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只是在垃圾中多看了一眼…
台北的天气就是又闷又湿,居住在这个城市的人,出门最好都带把伞,没下雨也可以拿来遮阳。
坐在星巴克落地窗前啜著拿铁的海棠,就有这样的感触。因为前脚踏出家门时,太阳公公还在天上高挂著,哪知後脚刚踏进书店,外面就风云变色,狂风暴雨的气势跟台风来没两样。
「好好的休假日就这样毁了。」她嘟囊著,丰满的粉嫩唇瓣微微的嘟起,让入过的行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甚至有店内的客人向前要了电话,但都被她冷漠有礼的拒绝。
海棠翻了翻白眼,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正经许多。都怪老妈啦!把她生的跟狐狸j一样,没事让她长了一张艳治的脸,眼角微扬的褐眸像是在对人做无言的邀请。天地良心,她g本就没勾引任何人,还常常被陌生人缠上,简直烦透了。
在拒绝第10位蜜蜂先生後,她终於忍无可忍的站起身,快步的走出店外。望著因雨而变的朦胧的街道,海棠有种恍惚的感觉,都已经快30岁了,她却找不到一个能够照顾她的人。
她并不是没对象,她也曾经有过论及婚嫁的男友,只是当她看到自己的男友在家中的大床跟其他女人厮混时,海棠觉得她的青春和爱情也跟著晃动剧烈的大床一起摇得支离破碎。
心里突然感到有些忧伤,她撑著伞站在大街上,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有一个人的家和生活,那寂寞的氛围让她不想回去,她只希望休假快点结束,便可以在空中继续飞翔,让工作与忙碌充满每一天。
突然间,海棠看到对街堆满垃圾的角落,有一只动物的身影。她走了过去,入目的是一只黑色的小狗,四肢和身体都有著见骨的伤,鲜血不断的流出。但那狗并没有发出哀鸣,而是抬起头冷冷的看著她,黑色的圆眸带著戒备与杀意。
海棠默默的看了黑狗几秒後,便走到不远处的药局买了绷带和药水,顺便向脸红的男店员讨了免费的购物袋,再走回小黑狗的身边。在小黑狗不知所以然的瞬间,一把抓起狗扔进购物袋里,便拎著狗和药品转身走回家。
很久很久之後,海棠想起初遇的情景,觉得一切,或许就是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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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弟一次写文章 而且还是在隔天要考试
火烧屁股的情况下 为了让自己开心点而写的
希望大家能喜欢 =)
☆、第一章 挂狗头卖虎r
打开了铸有j致花纹的大门,海棠走进屋子随手将包包一丢,将伞晾在门外後,便提著小狗和药一路走到浴室。转开水龙头的热水,将尚处在茫然中的小黑狗放到浴缸中洗澡,顺便将伤口上的血块冲落。
被热水淋的狼狈不堪的小黑狗终於回过神来,张口就对海棠大吼:「你想烫死我吗?看我吃了你这个卑贱的人类!」说著便露出锋利的牙,准备往海棠的手咬去。
海棠目瞪口呆的看著开口说话的狗。对,她刚刚捡回来的狗开口说话了,而且还说要吃了她。她愤怒的揍了小黑狗身上的伤口,一边破口大骂:「老娘救了你还不感激我,找死啊!还有,狗说什麽人话,汪汪叫才对啦!」
黑狗吃痛後便愤怒的咆哮一声:「你居然叫我汪汪叫!我要吃了你!」海棠只觉眼前一片赤红,原本的小黑狗变成一只比她大三倍多的黑虎,虎背上一双燃烧著黑红色焰火的骨翼半展,还有那震耳欲聋的虎啸,让她在惊愕之於亦觉得耳朵快聋了。
「我一定是太累了才会有幻觉,看来时差还没调过来…」海棠喃喃的说,起身正要离开浴室,黑虎却一把将她按倒在磁砖地,害她痛得哇哇大叫:「痛死我啦!你这只该死的笨狗,看我怎麽收拾你。」语毕,她便拿起一旁袋中的双氧水,毫不客气的全洒在黑虎的伤口上。
「女人你洒了什麽!?为什麽这麽痛?你对我下毒?」黑虎痛得大骂,转眼间又变回小黑狗。海棠冷冷的拎著黑狗的耳:「我不叫女人,我叫海棠,『海棠花春睡』的海棠。你是什麽东西?从实招来,不然我就把你送到庙宇去。」
黑狗只能泪盈盈的瞪著她:「我是上古四凶兽的穷奇,庙里那些老头我才不怕,快放开我的耳朵!」海棠沉默的看著它,默默的举起另一只手捏了自己一把,疼的掉泪的同时才确定自己没在做梦。
