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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秦澈微微有些醉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少女的是陈月,却又不是陈月,像是一种似是而非的错觉!

少女的乌黑的眼眸中光彩特别的亮,就像是一道炫目的极光,划破天穹,绽放着璀璨的光芒。

让人沉醉的轻盈娇小的身体,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特别的高贵。

“雪子小姐的长得很像中国人。”

樱暮雪脸上毫无慌色的说:“我父亲是中国人。”她翻阅族谱才知道,樱是梅千佳母亲的姓,她的父亲是一个中国人,然而更多的却没有详细的记录了。

樱久野与秦澈谈好了生意,喝酒助兴,不知是不是有心事,秦澈很快就醉了,他在樱家留宿。

秦澈紧闭着眼,空气中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像是成了他的梦魇,一个娇倩的身影在他的梦里挥之不去,苍白的,瘦弱的,楚楚可怜的女子。

然而,他总共只对她说了一句话,他忍耐着,压抑着,像是金庸笔下的胡逸之,只为了偶尔能见到陈圆圆一面,听到陈圆圆说几句话,却对她至死不忘。

第二天,秦澈醒来,第一眼见的是樱暮雪。

樱暮雪浅笑着看着他,柔声说:“舅舅出去了,这是我准备的早餐。”

秦澈发现,桌榻上的食物很清淡,都是对醒酒用的。

樱暮雪为秦澈一一放好早餐,她白嫩柔软的小手在他眼前晃动,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令他恍惚不已。

秦澈不由的,抓住了樱暮雪的手,那手的触感是那样的熟悉,他步步紧逼着问:“你真的不是她?”

樱暮雪挣了挣,脸上有些苦疼的皱眉,垂着的长睫间,那乌黑的眸子越发的泫然欲滴:“疼,请放开我,疼!”

第99章

僵持着,秦澈松了手,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眼帘,竟有些懊恼。

樱暮雪并没有走远,她静静的看着秦澈,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秦澈对她还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这是她走出的第一步,她要一直向前走,不给自己和别人留一点退路。

前进,败了,不过粉身碎骨,但至少努力过;若是后退,败了,即使灰飞烟灭也毫无意义。

茶室透着淡淡的清香,不浓也不烈的几缕茶香穿梭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秦澈望着明亮淡绿的茶汤,视线的余光不由自主的飘向在一旁好似翩翩起舞的少女。

樱久野抿了口茶,轻闭着眼:“雪子的茶艺进步了。”

樱暮雪淡淡的笑了笑,秦澈愣了愣,他不似顾泽的清俊邪魅,不似苏浅的文质彬彬,秦澈脸庞的曲线很是刚毅,给人冷漠的感觉,可这一愣,竟让他看起来柔和了很多。

“这次的建筑合作计划由雪子负责,雪子一直很想去中国。”樱久野开口道。

秦澈转头看向樱暮雪,樱暮雪嘴上弯着浅浅的笑容,那袅袅茶烟中的一笑,不知怎的,秦澈的心就那么不可思议的漏跳了一拍。

飞机是在夜晚从日本抵达c市的,秦澈安排樱暮雪住在旗下的豪华酒店。

天朦朦亮,一大早,门铃突然响起,樱暮雪睡眼惺忪地往小小的猫眼看去,等她的视线完全聚焦后,轻轻一笑,来得真早!

门外,秦澈抿着唇,很耐心地又一次摁响了门铃。

樱暮雪收拾了一番才打开门,门外秦澈站得笔直,静静地看着她,抿紧的唇线向上扬起:“我好像……来得太早了。”

樱暮雪暗自翻了个白眼,知道早还明知故犯?她邀请他进屋,为他倒了杯水,问道:“我们不是约好的下午吗?”

“早上天气预报说中午的温度会在30度,c市的太阳不烈,却很闷热,容易中暑,所以我想是户外活动,还是早点出门!”坐在沙发上的秦澈有条不紊的解释道,他和樱暮雪约好今天去骑马。

早上八点,天边已是一轮红日高挂,明灿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樱暮雪可以清楚的看清秦澈,蓝色的衬衣,黑色的休闲裤,这个男人从头到脚的细节都完美出挑。

皇家海澜马场是c市最豪华的私人马场,施行会员制,不对外开放,是秦澈名下的产业,所以即便是有权有势,没有他的邀约办理会员卡,也不一定进得来。

马场的规模很大,马种很多,樱暮雪换上一套纯黑的防护背心,马裤和马靴,带好手套,秦澈牵出一匹小公马,问道:“雪子,这匹马怎么样?”

