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提炼花果精粹对他们来说毕竟只是副业,他们的主要专业还是在医疗方面,大多也都就职于美国各大医院,唯有在bos新产品推出前夕才会聚到一起撸胳膊挽袖子彻夜不眠的做研讨。
而如今他们能齐聚国内,随叫随到,主要还是因为楚飞涯拜托他们来帮忙检查一下楚向天的身体还有没有调理好的可能。
比起s市消息走漏飞快的大医院,楚飞涯更信任学霸们的保密性和水准。
而且怀里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还没弄清楚,他的大胆猜想非常疯狂,非常科幻,一旦是真的,那么这个少年就更不能被送进医院了。
楚飞涯沉默了片刻,酝酿着黑色风暴的眼中却忽然变成了死寂般的平静,他望着车窗外那看似半路遇到故障才无奈之下停到路边的重型大货,唇边的笑容,讽刺又充满了危险,“还能怎么,车祸啊。”
即使那个司机趁这功夫侥幸逃了,即使现场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都不要紧。
不要紧的。
这份厚重的大礼,我已经记下。
他说完便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纯棉衬衫布料给少年清理身体上染的血迹,动作轻缓小心,就好像对待一个易碎的宝贝瓷娃娃,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他赌不起粗心大意的后果,也根本不想去拿他赌。
这么瘦,肚子上的肉都哪儿去了。
游泳圈消失了。
双下巴也不见了。
疼么。
一定很疼吧。
被烫了尾巴都会跳进冰块机里打滚的笨猫。
其实我也很疼。
心里疼。
“我明白了,韦尔斯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你一定别乱动,就在车里等着。”展初杨也不多废话,挂了手机大步流星地朝车库走去。
还有力气,还能保持清醒的给他打电话,这说明某人伤得还不算太重,当然也有可能是楚飞涯在咬牙硬撑。
他哪里知道楚飞涯现在是毫发无损的坐在车里,他叫医生来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一只……少年。
嗯,一只少年。
擦得差不多,衬衫也扯成了破布条,男人赤裸着坚实有力的上身,让少年枕在腿上。直至确认他浑身上下连菊花都没有流血的伤口后,男人才舒了口气,轻轻地扒开了这货的眼皮。
金色眼珠因为主人的昏睡毫无神采和光泽,二得一塌糊涂。
很好,无论是眸色还是眼底纹路都彻底对上号了。
水有源,树有根。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展初杨急三火四的带着一票人赶到了现场,这时候货车驾驶室里的司机还仰脑袋晕着呢,歪歪斜斜地靠在座椅上,无论怎么下狠手抽脸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楚飞涯助理夹着个笔记本跑了过去,有些奇怪,“这人怎么回事?”
“脑缺氧,应该是假死了。”而且还不太像是普通的假死状态,很可能并不是一种单纯的假象,脏器受到重创的可能性极大。
假死状态现场没办法检查,心跳和呼吸难以用人手测量,必须要把他拖到医疗室去才行。
“现在能想办法给他弄起来吗?”严刑逼供的前提是人要醒着才行,不然快感为负!他还没认罪呢。
车祸主谋不一定要从这人口中得出来,但适当盘问可是必须步骤。
翻完眼皮试着测脉搏的学霸一号用一脸你很没文化的表情狠狠鄙视,“弄起来?亲爱的,如果他三天之内没能从床上爬起来,那么你就可以通知他的家人们准备后事了。”
普通假死状态还有办法应对,但是这男人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检查确定。
“尼玛劳资又不是学医的!”助理很想用本子糊他一脸。
学霸神马的真是太讨厌了。
这时候展初杨也带着人围簇到了雷克萨斯前,一个个都心有余悸的望着完好无损的车。
看样子是避过去危险了?
别管过程怎么样,结果非常好。
几人悬着的一颗心都放下来了,但展初杨还是决定让学霸二号三号给楚飞涯看看身体,说不定会有磕到头之类的内伤。
内伤无形,且最致命。
但是雷克萨斯的车门这时却怎么拽也拽不开了,车膜当初选了最深号防透光款,车窗也关得死死的。
展初杨不明白情况的狂敲玻璃,有些心急地喊,“怎么连前挡风玻璃都给遮严实了?楚飞涯,你在里面吗?如果在就把帘子拉上去!开门啊!我们已经来了。”
不会是车祸没成功然后又被绑票了吧。
卧槽那郑佩雯可太狠了。
她如果敢,我明天就敢把她两个儿子全给剁了!
真是欺人太甚!
结果就在这时,车窗微微地摇下了一点距离,楚飞涯低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了出来,“我没事,先给我找两件衣服来。”
缝隙很窄,好像车里黑漆漆一片看不清,当然这是对于外面站着的人来说。
早已习惯了里面昏昏暗暗的光线,楚飞涯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靠在他腿上的少年,尖尖的下巴压着他的一只手,精致清澈的五官似陷入了沉睡之中,失去了灵动的光彩。
西装外套只能面前遮到臀下,还是有大片白皙夹带少量血渍的肌肤裸露在外。
这样还不能见人。
展初杨刚要扒窥视,车窗很快就合上了,还差点夹到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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