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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弦不太能明确表达自己现在的感受，他也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他对王西芷了解不多，答案的是与否，只是他这一念的取舍，却可能改变很多事情。

如果说不是，那事情可能就这么过去了。

如果说是，又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向更坏的方向发展。

【戚弦哥哥，你怎么不说话?】王西芷说，【我想听你的真实想法。】

【啊，】戚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拖鞋，【我认为……是的。】

话音刚落，王西芷那边忽然变得安静下来，听筒里只余下了她浅浅的呼吸声。

戚弦垂眸，也没再说话。

【我知道了，】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王西芷才开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吗?】

【你问。】戚弦说。

【哥哥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戚弦愣了愣，许久，轻轻‘嗯’了一声。

太阳慢慢升起，戚弦看着脚底的阳光，莫名的觉得晃眼，他已经很久没有心跳的这么快过了，就像是一直围绕在自己周围的那层迷雾忽然慢慢散开了，他并不知道迷雾散开后迎接他的将会是什么，但是忽然轻松了不少。

至少，终于可以诚实的面对自己了。

……爽。

【我知道了，】王西芷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变得灵动了些，就像是沾了窗外的阳光，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闷，她咳了两声道，【戚弦啊，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我忽然发现我这么有钱，你好像不太能配的上我。】

戚弦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也跟着王西芷笑了起来：【怎么连哥哥都不叫了?】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王西芷说，【所以在你面前没必要那么可爱。】

戚弦吁了口气：【可以……】

【还有啊，】王西芷突然加重了语气，【是我甩了你啊，你可不能乱说啊，尤其是我爸，要不然我得丢脸死。】

【嗯，知道了。】戚弦点了点头，指腹放在沙发上慢慢蹭了蹭。

他不知道小姑娘是真的觉得丢脸还是出于什么其它的原因，但单单这话，就让戚弦一时觉得说不出话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像走迷宫一样，脑子乱的不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像是博弈一样。

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单纯的觉得害怕。

他害怕王西芷会告诉王国辉自己对她不够好，他害怕亲人再次遭受之前的事情，他害怕王国辉真的对斐言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