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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彩懿高兴地从房里跳了出来,拎着报纸又马上窝回书房。

没办法,早上晰宁才打电话来叫醒她做功课,并叮嘱她功课没写完之前,不准她离开书房,否则她的小屁屁就等着开花。

才摊开报纸,头条新闻版面上的一行大标题,立刻将她炸得七荤八素。

彩懿细长的柳叶眉紧紧的攒成一条线,怒气腾腾的将桌上书本扫落一地。“这是什么鬼新闻?全都是骗人的。”

含着盈眶的泪水,彩懿不敢相信的看着报纸。报纸上以极大的版面刊登晰宁和一位女子相约在咖啡厅喝咖啡的图片,女子娇媚含羞的凝视着他,晰宁则笑得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她生气的握紧双拳,伤心的泪水就像决堤洪流,止也止不住,擦也擦不干。

听到劈里啪啦的东西撞击声,朱怡芳紧张的从厨房跑过来,潮湿的双手在围裙上频频擦拭着。“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发脾气?”

这是她在这儿工作一年多以来,第一次看到彩懿情绪失控地大发脾气,虽然她偶尔也会像小孩子似的发发小姐脾气,可是从没像这次这么反常。

“他都要结婚了,居然还来骗我的感情。”彩懿抽噎地哽咽着,双手拼命地将手中的报纸撕扯成稀巴烂,还愤怒地用脚大力踩踏着。

“谁要结婚了?”朱怡芳满头雾水的看着她,难道今天的报纸有什么新闻是与她有关的?

但是有可能吗?虽然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但依稀记得两人才交往没多久,感情应该不至于放的太多,难不成现在男女流行速食爱情,彩懿她已经和他先……

不!不会的,彩懿这个女孩子虽然调皮了些,但一直很懂得洁身自爱,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她身上。朱怡芳马上否定这个想法。

“讨厌,就是他啦。”彩懿一边哭,一边不依的直跺着脚,泪水早已满两腮。

“是谁呀?你也得告诉芳姨,芳姨才知道啊。”未怡芳心疼的抽出面纸,帮她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安抚的搂着她的肩膀轻拍着。

彩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过身紧紧的抱住她,在她怀里放声大哭。“芳姨,我要回高雄,我要爸爸。”

彩懿虽然已经读大学了,可是孩子气仍重,每当她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疼爱、宠溺她的父亲风志强,在她心目中,他就好像一棵大树、一个避风港,永远会保护她。

“你难道不要找他问清楚?”朱怡芳认为男女之间吵吵架是难免的,纵有再多的误会、怀疑,还是得当面解释清楚较好,逃避不是办法。

“他都要结婚了,报纸版面刊得那么大,我还去问他,不是自取其辱吗?”彩懿指着地板上被撕成碎片的报纸,心头一阵委屈,哭的更是伤心。“不管啦,我要回家,我要爸爸,呜……”

“好,好。芳姨立刻帮你订机票。”朱怡芳马上打电话到航空公司,订了一张飞往高雄的机票。

“谢谢芳姨。”

彩懿抓起随身的背包,在朱怡芳担忧的护送下,坐上计程车直奔松山机场,搭上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回高雄。

报上所刊登的消息立刻在商业圈引起轩然大波,曾经和女主角接触过的人无不佩服她的魅力,居然能钓到这么一个强而有势的金g婿。

当然,也有很多人是以看热闹的心理来看待这桩婚事,他们都尝过她在床上的骚功和辣劲,心里不禁偷偷地窃笑,原来优秀的杜氏二公子也和他们一样,都是她的入幕之宾,看来她真是魅力无穷。

只不过,有一件事是他们所不敢认同的,这种女人玩玩可以,至于将她娶进门似乎不太妥当,而晰宁居然有勇气这么做,真令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同时大家都在预测晰宁会在多久以后戴上绿帽子,因为他们不相信她会为杜晰宁守身如玉,毕竟她的放浪形骸在商业圈是众所皆知的。