“很可爱。”樱暮雪伸手了小公马的脑袋,小公马娇憨的蹭了蹭她的手。

扶着樱暮雪骑上小公马,秦澈耐心的教她骑马,而整个过程,樱暮雪都表现得对秦澈很依赖和信赖,让秦澈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不一会儿,樱暮雪已经能骑着小公马溜达,阳光洒在少女身上,晶莹剔透的汗珠,纯真的笑容,让秦澈心中的某处在塌陷。

秦澈骑着胯下的大黑马靠近,说道:“今晚我朋友间有个聚会,能邀请你一起去吗?”他说得很平静,若细看,会发现他下颔冷毅的线条已经放柔,那种期待的目光会让人忍不住答应他任何的要求。

“好!”樱暮雪笑着点头答应,她一直在寻找机会接近顾泽苏浅他们,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聚会的地点是皇家7号,一向冷毅的秦澈,居然如此温柔的牵着一名少女的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温度灼烈得几乎要在少女的身上烫出n个窟窿来。

少女曼妙的曲线束在一袭红色的紧身裙中,如云般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只用晶灿的钻石发夹松松的别住其中一缕,整体发型的优雅华美,而她的脚上,踩着一双华丽美的银色高跟鞋,露出白嫩的脚背,更加修饰出小腿的纤细高挑。

如果说以前少女是一朵月光下的睡莲,那么她现在则是一朵曼珠沙华,那乌黑的眼眸中的纯真是诱人下地狱的毒。

“这是樱暮雪。”秦澈介绍道。

如此相似的面容,简直一模一样,令在场的苏浅、宋清悦和林言齐齐想起了陈月,他们彼此对望一眼,交换着疑惑和彼此间的感官,但完全不同的穿衣风格,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樱暮雪扬起唇瓣,笑容甜美而清澈:“你们好,我是樱暮雪。”静静柔柔的声音,就像是一片片地,雨后的梨花瓣落在泥土上。

苏浅跨前一步,琥珀色的眼眸透过镜片泛着冷厉的光,他斜挑着嘴角:“樱暮雪?”毫无预警的,他的手探到樱暮雪的身后,“撕拉!”一声,红色的裙子沿着白瓷的脖颈滑落至肩头再向下……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樱暮雪躲在秦澈的怀里,秦澈紧紧抱住怀中那娇小的身子,怒视着苏浅,“你这是做什么?她不是这皇家7号的乱七八糟的女人!让你这么随意欺负的。”那似乎被吓着了的颤抖的娇躯,柔软滑腻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仿佛就抓住了他的心,像是感觉到心里有什么震动起来,再也停歇不了。

苏浅有些失落的看着少女那一片洁白光滑的雪背,那白如白夜的光芒般,刺碍了他的眼,他用慵懒的有些痞痞的音调说:“不过是验证一下,开个玩笑而已,对不起!”竟然不是她,面对着一模一样的柔白芙面,以如此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眼前,却不是。

第100章

“你……”秦澈有些动怒,苏浅的道歉口吻一点也不正经,樱暮雪纤细的手指软软的制止了他,“不好意思,我,我失陪下,去下洗手间。”

说这些话的时候,少女的脸仍是背对着大家的,只是在秦澈的怀里受了惊吓的抖,连嗓音都有些哽咽,只是那埋在秦澈怀里的脸却是一脸的冷意,乌黑的眼眸满是狡黠。

林言冷冷的看着混乱的场面,秦澈和苏浅僵持着,樱暮雪披着秦澈的外套去了洗手间,而在场的人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真正到动手失态的地步,只是话中硝烟弥漫。

樱暮雪在洗手间对着镜子微微一笑,面容上仍是楚楚可怜,乌黑的眼眸水盈盈的,她所要做的,第一步是瓦解他们几人的感情,那幅在背间的睡莲早就被抹去了,而苏浅实在是太失态了。

当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那背对着她的身影,让樱暮雪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全身僵直,下一秒,带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和酒味的唇直接吻住她的唇,辗转肆虐,同时张开双臂将她温软的身体抱了个满怀。

柔嫩的唇瓣,仿若记忆里栀子花的花瓣,柔润甜软,还带着沁人心脾的芳香,源源不断地送入顾泽的鼻腔与口腔中,全身的血全都聚集冲进脑海,那股熟悉感侵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浑身都颤抖起来。

冷不防的被顾泽吻住,樱暮雪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睫毛不住眨着,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无措,被吻住的唇也发出呜咽的模糊抗议声。

