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居安揉了揉太阳穴，“天快亮了，我们只能等晚上再去。”
五
张余把人押下去后，殷彧寒遣退众人，便与苏林在前厅闲聊起来。
“苏林，说说你的看法。”在苏林面前，殷彧寒总是会显现出跟平时不太一样的一面，她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从茶案上捻了一颗花生吃。
苏林坐在下首，沉吟片刻道，“此次事件发生突然，先是矿山，又到城内，如今连江北大营也出了问题，想来对方老早就开始谋划了。江北大营有三万驻军，如果不是有内贼，很难在毫无动静之下控制住。”
殷彧寒点点头，示意继续。
“梁君与离国，都有可能是这次事件的策划者。梁君继位一年，似乎有意将庆州收入皇权之下，孔郡守就是一个信号。至于离国，”苏林抿了抿嘴，有些不确定道，“离国国君继位时间也不长，不过传言中他是一个贪图享乐、听信谗言的胆小昏聩之主，倒是离国的大将军似乎有收复庆州的想法。”
“嗯?离国君是这样的吗?”殷彧寒似乎听父亲说过离国的大将军，是个不错的将才。
“是的，梁君有意将昌平公主下嫁与少将军，而离国国君也曾派使臣来和亲，说愿无忧公主与少将军结下秦晋之好。”苏林不自然的看了眼殷彧寒，“梁君那边将军还未回复，至于离国……将军说若是无忧公主愿意为妾，也未尝不可。”
“噗!”殷彧寒一口喷茶，不可置信，“父亲真这么说?!”
“嗯，而且，离国竟然使臣说，国君的意思是，为妾也可，只要结下这百年好合的关系。”
“这……”殷彧寒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殷彧寒特意将苏林调到身边做副将，而苏林生的眉清目秀，与军中那些五大三粗的兵不一样，为人又亲和，处事滴水不漏。殷铁生看在眼里，觉得苏林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以后可以接他的班。他年纪大了，不能照顾女儿一辈子，现在想来当初真不应该为了留住这个将军的位置，要殷彧寒女扮男装。于是他私底下有意无意的对苏林表示赞赏，有时候还会问苏林觉得殷彧寒怎么样，甚至有一次说‘如果我有女儿，一定要收你当女婿’之类的话。
苏林每次听到都觉得胆战心惊，总是忍不住想，将军是不是看破我的身份了?难道想让我嫁给少将军?还好殷彧寒对苏林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别样的目光，只是两人之间相处较为随意而已。
殷彧寒摇头晃脑，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当初若没有女扮男装，现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此时天色大亮，殷铁生等人还没有回来。
张余押了人回来，还没进厅就听见他的声音。
“少将军，那个女刺客似乎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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