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离衣:“那是什么?”
“医学上的一种说法,大概就是说因为小时候没有得到父母的爱抚,所以长大以后或者比常人孤僻,不愿意和人接触;又或者极度渴望得到拥抱和爱抚,你大概属于第二种。”关瑾瑜凝眉片刻,说:“嗯,我记得你说是和师父长大的是不是?你们不是常说男女授受不亲么,所以有这个症状也不奇怪。”
薛离衣掌心沁出细微的汗来,神色平静的点头:“可能是吧。”
关瑾瑜又笑了:“那姐姐以后多抱抱你。”
薛离衣俏脸通红。
关瑾瑜:“哈哈,好了不逗你了,我去洗澡。”
卫生间的门被带上,薛离衣站在原地,闭上眼在空气中轻轻嗅了嗅。
接下来两个月,薛离衣被安排去学驾照,空余的时间则疯了一样的向自己灌输现代知识,好像要在短短时间内把自己全副武装成一个与关瑾瑜一般无二的现代人。
关瑾瑜照旧出差、工作、回家,谭建瓴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收薛离衣为徒,而是让她同时去中医药大学和东霖大学医学院念书,并立下条件,两年内修读完所有他指定的课程,并且还要熟习西医理论,才能正式收为徒弟。她的学籍入在中医药大学,在东霖大学则办了旁听证。
薛离衣没有档案,学籍更是一清二白,这是之前关瑾瑜担心的问题,但有了谭建瓴一切都好说,这老古董后来一纸报告交上去,直接就把大一的薛离衣拉进了他的研究所工作。
转眼就到了九月,新生报到那天。
秋风送爽。
相对于关瑾瑜的激动,薛离衣一直神色淡淡,好像要入学的根本不是她似的,这天是周日,关瑾瑜放假,正好把她送去学校。
关瑾瑜把车停在校外的马路边上,步行进去。
学校人很多,四处都是拖着行李箱的大人和孩子,一张张稚嫩年轻的脸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未来五年甚至七年他们即将生活的地方。
唯有关瑾瑜和薛离衣像是一道独特而靓丽的风景,她们没有拿行李,外表出众,兀自低声耳语,走在一起径自成了校园里的风景线。
有几个高年级的大男孩穿着志愿者的衣服,凑成一伙,你推我搡的,犹犹豫豫着不敢上前来。
还是薛离衣主动走上去问:“请问,新生报到处在哪里?”
她声音低柔得恰到好处,清冽好听,眉眼略低着,愈发显出几分隽永的秀婉来。
被推出来的男生脸涨得通红,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你你好,同学你,你是哪个专业的?”
薛离衣:“药物制剂。”
男生:“啊,我我我也是药物制剂的,学学妹好!”
薛离衣:“你怎么知道我姓薛?”
后面围着的男生哄堂大笑。
薛离衣扫了他们一眼,那目光竟似有重量似的,压得笑声憋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齐齐憋成了几个大番茄。
关瑾瑜站在她后面,刚想提醒一下她,薛离衣就立刻换了一张乖巧懂事的脸,点头问好:“学长好。我姓薛,叫薛离衣,离骚的离,岂曰无衣的衣。”
她两颊略有绯色,带了一点好像是初来乍到的胆怯和羞涩。
这样的人通常很容易激起男人抑或是男生的保护欲,这位学长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猛然抬头挺胸,中气十足的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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