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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刚回国就来找你了么？”常悦撩了撩额前的刘海，“你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

“老样子，”秦语冲常悦晃了晃手机，“要不，我打个电话喊秦说出来一起吃饭？你们不是也很久没见面了吗？”

“Whocare？他？还是你？”常悦减了车速，歪着头撇撇嘴，“如果他有心，会不知道我的归期吗？至于要让你这个妹妹来告诉他，‘嘿，你女朋友回来了，赶紧来陪她。’这样……有意思吗？”常悦眼中的神采黯了黯，揉揉鼻子又把车速提了上去。

“Carol……”

常悦竖起食指摆了摆，“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告诉他任何关于我的消息，我只是单纯想跟你吃个饭，聊聊天，youknow，我在中国没什么朋友。”

“OK。”秦语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我今天舍命陪君子。”

“秦语，T市有什么好吃的没有？那些高级餐厅我吃腻了。”

秦语正捣鼓着手机游戏，苏珊爱玩她的手机，下载了一堆手机游戏，秦语一个个玩过来居然也迷上了愤怒的小鸟，尤其喜欢小鸟飞出去的尖叫声，听到常悦的问题，秦语一愣，恰逢最后一只鸟砸死了最后一片小猪，叽叽喳喳声一片，秦语露齿一笑，“有个地方非常适合你吃。”

当常悦把一块滴着红色辣椒油的豆腐送进嘴巴里，大呼过瘾，“秦语，你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么平民的东西了？不过你别说，还就是这种东西好吃，那些餐厅规矩多，吃顿饭都不痛快。”

眼前红白相间的鸳鸯锅还在噗噗冒着热气，锅里的食材上下翻滚着，秦语从清汤底里捞出几根茼蒿，“这也是别人带我来的，第一次来很讨厌这里的味道，几次之后就觉得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吃得一身臭汗，回家洗个澡，烦恼会少很多。”

“别人？秦言？我也好久没有见过她了。”常悦从记忆力翻出秦言的样子，一个生冷漂亮的女人，常悦想跟她做朋友也没那个美国时间去接近她。

“显然不是我那个注意饮食卫生的妹妹，不过我有预感，她有一天也会坐在这里吃这锅里的东西。”秦语托腮靠在桌子上，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一天，应该还不会远。

“那我更好奇那个别人是谁了，看你一脸幸福小女人的样子，是赵博？”常悦还想打趣秦语，没想到适得其反，秦语的脸立刻阴了下去，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锅里搅着，“喂，不是就不是，你没必要跟我的食物过不去。你跟他……吵架了？”常悦小心地用眼角打量秦语，浓重的眼影衬得她的眼睛异常大。

“不算吵架，就是生活理念不太合。”秦语把筷子架在碗碟上，“那你跟秦说怎么回事？”

“我……”常悦正待开口，秦语的手机响起，是那首至少还有你，仔细听听，并不是原唱，连伴奏都没有，一段女声清唱，秦语用小拇指都知道是谁的电话，因为这是那人特定的来电铃声，秦语对常悦歉意一笑，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