当然大家也在猜想,依杜氏如此雄厚的财势背景,她是有可能为此而稍作收敛的。

所以,从一早开始,也就是在晰宁出门之后,杜家的电话就响个不停,与杜家交情比较熟的就会好心的规劝他们,不要被骗;生意往来淡薄、交情比较浅的就以看戏的心理来电祝贺。

一个早上就接了不下数十通电话的朱霖萱简直要疯了,她是希望晰宁赶快结婚生子,可是也没有要他饥不择食的去找个交际花回来当老婆吧。

“老公,你帮找打听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朱霖萱嗔怒的拉着杜浩天的衣袖,气得涨红了脸。

对晰宁个x颇为了解的杜浩天,对此事的态度是淡然看待,他笑看了一下新闻,将亲爱的老婆搂入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抚着。

“你何不直接打电话给儿子,我想晰宁对你这个老妈可不敢有所隐瞒。”

“我打了,可是吕秘书说他搭早班飞机到香港去和国顺签约了。”朱霖萱忿忿不平的嚷着,越说越生气。“我想他一定知道我会找他,所以赶快飞到香港去躲起来。”

杜浩天不动声色的端来一杯温茶,给她解解渴,顺便消消火。

听她这么一说,杜浩天这才想起有这么一件事,没办法,他在晰宁回来后就将公司放手让他们两兄弟一起掌理,已经鲜少过问公事,除了一些比较重大的决策之外。

“签约的日子早就排定好的,你可不能冤枉了儿子。”他替晰宁抱不平地解释着。

“好嘛,是我忘了。”未霖萱这才想起前一阵子他们父子三人还为此事彻夜商谈。“大不了,我等他回来,明天再开堂审问,不过你和晰哲一个也别想离开,我要你们一起帮我问清楚。”

“是,老婆大人。”杜浩天笑着在朱霖萱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心中不免为晰宁暗暗地担心,仍想替他说些好话。“不过,萱儿,你有没有想过,是不是晰宁被你逼婚逼急了,所以才随便找个人充数?”

“谁逼他来着?他要求半年的选择期,我可都依了他。”哼!逼婚是有一点,不过她可不许他打马虎眼,随便找个人滥竽充数。

“好,好,算我说错话。”杜浩天知道自己再帮下去连自个儿都会遭殃,赶忙将茶送到她嘴边,讨好的说道:“老婆大人,请喝茶。”

“这还差不多。”朱霖萱紧绷的脸这才稍稍舒缓开来。

唉!晰宁,你自求多福吧,老爸无能为力了。杜浩天边伺候着怒气未消的老婆,边在心中叹息着。

☆        ☆        ☆

小港机场

“文刚,谢谢你的招待,下次有空,你可得到香港来找我。”风文刚大学时期的好友陆少昂此次由香港来台接洽生意,顺便到高雄探访多年未见的老同学。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时间到香港玩,顺便好好的敲你一顿。”风文刚戏谑地在他肩膀上大力的拍了一下,两人深厚的情谊自然流露。

陆少昂也在他肩膀上回应了一拳,脸上洋溢着笑容。“谁怕谁,我们还可以到澳门狂欢,那儿可是游乐天堂。”

“也是美女云集之处和赌博的天堂。”风文刚接着说。

“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吗?”陆少昂意有所指的扬扬眉梢,两人不约而同的狂笑出声。

陆少昂接着说:“好几年没看到彩懿了,想必已经出落的更加漂亮了。记得以前在台湾读书的那段日子,她总喜欢黏着我们,跟着我们到处跑。”

文刚兴奋的笑着说:“对啊!记得当年鲁云桑还有广颜最喜欢逗她,每次非逗得她哇哇叫不可,还好有你和我一起保护她。当时你还告诉我,等她长大要娶她呢。”想起过去,总有一箩筐的趣事值得回味。

“五年了,她应该长大了。”少昂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笑得比花娇的柔美脸蛋。

“是长大了。也不知道她打哪儿来的好运气,居然让她蒙上了所大学,而且还是北部知名的大学,真是老天爷不长眼。”文刚笑着摇摇头,想起在家中有小魔女之称的彩懿,他只有乖乖举白旗投降的份。“只是,上了大学后的她比以前更伶牙俐齿,可不像过去那么好欺负了,前阵子我才着了她的道,当着我老爸、老妈面前差点就下不了台。”

“哪有可能?”少昂不置可否地笑着摇头,对彩懿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那个老是在他们身旁转呀转的,用着甜死人不偿命的呢哝细语叫着“陆哥哥”的娇模样。

“怎么不可能,幸好你这次没遇到她,否则你也有可能吃闷亏。”文刚虽然摇着头数落着彩懿的横行罪状,可是眼底掩不住的闪亮眸光,不经意的泄漏了他的疼爱。

“瞧你说的,其实我这次回来有一半是来看她的……咦,你看那个女孩子哭得好伤心,真可怜,怎么和彩……”少昂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迎面而来的女孩吸引住目光。

他话还未说完,文刚已经快步走上前去,大声喊着:“彩懿!彩懿!”

