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刚刚才堵得慌的胸口瞬间又敞亮起来。
“所以父皇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想要摸一摸他的底牌罢了。”知道水寒在意的是自己身上那缕不属于自己和水寒的味道,虽是绕了一个圈子,最后的话题也还是重新回到了最初。
“可是寒儿不喜欢。”重新偎回到轩辕亦的胸口,水寒的眼眸再度暗了一暗,闷声道。
不喜欢?不是很明白水寒的话,轩辕亦微微侧了头,看向怀内水寒无声的挑了挑剑眉。
“寒儿如果向父皇之外的人投怀送抱,父皇也不会喜欢吧!”依旧是闷闷的声音,说完之后的少年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便将头又向轩辕亦的怀中钻了一钻,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亦,寒儿不是小气……”就是一想到哪个人同我一般的偎在你怀里心里面便堵得难受。
“……父皇明白了。”自家的寒儿竟会有了独占欲,是他教的太好呢,还是说水到渠成?与水寒的郁闷不以相比,此时的轩辕亦心情却可以用大好来形容。凤目暗了一暗,嘴角轻轻扬起之后轩辕亦道,“父皇应你,自此之后,父皇的怀里只抱寒儿一人可好?”
“亦,我不是要你许什么诺言。”怎的原本是他的错,到头来觉得错了的竟会是自己?听轩辕亦这般郑重的许下诺言,水寒愈发的郁闷起来。
“可是寒儿也要应了父皇,日后父皇哪件事如这一次一般让寒儿不舒服,寒儿还是要像这一次一般同父皇说。”虽是给他私人的空间,有自己的小秘密,但是这种事情却一定要消灭在萌芽中,因为这等事与所爱之人生了嫌隙可绝对不会是他想要的。见水寒那张清秀的小脸上现了抹郁闷,轩辕亦眼中笑纹渐起,又伸手刮了刮水寒的鼻尖道。
“哦。”低低的应了一声,水寒又往轩辕亦的怀中偎了一偎,话题便又转到了轩辕静的身上,“父皇,你说静皇叔和红叶他们两个人……”话虽说了一半就住了,轩辕亦却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
“他们两个啊,都是被伤怕了的人,也都是轻易不会付出真心的人。可是这样的人一旦付出了真心,一旦得到了回应便会对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无比的珍视,所以他们两个人是什么都拆不开的。”所以说怕知道了自己曾经的过往红叶便会离自己而去的轩辕静自始至终都是杞人忧天。可是,若没有今日的这番经历,他心中的结无论如何都解不开。
“这样啊。”虽然不是很明白轩辕亦的话,但听他话中的意思那两个人应该不会有事。偎在怀内的水寒暗自点了点头的同时,终于将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你静皇叔,其实从出生便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一声低叹,如陷入了回忆一般,轩辕亦的凤目便微微眯了起来,“虽是生在皇家,深得自己父亲的喜爱,却有那样一个利欲熏心的母亲。”贵妃梁珍珠,从来都是一个只想到自己的人。即便是诞下皇子,她最先想到的也还是该怎样利用这孩子在宫中争宠夺势。若有他人在场,她便会对自己这个漂亮的孩子百般宠爱,可若是只有母子两个,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梁珍珠的母爱其实仅仅是做给外人看的,轩辕静,从出生就是一个缺少母亲关爱的孩子。
“父皇若猜的不错,你静皇叔之所以自小就喜欢扑人其实是因为见惯了自己母妃的虚情假意,想借由身体的按触来确定对方是真的喜欢他,疼爱他吧!”因为一直都缺少关爱也才会黏住了自己这个曾救下他的哥哥不肯放,也才会盯着自己同母亲说话时羡慕不已,甚至悄悄的说他的母妃若有自己母亲一半好就好了的话。所以说这个表面上虽然受尽了他人宠爱的孩子,其实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当年让他如小尾巴一般跟在自己的身后,偶尔的关心他,保护他,也不过是因为应了自己的母亲要好好待他。却不曾想,正是这个可怜的孩子在自己母亲去世后陪着他度过了那一段最艰难的日子。也是这个孩子在自己夺嫡的时候一直一心一意的从旁辅助。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父皇和静皇叔的感情会这么好。”所以也才在继位之后屠尽后宫,杀尽皇子却只留下了他一人。因为那时候在两人来说,彼此便是他们在世间唯一的亲人。听完轩辕亦的话,许久水寒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是啊,就像你静皇叔说的,皇家虽薄情,他却也还是有了我这个哥哥。其实那时父皇也想告诉他,父皇也还是有了他这个弟弟啊!”说完见偎在自己怀中的少年清俊的脸上现了一抹沉思的神色,轩辕亦嘴角轻轻扬起,亲了亲少年的额角低声道,“父皇的话说完了,寒儿今日可有话要同父皇讲?”那个柳怜枫神经一般的忽然冒出了那么大一堆话来,自家寒儿当时因为馆驿有事未来的及解决,不过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柳怜枫说绝交他便真的就与之绝交吧!