关掉热水,起身拿了浴巾将穷奇抱起且擦拭後,海棠拿了吹风机开始烘乾穷奇的狗毛,同时也问了问题:「…你不是老虎吗?怎麽变成狗?」穷奇甩了甩头上的水珠,跩跩的回答:「变狗比较可爱。」
海棠无语的开始替它处理伤口,当双氧水倒在伤口上时,穷奇痛的嘶牙裂嘴:「女人!别倒那种东西到我尊贵的身上,信不信我杀了你?」她冷冷的瞥了一眼,用绷带把伤口全缠起,用力的程度几乎要勒死它。
穷奇痛的又大吼:「该死的女人,你想杀了我啊?居然敢这样对尊贵的我,等我伤好了就吃了你。」海棠微微眯起眼睛,淡淡的威胁:「看来你中气十足,想必双氧水倒的不够多…」穷奇赶紧缩起自己的身体,戒备的瞪著她。
一人一狗互瞪了好一阵子後,海棠便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浴室,亦准备让满身血污的自己洗个澡,穷奇静静的看著忙碌的她,突然开口:「你很寂寞,所以才捡我回家。」
她愣了几秒,回身看著穷奇,它正自顾自的继续说:「真不懂人类在想什麽,这种无谓的情感只是累坠,软弱的人类…」海棠突然冷冷的c嘴:「再吵就给我滚出去淋雨流浪。」
无视於眼前冒著凶光的狗眼,她开始脱掉染了一身血的衣服,一脚将黑狗踢出浴室,用力甩上门,将门外大骂她无礼的穷奇彻底漠视。热气袅袅上升,海棠只觉得想哭,她看著镜中红著眼眶的模糊身影,努力不发出呜咽声。
没错,她是因为太寂寞了,才将一只流浪狗捡回家。但这只该死的流浪狗却将她的保护罩一语道破,让她难堪之馀,也觉得自己十分悲哀。海棠无力的将自己缩起,只希望热水能给予她一些慰藉。
好不容易打起j神,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後,海棠走出浴室,用毛巾围成一个小狗窝,指著狗窝对穷奇说:「你睡那里,敢爬上床我就揍死你。」穷奇气得浑身发抖,咬著牙忍耐:「等我伤好了有你好看!」
海棠华丽丽的竖起一只中指,气的穷奇快背过气去。没错,她就是吃定它现在没能力,而且身上还一堆伤。别以为她不知道它在躲仇家,不然怎麽会装成一只小狗躲在不起眼的角落。
虽然她不懂有没有像小说中所提的妖气,但穷奇敢大喇喇的住在她家,看来是有些什麽保护措施才对。海棠觉得自己真能接受诡异的事物,居然能跟妖怪一起住,还大吵大闹了一晚。累积一天的疲惫与惊吓,让她很快的进入梦乡。
朦胧之际,身旁突然传来温暖的气息,海棠下意识的往热源靠了过去,抱著温暖又毛茸茸的东西,她睡得更沉更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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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与妖同居的生活
窗外的阳光洒进屋子,海棠慵懒的不想起身,她从没睡的这麽安稳过。心满意足的m著怀里的毛皮…等等,毛皮?她的床上是没有绒毛玩具的!猛然张开眼,她看到一只有著黑红色滑顺毛皮的狗,正睡在她的身旁…
「穷、奇!该死的,你居然敢爬上床来睡觉,翅膀硬不怕死吗?!」海棠扯著狗耳大声尖叫,愤怒之下狠狠捏了它的伤口一把,痛的穷奇惊醒。
「女、人,我让你抱了一整夜都没抱怨了,居然还捏我?」穷奇火大的咆哮,瞬间,一人一狗扭打成一团,凶狠的程度只差没有血溅四处,直到有人按了门铃才停下。
海棠一把推开穷奇,带著散乱且参杂些许狗毛的乱发前去应门,没好气的问:「谁啊?」「请问是海棠小姐吗?您昨日订了宠物用品,请您签收。」海棠愣了几秒,终於回想起昨日在药局时,似乎打了电话向开宠物店的朋友订了狗用品。
她看了霸占在床上不走的穷奇一眼,确定它没听到後,便开了门签收昨日下订的物品。快递人员临走前,还脸红害羞的请她收下名片,让她一早累积的火气更加旺盛。看著箱中各式各样的狗用品及狗食,她突然想要恶整一下这个霸道嚣张的妖孽。
她面露y险的转向穷奇,y侧侧的笑著说:「穷奇,吃早饭了。」穷奇看了海棠一眼,对她的笑容感到不寒而栗:「你要做什麽?」海棠面露无辜的说:「我肚子饿了,要准备吃早餐,你不吃吗?」
穷奇半信半疑的望著她,但肚子的饥饿感让它弃械投降,乖乖的下了床,跟著海棠一起到厨房去。海棠坏心的笑著,边将刚到手的宝路罐头打开倒到碗里,顺便在上面洒了胡椒和花椒,甚至还c上一节迷迭香来装饰。
她开心的端到穷奇面前,笑嘻嘻的说:「吃饭啦!」看著穷奇走向前准备吃『海棠牌特制狗食』时,她努力忍住脸上的笑,催促著一脸狐疑的穷奇:「快吃啊!我保证你会喜欢。」
