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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楚翔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他是掌管国家大权，万人之上的楚皇。再怎么疼一个女儿，都不应该降低身份去做这种事，然而楚飞歌，却是让他破了例。楚翔就这样蹲在楚飞歌面前，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虽然因为年龄的关系，五官还没有张开，但眼前的这个小人儿却已经是有了那人的神态。纤长的柳眉，纯黑色的眼眸，就连那鼻子的弧度，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父皇?父皇?你怎么了?为何一直盯着小歌看?”

直到楚飞歌的呼喊，楚翔才回过神。眼看着面前一脸疑惑的小人儿，他忽然觉得此时的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堪。他竟希望楚飞歌能够和程暮鸢拥有一样的脸，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每天都看到程暮鸢，不需要再对着那些画像一

解相思之苦。

“呵呵，父皇没事，只是这几天没见，觉得小歌又长大了，漂亮了不少。朕这几日总是听那些奴才说你在御花园里乱跑，怎么了?是不是在宫里呆的闷了?”楚翔轻声问道，不管是什么要求，只要是楚飞歌提出来的，别提多困难，他都会想办法做到。

“父皇，我要找母后!母后根本没有死对不对!你一直以来都在骗小歌的对不对?小歌想要见亲生母后!才不想认那个讨厌的女人做母后!”楚飞歌此话一出，在场的宫女太监全都吓的跪倒在地上恳求楚翔息怒。

就如同知道楚翔最疼这个大公主一般，她们都知道楚飞歌的生母程皇后是这个皇宫中不能提的禁忌。当初楚翔说程暮鸢是因为诞下楚飞歌难产而死，并为她举办了比历代皇后都要盛大的葬礼，然而当时却有人泄露出本该装着程暮鸢的棺材里根本就是空的。

皇宫本来就是个鱼蛇混杂之地，什么都能止住，就是止不住谣言。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竟闹得天下皆知。尽管楚翔当初杀一儆百，把最开始制造谣言的人斩首示众，但这件事却一直藏在宫里人的心中。一些人认为是楚翔软禁了程暮鸢，另一些人则认为是程暮鸢从宫中逃走，回去程家堡当了下任堡主。

国不可一日无主，后宫也不可一日无后。那些本就不喜欢程暮鸢的大臣在她出殡后的几天，就当即请命要求楚翔立当今王丞相之女王淑娴为后。楚翔迫于压力，同时也不想拂了王丞相的面子，这才答应。而楚飞歌，也自然而然的过继到王淑娴那里。

虽然这件事最后以王淑娴封后而不了了之，但任谁都知道，这绝对是楚翔的逆鳞。而如今，这逆鳞竟是被他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触碰到。

“啪!”清脆响亮的声音在整个御花园回荡，在场的宫女太监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楚飞歌捂着小脸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和委屈。

“皇上息怒!公主还小!不懂事!请皇上息怒!”

听到太监和宫女的话，楚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打了楚飞歌。看着那张印了五个指印的小脸，他恨不得把自己这只手给剁去。“小歌，父皇只是一时生气，是不是很痛?父皇这就找太医来。”楚翔说着就要去扶楚飞歌，却被对方的小手无情的拍开。

“父皇打我!我再也不要喜欢父皇了!父皇是坏人!不让我见母后!现在还打我!我最讨厌父皇了!”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小人儿扯脖子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