“啊!她是彩懿。”少昂被文刚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追上前去,他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看着前方苍白着脸低头哭泣的女孩,痴愣地喃喃自语。“真的是女大十八变,文刚说的一点也没错,彩懿是出落的比以前更标致,就像个让人只想把她搂在怀里呵护的小公主。”

少昂看傻了,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俏女郎是五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向来波澜不兴的心开始狂跳着。

彩懿的眼泪从看到报纸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止过,肝肠寸断地任由泪水无声的滴落双颊,她就这么一路无声地哭泣着到松山机场,再由松山机场哭上飞机飞抵高雄。

她伤心的步出飞机,紧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可是不争气的泪水却始终没有停止过,伤心的情绪将她美丽的黑色眼眸渲染成一片迷蒙。

“彩懿。”文刚追上前去紧搂着她的肩膀,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真的是你。你怎么了?回来怎么没通知家里?谁惹你哭了?”

文刚抱紧她,一连串的问题在他心中不断发酵。

文刚的出现,让彩懿既惊讶又不知所措。

“哥……”满心的委屈一涌而上,整个人投入文刚的怀里放声大哭。

“怎么啦?谁惹你哭了?”他心疼的拂去她脸上的泪水,看着彩懿如阳光般的笑容,此时全黯淡无光,他实在很难相信她就是平时在家以整他为乐的宝贝妹妹。

“哥,你怎么来啦?”彩懿摇着头没有回答,泪水落的更凶、更猛,她大大的吸了一口气,浮荡的心终于找到落足点,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回家的感觉真好。

“那不重要,你先告诉我,是谁惹你哭了?”文刚有很重的恋妹情结,打从彩懿出生到现在,一直把这个妹妹当宝似地捧在手心呵护着,所以通常只有彩懿欺负他的份,他可从没欺负过她,更不用说是惹她生气。

“文刚,你不介绍一下吗?”一直跟在后面旁观的陆少昂,忍不住出声,因为他知道,自己再不出声,依文刚疼爱妹妹的程度,他铁定已忘了他的存在。

“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彩懿藏起千疮百孔的心,以手臂拭去泪水,冷静的从文刚怀里移开,避开他刚刚的问题不谈。

“少昂,对不起,我差点忘了你的存在。”文刚帮他们彼此简单的介绍着,一颗心还挂在宝贝妹妹身上高悬不下。“她就是彩懿,你刚刚还念着她呢。彩懿,他是以前只要一放假就赖在我们家不走的陆少昂,陆大哥。”

少昂笑着摇摇头,哪有人用这种介绍法的,简直把他说成白吃白喝的大无赖似的。不过,看着他们兄妹俩深厚的情谊,他是既感叹又羡慕,他没想到五年后,文刚还是把彩懿当成宝来宠,疼爱之情一点也没随着年龄的改变而有所递减。

“陆大哥,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彩懿硬挤出一丝笑脸,努力抑止急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凄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动容不已。

少昂默默地看着彩懿,看她因伤心哭泣而显得苍白的脸而心疼不已。他淡淡地笑了笑,拿出手帕送到她面前。“干净的,我想你用得着。”不管远观或是近看,她都有让人惊艳的感觉,不仅出落的更标致,纤细的身材配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加上俏丽的脸蛋,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谢谢。”彩懿不争气的泪水又淌了下来,她感激的接过手帕,抿着双唇别过脸去,她不习惯让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在旁人面前。

“好了,好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反正离少昂搭机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急着想知道真相的文刚二话不说就搂着彩懿,直往小港机场附设的咖啡厅走去。

他快气疯了,x口的怒火熊熊地燃烧着,他已经憋不住想尽快问出事情的原委,究竟是谁惹了他们家的小公主?

