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只是无聊人士,不用理她。」小鈺睨了若晴一眼,怔了怔后,轻描淡写的带过。
「呵--我们家小鈺有追求者罗。」若晴从小鈺的回答中,逕自臆测著她口中的无聊人士身份。
「哪有,哪有追求者嘛!我不想谈恋爱,我对男人啊!都快绝望快心寒死了。」小鈺一想起哥哥,不住地摇头叹气著,无奈的心情尽写在脸上。「我看--我也像你一样,找个真心真意的女人谈恋爱吧!像邵医生那样的......唉,对不起喔!堂姐,我不是故意提起......」小鈺漫不经心地咀嚼口中的早餐,一边对若晴开玩笑,须臾,她怔了怔,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在堂姐面前提起邵医生,连忙向若晴道歉。
「不要紧。小鈺--」若晴对小鈺扬起浅笑示意后,定定地看著她,轻声地唤了她一声。
「嗯?什麼事?」小鈺见若晴瞬间敛起的笑意,怯怯地端起面前的牛n,一边看著若晴一边啜了一口。
「你--该不会--喜欢女人吧?」若晴放慢语气,一脸狐疑地探问著。
「咳咳咳--什......什麼?当......当然不......不是啦!」小鈺被若晴的表情与疑问给震撼住了,一个不留神,被牛n给呛得正著,她捂著嘴巴,狠狠的咳了几声后,连忙否决著。
「嗯,其实好男人还是有很多的,两个女人......这条路不好走的,会有很多顾虑,也要避忌很多事情,如果你喜欢的是女人,一定要有心理準备,知道吗?」若晴将自己切身的经验与想法分享给小鈺,她不希望小鈺在感情路上受到伤害。
「堂姐啊--你说到哪去了嘛!我只是......」小鈺正打算开口向若晴解释之际,身旁的电话又铃鸣响起,她侧过头看一眼后,随即切断对方的电话并关了机。「哎,烦死了,堂姐,我去上课了。」
「嗯,好吧!路上小心点。」若晴看著小鈺拿起身旁的袋子与手机,匆匆忙忙的开门出去,遂体贴地叮嚀著。
「七早八早的打电话来干嘛啊?」离开家后,小鈺在路上拨了通电话回家裡。
「你这死丫头,為什麼不接电话?」电话一头的母亲,听见女儿的声音,随即扯著嗓子质问著。
「我不想一大早就听见你的声音,破坏我的心情。」小鈺从鼻腔中轻哼出一声,不屑地应了句。
「死丫头,皮痒了是不是?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听女儿对她说出这麼不敬的话,母亲更是气怒极了,敞著高分贝的音量叫骂著。
「啊--烦死了,你要干嘛啦?」小鈺将电话拿离自己耳边,对著电话大吼了一声。
「这麼大声做什麼?没大没小,你以為我爱听见你的声音吗?要不是你哥等著用钱,我才懒得听你的声音,你很久没跟若晴拿钱回来了,别想跟若晴要钱后就自己收进口袋裡挥霍,快点给我拿回来,家裡等钱用呢!」母亲对著电话重重的哼了一声后,语气不悦地警告著女儿。
「没有,没有,没有钱,堂姐為了我们跟若雨大吵一架,现在都不住家裡了,你们还想怎麼样啊?」一想起若晴因為自己的缘故而与若雨撕破脸,还被赶了出来,小鈺自责的情绪又顿时扬起,衝著母亲吼著。
「什麼?那她现在住哪儿啊?」母亲一听,有些愕然地探问著。
「她现在跟我一起住。」小鈺轻叹一口气,语气有些丧气地应了句。
「什麼?跟你住?你记住跟她要一半房租钱,没理由住你那儿,还不拿钱出来,对了,她不是有钱吗?我看你乾脆叫她帮你缴房租和生活费算了,你打工的钱每个月拿个一万块回来给我?」母亲知道若晴现在正住在女儿那儿,索幸打著如意算盘,向女儿出主意。
「拜託,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堂姐哪还有钱啊!她银行裡的钱被你们拿得七七八八了,生活都快成问题了,哪还有能力撑起两个人的花费啊!」小鈺偶然间发现若晴搁在桌上的存摺簿,翻开一看,驀地发现,她银行裡的钱已经所剩不多了。
「啊?那......那我们以后不就没钱拿了?这怎麼行啊?若晴也真是的,也不秤秤自己几两重,现在好啦!没钱啦!真是笨死了,也不会忍一忍,犯得著跟若雨吵架离家出走吗?真是的。」母亲一想起往后再也没钱可以花用,不禁埋怨起若晴来。
「你是够了没啊?堂姐会搞到这个地步,还不都是你害的,难道你都不觉得惭愧吗?」愈听母亲说出口的话,小鈺愈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衝著电话咆哮大怒的数落著。
「欸欸欸--死丫头,你还找死了不成啊?我是你妈,辛辛苦苦怀你十个月生下来的妈,放尊重点,大逆不道。」母亲受不了女儿对她如此不敬的态度,反口怒骂了回去。
「有你这种妈妈,我真是感到丢脸啊!总之,我以后都不会再拿钱回家了,你们好自為之吧!再见。」她气怒地数落母亲一顿后,随即掛掉母亲的电话。
「这个死丫头,真的不教训不行。」母亲大力地放下电话,对著电话怒骂著。
「怎麼样?小鈺什麼时候拿钱回来,我等钱用耶!」小仲见母亲掛断电话,随即来到母亲身旁,急迫地探问结果。
「那个死丫头说以后都不再拿钱回来了。」母亲看著儿子,指著电话,转述著女儿刚才说的话。
「这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我看她是活腻了。」小仲双手握拳,呲牙咧嘴地怒斥著。
