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口结舌。
没想到遇上了有两把刷子的,还是练散打的。结果,那一帮混混气不过,大约六七个人,一齐围了上来。
我看到师傅手中的瓜子弹了出去,立即倒下四个,剩下的两人,也被那年轻人再次教训了一顿。
“那什么功夫?怎么这么奇怪。”秦风眯了眯眼睛,满脸兴味。
“散打!你要是想练的话,回去我教你!”
秦风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而后又笑笑,“算了,我找你师傅练两手。”
“切!师傅可不会散打!”
“随便你怎么散打,我说,你要不要进去。”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转过去。
原来轮到我们了。
赶紧甩甩头发,几步窜到温如海身旁,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上了贼船。
********
浑身湿漉漉地出来,看着秦风跟表哥一身狼狈的模样,而温如海在之前那几轮摧残中早就没了形象,顶着一头油光滑亮的海藻,我不由哈哈大笑。
忆寒表哥算是好的,一个刺猬头,用手划拨两下头发就干了,剩下的两个,跟我一起在太阳底下暴晒着。不过,他们的目光怎么那么奇怪,老往我身上看?
低头瞅瞅——
妈呀,内衣的痕迹全显现出来了!
刚想呼唤师傅拿我的包包来,一件湿淋淋的衣服盖到了头上。
温如海穿着运动背心,紧抿着唇看我,满脸不高兴。
他可真白。皮肤白到近乎透明的程度,泛着浅浅的粉色,上面还沁着一层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刚才兜头倒下的池水,阳光反s上去,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迷晕了我的眼睛。
不远处传来女孩子小小声的惊呼,接着是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抬眼瞄过去,她们正满脸暧昧地朝我们这边看着,小脸儿绯红,看上去有些兴奋。哼,居然敢觊觎海海小朋友的美色!不过,这么养眼,不看白不看啊!可惜就是瘦了点。
美滋滋地套上温如海贡献的长袖t恤,几乎盖过了我的牛仔短裤,那三只的脸色更怪异了。
“飘云……”忆寒表哥有些艰难地开口。
“干啥?”
“你还是……不要穿外面这件了……”
“为啥?”
忆寒表哥扭捏了半天脸都憋红了也没把他的意思表达清楚,温如海板着脸接着道:“因为,看上去就象是下面什么也没穿一样。”
“啊?”我赶紧低头。果然,那衣摆跟裤脚的位置相当,要遮不遮的。不远处就是一个玻璃幕墙,看着映在玻璃上的身影,我的嘴角有些抽搐。真的——看上去好像下面挂空挡一样……
一阵力道,把t恤往上扯,我赶紧配合地抬手,脱了这件惹人遐想容易让人误会的衣服。
背后贴上一只温热的大掌,“还是我来帮你吧。”是忆寒表哥。
一股暖暖的气流突然袭上后背,我浑身一震,猛地被大力往前推着走了几步,脚下趔趄着差点没摔跤。
“你干嘛?!”我回头,气恼地瞪着他。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许。这小子干嘛要推开我?
他有些讶异,看看自己的手,又望望我,咽咽口水,神色不自然地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了?”秦风帮温如海弄干衣服——没错,那件t恤刚才穿在我身上是湿的,可是现在穿在温如海身上却是干的。我赶紧低头看看,没道理啊?他们身上的衣服几乎都快干了,我的怎么还贴得难受?我这料子可比他们的薄,也更容易吹干啊!