跟随在后的少昂哭笑不得,感叹的摇摇头,文刚还是老样子,妹妹第一,朋友第二。

☆        ☆        ☆

昨天早上打电话给彩懿后,晰宁就直接搭机飞往香港,与一个重量级的客户商议合作案。

这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合并案,一旦双方合资成功,将立刻为杜氏企业赚进数亿元的利润。

当他与客户签订合约,再度搭机飞回台湾时,已经是隔天中午。

到了办公室内,诡谲的气氛和部属们投来的暧昧微笑,令他感到怪异不解,难道这一天半的时间里,公司发生了什么大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吕秘书,你进来一下。”晰宁疲惫的将身体置身在宽大舒适的办公椅中,伸伸懒腰、扭动着身体,舒展已微微酸痛的筋骨。

他将公事包内的合约书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这份合约你先影印一份存档,然再将正本送去给我大哥过目。”

“好。”吕秘书拿起合约书转身就要离去,当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转过头对晰宁笑说:“总经理,大家要我跟你说声恭喜。”

“谢谢,这是大家平时努力得来的,我只不过是将它完成,有功劳的不只是我一个人。”晰宁对底下员工一向不吝于赞美和鼓励,也不居功,当然实质上的奖励更是少不了的。

所以大家都很团结一致,有工作时努力拼命,没工作时更是积极的开发新资源、新财路。

“是另外那件事。”吕秘书轻笑了笑,以为他怕大家知道他要结婚了而害他们破费,因此感到不好意思。“大家要我问你晚上有没有空,他们想帮你庆贺一番,来个不醉不归。”

“喔,我有哪件事值得大家这么高兴,还要来个不醉不归?该不会你们趁机找名堂想聚餐找我当借口吧?不过这次得以签下这份合约,是该好好庆祝一下,毕竟这可是大伙辛苦了好一阵子努力争取到的成果。”由于晰宁跟他们工作以来,一直相处的很融洽,所以在私底下也就没上司下属之分,大家都是好朋友。

“总经理,你就不要再隐瞒了,昨天总裁和总裁夫人,还有董事长都已经打电话来询问过这件事,要不是大伙儿昨天已经先在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大家挺佩服你保密功夫做的这么好。”吕秘书暧昧的掩嘴偷笑。

“喔,那是件大事啰,可不可以请你好心的告诉我?”这下晰宁更好奇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哪会在报纸上公告,太不可思议了。

“就是你要结婚的事呀。”吕秘书没好气的笑看他,以为他因为这个合并案已经忙昏了头。

她又接着说:“对了,总裁夫人要你回来后就立刻打电话回去。”她俏皮的眼神里隐约的暗示着,朱霖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要结婚?”这太奇怪了吧,彩懿都还没答应,他怎么可能在报纸上公布这个消息?“你们有没有搞错?确定新郎是我没有错?”

“天啊,总经理请你不要说笑了好不好。”吕秘书被他夸张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我像在说笑吗?”

吕秘书点点头。“大家一直在称赞你的眼光,可真是郎才女貌。”

晰宁一副二愣子的模样,令她忍不住掩嘴窃笑,原来他除了在生意上j明之外,对其他事情似乎显得漫不经心,看来对他的评价要打打折扣了。

晰宁被她模糊不清的言词搞得满头雾水,他头昏脑胀的用手托住额头。“拜托你,帮我到收发室找昨天的报纸上来。”

他已经累的不想再费神解谜题,还是直接翻开答案来看比较快,到底是哪个女人在报纸上发布这个消息,不过他心里有点希望是彩懿。不过她的机率实在不大,况且她在雄图大业尚未完成之前,g本不太可能会答应他的求婚。

“是,不过别忘了先打电话回家。”吕秘书摆了一个正规正矩的姿势行童子军礼,然后笑着关上门。

吕秘书前脚刚走出去,直接设置在他办公室的专线立刻刺耳的嘟嘟作响。

“喂!杜晰宁。”他一手揉着隐隐作疼的双鬓,有气没力的说道。

朱霖萱从电话里听到爱子疲惫的声音,立刻发挥她那到高无上的母爱光辉。“晰宁,累吗?你何不现在抽个空回家享受亲情的滋润,保证你很快就可以恢复体力。”