穷奇便压下疑虑,吃了碗中黑呼呼的东西一口…「辣辣辣辣辣…」花椒辣劲和胡椒的香气让它泪流满面,喷嚏一直打不停。它赶紧冲到浴室里喝了一脸盆的水,在一旁的海棠则早已笑得直不起腰。
「疯女人,你给我吃了什麽?」穷奇泪汪汪又咬牙切齿的问,它的舌头比原本肿上两倍,要不是看在这个笑疯的女人是真心真意的帮它治疗伤口,它早就冲上去一口吃掉她了。
「哈哈哈…我…我只是把加料过的宝路给你吃…」「你居然给我吃宝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海棠擦了擦眼里的泪,忍住笑声的问:「还是你想吃西莎?它有迷迭香羊排口味…」
穷奇终於忍不住大吼:「我只吃人r!!你这该死的人类…」它露出利爪,冲向前准备要吃掉海棠,海棠尖叫冲到厨房里,拿起锅子保护自己,顿时一阵**飞狗跳,菜刀、锅铲…纷纷乱飞,在穷奇好不容易压住她时,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呼呼…死妖怪,放开我啦!」穷奇眯起眼睛,看著不停喘气的海棠,心想绝对要给她一个教训,便稍微使力的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啊!!好痛,你居然咬我?」海棠怒视著眼前的罪魁祸首,担心会在肩上留下疤痕。
「哼!不给你一点教训不行。别瞪了,又没流血。」松开身下的海棠,穷奇突然间化身成一头黑色长发、有著红黑色眼眸的俊美男子,大摇大摆的走到餐桌旁坐下。海棠被眼前的画面给愣住,直到穷奇唤她才清醒过来。
海棠回神後,面露尴尬的说:「你…怎麽…」穷奇皱起剑眉:「喂!你那是什麽表情?像我这种高等妖魔想变成什麽都可以。当然,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看著海棠依旧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想说什麽?」
海棠将眼神移到别处,困窘的说:「…暴…暴露狂…」额间青筋爆出,穷奇隐忍著怒气,手一挥,变出一袭黑衣,咬牙问:「这样可以了吧?快去准备吃的,我快饿死了。」
抄起的上的煎锅,海棠不客气的在穷奇的头上打了一下:「当我n妈啊?再吵就给你吃西莎。」「你敢?」看著嚣张的她,穷奇只觉得自己的青筋又爆出几g。眯起漂亮的眼眸,海棠淡淡的说:「我要煮四川菜。」
他终於忍不住又对她大骂:「你想谋杀我吗?」看著眼前笑盈盈的女人,就知道自己被她耍了。他怎麽这麽倒楣,莫名其妙的被追杀就算了,居然还被一个疯子捡回家,真是走衰运啊!穷奇悲伤的想。
就这样,他们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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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只是故人而已…
两人同居的生活过了半个月,要说相安无事也是可以,但海棠对这只鸭霸的妖魔感到十分头疼。除了吃饭时间变成人形外,他都以狗身来活动。就像现在,她看到一只狗正趴沙发上,一边用爪子将洋芋片送进嘴里,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电视上的连续剧…
「哇靠!这个女人也太恶毒了,居然想陷害甄嬛。」穷奇愤怒的抱怨,随『爪』一丢,将吃完的洋芋片罐丢出去。站在他身後的海棠卷起厚厚一叠的报纸,用力的扇在他的头上:「垃圾桶就在你眼前,再乱丢垃圾你就别想吃零食。」
海棠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麽孽,居然把山大王捡回家,而且山大王迷上最近火红的甄嬛传,还会跟她抢电视,逼的她不得不用电脑看韩剧。重点是这只山大王喜欢乱丢垃圾,她这个人又有严重洁癖,受不了脏乱的生活环境,每天为了这件事大打出手好几次。
无奈的叹了气,海棠看向自己的工作表,再两天就要出门工作了,看来要买一些食物回家囤积,以免这只笨狗饿死在家里。真是女佣命啊!海棠绝望的想,她看向中了甄嬛传病毒的穷奇,开口问:「你今天要不要出门一趟?」
「干嘛要出门?」穷奇头也没回的问。「我再过两天就要出门工作了,到时候可不在家,所以要去超市买食物回来。你跟我去的话可以买你想吃的回家。」海棠一边整理皮包,一边解释。