再抬头看看,秦风的头发已经完全干透了,有些松软,他正仔细地重新束起。而温如海的,也是几乎干透了,蓬蓬松松的,披挂在肩上和脑后,风吹过,带起缕缕发丝,细细长长的,象一道道蜿蜒的亮丽风景线,拂过那j致的脸庞和颈项,平添一份妩媚。
我有些傻眼了。
妖j……
连妖术都使出来了……因为,刚才我好似有看到他们身上冒出些许轻雾。虽然是很薄很模糊,但是我肯定,确实是雾气。
看到师傅大步向我们走来,我立即朝他跑去。
“师傅!不好了——”
第1卷 第29章 半吊子事实
听完我小小声的嘀咕,师傅说:不碍事,那三只雄x体温高,太阳一晒衣服头发干得快是常有的事,那些雾气是蒸发的水分。之后他还加了一句,说如果换作是他的话,直接以掌力挥开,那些水g本就不会沾上身子。
师傅越老越活回去了,说谎都不打草稿。我嘴角抽了抽,从他手里接过背包,半惊半疑地朝盥洗间奔去。
确实,他们每天在武馆习武归来,都是沐浴完毕才回家的,一身清爽,秦风的及肩发从来都是干爽得一丝不苟,束得整整齐齐,颇有那么一点古香古色的味道。我这才知道师傅天天带着这两只出门是帮他的忙调教新手去了,据说因为假期的到来,报名习武健身的人增加不少,虽然都是短期(暑假两个月,多半是老师学生),却也增加了不少上班族,以女x居多,都办了年卡。估计是冲着秦风跟忆寒表哥来的。结果某些女士的男友们不放心,也跟着加入了。
难怪,最近师傅心情这么好,原来是赚钱了啊!
当年要是有如斯美男跟我一块练习,我至于郁郁寡欢提不起兴趣现在还只是半吊子水平么?早成武林高手了!
一想起当年参加全国大赛的时候只拿了个第三名回来,就觉得有点不服气。出名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可惜,前五名三年之内都不能再参赛,让我白白错过了最灿烂的少年时期。
一边忿忿不平地想着,一边换下湿透的衣服裤子,塞到塑料袋里套好,换上及膝长的浅蓝色碎花吊带裙。
“走吧,我饿了,吃了午餐再继续观看动物表演吧!”
看到我出来,三人脸上有丝诧异之色,谈不上惊艳,惊奇倒是有的。忆寒表哥的视线老是不自觉瞟到我x部,眯眯眼睛,又飞快地闪开,脸色有些窘困。一看就知道他的思想特不cj!秦风童鞋的态度就更匪夷所思了,直接黑了脸,冷哼一声,别开脸去,一副非礼勿视的食古不化的模样儿。我严重怀疑,这小子的灵魂至少有上千年了。(—_—!!确实是千年妖男……)
温如海的表现尚可,他看着我的头发,扁扁嘴。
突然想起,好像听他提起过,说那蓝色手帕是他的……不太可能吧,这样的手帕我有两条,如今正束了一条在头上,另一条在包里,都是在认识他之前就在我的衣柜里了,怎么可能是他的嘛?要是他真的喜欢,明天带他去逛街,买两条送给他好了……
来到餐厅,每人点了一份快餐,把菜盘子放在桌子中间共享,各自端起饭碗吃饭。
不经意间眼角余光瞥到几抹幽蓝的荧光,我奇怪地看向那干扰我视线的物体,就在温如海的手腕上。那是一个镶嵌着蓝色珠点的荧光表,好看是好看,配他白皙纤细的手腕也很可爱,可是——这应该是女装表吧?
我故意看着他,问:“几点了?”
他不疑有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十二时一刻。”
我微笑着凑个脑袋过去,果然,这小子终于会看时间了。他刚来那会儿,还是我教的呢!当时我还在想,怎么有这么笨的人,居然连时间都不会看。不过,这手表,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什么时候买的?”应该不是最近买的,因为表盘上的有机玻璃壳有些磨痕,却也无伤大雅,只是从侧面看过去反光的时候才看得出来。
“……”温如海张了张嘴唇,却说不上来。他有些困惑地看看秦风,又低头看着手表,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抓在手里了。”
“醒过来?抓在手里?”我抓住了他的语病。“这么说,这东西不是你的?”搞不好是飞车抢夺……不过抢夺这样的非名牌产品,不值得吧?