顾泽才不管眼前的女人是谁,但是她有他熟悉的她的味道,酒已经彻底麻痹了他的神经。他狂野地吮吸着樱暮雪的软唇,手拽着她的礼服,手停在她的心口处,猛的一用力,那漂亮的眼眸布满血丝,“小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真恨不得挖出你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的。”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杀害我们的孩子。

醉意醺醺的顾泽感觉到樱暮雪的抗拒,他微微地蹙眉,趴在樱暮雪的身上,用胳膊揽住她柔弱的肩膀,将她猛地往他的怀抱里带。

被拥进一个强有力的臂弯,紧得她快要窒息。那双手臂充满占有欲,如同铁箍一般将她围住,他那滚烫的唇半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狠狠的带着惩罚的撕咬,他的嘴里痛苦的低喃着:“小月,小月,我真恨得想杀死你!”

樱暮雪全身柔弱的颤抖着,心里却是在冷笑,哼,顾泽,我也恨不得杀了你!

顾泽步步紧逼的火热缠棉,这一幕竟是那么熟悉,像是她曾经也经历过,他往下不断亲吻她白瓷般的颈子,濡湿的吻滑过锁骨向下,她的裙子早在挣扎中有些乱了,而顾泽的衬衣也解开了几颗扣子。

“秦澈,秦澈。”终于得到空闲了的唇发出一声呼救声。

然而不知是不是时间计算得刚刚好,秦澈见着的就是被顾泽强吻的樱暮雪,还有她颤抖无助的样子。

急速的拉开顾泽,秦澈暴怒的一拳打向他,顾泽趔趄了几步。

将樱暮雪护在自己的身后,然而不知顾泽是不是还没有清醒,他急切的往前想抓住那在梦里他恨不得撕碎却仍是爱着的人的身影,“别走!”

秦澈皱了皱眉,护着樱暮雪退后了几步,而随后出来的林言一把扶住了顾泽,拦住了他。

直到秦澈和樱暮雪的身影消失在眼帘,林言才松开顾泽,顾泽漂亮的眼眸中暗敛着鹰隼般的寒光,他勾起优美的唇线:“小月回来了,这一次,我不会让她再逃了!”

“泽,醒醒,她不是陈月!”林言叹了口气。

“不,她是!”顾泽酒醉的身影仍有些摇摇晃晃,既然她不要他的爱,那么就接受他的恨!

樱暮雪走在秦澈的后面,渐渐的停住了脚步,秦澈也在她的身边停下,他伸出手去,将樱暮雪拉过来靠在自己的怀中,也不说话只是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他在她耳边低语:“雪子,雪子……”他边唤着她的名字边用手将她耳边散乱的头发别在耳后。

樱暮雪在秦澈的怀里一动不动,秦澈抱着她半天,觉得她的肩头在微微颤动,他衬衣的肩膀处有些濡湿的冰凉,这才知道樱暮雪竟在哭泣。

“雪子,怎么了?”秦澈低头凑过脸去,伸手轻拭着她的脸侧问道。

但哭泣着的樱暮雪却蓦地抬起头来,乌黑的眼眸中是清亮的泪珠,她猛地一把将秦澈推开!秦澈没想到刚才还顺从着他拥抱的樱暮雪竟用这么大的力气推开他,一时没有提防,整个人被她推开,歪倒在一旁。

樱暮雪脸上的表情既委屈又愤怒,她乌黑的眼眸看了他一眼,急步往前走,眼泪消散在风里,心里在默数一、二、三。

“雪子,雪子,我……”秦澈抓住樱暮雪的手,平时在商场上凯凯而谈的他,却在此刻突然哑然失语,他凝眸看着她,敛着眉。

果然,不过才数了一,樱暮雪心里冷笑,面上却仍是委屈涟涟,乌黑的眼眸因为泪水的洗刷更加的亮,她睇着他,泫然欲泣,喉咙似被什么堵塞住了,轻微的颤音几乎要发不出声音来,音调无法自抑地压的极低,几乎让他快要听不到:“我一直以为今天的聚会带我去见你的朋友,是为了让我高兴,我对中国人生地不熟,没想到,是让我遭受你朋友们的侮辱!”