「这死丫头说什麼若雨知道若晴拿钱给我们,两姐妹吵了一架,若晴跑去台中找小鈺,现在跟她住一起,没在若雨那裡住了,真是的,好好的财主没了。」母亲无奈地走到客厅,一边走一边将女儿刚才说的话告知给儿子知道。
「搞什麼鬼啊?我已经跟我兄弟说了我要开公司的事,我还跟他们说要给他们一个月五万块的薪水耶!现在没钱了,叫我拿什麼脸见我那些兄弟啊?」小仲听母亲无奈地说道,暴跳如雷的叼念起来。
「还开什麼公司啊!财主都飞了,董事娘的身份,我看我当不成罗!」母亲重重的叹著气,满脸失望的神情。
「妈的,王八蛋,真想不到这个若雨这麼小气,才这麼一点钱也斤斤计较的,好死不死,老子现在正缺钱用耶!真***。」小仲跟在母亲身后,气煞地坐到沙发上,脸色异常的难看。
「唉--有什麼办法,谁叫我养了一个不孝又白痴的女儿,要个钱也不会,我看啊!我们家的好日子又没罗!」母亲双手一摊,无奈地向儿子示意了句后,拿起桌上的杯子啜了一口。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弄到钱,要不然我真的就混不下去了。」小仲定定地望著前方,心裡不停地琢磨著,他没再理会母亲,只是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著。
双姝蝶影〔67〕
得知小鈺不再拿钱回家的事之后,小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不知该如何向朋友们交代,心情烦闷的他,索幸一个人在麵摊裡喝起闷酒来。
「欸,林董--这几天去哪儿了你,没消没息的,打电话给你也不接。」小仲的几个朋友,谈笑风生的来到麵摊,倏地见到小仲的身影,随即倾近他身边,逕自坐了下来。
「阿......阿雷,是你们啊!」正在犯愁的小仲,肩膊驀地被人拍了一下,这才让他回过神来,待他抬头一看,发觉几个朋友就坐在自己面前,让他惊讶地猛然站了起来,待他定下心神后,连忙敞著笑意,悠悠的坐了下来。
「对了,你说要开公司,到底什麼时候啊?我们可是看在是兄弟的份上,把工作辞了来帮你忙耶!」阿雷扬著笑意,逕自拿来小仲面前的酒瓶,帮自己与几个朋友倒上酒。
「噢,开公司......开......开公司的事......」小仲心生惧意的看著朋友们,深怕若是让他们知道公司开不成的事情后,会惹火了他们。
「欸欸--你们听喔!台南县有一个土财主,前些日子遭人绑票,家属因為不敢报警而付了千万赎款,结果过没几天,那个土财主被人发现陈尸在水沟裡了,警方束手无策......」正当小仲不知道该如何向朋友们解释之际,其中一名友人看见放在一旁的报纸上,报导著一则绑架新闻。
「那个土财主真是有够倒楣的,你们看,抓个有钱人跟家属要赎款,随随便便就几千万进口袋了,多好赚啊!」
「就是啊!只要手脚乾净,警察g本抓不到人嘛!」阿雷听完,大笑一声,认同了朋友说的话。此时,小仲像是得到啟发似的,原本沮丧的心情,驀地活跃起来。「欸,小仲,干嘛不说话?对了,你公司什麼时候开还没说呢!」
「欸,哥儿们,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一下。」小仲倾身向前,一副欲说机密事件似的,小声说道。
「什麼事啊?」在座的朋友们见状,也跟著倾前探问著。
「原本我打算跟我堂妹拿钱开公司的,谁知道她临时变卦了......」小仲在心裡琢磨了一下后,决定将这件事说出来,好说服朋友们帮忙完成他的计划。
「哇靠,搞什麼鬼啊?我们工作都辞了你才说,你堂妹怎麼可以这样啊?」听见小仲如是说著,朋友们不满的挺直身子喝斥著。
「就是啊!我也很生气啊!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种出尔反尔的个x,我想好好教训她一顿,所以我打算......绑架她,然后跟她妹要钱。」小仲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朋友们的反应。
「哇......哇靠,你......你......你也太大胆了吧!绑架耶!不是闹著玩的。」阿雷首当其衝的叫了起来,其他朋友们也跟著错愕著。
「嘘嘘--小声点,不会有事的,只要手脚乾净就不会被发现啦!」小仲用食指敲著报纸上那则新闻,有意无意的暗示著。
「这个......」阿雷為难的看著身边几个朋友,见他们铁青著脸看他,让阿雷不知该如何抉择。
「欸,当初我是想开了公司之后,需要信得过的兄弟来帮我打理公司,谁知道......」小仲对眼前这几个朋友打著心理战,说服他们答应参与他的绑架大计。「现在你们工作没了,我对你们也觉得很愧疚,要是找得到其他工作就算了,可是现在这麼不景气,每间公司都在裁员......」
「好吧!我加入,你们呢?」另一名朋友听完小仲说的话,沉思了片刻后,率先点头答应了。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点下了头。
「好兄弟,我林国仲有你们这群好兄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小仲见大家取得共识应允了,开心的拍拍朋友们的肩膊讚道。须臾,他拿起面前的酒杯,举至半空中。「来,為不久的将来,我们能成為有钱人,乾杯。」