啪——
头上挨了一下,我立即抱着头怒目扫视了一圈。谁?谁打我?
大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安静吃饭,视线扫到左边的时候,被定住了。师傅正一脸愤慨地瞪着我。
赶紧乖乖低头吃饭。莫不是刚才我脸上的表情太yd了?不满地撇撇嘴,我不就肖想了一下么……
“如海,可否让凌某看看那款手表。”
师傅真蘑菇!不就一手表么,还是女式的,有啥好研究的!又不是欧米茄。我原来戴的那个,跟这款一模一样,怎么不见他仔细研究?
谁知,温如海却犹豫了。半饷,他才小心翼翼地解下腕表,有些不舍地递给师傅,抿了抿唇,眼巴巴地紧盯着师傅的一举一动。这个腕表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吧?可这又不是他的……
难道是女朋友的?可是,他不是才十四岁么?也太早熟了……
我心情有些烦躁,赶紧看向师傅。
只见他轻扣一下指头,表壳突然弹开,温如海紧张得差点就要站起来伸手夺回,却被秦风按住了肩膀,定在了椅子上。他挣扎了一下,脸色渐渐涨红了,有些恼怒。我赶紧递上一杯茶给他消消火,温如海一副被欺负了的表情看着我,抓着我的手,把茶水饮尽。
可怜的娃,被欺负了……但是,你也不要捏我的手来发泄行不?我痛啊!
抽回手轻揉着有些发红的手背,我暗自低咒:这小鬼真不厚道,被师傅和秦风欺负了反过来还要欺负我一下才心理平衡,我看上去就这么象弱者么……
师傅只朝表盘内侧看了一会儿,脸色y晴不定地看看温如海,又看看我,然后,把手表递给秦风,手指指着表盘内侧那一圈。
秦风狐疑地接过,忆寒表哥也凑上前去,两人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惊讶地轻呼一声,满脸古怪地看向我,又看看温如海,再瞄了师傅一眼。之后,秦风一脸凝重的把手表递交回温如海手上。
顺着他的指示,温如海也看向那一处,然后,他吃惊地咦了一声,低声念了出来:
“纪念爱女飘云十八岁诞辰。凌。”
“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纪念——谁谁谁的十八岁诞辰?”我有听到我的名字,可是,前面的单词他念得太小声了,没听清楚哇!
温如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满脸认真,似乎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我被他看烦了,想从他手上捞过手表自己解惑,他却突然啪的一声阖上表壳,把表带重新扣在手腕上戴好,然后一声不吭地低头吃饭。
小气包!
“还给我!肯定是我丢的那个!”伸手抓他,被他轻易挣脱,然后手腕翻转,反手一扣,牢牢地扣住我的手腕,我使上吃n的劲往回抽也抽不出来。
这小子,什么时候力气变那么大了?
