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就站了起来:“我今晚搬到赵尔丰隔壁去住,我会向他解释我们分居的情由,以后你也不必再担心我会对你有任何不当的举动……还有件事,春儿平安无事,这几天就能到成都了。”
他说完就走,那木还来不及开口问什么,他已经没了人影。
那木想:“我大概还是喜欢过他的吧?不然他气冲冲地离开,我为什么会那么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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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景煊刚走出那木屋子,就看到秦逸民向他走来。他忙低头,用袖子擦了擦脸。
秦逸民猜测是小夫妻拌了嘴,假装未见,凑到韦景煊耳边,正要说什么,对面一家丁走过来,说赵尔丰急请韦景煊过去。韦景煊说了马上去,打发走了家丁。秦逸民低声说:“一切准备妥当。”
韦景煊点点头,去秦逸民房间洗了把脸,然后去见赵尔丰。
赵尔丰在平时办公的书房。他脸含怒色,一见韦景煊就叫他过来,给他看一张纸。
纸上写着:“江郎笔外更出奇,万花飞落谈天口。”
赵尔丰说:“你看看,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宁死不屈呢。你还要我放了他们。这一放,不成纵虎归山了?”
韦景煊不为所动,说:“这几句谁写的?”
“姓蒲的那个。”
“你和他谈了?”
“谈了。”
“单独吗?”
“不,反正都要谈,我就把十三个人一块叫来谈了。”
“具体谈的什么呢?”
“无非是劝他们承认错误,归顺朝廷。我再三保证既往不咎,但他们无动于衷,反而出言嘲讽,之后还写了这几句诗,真是气人。景煊,我看用软的不行,还是得用刑。”
韦景煊察觉到身后的秦逸民似蠢蠢欲动,便假装喝茶呛到,猛咳了一阵,然后对赵尔丰说:“伯伯,恕我冒昧,你现在到底怎么打算?”
赵尔丰一愣。
韦景煊说:“自从蒲殿俊他们被抓后,各地起义不断,一个火头接一个火头,云南、湖北等地已相继宣告独立,四川多处州县也已沦陷。上头派来端方,传言已被他自己部下斩首。目前的局面,已与当初大为不同。所以我才斗胆请伯伯告诉我一句真心话----你现在到底怎么打算?是要继续为朝廷效力,还是与革命党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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