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安毓秀似要辩解,胸口却烫得好像有岩浆在内滚动。她一张嘴,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安毓秀吓瘫在地上。她害怕又不解地看着自己口中源源不断冒出的鲜血,它们又滑又腥,像流逝的生命。
她趴在地上,努力向载振伸手求援,载振却一动不动。
安毓秀很快就停止了挣扎,她还是趴倒在地上,维持着一手前伸,一手捂胸口的姿势。
载振冷冷地看着她,自言自语地说:“发作了吗?便宜她了。”
奕劻被叫回王府的时候,安毓秀已直挺挺地躺在棺材里。渠红哭昏过去,被人抬走了。其她人尚未来得及跑来哀悼。
棺材停在安毓秀生前住的小院客堂间,就是墙壁上画了梅花溪水的那屋子。载振一个人坐在棺材前的八仙桌旁。
奕劻进来就说:“什么大事,一定把我叫回来?这两天就要对外公布内阁成立,多少事要忙!”
载振看他一眼,又瞥了眼棺材。奕劻这才发现棺材,不由得吃了一惊,脱口问说:“谁死了?”“你的乌伦。”奕劻又是一惊。载振冷笑说,“放心,不是姓韦的那个,是毓秀。”
奕劻松了口气。他一下子想不起“毓秀”是谁,又不敢太触儿子的须。这儿子自失官后,变得越来越古怪了。他口气尽量和缓地说:“好好的,怎么突然死了?你看着安排后事吧。需要银子,只管去库房取,别委屈了人家。”
“阿玛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我毒死的。”
“什么!”奕劻惊跳起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玛不想知道为什么?”
“为……为什么?”
“因为这贱婢私通男人。”
“哦,哦。”奕劻擦了擦额头的汗。
“阿玛不想知道她私通的男人是谁?”
“是……是谁?”
“是我娶过门的妻子韦春龄,哦不,应该是扮作韦春龄嫁到我们家,一装装了四年的韦景煊。”
“什么!”奕劻再次惊跳,“你说大少奶奶是……是男的?这,这绝不能够!”
“为什么不能够?”
奕劻瞠目结舌,不知所对。他公务繁忙,私交又多,平时很少在家,近几年,偶尔在家的时候,总是爱找韦景煊来畅谈作伴。他自觉和这抢来的儿媳性情相似,话语投机,已经暗中引他为自己的“红颜知己”,可能夜深人静之际,醉意朦胧之时,也曾懊恼过为什么当初没把人抢来当他自己的侧福晋。载振突然的一句话,石破天惊,好像把他觊觎的一件古董当着他面砸了个粉碎。载振却又坚定异常,似对出口的话有十足的把握,他反倒不肯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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