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离去,还有渣皇父的纠缠,永璋心里到底积压了多少压力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个世界。手腕翻动,是舞蹈的开始,拉长的影子里手指的舞动幻化成蝶虚化为莲,光与影渐渐交汇,然后互相模糊相溶。
纵然逆天又何妨,我命由我不由天。双手在眼前交错而过仿佛是要拨开阻挡的浓雾,肢体延展出优美曲线,旋转,下腰,甩腕,难以分辨属于什么舞种,或许可以说是融合也或许就是最原始的跳给神灵的献祭之舞,魔性被清洗过后却又增添了别样的魅惑,高傲之中晕染着勾|魂。
不管现代时候姚华的节操怎么被吐槽被嫌弃,依然没有人会去质疑去诋毁他的舞蹈。
以舞蹈向天地的馈赠致以美的谢礼,以舞蹈向命运的安排致以抗争而不屈,所有繁杂思绪都被摈弃,永璋把自己沉醉在舞蹈的世界里,忘却了现实的压力净化着逐渐黑化的灵魂。即使知道自己的舞蹈总是招惹到莫名其妙的变态,他还是不曾停下自己的舞步。
这是,属于舞者姚华的骄傲。
凤眸半眯,阳光之下瞳孔呈现出半透明的迷离质感。脚掌着力起跳双臂平展,长腿腾空后踢,收紧了肌肉柔韧腰肢自然后伸,从颈部延伸到脚尖的曲线如艺术品般极致的完美夺目,萦绕在动人光华中的紫金冠跳拥有着勾心动魄的诱|惑。
这样的人儿,让他怎么能放手。乾隆痴迷凝望,放纵自己在这舞姿中沉醉,自甘沦陷在这人的眸中,没有了任何犹豫,他想要拥有这抹光芒,哪怕是要违逆|人|伦,哪怕是多么艰辛,他要定了这朵独一无二的利刺罂|粟。
脚尖落地,永璋突然一个踉跄无法站稳,找不到着力点而只能跌倒在慌张冲前的乾隆怀里。
终于,又抱到你了。乾隆感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可是低下头看到的却是他冰冷疏离中带着怨愤厌恶的眼神。
直到被迫从舞蹈世界中跌落,永璋才真正清晰认识到那三天对膝盖对腿部的伤害有多大,对于他而言,用来跳舞的双腿比什么都重要啊。不管怎么样,起因,过去,都无所谓了,他就是把所有的伤害都归咎于乾隆了。
正是下课休息时间的绵懿和琳来得及时,两个小孩子哪还管毛线个乾隆皇帝啊,他们看到的就是永璋勉强站立强忍痛苦摇摇欲坠的模样,跑过去时候还嫌乾隆碍位地挤开他,一左一右抱住永璋大腿。
“阿玛!”
“叔叔!”
“我们扶你回房!”
存在感永远没比空气高多少的吴书来暗地里掩面,万岁爷在三贝勒府上真的是光遭嫌弃了。
乾隆拎起两个小包子的后衣领放到一旁,不顾永璋的抗拒直接横抱起他,冷眼示意比吴书来存在感更弱的小吕子带路去永璋的卧室。
有小孩子在场,不能说粗话。永璋磨牙,若不是怕自己昏迷后会被直接拐带回皇宫,他真恨不得立时晕过去的好,竟然在儿子还有嫩包子面前这么丢脸。
刚把永璋放到床上,乾隆就被用完就丢地挤到一边,绵懿和琳两只小包子从柜子里拿出伤药,撩起永璋的裤腿,板着脸一左一右帮他上药还有按摩,严肃认真的包子脸让人忍俊不禁又感动万分,总有种会被治愈的美好感觉。
还是嫩包子什么的最好了。永璋摸摸两个小家伙的光脑门儿,刻意屏蔽了某人的存在。
眼看就要沦落到跟吴书来一条水平线存在感的乾隆赶紧走上前坐到床边,当然他得避开两个专心致志的小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永璋心里父亲跟儿子的地位绝对是云泥之别,儿子是云,皇父是泥。
挣扎无用,乾隆还是双手捧起了永璋的手,温柔万分地抚过上头纹路,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里其实早已多了发自真心的心疼和爱怜,“永璋,跟朕进宫吧,宫里有更好的伤药更好的御医,也有更好的按摩医师……”
可是已经没有人相信他的真心了。
“那又如何?”永璋努力想抽回自己的手,面上再次毫无表情,“在我重病将死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好的待遇,现在不过是这么点伤,不劳烦了。”死亡时候遗留的绝望从来都存在着。他说不清自己在纠结些什么,是在为永璋鸣不平,也是在找借口不被禁锢。
他果然还是介意。乾隆一脸愧疚,“永璋,给朕一个补偿的机会。”
“不用了。”只要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好。永璋终于拍开他的手,戒备地瞪着他,“皇阿玛事务繁忙,儿臣就不打扰了,绵懿,送一下你皇玛法。”
于是,乾隆再一次被扫地出门了。
终于赶走了那个压迫感十足的男人,永璋心力交瘁地在被褥上伸展着四肢。也不知道现在剧情进行到哪了,他现在只希望乾隆的注意力快点转移,然后他再潜伏几个月,大概就能平息这次错误扭曲了,大概就能减淡乾隆那更没节操的渣皇父的莫名占\有\欲了。
可惜了一个词叫事与愿违,有一句经典评价叫命运注定。
在与命运的赌局上,永璋几乎就没赢过。
作者有话要说:也算是过渡章吧,要一步步加深乾隆对永璋的痴迷嗯【握拳】
24第二十一章 永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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