「好,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我挺你。」阿雷见友人们均高举著自己的杯子,思索了片刻,亦拿起自己的酒杯,与他们对饮著。
「嗯--应该跟王若雨要多少钱才好呢?」
「一个人要个五百万,四个人就二千万......」
「二千万对她来说只是个小数目,应该没问题才对......不行,五百万太少了,少说一个人也要一千万才行。」
「嗯--抓走若晴后,应该要把她藏在哪裡呢?」
「啊!对了,还要想想,该在哪裡交赎款。」小仲说服朋友们后,便开始策划他的绑架大计。他双手枕著头仰躺在床上,在心裡琢磨著绑架事宜。
「小仲啊!下来吃饭了,妈煮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小仲?小仲啊?」正当小仲思索大计之际,楼下传来母亲叫唤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知道啦知道啦--」小仲衝口对著门外的声音吼了一声后,悠然地坐起身,他一边走出房间,一边不悦的叼念著。「叫叫叫,叫个什麼劲啊!」
「小仲来--快坐下,这些全是你爱吃的菜哦!」见儿子懒散的下楼来,母亲随即扬笑招呼著。
「这种东西吃了几年,都吃腻了,等我有钱以后,打死我都不吃了。」小仲举脚翘到椅子上,夹起母亲j心為他烹煮的食物递到了口中。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耶!还是你跟妈说你想吃什麼,明天妈妈煮给你吃。」听见儿子的语气透露出厌恶,她连忙讨好儿子,关心的探问道。
「拜託,再怎麼喜欢,老是吃这些东西也腻了好不好,有没有脑子嘛!」小仲嫌恶地睨了母亲一眼,拿著筷子在一盘菜式中翻搅著。「嘖,怎麼没几块牛r啊?」
「牛r贵嘛!妈妈没有买很多,吃**r吧!妈妈弄了三杯**,很香的。」母亲见状,赶紧夹了一块**r到儿子碗中。
「哼,三杯**有啥好吃的,啊--算了算了,我委屈点吃吧!」小仲夹起**r,不屑的撇撇嘴后,送到口中咀嚼著。「对了,妈,你知道小鈺在台中的地址吗?」
「地址?你要小鈺的地址干什麼?」两兄妹的感情一向不和,儿子突然间向她要女儿的地址,母亲遂疑惑地探问著。
「你别管啦!给我就是了,萝嗦什麼啊!真烦人。」小仲有些不悦地斜睨母亲,语气不耐烦的应了句。
「好好好,别气别气,我不就是问一问嘛!你要小鈺的地址,我拿给你就是了。」语落,母亲随即起身走到客厅,从抽屉裡翻出小鈺在台中的地址后,交到小仲的手裡。
***
「大家觉得这个计划怎麼样?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明天就行动了。」向母亲要了小鈺的地址后,小仲随即和答应参与绑架的同伴们商讨。
「嗯--大致上应该没什麼问题才对,你们觉得呢?」阿雷琢磨了片刻,认同地頷了頷首后,转头望向另外两名伙伴。
「你们说了算吧!总之我们听命令行事就对了。」另两名同伴面面相覷了会儿后,向小仲他俩应了声。
「好,那就说定了,现在我们就分开行动,把该买的东西都买齐了,明天一早出发。」小仲指示三人行动事宜后,往桌子一拍,落定计划。
翌日,天还未亮,小仲便已经离开家,前往集合的地点,欲会同其他伙伴。待同伴们準时出现后,四个人随即驱车前往台中小鈺的住处。
当他们按照地址来到小鈺的住处附近之后,小仲先是拨了通电话到小鈺的手机裡,确定妹妹与若晴的情况后,躲在角落处换好事前準备好的服装,静静地等候机会。
「欸欸--起来,起来--小仲,快起来。」良久,正当小仲与其他三名同伴在车上呼呼大睡之际,负责盯哨的阿雷拍拍歪倒在旁边熟睡的小仲。
「妈的,别吵啦!」被人倏然地从睡梦中吵醒的小仲,大力地挥开阿雷的手,语气极差地吼了声。
「还睡,你妹出来了。」阿雷重重地捶了小仲的手臂一下,试图让他快点清醒。
「啊?在哪?」听见阿雷说的话,小仲身子一震,随即坐正身子,朝著阿雷手指著的地方看去,见小鈺正悠閒地离开家门,往他们的方向走来,两人连忙压低身子。
「呼--还好没被她看见。」待小鈺从他们的车旁经过后,小仲看了看后照镜,见妹妹的身影渐渐走远,才叹出一口气。
「欸,怎麼样?可以行动了吧?」阿雷定定地望著小仲,等候他发号施令。
「嗯,行动。」小仲琢磨了一会后,向阿雷頷首示意了声,伙伴们见状,纷纷打开车门,紧随在他身后,向小鈺的住处前进。他们来到了小鈺的住处门前,待小仲与阿雷戴上口罩準备妥当后,这才按下门铃。
「请问有什麼事吗?」此时的若晴正在厨房裡清洗餐具,听见屋内扬起门铃声,随即走到大门前,朝窥视孔看了一眼,她见是两名警察站在门前,随即将防盗锁閂上后,打开大门探问著。
「请问林嘉鈺的家人是不是住在这裡?」若晴听见门外的警察提起表妹的姓名,心裡倏地扬起了不安。
「是啊!我是小鈺的堂姐,请问有什麼事吗?」若晴透过缝隙,定定地端详著这两名警察。
「是这样的,林嘉鈺刚才报案,说在住处巷口被人抢劫......」小仲的两个朋友照著小仲教他们的台词,一字不漏地说著。
「啊?那小鈺现在人怎麼样了?没事吧?」若晴一听小鈺被行抢,整个人随即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地探问著。
