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一下病人。”软榻上,苏少衍一脸没表情的将亵裤向上带了带,这一脸无澜无波的模样,是根本不在意的么?
李祁毓伏身上前,拧眉大力按住这人的肩,他想如果这世上有一千种后知知觉,大概他现在的就是最烂的那一种,“不准乱动听到没!告诉朕,这里是不是很痛?”他恶狠狠道。
“已经不痛了。”
真的已经不痛了么?还是你又在骗我?清寡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抵触,李祁毓一挑眉,心道你这样算是成功报复我了么苏少衍?他将下颚抵在苏少衍的肩窝里,横腰环紧他,良久不语。
“朕他妈的要宰了那个胆敢动你的龟孙子!”他猝然开口,一如当年那个逞强的少年。
“哦?皇上有些话断不可信口开河,免得王子犯法与庶民……”之后的话便被人给堵了,李祁毓这次的反应有些迟钝,他只是本能的清楚这人是惯了舌粲莲花不说好话的,但隐隐的,他还是觉得心口难受,就像极刑前的等待,每一寸的光阴消磨,都是渐摧意志的手段。
“知道么,冷琛那时说要把你藏起来时,朕差点急疯了,虽然朕也知道这人向来是不如何靠谱,但……”顿了顿,被搂着的双肩又是一紧:“苏少衍你老实讲,如果这伤好不了,你是不是就真打算这一辈子都不来见朕了?”
“臣只是怕万一……”
“没有万一!”李祁毓打断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今天起你就住这里,朕会命最好的御医治你,不到你腿好,不许离开听到没有!”
“那么臣斗胆问皇上一句,臣以什么身份呆在这里?”明明都快是大婚的人,为何还要将话说的这样理直气壮?其实没有什么道理的不是吗?苏少衍喉头一涩,眼神里只是委婉的复杂。
话已经说的很白,直白的话,往往会让人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况且,臣向来都小心眼,皇上是知道的。”仿佛为了缓解气氛,苏少衍不咸不淡的补充。
几何时起连解释都变成这样力不从心?当初一子筹码成为如今横在两人面前避之唯恐不及又偏偏不得不去面对的问题时,谁又有曾真正后悔过?如果再给一次机会,又难道不是一样的选择?
世上之事是如此,得到一些,失去一些,再得到一些,再失去一些,然,得到的和失去的却永远不可能一样多。
在这一局局的对弈中,胜负的断定永远取决于自己的价值衡量。只是,这屡次三番的触及这人底线,意义又在哪里?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而已。
说到底,人都是有野心的啊。
“什么身份都好,你留下来。”李祁毓滚烫的唇落在他泪痣间辗转:“没有你的江山,朕……”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只是声音低低的,像个犯错事的孩子。苏少衍轻拍着他的后脊,不留神看见他他发红的鼻尖不知怎的心也跟着就软了起来,外头依旧在落雪,他任这人抱着自己,一瞬的幻想他们又回到了小时候,他在素心雪里树下第一次看见这人,一双乌黑发亮的眼,惊诧的将自己抱进怀里,仅仅在半瞬后,又险些没把自己给扔了。
“你笑什么?”李祁毓看着他忽而勾起的唇角,下腹同时一热,“真想把你给藏起来。”
“臣……嗯……”
“你不能进去,陆公子你现在不能进去!——”
忽来的熙攘声打断房内渐入佳境的气氛,李祁毓挑了挑眉,眼见着一袭月白衣袍一晃而入,“容止,你来做什么?”李祁毓抽了抽唇角,忙将衣衫不整的苏少衍护在身后。
有些人,大概生来就为惹人怜爱的,面前人细瘦骨架,尖下巴,白玉肤,睫毛纤长,红红的眼似乎还……哭过了?李祁毓心中一怔,面对这相似的脸,总心狠不起来。
“他回来了,阿毓就不要容止了吗?”
阿毓,这个人竟也叫他阿毓?从几时起,这个曾经为自己专属的名字竟也这样随意的就给了别人吗?那一瞬,苏少衍觉得心像裂开了似地疼。
“容止,你先回去。”李祁毓神色显得淡漠。
“容止偏不,”少年上前一步,通红的眼瞪向苏少衍:“他有什么好,他只会害阿毓白伤心!容止再不好,至少不会让阿毓伤心,就算阿毓喜欢容止只是因为容止生的像他容止也认了,反正……反正容止就是喜欢阿毓。”
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说了,这个缺心眼的少年。
“回去!”低沉的声音配合额间的青筋毕露,眼前少年羞愤的一个跺脚,终于梨花带雨的跑走了。
人之所以紧张,大概是因为还有所期待,李祁毓看着面色明显不佳的苏少衍,一双墨瞳闪了闪,神色顿时有些僵,旋即又一搂苏少衍的肩,道:“不过是那日醉酒,将他当了你,少衍,你要信我。”
许是因为极力想澄清什么,连几时改了口都不自知,苏少衍无意瞥见他发红的耳朵根,慢慢将目光转回他的脸上,想掂清话语的分量,说出了口才觉变成了自嘲:“臣会老,臣也生不出孩子……臣还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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