穷奇回头看她,露出惊讶的表情:「欧~没想到你还满有爱心的,还会担心我没饭吃啊?」海棠没有理会他的消遣:「不去的话,我就自己出门了。」拿著包包,穿好外套和鞋子,她正准备出门时,穷奇突然开了口:「喂!我又没说不出门,急急忙忙的是要赶去投胎啊?」
瞬间,身穿淡蓝色衬衫和深褐色长裤的穷奇走到她的身旁,跩跩的看著她说:「我要买洋芋片,你付钱。」哭笑不得的海棠无奈的点点头,便和他一起到超市去采买物品。
过了10分钟後,海棠觉得带穷奇出门是一个糟糕到不行的选择。超市里的女x,是的,每一位女x,下从小女婴上至老婆婆,都目不转睛的看著身旁的俊美男子,甚至有高国中的女学生向前告白。
老天,她只是想好好买个菜,顺便带穷奇出门买零食,却被这麽多人用眼刀杀她,真的是欲哭无泪。海棠看著四周夹杂爱慕与忌妒眼光的女人们,脑子里不禁思考,若是这群爱慕者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吃人的妖怪,还会不会用满是爱心的眼光看著他。
她看向身旁正开心挑选洋芋片的穷奇,无奈的问:「你选好了吗?我快被她们逼疯了。」穷奇正专心思考要买哪种洋芋片,不耐烦的挥了手:「还没啦!」「那我先去买这几天的食材,你挑完再来找我。」说完後,她便努力的钻出人群,留下穷奇一人在零食柜前。
在新鲜食品的专柜前,海棠努力的思索晚餐的菜色。穷奇是个挑嘴的妖怪,若是煮了不好吃的菜还会被他咬肩膀,害她的肩膀留下瘀青和清晰的牙印,露肩的衣服都不能穿。「今天来煮罗宋汤和牛排好了…」她喃喃的说,伸手准备拿牛r时,有人叫了她的名字:「海棠?」
她回过身,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子挽著一位长相清丽的气质美人。「…颖璁…」淡淡的打声招呼,心里却泛著苦涩,海棠觉得世界真小,连逛个超市都会遇到旧情人,她最近真的是走霉运了。
「好久不见,你愈来愈漂亮了。对了,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岚茵。岚茵,她是我的大学同学,海棠。」颖璁介绍了一下,两人便微笑点头打过招呼。「海棠,你最近过的如何?」 「还是老样子。你们什麽时候要结婚?」 「今年10月。」「恩,那祝你们幸福。」
看著故人,她百感交集,往事不断浮现,几乎快让她无法呼吸。眼前恩爱的两人,他们是否知道自己曾撞见他们偷情?若不是那天因台风取消了原本的航班,她也不会发现颖璁还有别的女人,没想到现在他们居然订婚了。真是讽刺,原本的新郎给了小三,自己过著伤心寂寥的生活。除了工作之外,她什麽都没有。
「该死的,你居然把我丢在那边被一堆巫婆骚扰!」穷奇突然冲了过来,手里还抱著好几罐洋芋片。海棠看著凶神恶煞的他,静静的回:「我有说要来拿食材,你选饼乾选的太认真,没听到而已。」
穷奇看著她,拧起了眉,他感觉得出海棠不快乐。除了被捡回家的那天感受到她内心的寂寞与沧桑之外,其他时间的她,除了被他惹火之外,都是快乐且平静的。
望向站在海棠身前的男女,穷奇眯起眼眸,应该是他们的关系,不知道他们跟海棠有什麽往事。看著那个有了男人却还对自己散发出惊豔与赤裸裸爱慕眼神的女子,他感到一阵恶心。人类真是肤浅的生物,只喜欢美丽的东西,却不知道会让自己送命。
「选好了吗?」穷奇突然问,让沉浸在思绪里海棠一时搞不清楚:「选什麽?」 「食材啦!你想站在这里到什麽时候?」「喔!选好了。」海棠赶紧收拾自己的思绪,把要买的东西全丢进购物车,穷奇将洋芋片放进购物车後,便直接推著车走去柜台结帐。
「我先走了,结婚当日会去祝贺的。」简单的道别後,她跟上穷奇的脚步,一路走向柜台准备结帐。颖璁有些呆愣的看著两人的背影,一时无语。他原本以为海棠会伤心、难以忘怀过去的日子,没想到她居然有男友了…
买完东西走回家的路上,穷奇看著一路沉默的海棠,开口询问:「刚刚那两个人是谁?」海棠有些恍惚、轻声的说:「只是故人。」
之後回到家,海棠便没再开过口,对他乱丢垃圾的举动也不介意,只是默默的煮好晚餐、吃完饭、将碗盘洗好,洗过澡後,便直接钻进被窝睡觉。
穷奇看著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海棠,沉默不语。虽然海棠照顾他的伤口,让他有地方住还煮饭给他吃,但他并不打算长住在这里,伤好了他就会离开。变回大狗,转身走到沙发上,他开起电视继续看连续剧。感情这种软弱的东西,他,穷奇不需要。