「她没什麼大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现在人在医院裡检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医院,好吗?」忧虑小鈺情况的若晴,一时慌了手脚,她向两人頷了頷首后,听从地打开大门。
岂料,当她打开门后,两人身后驀地窜出小仲与阿雷,穿著制服的两名男子敏捷地抓住若晴的双手,小仲则拿出参了乙醚的手帕,摀住了若晴的口鼻,没多久,若晴便失去意识地摊软在地了。小仲四人见状,随即联手将若晴给带离了住处。
双姝蝶影〔68〕
小仲伙同几名友人到小鈺家将若晴拐带离开后,便把若晴关在他们事先找好的一间山屋裡,由两名友人负责看管,阿雷则负责他们的饮食起居。
「欸,小仲,人我们绑来了,你什麼时候要打电话要钱?动作快一点吧!真怕钱还没到手,中间出了差错,那我们可吃不了兜著走了。」这天,小仲与阿雷一起帮两名友人送饭,负责看管若晴的两人一见到小仲的身影,一边吃饭一边担忧地探问。
「嘖,你们是不是男人啊?等一下我就打电话去跟她妹要钱了,紧张什麼。」小仲扒了一口饭进嘴裡,口裡一边嚼著饭一边揶俞著。
「欸,小仲,你没帮你堂妹买便当啊?」正当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之际,阿雷条地想起被绑在房内的若晴。
「用不著给她吃那麼好,拿点麵包给她吃就行了。」小仲睨了眼凌乱的桌子,从杂物堆裡翻出被报纸掩盖住的麵包,将它丢到阿雷面前。
「真想不到你还蛮狠的嘛!绑架自己堂妹就算了,连个便当都捨不得买给她吃。」阿雷无奈的对他摇摇头后,带上口罩,拿起桌上的麵包与矿泉水,逕自走进房间裡。进入房间后,阿雷见若晴仍在昏睡中,遂倾近床边,推了推她的手臂,唤醒了她。「欸,欸,起来,起来吃东西了。」
「嗯?啊--」若晴被迷晕绑到山裡后,整整昏睡了两天,直到阿雷唤醒了她,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当她睁开双眼后,便看见一名陌生男子带著口罩,正定定地站在自己面前,随后更发觉自己的双手被困绑在后。
若晴怔了怔,害怕地大声叫喊起来,但是她的嘴巴却早已经被人用胶带给封住了口。
「你放心,我只是拿东西进来给你吃,不会对你做什麼事,拿,我现在把你的胶带撕掉,警告你,不许大吼大叫的,不然要你好看,听到没有?」阿雷指著若晴,软硬兼施地要胁著。若晴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子,眼神充满了惧怕,思忖了一会儿后,她才点下头来。
阿雷帮若晴鬆绑后,将麵包与矿泉水递给了她。若晴一边害怕地看著他,一边琢磨著。
「快吃啊!怎麼不吃?怕有毒啊?没事的,我们只是為了餬口饭吃,等拿到钱后,就会放你走了。」阿雷拿了张木椅到若晴面前的不远处坐下,见若晴只是定定地拿著麵包和水,遂向她示意了声。
「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有钱人,也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若晴瑟缩在角落,怯怯地向阿雷示意了句。
「你是没钱,不过你妹妹可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阿雷睨了她一眼后,随口答了一句。
「若雨!」听见阿雷提起若雨,若晴的身子不禁震了一下,失神了。
「你识相一点,乖乖的待在这裡,别给我作怪,你妹愈快交钱,我们就愈快放你走。」阿雷撇撇手,警告了若晴几句话后,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
翌日早晨,若雨还在梦乡中,正沉浸在她与晨风拥吻彼此的甜蜜梦境中之际,门外倏地有人轻敲了房门。
「二小姐?二小姐?」站在若雨房门前敲门的兰姨,力道极轻地边敲房门边呼唤若雨。「二小姐,有人打电话找你,二小姐?」
「吵什麼吵啊?」被打断甜梦的若雨,怒气冲冲地朝门外吼去。
「对不起,二小姐,有人打电话找你。」被若雨怒斥一声的兰姨,怯怯地向若雨道歉,并连忙告知著。
「搞什麼鬼,现在才几点啊!没看见我在睡觉吗?」若雨恼怒地将一旁的枕头扔向房门。
「二小姐,真的......很抱歉,那个人说有要紧的事,非得要亲自跟你谈不可,所以......我......」见若雨如此气怒,兰姨双手交拧著,惧怕地解释道。
「是哪个白痴啊?」若雨气煞地走到房门,大力地开啟房门,怒视著兰姨。
「不......不知道......那个人不肯说出姓名,只说一定要跟你谈。」兰姨缩缩肩,微低著头,不敢正视若雨。
「笨蛋,真不知道养你来做什麼。」若雨斜睨兰姨一眼,落下一句责骂后,转身走到电话旁,接起电话来。「喂!谁啊?」
「李若雨吗?」电话那头的小仲,带著口罩,刻意压低声音,企图掩饰自己的音调。
「你谁啊?大清早的打电话来。」
「李若晴是你姐姐吧!她现在在我们手裡,要想救你姐姐,就拿四千万来赎回你姐姐......」小仲恶狠狠的向若雨开口要求赎款。
「这位先生,你閒著没事干嘛啊?一大早就打电话恶作剧,你以為你年纪还小啊!真是扰人清梦,哼。」若雨打断小仲的话,轻蔑地嘲讽道。
