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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你还是不相信我的决心？”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深信，现在祁锦年是爱我的，可是你想过以后吗？你考虑过我们以后的处境吗？先不说我们的性别，我只怕，情深不寿。凡事给自己留有余地，年年，你太偏激了。”

“那你呢？如果是你单方面，你给自己留了余地了吗？如果你现在就做好了我们会分手的打算，那我的名字留在你身体上又有什么意义？”祁锦年抓住秦言两只手用力晃着，秦言答应她跟她交往，只是像小孩子在过家家吗？

“那么，祁锦年，请你告诉我，你对我们的未来是怎么样规划的？你觉得你有勇气出柜吗？父母永远是同性恋跨不过去的一道坎。我的父母早逝，我是可以抛弃一切跟你离开，但是你办不到。”秦言轻轻把已经在啜泣的祁锦年抱紧，温情的声音在冷风里轻颤，“年年，你可以对任何人自私，可以不顾及任何人，可是你的父母，不能不管。我答应你，会陪你一起设法取得他们的谅解。而你，快点长大，想一想，我究竟是不是你要的那个人。”

“还要多久呢？”祁锦年还在抽噎，“总要有个期限吧？”

“把每一天当做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两年，如果两年之后，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还是只认定我，那我不会拦着你做任何事。”

“言言，我们回家吧，去你家。”祁锦年一只手伸到秦言口袋里，果然掏出一块手帕，胡乱擦干净了眼泪鼻涕。

“怎么？不纹身了？”

“嗯嗯……两年后我们一起，”祁锦年在秦言胸口处蹭了蹭，“现在，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亲你。”

多年之后，就算会分别，我们也不会怨天尤人，不会抱憾终身，不会无奈地说出那句只怪我们太年轻。年轻不是错误的借口，怪只怪爱得不够成熟。

苏珊睁开眼睛的时候，秦语还在睡，这是她第一次清楚地观察秦语睡觉的样子，也可以安详地像教堂里墙壁上的安琪儿，虽然这只安琪儿年纪大了点，苏珊无声地扯了扯唇角。两个人都是睡觉很安分的人，各占了床的一半，盖的是一床被子，这就意味着中间会空出一段，苏珊一摸，果然是冰凉的，她觉得自己的右半边也是凉飕飕的，那秦语会不会感冒？往秦语那边挪了挪，秦语翻了个身，好像要醒，苏珊如临大敌，立刻装死，好半天没有动静，苏珊又顺势挪了一点，把秦语的手臂搭在自己腰上，果然，暖和了好多。苏珊舒服地哼哼了两声，闭上眼睛思维又模糊了。

秦语被闹钟的声音吵醒，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是抱着苏珊睡觉的，她并没有抱着东西睡觉的习惯，跟赵博同床也是各睡各的，睡觉的时候无论是抱人还是被抱都会不舒服。这一愣神，闹钟把苏珊也吵醒了，翻了个身去够秦语那边的闹钟，“宝贝，你想吵死我么？我困死了。”这样一来，闹钟是停了，也变成了苏珊把秦语半压在身下的局面，苏珊睁开半只眼，对上秦语放大的脸，瞌睡醒了大半，这是该全部压上去，还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睡回去？苏珊纠结了。

秦语眉毛一扬，拉下苏珊的整个身子腰下一用力，反倒把苏珊压到了身子下面，轻点苏珊的唇角，“苏苏，这样的姿势才对嘛，现在是我睡你，懂不懂？”

秦语穿着宽松的大T恤，本就是男式的，秦语在苏珊的抽屉里翻出这件衣服的时候还老大不高兴了好一阵，苏珊解释是特地买男式的当睡裙穿，秦语脸色才缓和了一点，后来，就没有后来了。秦语爱上了穿大T恤，霸占了苏珊所有仅有的两条，现在的状况就是秦语趴在苏珊身上，圆领根本遮不住瓷白的脖颈，更关不住里面的满园春Se，苏珊可耻地吃了视觉冰淇淋，还暗暗估量起了秦语的size，顺便跟自己的比一下，这至少该有C，等苏珊意识到在想什么，红成了关公脸，才去推秦语，“快起来啦，你想迟到么？”

“就算我迟到，别人也不敢说什么啊。”

“可是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啊，姑奶奶，你快起来，我要是第一天就迟到，这饭碗又要摔了。”

“摔了就摔了，我赔一个给你。”秦语话音刚落，苏珊的脸就沉了下来，秦语自知碰了苏珊的禁忌，只得在苏珊脸上吻了一下，“好了，我错了，我现在就起来伺候您更衣。”

女人都是出门难，一个卫生间根本不够两个爱美的女人用，期间还要言语挑逗，肢体接触无数次，全部折腾好时间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