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眨了眨眼睛,披着我的浴袍走了出门,我隔着玻璃挡板吩咐他吹干头发再睡,不多时隔壁就传来吹风机工作的声音
桑桑的乖巧让我十分高兴,心底还略带了几分小小的成就感,似乎身体也不那么疲惫了,倒是身下蠢蠢欲动的器官让我有几分尴尬,食髓知味,方才他只是略略碰我,我就有了感觉。
他简直像是一味剂量足以令人成瘾的药。
这样想着,我将水温调低了几度。
桑桑穿走了我的衣物,冲洗完后我不得不赤着身子走出浴室,一出门就对上躺在床上的安琪,他正穿着我的浴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没有系腰带,两片衣襟松垮地委顿在一旁,露出大片冰玉似的皮肉,上边粉痕点点,几乎都是我的杰作,这让我有些难以直视。
自他发情的那一天起,我们便几乎没怎么穿过衣物,身体相楔、四肢交缠不知多少回,可这并不能使我坦然与他赤身相对,相反的,在经历了这许多引颈交缠的日夜后,我越发地羞于看他的胴体;与先前不同,如今我一瞧到那白皙的胸膛,就能想到他珠汗靡丽的样子,一瞧到那紧实的腰肢,就忍不住回忆攀附其上的触感,我知道他情动时脚趾会蜷起、锁骨处易红、耳后的鳃叶会小幅度地飞快颤动,这一切都指引着我回想起那一幕幕叫人心潮涌动的画面,想象他胯下的器物苏醒后的尺寸、想象它给我带来的痛与快慰。
因而即便他只是安静地躺着,我也像中了毒一般,逡巡徘徊,不敢靠前。
桑桑显然对我的举动很不满意,他强硬地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拉上床,像抱一个大型公仔一样抱着我,就在我以为脑中的画面要一一成真的时候,他却只是温柔地搂着我的腰,打开电热风,轻轻拨弄我的湿发。
“你自己都不知道要好好吹头发。”他的语气里有几分怪罪的意思,让我羞愧得抬不起头。
被湿热的风环绕着,我越来越困,桑桑力度适中的揉捏激起了我的倦意,我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小声的哼哼,并很快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时我感到他拥抱着我,便下意识地回抱他,那双黝黑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我,像是在兑现他给我承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我简单地打理了自己一下,便决定去一趟奥德里奇收容所。
一个礼拜过去,早就超过了我和林路约好的复诊时间,更重要的是,一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
我弟弟的宣判日就要到了,宣判的结果取决于我。
情况并非不乐观,依照前段时间精神波动值的下降趋势,今天我理论上应该能够接回我的弟弟,更何况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特别好----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我相信在我弟弟回家以后,一切都会走上正轨,我们一家三口能永远安宁地生活在一起,再没有什么能把他们从我身边夺走。
尽管如此,我仍然有些许不安,察觉到我的紧张后,桑桑要求陪同我一起前往收容所,我想了想便答应了,只是因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我只让他坐在收容所外面的长凳上等我。
奥德里奇收容所尤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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