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这糖是御赐之物,奴婢罪该万死,此事与游司卫长无半点干系。”怜月跪地求饶。她想着公主喜欢自己,应该不至于重罚,更何况明明是向游司卫长道谢的,哪能因为自己连累人家。
游婵心中又是一震。霁嫔为何自称奴婢?又为何要独自把事揽下来?为了保护她么?
锦阳感觉自己快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很好,都为游婵求情了。
“是卑职莽撞,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心意,此事与霁嫔娘娘无关。”游婵也跪下了。锦阳公主便是要罚,罚她总比罚霁嫔好,霁嫔那小身子骨哪里受得住刑,她刀山剑海趟过来的,不怕这个。
呵!患难与共?
锦阳不想为难游婵,游婵是申老将军的旧部,眼下大局初定,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得罪护国将军府。她冷着脸拉起怜月的手便往宫门内走,然后吩咐身后跟着的人:“关门!”
锦阳公主说话时的语气,望向她时含怒的眼神,和自然拉过霁嫔的手步入月门宫时那种宣示主权的样子……游婵想起那夜二人共在卧房时渐渐暗下去的灯火。
心里突然酸得难受。
地上留下了那些糖粒和一方绣帕,游婵捡起绣帕,拾起一粒糖包好小心揣进怀里。不管是皇上的女人,还是公主的女人,都不是她能惦记的。可是怀中残留着的那人的味道又撩拨得她心里痒痒的,可是只能放下吧?
游婵走向常合殿的路上还在想着。其实霁嫔没有什么好的,笨手笨脚、胆小懦弱、啰啰嗦嗦,厨艺也糟糕,家事也不会做……这样的女子带在身边只会是个麻烦。
可她又忍不住想,明日未时三刻路过月门宫时,会有人在宫门内等着她么?
“公主?”怜月的手被握得有些疼。
“别说话!”锦阳低声道。她怕怜月还为游婵辩解,怕自己暴怒之下冲怜月发脾气。刚才那一幕接幕的……“连花,打水来。”
怜月被按在椅中,锦阳亲手拧了帕子替怜月擦着额头,擦了好几遍才扔下帕子,然后尽力压抑着怒火柔声叮嘱道:“以后,不许让别人碰你。”
“刚才是意外……”怜月嗫嚅着,脸羞得通红。
“意外也不可以。”锦阳抬起怜月的下巴,站着低头吻了下去,她吻得有些粗暴,轻轻噬咬着怜月的唇,想把她整个吞入似的,吻得怜月喘不过气。这人是她的,别的人谁也不许碰,已经死掉的皇帝不行,游婵更不行。
怜月闭着眼,手无力地推着锦阳的双肩。
怒火与欲/火一起,烧得锦阳心里难受。她一把将怜月从椅中拉起,箍进怀中扶着她的头深吻,怜月比锦阳高,锦阳要微微踮起脚才够得着。
“你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她留着?”锦阳边吻边问,抱着怜月往床的方向推着走。这句话在纠缠的唇齿之间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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