「你......好--看来你是不相信你姐在我们手裡,你等一下。」小仲见若雨如此强势的口气,遂走进房裡,撕下若晴嘴上的胶带后,将电话递到她面前。「跟你妹说声早安吧!妹妹。」
「若雨救我......」若晴恐惧地看了眼前这名戴著口罩的一眼后,随即向电话呼喊了一声,正当若晴欲再说话之际,却被小仲伸手摀住了嘴巴。
「姐姐!」若雨听见姐姐的声音,登时脸色骤变,不住地呼唤了声。
「哼,听到了吧!你姐姐在我们手上,要想她活命的话,就拿四千万来赎回去,记住,你要是敢报警的话,就等著替你姐姐收尸吧!听到没有?」小仲轻声一笑,语气强硬地威胁道。
「哼,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找人假扮我姐......」若雨定定心神,回想刚才那声呼唤,深怕是自己一时听错了。
「***,你跟我耍嘴皮子是不是,好,我就让你听清楚一点。」小仲按耐不住脾气,气愤地往若晴的脸上赏了两个耳光。若雨听著电话那头传来巴掌声与若晴呼喊的声音,她顿时愣怔了起来。「***,算你倒楣,是你的宝贝妹妹不相信我们绑了你......」小仲大发雷霆地直往若晴身上落下拳脚,若晴只能默默地瑟缩在墙角,任由他拳打脚踼。
「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我相信......我相信了,可以了吧!」若雨随即衝著电话大声喝止著。
「嘖,不知好歹,怎麼样?现在总该相信了吧!***,早点相信不就好了嘛!搞得我累得半死,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再打电话告诉你怎麼交赎款,我再警告你一次,别想报警,否则就帮你姐收尸吧!就这样。」小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对若雨落下一句要胁后,便掛断电话了。
「你......喂?喂......」若雨掛下电话,蹙著眉思忖著,以往只是在电视与报纸上看见哪个富商遭遇绑架,没想到,如今却会发生在自己姐姐身上。
「二小姐,怎麼了?大小姐她......她是不是发生什麼事了?」兰姨定定地站在房门口,在若雨与对方交谈中,隐约中听见若晴的名字,遂开口探询著。
「我......我姐......被......被人绑架了......」若雨转头望向兰姨,不敢置信地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她。
「什麼?大小姐被人绑架了!二小姐,赶快告诉老爷啊!快点叫老爷报警,救回大小姐吧!」兰姨慌乱地颤抖身子,连忙示意若雨赶紧告知王立德。
「让我想想......先让我想一想......」从未遇过这种事的若雨,一下子乱了心神,她一边担忧若晴,心裡一边琢磨著。
「还想什麼呢!赶快通知老爷,叫他报警处理啊!」兰姨急忙忙地催促若雨,忧心忡忡地不知所措著。
「我说让我想想,听到没有,滚出去。」若雨怒不可遏地咬喝一声后,快步走到门口,大力地甩上房门。
双姝蝶影〔69〕
接到绑匪打来勒赎的电话后,若雨将自己关在房裡思索著,她忆起与姐姐一起生活的景象,想起若晴总是对她呵护备至地疼爱著,脸上不由得泛起了担忧,对於姐姐遭人绑架一事,年纪尚浅的她,顿时慌了手脚,她心情杂乱地下楼,吩咐兰姨為她準备餐点,半晌,她拿起电话拨给了叔叔。
「喂,若雨?怎麼这时候打电话给阿叔啊?是不是又没钱用啦?」王立德坐在办公室裡忙碌工作之际,身旁的电话驀地鸣铃响起,他转头一探,见是若雨的来电,随即接起电话。
「叔叔......我......」若雨听见叔叔宠溺的声音,顿时令她欲言又止了起来。
「怎麼啦?不够钱用了是不是?呵--傻丫头,等会儿我叫秘书打电话到银行,把钱汇到你户头去,好吗?」王立德心知若雨的个x,若不是没钱花用了,她是不会突然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
「我......我刚才......」
「怎麼?心情不好啊?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啦?」王立德放下手边的工作,拿著电话逕自臆测著。
「男朋友?」从叔叔口中听见男朋友这三个字,若雨不由得想起晨风,倏地,她的耳畔边响起一道声音。『要是把姐姐救回来,那她不就会回来跟我抢邵医生了,不行,不可以。』
「傻丫头?怎麼不说话啊?」等待若雨开口回应的王立德,见若雨没回话,遂扬声轻唤一声。
「没......没事,我......我只是一个人太无聊了,所以打电话想跟你聊天,现在没事了,叔叔再见。」若雨回过神后,随口敷衍了叔叔,急忙忙地掛断电话。
「二小姐,可以吃了。」兰姨从厨房裡端来热腾腾的餐点,小心翼翼地搁在若雨面前,轻轻地示意了声。「二小姐,你......你打电话通知老爷了没有?」
「你烦不烦啊,还嫌我不够烦是不是?我警告你别乱说话,你要是敢把这件事告诉我叔叔,你就等著瞧,听到没有?」若雨拿起筷子欲开动之际,听见兰姨的探问,不满地斜睨著兰姨,语气不悦地说道。
「知......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先......我先进去了。」兰姨愣怔了一下,连忙頷首应和著,随后赶紧转身走进厨房。