眼角的泪不断滑落枕头,海棠彷佛呢喃般的细声说:「只是故人而已…只是…故人而已…」
这一夜,一人一妖各有所思的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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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朝梦醒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都过著略微沉闷的生活。除了吃饭时会讲一些话,其馀的时间海棠都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行李,或是用电脑看韩剧,很少到客厅来。穷奇知道她还在介怀那天在超市遇到的人,但他不想管,因此也没多加追问。
两天过後,海棠一大早就起身,准备去机场开始这一个月的工作。穷奇在盘算自己的伤势恢复程度後,便在海棠正准备出门工作时开口:「我伤好了就会离开。」
看她愣在大门处,又再说:「会待在你家是因为内伤太过严重,需要一个适合休养的环境调养。」海棠低头穿好鞋子,随口问:「…所以你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些日子就全部恢复。」
海棠点点头,拖著行李出门,关门前回头对穷奇叮咛:「备用钥匙在鞋柜第一格抽屉,钱也在那边,想买什麽就拿那些钱出去买。记得别乱丢垃圾,我很讨厌家里脏。」看穷奇随意的点头,她便关上大门搭计程车离开。
将一身制服整理好,检查妆容是否完美,轻拍自己的脸颊,海棠替自己打气。今天也要用漂亮的笑容来服务乘客,其他的事情,等工作结束後再去烦恼吧!露出职业的微笑,海棠转身对搭机的乘客表示欢迎,美艳的脸庞让许多男乘客频频回头。
「海棠学姊,好多人在看你耶!」新进的空姐小娟兴奋的对她说,又有些哀怨的道:「学姊太漂亮了,大家都被比下去…」「少在那说些没营养的话,有内涵及能力的女人才是最美的,空有一张脸又能做什麽。」海棠轻声的说,一边帮小娟整理领巾。
「开始检查行李舱吧!飞机准备滑行了。」吩咐其他新进空姐後,海棠走到对讲机前,开始了今天的工作:「各位乘客,欢迎搭乘……」不管是家里的穷奇,还是让她伤透了心的颖璁,都别再去想了。
一个人就一个人吧!六岁时她成为孤儿,寂寞早已是身边最亲密的夥伴。除了工作,她什麽都没有,即使是曾握在手中的也全都会流逝,就像她的父母,在一场意外双双离世,一夕之间家破人亡。
或许当初会选择当空姐,就只是希望让工作来填满生命中的空白处。早已学会独立的海棠也学不会依赖任何人,因此当一位小鸟依人的女子出现时,她轻易的就被打败了。
过了将近一个月的飞行,海棠终於完成这个月的工作量,在机场与其他同事们道别後,便拖著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打开大门,她静静的看著一片黑暗的家,那只个x恶劣的妖怪,似乎已经离开了。
打开客厅的灯,她提著行李进门,穷奇离开时倒没辜负她的叮咛,把垃圾都清的乾乾净净。泡了澡,替自己泡一杯咖啡,用久违的电视看著自己最爱的韩剧。没有洋芋片、没有甄嬛传的电视画面、没有满天飞的垃圾、没有双氧水的气味、没有…穷奇…的生活。
明明送走了麻烦鬼,该感到开心才对,但为什麽,她的泪却停不下来?海棠泪眼蒙胧的看著韩剧中男女主角温馨的住在一起,嘻笑打闹的过生活,强烈的寂寞让她终於忍不住放声大哭。
她不想一个人生活在冷冰冰的房子里,她也渴望能有一个男人在她脆弱时陪在她身边,但是她却不敢相信任何人及任何一段感情。海棠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是失败透顶了。
拿起电话,拨给了好友,告诉她今天想过去和她叙旧後,海棠便赶紧收拾简单的日常用品和衣服,逃难似的离开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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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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