“寒儿想要说的事,父皇早就从影卫那里知道了吧!”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环住自己的轩辕亦,水寒道。
“呵呵。”一声低笑,低头蹭蹭水寒的面颊轩辕亦笑道,“这件事寒儿要自己解决吗?”
“嗯。”虽然柳怜枫与雪无痕的关系那般的近这件事让自己很是不爽,可是若单说柳怜枫,他却不想就这么失了这个朋友。而且依照自己两日来对他的了解,他不该是那种刻意用身份的差距说事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忽然让他变了一个人似的也改当面问问清楚才是。
“既是这样寒儿若有需要帮忙的来找父皇可好。”虽然有些担心雪帝雪无痕的介入,但既然水寒想自己去处理,轩辕亦和还是依了他。又香了一口那张白净净的小脸,轩辕亦才松开了一直环在少年腰上的手,“好了,天晚了,寒儿若无其他的事情咱们也该休息了,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哦。”实在是倦了,也累了,听轩辕亦这般说水寒便翻身双手撑了身子爬到床榻内侧,掀了铺在床上的锦被,团了身子缩了去进,面向内侧躺下。待轩辕亦躺下后手臂揽到自己腰上,他便又将身子向轩辕亦的怀内偎了一偎,合了眼眸。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前两日那一场大雪积下来的雪在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光下开始融化。凌霄宫各座宫殿屋脊上清扫时残留下来的积雪变成了水滴,沿着屋脊滑下,将琉璃瓦上日积月累的尘土带回到地面,那明黄色的琉璃瓦很快便如水洗的一般干净通透。
早早的起来,着了厚实的皮袍,披了件貉裘的大氅,水寒便直奔轩辕静所居的寝殿。
殿内外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轩辕静还在熟睡,该是守了一整夜,坐在床边上太师椅上的红叶虽然精神上好,英气十足的脸上也还是隐隐透出来些许的倦怠,一双原本漆黑的眸子内也染了一丝血色。
重新把过轩辕静和红叶的脉象,换了温良滋补的方子后水寒才回去同轩辕亦一道进早膳。
昨日同蓝煜交手虽说轩辕亦到的快,水寒并未受什么内伤,却也耗尽了大半的内力。又加之昨夜替轩辕静把脉之后回到寝殿同轩辕亦叙话直到深夜,四更天也才睡下,所以,虽是起来了人却还是有些困顿。早膳后轩辕亦去处理政务,安排日后的事务,水寒便自回寝殿补眠。
原本只打算小睡片刻便好,却不想这一睡便错了午膳时间。
午后,一身银灰色窄袖锦袍的轩辕亦端了一只用白色布巾盖好的青瓷盘子走进自己和水寒所居寝殿的时候,那重新换了月白色里衣的少依旧用锦被把自己卷成了一个小小的虾米卷,头埋在两枕之间的空隙内睡的正香。
将硕大的盘子放到床榻前的圆桌上,来至床榻前,轻轻挑起未合拢的幔帐,见那原本睡的无比香甜的少年似是为从自己挑起的缝隙间漏进帐子的那一抹明亮的光线所扰,无意识的皱了皱秀气的眉毛,轩辕亦的嘴角便轻轻扬起,凤目中也现了一抹柔。
侧身坐在床上,倾了身子修长的手指便捏上了少年露在枕缝外面小巧的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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