「我不能让姐姐回来跟我抢邵医生,不可以,谁都不可以抢走我的邵医生,就算是李若晴也不可以,我不能让她回来。」若雨定定地看著前方,喃喃自语地下了决定。
***
步入秋冬的季节裡,这日,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晨风来到若雨家為她检查身体,一踏入客厅,晨风惯x的朝沙发上睨了一眼,出神地幻想若晴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看见她的到来而对她扬起甜美的笑容。
「邵医生?邵医生......」此时,在厨房忙活的兰姨,见晨风站在台阶上发愣,遂倾前轻唤著。
「唉,你......你好,兰姨。」被打断回忆的晨风,回过神后定睛一看,见兰姨带著不解的神情探望著,不禁尷尬地向她示意著。
「邵医生,你怎麼啦?怎麼站在这儿一动也不动的?」兰姨见晨风心不在焉的反应,赶紧探问道。
「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些事,想得出神了。」晨风嘴角一扬,给了兰姨一个轻浅的笑意,随后又将目光摆回沙发上,眼眸带著些许无奈。
「嗯,想起大小姐了吧!」兰姨悉心观察她的神情,逕自臆测著她的心情。
「啊?兰姨,你......」晨风愕然地看著兰姨,没想到,兰姨会知道她与若晴的关系。
「邵......邵医生......有件事......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兰姨在心裡琢磨了片刻,犹豫著该不该将若晴被绑架的事说出来。
「兰姨,你想说什麼?」晨风侧著脸看著垂下头的兰姨,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遂探问道。
「那个......大小姐她......她......前两天......」兰姨害怕假如让若雨知道她将若晴的事告知晨风,会為自己带来麻烦,但随即一想,若晴现在正身处在危险的环境中,怔了怔,又心生怯意地欲开口说出。
「邵医生?你来啦!」未将话完整说出的兰姨,此时,听见楼梯上传来声轻快的声音,连忙转头望了过去,见若雨扬笑步下楼来,便怯生生地赶紧转身离开。
「欸,兰......」被若雨的呼唤声引走的晨风,见兰姨默默地离去,随即扬声欲唤住兰姨,但见她神情慌乱,快步离去的模样,遂打住留下她的念头。
「邵医生,我在二楼阳台看到你来,等你好久都没见你上楼,怎麼不上来啊?」若雨脚步轻快地来到晨风身旁,欢喜地勾住她的手臂,欲牵她上楼去。
「喔!没什麼,刚才进来时接了通电话。」晨风狐疑地望向厨房,定定地看著兰姨的身影,见兰姨不时地用眼尾餘光睨向她,晨风心裡泛著不解。
「喔!那上楼吧!」若雨满心欢喜地拉扯著晨风的手臂,不顾晨风的意愿,急忙忙地拉著她走上楼去。
晨风依照例行程序為若雨检查身体,而若雨也如以往般缠著晨风,不愿让她这麼快离开,几经安抚后,晨风才摆脱了若雨的纠缠,悠悠地步下楼来。当她欲离开王家之际,她倏地想起兰姨欲言又止的态度,遂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兰姨。」
「邵医生,检查完啦!」兰姨拿著抹布,正卖力地擦拭餐具,听见晨风的呼唤声,连忙转头探望。
「是啊!对了,兰姨,你刚才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什麼事?」晨风摘下眼镜,悠然地收入口袋后,定睛地看著她。
「这......这个......」见晨风主动提起此事,兰姨颤了颤身子后,轻浅地将目光移到晨风身后探了探。
「怎麼了?」晨风心细地看出兰姨惧怕的神情,随著她的眼神,转头看了一眼后,温柔地询问著。
「邵医生......你......我求求你,救救大小姐吧!」兰姨没头没脑地扬声,眼眶也跟著泛红了。
「若晴?兰姨,若晴怎麼了?若晴怎麼了?」见兰姨如此慌乱害怕的表情,晨风的心裡随即泛起担忧,不住地频频探问道。
「邵医生......二小姐她......她把大小姐赶出家门,她......」话音未落,兰姨立即落下泪来。
「若雨為什麼赶走若晴?到底发生什麼事?」晨风的心揪结了起来,未等兰姨把话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慌忙地质问著。
「二小姐她发现......你跟大小姐......的关系,气得打了大小姐......一巴掌,叫大小姐不准跟你在一起,还把......把大小姐赶了出去......」兰姨用手背抹掉颊上的泪水,抽抽咽咽地回答。
「若雨她......若晴......」晨风忆起若晴离开她的前一晚,若晴穿著单薄的衣服跑到她的宿舍楼下,眼眸带著绝望......还有那晚若晴突如其来的感伤。还有她们发生关系时,若晴不时紧抱著她无声落泪,还有隔日若晴留下了绝别的字条。回想这一切,让原本不解若晴行径的晨风,终於明白了她的异常。「兰姨,若晴在哪儿?她现在在哪?」
「大小姐她......她被人......被人绑架了......邵医生,你救救大小姐吧!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拜託你救救她......」兰姨硬咽地将若晴被绑架的事说了出来,晨风错愕地愣怔在原地,一时失了思绪,满脑子儘是若晴的容顏。语毕,兰姨抓著她的双手,双脚一曲欲跪在晨风面前。
