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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笙颔首莞尔，乖巧而又从容。

这时璃裳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似雄鹰一般向天上飞来，正是凶猛，却又被洛云笙唤住，“璃裳姑姑且慢，你是被一个奇怪的声音叫来杀我的么?”

璃裳羽睫一眨，身子一倾就转向了洛云笙。洛长宁轻挪莲步，挡在了洛云笙身前。璃裳眸子微眯，对着洛长宁就冲了过去，似是怕余波伤及洛云笙，洛长宁起身迎了过去。

一粉一白在天空斗得激烈，洛云笙抚着怀里安睡的小白团子，一边观赏着她家女神的美妙战姿，一边轻声道：“姑姑是不是认为墨清尘前辈已经去了?”

空中两人皆是一怔，墨清尘是插在璃裳心里的一根刺，洛云笙一提，她就失了控。

“师……师父，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无能，师父便不会魂飞魄散!”怨愤叫着，璃裳下手越发狠戾。但还是实力悬殊，被洛长宁牢牢压制。

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脑子。洛云笙白了璃裳一眼，面上神色渐渐温和起来，“璃裳姑姑，你误会了。长宁并不无能，你的师父也没有魂飞魄散。”

“什么?!”全身心都放在回味洛云笙之前的话，璃裳的动作停了下来。洛长宁觑她一眼，懒得同她再玩，幻了个术法便将她擒住。

寻仇者已然变为阶下囚，然而璃裳却毫不介意，她只盯向洛云笙，重复问着，“什么?你再说一遍!”

洛云笙微微笑着，又同她说了一遍，“我说长宁并不无能，你的师父也没有魂飞魄散。想知道具体的么?”

璃裳蹙着眉头，审视地望向洛云笙，她知道自己又落到师姐手里，而眼前这个丫头敌我难辨，不过为了师父，她什么都顾不得了，颔首点了点头。

洛云笙又笑着对她说：“你先同我家长宁道歉。”

璃裳的眉峰更紧，纵使心里万般不愿，她还是硬着头皮对洛长宁道了句，“师姐，对不起。”

“这是道歉的姿态?”洛云笙不依不饶，脸上带笑。

璃裳的脸色狰狞起来，她现在可以料定洛云笙是师姐的人，不是友了，愤愤哼了一声，她嗤然笑道：“我被她缚着，动也不能动，你还想让我用什么姿态?”

“你知道的。”洛云笙温柔笑着，她同一旁的洛长宁征求道，“长宁，一会儿人多，我们先把她带进去吧?”

洛长宁瞥她一眼，下一刹那天空中的几人就一起回了屋。

※

洛长宁倚在沙发上，洛云笙在她旁边狗腿地斟茶倒水。璃裳看着赏受洛云笙服侍的洛长宁，又看了看赏受服侍洛长宁的洛云笙，终于忍无可忍地暴躁了，“喂，乖侄女，你方才的话还未说完!”

“我说了，你要先同我家长宁道歉。”洛云笙低身舀着茶汤，没有看杵在地上的璃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