第1卷 第30章 老妈归来
大家心思各异地用完膳,去看海豚海狮表演,然后,看大象和游客互动。
最惊险刺激的,就是大象跨人。
地上横躺着五位驯兽员,六只象串成一排,踏着稳健的步伐,后一只伸出长长的鼻子圈住前一只的尾巴,圆柱chu的腿从容不迫地由驯兽员身上迈步过去。我不由捏了一把汗,忆寒表哥和秦风也是浑身紧张地盯着驯兽员的一举一动,温如海更是大气不敢出地,伸手掩住了嘴。六头象二十四条腿,随便哪一条不小心落在某个倒霉的驯兽员身上,都够呛啊。一头成年象至少也有三四吨重……
看着象群熟练地完成任务,大家都不由松了一口气,纷纷鼓掌。
然后,大象用长长的鼻子卷起各自的驯兽员,象荡秋千一样,晃悠着那些身着奇装异服的人,排队绕场一周,全场掌声雷动,口哨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表演结束后,温如海这小子居然要跑去跟那长鼻子动物合影留念,师傅只好乖乖交钱,掏出一张粉红粉红的大钞交上(20块钱一个人),园方这才放我们进去。
温小朋友m着大象鼻子的时候,我就站在他身旁满脸羡艳地m那象牙,脑子里想着:要是这象牙切一圈下来给我作镯子多好……忽闻身边那只不安分的小朋友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要捉到一只这么巨大的动物,得下多少麻药才能放倒它啊……”
我浑身恶寒,不由抖了抖。师傅脸上有点尴尬,因为驯兽员就紧随着我们站在身旁怕出什么意外,大概是听到了,脸都绿了。
结果,不知为何,那灵活的象鼻突然一卷,把如海拦腰圈住,高高举起,在空中晃了晃,我们立即吓得惊叫,排队等着照相的游客也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一大截。秦风一个箭步冲上去,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居然一跃而起,直接踩在了大象背上,稳稳地立着,举脚就要踏下。
“秦风!住手!别闯祸!”师傅一声大喝,秦风动作顿了顿,终是没敢真的用力踹那象背。
我不以为然,以为即便给秦风踹上两脚,那大象皮chur厚的,也是不痛不痒,造不成什么伤害。要是当时我知道他这一脚踏下去会灭了这个庞然大物,早就跟那些带孩子来的家长们一样,吓得灰溜溜地跑开了远离这是非之地。
看师傅有所动作,大家原以为他会想法子把如海弄下来,结果他居然拿起相机,跑前跑后地忙着把这有纪念意义的危险时刻记录下来。
我们一起抽了。
直到其他驯兽员拎着几大束香蕉,又拖了一蛇皮袋的西瓜过来,那头超大的生物才把温如海放了下来,然后心满意足地去享用它的甜点。
事情发生的时候其他游客早就被疏散到场外了,现在场中也只剩下我们几个闯祸的和园方工作人员,然后,大象馆的负责人出面向我们赔礼道歉,并乖乖退还了那一张百元大钞,还请我们喝了冰镇梅子汤压压惊,最后,还招来一名医师为温如海小朋友检查身体。
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腹部有一圈红痕,形象有些狼狈,温如海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
休息够了,离开大象馆的时候,我好奇的问在一旁随行的医师:“对了,动物园经常发生动物袭击人的事件么?”
医师笑笑。“偶尔。”
“那大哥你是专门负责游客这一块的咯!”
医师脸上笑容不变,只是说出来的话语有些奇怪。“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我有些不解,却也不好深究,只是闲聊了几句。
到了一处岔路口,草坪上立了一块牌子:箭头直往前指的是动物园大门,往左指的是——动物园办公室。
“哦,你们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就是大门,我就送到这里。”说着,医师朝我们微微欠身,拐进左边的小道,走了没几步,又回首补充了一句:“对了,本动物园的所有医师都是考了执照的——兽医。我是负责灵长动物的,如果诸位信不过我的医术,可以去大医院复查。”说完,诡异地笑笑,一溜烟跑了。
我傻眼了。温如海不明所以,问:“何谓灵长动物?”
师傅和我满脸同情地看着他。秦风跟宋忆寒则是满头雾水,看来还是没有弄明白。
这三只不学无术的……以后每天晚上还是开动物频道和科学探索节目给他们看吧!
“那么厚的皮肤,我看,得作两尺长的银针才刺得到x位。”温如海小朋友突然迸出一句。我只觉得遍体生寒。他脑子想的东西跟我们果然不一样……
“是不是,你对那头象做了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象是比较通人x的温和的动物,不会无缘无故捉弄人。
“哦。看那象鼻子好玩,软绵绵的,跟蛇差不多,我就洒了点蛇粉上去,看看会有什么反应。”温如海若无其事的答道。
我们脸都绿了。
“刚才那只象,是母的。”忆寒表哥若有所思,说出来的话却是差点把我给炸飞。“那么笨重,怎么交配?在地上打滚?”
