凡已换好衣服拖着芙儿进厅,向他介绍两位师姐。经过一番寒暄道谢,薰儿说起如何发现金菲的身世。原来薰儿和镜在青州游玩,有一天到酒楼吃饭,看到金菲一人。金菲穿武装,虎背熊腰,在江南文人书生中甚为特出。薰儿一看到他,便认出是在大王子府,不凡受伤那晚在场的一位将军,更是暗中留意。那时午饭时间,客人很多,金菲跟另外一些汉子坐在一起。对方吃饭时,不小心把**掉到他的碗筷上,金菲气得把饭倒掉,还要小二把新的餐具拿给他。其反应之大令她不得不作猜想。听说斯朗那族人世代相传祖先是还襁褓在大火中被鹰所救,於是全族以鹰为傲。崇拜之馀,传到现在变成所有翅膀的食物也不吃,当中包括**鸭鹅。
斯朗那族虽与本国已停战,但不能说是友好状态。薰儿虽不大肯定他是不是就是斯朗那族人,但为免万一,还是决定暗暗调查。要是大王子身边的人竟是斯朗那族人,那他到底知不知道?最差的猜想是大王子要勾结外族以取得王位,比较好的可能是只是大王子愚蠢被利用而不自知。
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的行为举止真的跟本土人有点分别,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准备离开之际,竟看到他跟一名男子相约在僻静的山边,还暗暗给了他一袋银两。看那男人立即把钱倒出来数,数目竟然不少。
「照我看来,把信放进府中的应该不是金菲。」薰儿说。
不凡奇怪,萧将军亦没回应等待她的解释。
「潜进来放信跟单是观察不同。进入敌营必须详细知道对方的布阵和作息时间才不会失败,萧将军应该很明白。萧府聘请的护院不少,你们又是练武之人。而信又不能在无意间被发现,一定要保留到钦差大人来揭发,因此时间地点更是要非常准确。我看,金菲来青州不久,这样风险太大。应该是内奸所为。至於他,只是来监察着以保万无一失。」见不凡还是有点怀疑的表情,跟着说:「那像你,上次拿着地图进去偷药还是被抓个正着,差点命也没有。这就是失败的例子。」
不凡想要反驳,若芙却拉着她问那次偷药的事。不凡知道若芙又要担心起来,想要打哈哈带过,却又被缠着。把经过和盘托出,又惹得若芙眼红鼻红,抱着不凡哭起来。
萧将军没等她们打情骂俏完,派人点算家丁的数目,发现果然有一名昨晚便偷偷溜走。本来这事已经解决,奸细逃了便逃了,亦不想追究。最怕的是若芙没死还回到萧家这事会被发现。不论是被二王子还是官府知道也是大麻烦。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90)
是夜,萧将军把不凡叫到书房去。这天也发生太多事了,的确有需要好好聊一聊。怎料不凡进房後把门关上,却听到骇人的一句。
「杨兄弟,还是应该叫你杨姑娘?」
不凡吓倒了,到底是什麽地方露了破绽?想师伯一直以来没有怀疑,即使是穿了女装後师伯亦以为她是男扮女装,怎麽萧将军却发现了?
萧将军见不凡呆了的样子,解释道:「我想没什麽男子会想要穿上女装,此其一。二是你跟你师姐的举动,不论是如何亲密也不可以就这样跳上女子身上吧。而你师姐亦没大抗拒。我也有想过你跟师姐有不寻常关系,只是你看她的表情跟看芙儿的表情相差太远。」
「嗯。没错。我是女的。」不凡见反正被揭穿了,乾脆承认了没那麽麻烦。要反对吗?反对跟芙儿这种不伦之恋?不凡心里倒不像外表一样淡定,其实是异常忐忑不安。
听到不凡的回答,萧将军没有责骂,只是抚m着胡子沉思着。这对不凡来说一点是最坏的反应,她宁愿萧将军破口大骂,这样她要反驳可反驳,要私奔可私奔,比这种沉默来得好。
「唉。芙儿的x子我很清楚,认定了的就不会改变。我只想问你,孩子的事怎样了?」对於失而复得的女儿,萧将军已经不会再计较太多。而且现在幸福的笑容是自她得知要嫁给二王子後从没出现过的。只要她平安快乐,他已别无所求。
杨不凡对若芙的情义,从求药,护送还是这一天所做的都能看到。大概正因为不凡是一名女子,就如其他女子一样,看情比一切要重。不像男子想要建功立业,争名逐利。随着若芙一天一天长大,萧将军越来越不舍得女儿。虽说女儿总是要出嫁的,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怎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现在发现杨不凡是女儿身反而松一口气是什麽一回事?虽然不想承认,但似乎萧将军对自己是女儿渡过一生唯一的男人有点高兴。
萧将军最为担心的是到底若芙的孩子父亲是谁呢?既然她跟了一名女子,那麽父亲应该是把她抛弃了。而杨不凡即使如何伟大难保有一天不会嫌弃孩子,而亦把若芙丢弃的。
「不论有孩子还是没有孩子,不论孩子是我还是不是我的,我对她始终如一。」不凡诚恳地看着萧将军,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真诚。我保证,没有人能比我更能给芙儿幸福。」