哇!晰宁一听瞠大了眼睛,原本已经皱紧双眉的俊脸,瞬间垮了下来,他处事果决的作风只要一遇到母亲朱霖萱,全都产生不了任何作用,他只有乖乖任她宰割的份。

朱霖萱的声音异常的和缓,轻柔的令他心惊胆跳,这太诡异且不寻常。

“妈咪,我现在很忙,可不可以等晚上再谈?”他吞了吞口水,提心吊胆的回答,深恐一个不逊,耳朵又要遭殃。

“休假一天,有那么困难吗?”她的语气已有一丝的不悦,不过仍尽量捺着x子。“何况你不是才签了一个大案子回来,我特准你休假一天,以犒赏你的辛劳。”

晰宁暗暗呻吟一声,母亲的音调起伏已经开始不平稳,这是朱霖萱生气的征兆,他知道自己再推托下去,晚上的“四人帮”大会审一定少不了。

“爸和哥哥他们也都在?”他困难的问道。

朱霖萱的声音仿佛柔的能出水,潜藏在笑声下的声音则虚伪的很。“全家就只少你一人没到。”

果不期然,不用等到晚上,四人帮大会审已经在等着他了,他苦着一张脸直叹气。

在他还来不及答话时,吕秘书已经去而复返地敲着门,他遮住话筒喊着。“进来。”

“总经理……”吕秘书刚要说董事长杜晰哲不在,晰宁已经截断她的话。

“我知道,你先放着。”晰宁示意要她将合约书还有报纸放在他桌上,摆摆手势要她先出去。

吕秘书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有谱,通常他只有在面对总裁夫人,也就是他母亲朱霖萱时,才会有这种表情,于是将卷宗和昨天的报纸放下,暗暗窃笑着退出去。

“儿子、儿子……”朱霖萱因为听不到晰宁的答复,显得有些不耐烦,于是提高声音喊着。

“妈咪,我知道了,给我半个小时,我立刻回去向你说明一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晰宁知道逃不掉这一次的审问,不过在回去接受大审之前,他总要先了解报纸上到底刊登了什么?女主角到底是谁?

“别想敷衍我,也别想借机溜掉,我已经要司机在门口等着你,你可别给我耍花样喔。”朱霖萱忍了满肚子的疑惑,正急需他的说明。

“是的,妈咪。”晰宁放下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气,置身在偌大的办公椅中,有气无力的揉着不断抽痛的鬓角。

☆        ☆        ☆

他就知道,女主角铁定不是彩懿。

晰宁边看着报纸上的彩色图片,一张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可恶!他居然被她给拐了。自己早该认清楚她的伎俩,没想到五年前被骗,五年后还在她手上栽跟斗。

糟了!彩懿不知道看到没有,如果她看到这个新闻,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晰宁的心中闪过一个不祥的预感,赶紧拨了通电话到彩懿的住处。

电话的彼端,声音响了很久,可是一直不见有人来接,他心中的恐慌更深了。

他又赶紧拨了通电话到高雄,电话依旧没人接,这下他更急了。

“不可能这两个地方都找不到她。”晰宁喃喃自语着,不死心的又打了通电话到彩懿的学校,总机好心的告诉他,这几天学校放春假不上课,他的心更沉了。

这时,专线电话又响了。

晰宁以为是彩懿打来的,立刻心急的问道:“彩懿、彩懿是你吗?”

对方传来冷冷的声音。“儿子,你连妈咪的声音都认不出来啦?”朱霖萱的犀利的言词中难掩受伤的酸楚味。

“妈咪,是你呀,对不起。”他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的j神又萎靡下来。

“不是我,难道是那个狐狸j?”朱霖萱不高兴的冷哼着。“对了,你刚刚叫的彩懿,她又是哪门子的人物?该不会又是另一个抢钱女郎吧?不过,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半个小时的期限已经过了,你现在就给我下楼,坐上车子直接回家,无论如何你等会一并给我说清楚就是了。”她一个口号一个动作的嘱咐完,立刻挂断电话,连个喘息、推托的机会都不给他。

喔!他到底招谁惹谁了?才去了趟香港,怎么一回来台北的天空全变了色。

晰宁强忍下焦急的心,将寻找彩懿的行动暂缓下来,沮丧的将合约书和报纸收进公事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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