“宋,忆,寒!”秦风终于忍不住了。“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师傅摇摇头,无奈地快步走开。
我也摇摇头,跟上他的脚步。
一群疯子。
回到家,刚迈进客厅,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轻灵地在厨房里忙碌着。
“妈!”我高兴地叫了一声,放下背包,朝她奔去。“出差回来了?成都好不好玩?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你呀,就知道玩!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看书温习功课?别以为休学了就可以不用学习!”老妈果然还是这么爱唠叨!手上熟练地择菜,嘴巴也没闲着,又拿他们医院刚分配进去的小王来说事。“人家小王呐,才28岁,就当上了副主任医师,还拿了双学位,不但是医学博士,还是工商管理硕士!再加上——”
“再加上还是个海归,我就算是坐了火箭也未必能赶得上人家的一个脚趾头,对么?”我替她把剩下的话说完。
她虎着脸瞪我。“知道还敢这么松懈?还不乖乖给我看书去,一天到晚就知道乱跑!也不知道你师傅是怎么管你的!”
“师傅他老人家啊,他早就不想要我了!你不是说昨晚回来么,怎么今天才到,师傅让我搬回去住呢!”我委屈地扁扁嘴。
“为什……”老妈没再继续往下说,睁大了眼睛盯着我后面,嘴巴微微张开,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立即回过头。
“伯母好!晚辈打扰了。”三人异口同声道。
“好,好,好……”老妈看得目不暇给,眸光闪烁中,那算计的嘴角微微扬起,然后凑到我耳旁,压低了声音问道:“都是你这丫头捎带回来的?艳福不浅呐!”
“什么艳福!那两个是师傅执意要带回来的!”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又不是我的男朋友,哪来的艳福?
“哦,哦……还有没有别的了?”她贼兮兮地笑着。
“还想要别的?三只已经够多了,房间都满员了!”
看我一脸忿忿的样子,她手痒痒地掐了我的脸一把,“就这三只也好,都是人中龙凤,配得上我家飘云!”然后抬头,熟络地招呼他们,又是搬出糖饼,又是洗好瓜果端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之后,还乐颠颠地从大大的旅行袋里搬出由四川带回来的礼物,一一放到茶几上,又挑了几样轻巧的交到他们手上,算是见面礼。
我不满地撇撇嘴。
老妈——见色忘义!我是亲女啊!这东西我还没挑拣过,怎么就给人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气闷。那几只则是一直高谈阔论地与老妈谈论着蜀地的风光,师傅偶尔也搭上一两句,谈谈自己的过往。
没想到,他们都到过四川。只有我没去过。
秦风跟忆寒表哥都是在蜀东某个山上受训的,至于受什么训,我没听明白,听上去,好像练习什么功夫。我瞥了他们一眼,看身段,确实象是练家子的。难怪师傅要带他们去武馆帮忙,物尽其用嘛!
温如海则是在回姥姥家的时候经过川北,取道青海,沿着丝绸之路再往西行。听他自己吹嘘,说蜀地的药材不错,他们家经常上那去收购,再自己制成药丸或是粉末,带回中原贩售。我翻了翻白眼。十四岁的小鬼也知道怎么看药材?不过,他确实有很多秘密。比如,那些能让人迅速麻痹的药物,比如,他会点x,让我说不出话,还会拿针扎我,让我动弹不了。
我越来越觉得,这三个人,不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飘云。”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老妈突然叫我。
“嗯?”
“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师傅商量,你跟哥哥们好好呆在这里,不要乱跑。待会儿我们还有话要跟你说。”
“哦。”我点头应允,纠正她,“温如海是弟弟,才十四岁。”
“什么?十四岁?”老妈满脸惊讶。“又一个失忆的?”
“啊?”老妈的话唬得大家一愣。‘又一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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