「欸--兰......兰姨,你快点起来......」晨风意识到兰姨正跪在自己面前,连忙扶起她。「若晴被绑架,若雨知道吗?」
「绑匪前两天打电话给二小姐,说大小姐现在......在他们手上,要二小姐準备四千万去赎回大小姐,但是后来......我听见......听见二小姐自言自语的说......说怕把大小姐救回来了,大小姐会把你抢走,所以......决定不付钱了,邵医生......你说该怎麼办才好啊?」兰姨重重地叹出一气,欲缓平情绪,把她知道的事全告知了晨风。
「......」听完兰姨的诉说,晨风蹙起眉头,心裡扬起了怒火,撇下兰姨的手后,快步的跑上楼去。她来到若雨的房门前,大力的扭开门锁衝了进去。「王若雨,你太过份了......你為什麼要这麼做?」
「邵医生?你怎麼了?」被晨风如此气怒地质问,若雨不明所以地探问著。
「你......你居然......居然赶走若晴?她被人绑架了,你竟然不救她......你还是不是人啊?」晨风走到若雨面前,抓住了她的手,勃然大怒地指责著。
「我......我......邵医生......你弄痛我了......」若雨惧怕地看著眼前怒目相视的晨风,一向觉得晨风温柔冷冽的她,驀地害怕了起来,眼窝裡登时溢满了泪。
「你说啊!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这麼做?说,说。」晨风失了理智,抓住若雨的双手,愈发用力了起来,她怒视著若雨,不停地对咆哮著。
「就因為我爱你,我这麼做......都是因為我爱你啊!我真的很爱你......邵医生--」语毕,若雨的眼眶锁不住泪水,直直地落了下来,滴到了晨风的手背上。
「混蛋,你这个混蛋,她是你姐姐啊!你还是不是人啊?」听见若雨说出口的理由,她更是脑怒地衝口唾骂了出来。晨风怒不可遏地举起右手,狠狠地落下了一巴掌。「我以后不要再见到你。」
「邵医生......」晨风落下绝情的话语,气愤推开她后夺门而去。若雨捂著发烫的脸颊,虚软地跌坐在地上。
双姝蝶影〔70〕
遭到晨风的指责后,若雨伤心地坐在床上哭泣著,她回想起方才被晨风不断怒骂的不堪过程,气愤难忍的下楼,她怒气冲冲地唤来兰姨,不停地咒骂她,并无情的在她身上落下拳脚,将所有的不悦全发洩在兰姨身上,兰姨双手护著头,隐忍著疼痛,任由若雨对她的出气。
待若雨没了气力后,她才忿忿不平地回到房间,将自己反锁在房内,随后,接连的几日,若雨不停地拨打晨风的电话欲向她解释,并请求她的原谅,但是晨风却不愿再听见若雨的声音,每每看见若雨的来电,便气怒地掛断电话。
「邵医生,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这天,正当晨风坐在办公室思忖之际,若雨倏地闯进她的办公室。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晨风一见若雨的身影,随即别过头去,语气冷漠地喝斥。
「我不走,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很爱你,為了你,我什麼都愿意做,姐姐她配不上你,我才配得上你,你爱我好不好?原谅我好不好?邵医生--」若雨走近晨风身旁,慌乱地跪在她面前,抓著晨风双手哀求著。
「滚开,你也配说爱吗?你冷血无情,连自己的姐姐都可以不理她死活,你害我失去若晴,居然还敢这麼厚脸皮的要我原谅你?你走。」晨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甩开若雨的手后,大力地推开她。
「為什麼你只看得见姐姐?為什麼你只感受得到姐姐对你的爱,却感觉不到我也爱你,我对你的感情不少於姐姐啊!她有什麼好?她怎麼跟我比?為什麼你就只爱她,我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但你却不爱我?」若雨愈发感到不满,气怒地质问著。
「你怎麼跟她比?你凭什麼跟她比?她比你好太多了,这辈子我只爱过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前夫,另一个就是若晴,除了她,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你死心吧!」晨风斜睨了她一眼,眼眸充满了厌恶。
「你说什麼?你再说一次。」若雨惊愕地看著晨风,不敢置信晨风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说再多次还是一样,你死心吧!没事的话,请你离开,别妨碍我的时间。」晨风起身走到门前,打开办公室门后,别过头去,不再多看若雨一眼。
「你别后悔。」若雨站定晨风面前,恨恨地落下一句警告后,离开了办公室。
***
被晨风无情怒斥离开的若雨,惆悵地走在长廊上,回想著方才晨风悲愤填膺地怒骂她与从晨风口中说出的绝情话,每一字一句无不刺痛著她的心,她隐约感觉到x口一阵鬱闷,让她无法自在地呼吸,映入眼帘的景象,都充满了晨风冷漠地对待。当她带著烦躁的心情缓缓地走到大厅欲离开之际,驀地......