萧将军何时听过有人这样直接示爱。虽然对答案很满意,对他这种老人家来说还是感到不好意思了。「这种话,应该不是跟老夫说吧。」
「呃,哈,哈哈。说得也对。」不凡m着头,尴尬笑着。
此时,听到敲门的声音,打开一看,原来是薰儿。
「不好意思。」薰儿作躬行礼。在外面不小心听到你们的对话了。「我想,萧小姐可能真的有孩子,而孩子就是不凡的。」
不凡和若芙躺在床上,一手搂着她的香肩,一手以手指把若芙发丝卷起又放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儿,不禁说自己的大意。人的视野总是会有盲点的。听薰儿说,偷药时受伤了,血渗到药里,而刚好疗伤又把气灌进了若芙的身体。虽然没有见过事例,但是薰儿说曾有看书说血加气为j,要是若芙真的这样成孕了倒不是没可能。
虽然听到这消息时真的很不可置信,但现在观察若芙,只能说有这麽多迹象还是视而不见的自己实在是太愚蠢了。想起之前若芙早上呕吐,竟然把这当作是晕车。x格淡然的若芙变得多愁善感,当作是思乡。月事没来,以为是大病中毒的後遗症。腹部微微隆起,以为是发福。这些都算了,x部变大了,总不能当成二度发育了吧。
想到这,不凡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抚上原本平坦的小腹,身材美貌是女子的终生事业,现在都走样,心想芙儿也实在牺牲太多了。怜惜地吻上她的额,说道:「辛苦你了。」
「知我辛苦便要对我好一点。」若芙回答。当她知道自己真的有可能有了不凡的孩子时,那种兴奋的心情实在难以形容,看来这晚不用睡了。似乎不凡也很高兴?无端端的笑起来了。
既然知道有内奸把消息泄漏出去了,最明智之举当然是叫不凡立即把若芙带回山上。只是萧夫人就是怎样也说有了身孕便不能远行,又说为了大小平安,把这些理由拿出来了,不凡自然也不好说什麽。幸好薰儿和紫姬的易容术,若芙又一向深闺简出,萧府对外宣称领养了一名乾女儿,别人还只道萧府忆女成疾,没什麽怀疑。
原本以为身份问题已经解决,不凡在萧家便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在萧府里,她的确是做好了本份,若芙有什麽需要她第一个负责,腰痛给她按摩,闷的时候给她聊天解闷,药也是亲手准备,就只差在没替她沐浴更衣。只是她见若芙午睡或是休息便会到陶情阁找紫姬。一次半次还没被人发现,後来被佣人见到,见是新来的姑爷也不好打小报告。不过閒言閒语终有一天传到萧将军的耳内,一次跟纵又被揭发了。
不论是主观还是客观上已经退让了很多步的萧将军实在是怒火中烧。想堂堂萧府千金委身於江湖莽汉,不对,是莽女,生活毫无保障,未婚成孕不用说了,孩子还未出来,这莽女就要出去花天酒地,简直视萧府如无物。
当萧将军就要冲进去把那负心人揪出来,不凡正开解紫姬。
紫姬知道不凡在匆忙中跟若芙拜堂了,一直在心里的自卑感形成了一个结。本来以身份地位来说,即使没有孩子这因素,紫姬也知道当正室之位是有点艰难。虽说她认识不凡在先,年纪也比若芙大,但她真的不知道不凡心里是怎样打算的。
不凡见紫姬总是闷闷不乐,抱着她说:「在想什麽?」
「你成亲了,那我算什麽?」紫姬一是把心里话吐出来,二是知道跟不凡沟通不直接不行。要暗示的话,不凡应该到两脚一伸的时候也未猜到。
「这…本来我就不想要成亲的。」对不凡来说,成亲也不过是仪式的一种。在现代看到人为结婚储钱储个好几年,来个上天下海出众人多挤逼的婚礼,心里就是觉得无聊。最大问题还有那个礼金,g本就是把幸福建立在宾客的身上吧。「再不我们现在就去找嬷嬷,立即拜堂。」
「那谁是妻谁是妾?纳妾不用正室批准吗?」虽然手被不凡牵起来,听到不凡的话心也是乐得如黄莺唱歌一样,但细节还是要搞明的。
「啊!平妻啦!平妻!再不然,你当夫,我当妻。这样我相公娘子各有一名,名符其实的一夫一妻制。」
「笨蛋!你这样说我一点也不开心。」话虽是这样说,紫姬听到一夫一妻的定义还是忍不住嘴角向上翘起来。「其实这事也不急。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们等芙妹妹把孩子生了出来再搞清也可以。我就只是怕萧家给你压力。」
「就算是天皇老子来把我们分开,我怎样也不会离开你。」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跟别人合而为一的人,第一个爱到可以把生命舍弃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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