「吴太太,你不用太担心了,我听人家说这间医院的有一位医生很有名的,上次隔壁的那个吕太太发现自己的r房有硬块,就来这间医院做检查,结果吕太太真的得了r癌,都快末期了,幸好是这位医生帮吕太太动手术,才捡回她一条命的。」一名妇人把她所听到的事,告诉了她身旁的另一名妇人。
「真的啊?那位医生叫什麼名字啊?」原本愁容满面的妇人,听见对方如是说道,眼神倏地亮了起来,连忙探问著。
「那位医生叫邵晨风--听说邵医生虽然看起来很冷漠,但是她医术好,人又随和,还长得很漂亮呢!你放心吧!等等先让她帮你做检查,她一定会尽力帮你的。」那名妇人轻拍著吴太太的肩膊安抚著。
「那就好,那就好,最近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真担心我要是有癌症走了,我那三个孩子不知道怎麼办才好。」吴太太一脸忧虑地向身旁的妇人倾诉著。
「放心放心,人家邵医生可是这家医院的主任呢!」為了使吴太太宽心,妇人扬笑乐观地安慰著。
正打算离开医院的若雨,在经过她俩身旁之际,听见两名妇人的谈话,听见其中一名妇人提起晨风的名字,她随即停下脚步,佇立在一旁听著。
听完她俩的对话后,她又不禁回想起晨风对她的无情举动,若雨咬著下唇,恨恨地在心裡琢磨著,半晌,她转身往回走去。
若雨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前,仰头看了门上的立牌一眼,轻敲了几声后,走了进去。「院长,好久不见了。」
「咦?王小姐?稀客稀客,好久不见了,来,坐坐坐。」低头忙工作的院长,听见门前传来女声,随即抬头望去,见来者是若雨,遂赶紧扬笑示意著。「王小姐,这麼久没见,不知道有什麼事吗?」
「是这样的,我来找院长--是希望院长辞去邵医生主任的职衔。」若雨端起院长送来的开水,悠悠地啜了一口后,冷冷地望了他一眼。
「什麼?王小姐要我辞去邵医生主任的职衔?我可不可以问王小姐,為什麼要我辞去邵医生的主任职位?」院长听见若雨的要求,惊愕地蹙起眉头。
「因為她不尽责,不是一个好医生。」
「王小姐,邵医生是一名好医生,同僚和病人们对她都有很好的评价,是不是有什麼误会啊?」晨风是他教导出来的学生,她的能力如何,他比谁都要清楚。所以,对於若雨的指证,他认為那应该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没有误会,我说她不是一个好医生就不是一个好医生,我说她不尽责,她就是不尽责,我要求你马上辞去她的主任职位,否则我们王家立刻撒回你们的补助资金,明年你们医院等著关门好了。」若雨不愿多作纠缠,语气凌厉地对院长下达命令。
「这......王小姐,你这......」紧锁眉头的院长,眉头更是紧紧地敛了起来,他左右為难地思忖著。
「无聊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叫你辞去她的职位,你照办就是了。院长,你想想看,这几年要不是我们王家投入大笔资金,这间医院早就关门大吉了,我想院长你是聪明人,犯不著為了一个医生,害得所有人都失业吧!?」若雨语气愈发犀利,她看著院长铁青的脸色,不由得扬起得意的笑容来。
「唉~好......好吧!王小姐怎麼说怎麼是,我会辞去邵医生的主任职位。」思忖了片刻后,院长这才叹出一口气,沉沉地应允了若雨无礼的要求。
***
答应若雨撒去晨风主任的职衔后,院长在一次提报会议结束后,将所有参加会议的同僚留了下来,他為难地看著晨风,沉著许久,未发一语,晨风眼尖地看出院长五味杂陈的看著自己,心裡隐约知道,院长如此為难的表情,是来自於自己,遂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等候院长扬声告知。
「这个......各位同仁,邵晨风医师将撒去主任一职,退回家医科医师,即时生效。」院长语气无奈地向在座所有同仁宣示此事,会议室内纷纷扬起惊叹,所有人面面相覷了会儿后,均将目光转向晨风身上。
晨风听见院长如是说道,心裡不住地愣怔了一下,顷刻,她的嘴角轻浅地扬了起来,嗤之以鼻地摇了摇头后,神态自若地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晨风......晨风......等等我,别走那麼快啊!」离开会议室的晨风,悠然地走在长廊上,準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裡。这时,晨风的学长从身后快步跑来,唤住了她。
「什麼事?」晨风回头看了一眼后,随即放慢脚步。
「怎麼回事?院长怎麼突然辞去你的职位?」晨风的学长微喘著气,一脸不解地关切著。
「也许--有人觉得我做得不够好吧!」对於院长辞去她的职衔,晨风心知肚明地知道是若雨在背后搞的鬼。
「怎麼可能呢?你的评价一向很高,别说同事了,就连病人也对你一致好评,到底怎麼回事啊?」学长对晨风的工作能力是给予肯定的,如今她被辞去主任职位,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震憾。
「无所谓了,当不当主任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我先进去了。」知道若晴离开自己的原因,加上得知若晴遭人绑架的事后,现在对晨风而言,若晴的安危,才是她最在意的事。晨风云淡风清地应了句,拍拍学长的肩膊,给他一记微笑后,逕自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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