少女那因愤怒和委屈胀红的样子,眼里闪着泪光,贝齿轻咬着下唇,配着低泣的模样,令秦澈的心绪陡然翻转,他想要再次把她揽入怀中,但是明明咫尺的距离却又感觉中间仿佛横跨着银河,她站在河的对岸,那么的遥远,那么的令人心怜,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靠近一般。

第101章

秦澈的手在空中一抓,轻易的握住了樱暮雪的手,她的手传来的温度,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他凝视着樱暮雪,低柔地说:“对不起,雪子,我没有这个意思。”

因为秦澈的这句话,樱暮雪没有挣扎。

“今晚的事……”秦澈低着头思忖了片刻,才将自己的话说完:“很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会和我的朋友解释清楚的,因为你长得太像以前我们认识的一个人,所以才有了这些误会,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樱暮雪听着秦澈说话,她咬着唇一声不吭,但却把自己的手从秦澈的手里快速地抽出,背在身后。

“因为他们的不礼貌行为也许给你带来了心理影,我很抱歉。我知道,你今天被吓坏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但我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如果只做合作伙伴也行。”秦澈凝视着樱暮雪说道,声音有些沙哑,他灰眸里的诚意能亮到樱暮雪的心里去,诚恳的道歉让樱暮雪无法去辩驳责备他。

“雪子,对不起。”秦澈再说了一遍。

樱暮雪没有说话,她低着头看着脚尖,一句不拉地听完秦澈的话,而后也不回他一句她到底还介不介意或是原不原谅他的话,她只低低地说了一声:“我先去回去了。”说着便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当出租车门关上的时候,她好像遥遥的听见秦澈的一声地叹,声音里有些惘怅。

樱暮雪擦干眼泪,微微闭了下眼,轻轻地舒出一口气来,即使后面已经看不到秦澈的身影,她还是保持着在他的视野中的瑟缩发抖的样子,她读得懂秦澈眼里的诚挚,可是她在梅千佳那里早已学会冷情冷心,如果心软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这个世界永远都充斥着伪装、隐藏、欺骗和未知。

夜晚的风有些潮凉,樱暮雪的眼里早已没有了泪,眼泪运用得恰当,会让男人心生怜香惜玉之情,她的唇角苍然的笑了笑,没想到,她有一天也会成为天生的演员。

推开酒店的门,窗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一直陪伴着鼓励着她的男人,正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茶香溢满整个房间,烟雾缭绕朦胧了他在月光中的表情。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门开的下一瞬间,殷玥转过身,月光的光辉淡淡的笼罩在他身上,他就在那朦胧的神秘中撞入了樱暮雪的眼底。

他的眼里漾着星辉一样的温柔光芒,浅浅的笑痕在唇角蔓延开来:“陈月!”

樱暮雪站在门边,遥遥看着他,撅着嘴:“殷玥,要叫我雪子或者樱暮雪。”她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疲惫,各种情绪的调动,始终还是有些费力的。

“雪子。”殷玥再唤了一声,她与他有牵连的名字,已经变得没有瓜葛,仿佛预示着什么,让他的心里极度的不安。

关上门,夺过殷玥手中的茶杯,樱暮雪抬起眼眸与他对视,极为认真的说道:“殷玥,喝浓茶伤身体,你瘦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殷玥特别偏爱喝浓得发苦的茶。

殷玥温淡一笑:“只是习惯了。”像是对自己的惩罚,浓浓的苦味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他亏欠她太多,她现在所受的折磨都是因为他。

如果她有一天恢复记忆,那么现在所有的甜都会变成彻底的苦,他不敢想象那一天的到来,只有现在一点点习惯苦味,那一天才不会太痛彻心扉。

“这是个不好的习惯,要戒掉。”樱暮雪放下茶杯,背对着他,她的侧脸在他的眼中有些不真实。

殷玥走上前几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手揉着她的头发,闻着发丝间的淡淡香味:“雪子,辛苦了!”

樱暮雪没有反抗,靠在殷玥的怀里,轻轻摇了摇头:“不苦,更苦的我都经历了。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这么久,经受了那么多的恶心的、丑陋的、猥琐的男人,侵犯全身的每一处,即使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占有,但是却让我想吐,我只能靠我自己,咬着牙去征服他们,让他们承服在我的脚下,连我的衣角也碰不到……”

“唔……”剩下的话语尽数被吞咽,殷玥堵住了樱暮雪的唇,这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她,他没想太深入,只是不想再听到那些非人般的地狱般的经历和心里的痛,那缠绕着他的神经的悔恨与矛盾。

然而当一品尝到她的唇的鲜美,渐渐的,动作越来越偏离他的初衷。

他的手忍不住向她探去,当触及她温暖细滑的肌肤,他再也克制不住,眼神越来越迷乱,忍不住想要更多。

心里有些慌乱,樱暮雪向殷玥贴近,她的唇更加魅惑的诱惑着他,却在他已沉沦在她的主导中猛的一用力,推开他,细细喘着气说道:“殷玥,对不起,我今天累了。”

她的唇闪亮着水润后的诱人光泽,嫣红的,白皙的脸颊粉红得像是三月开得正盛的桃花的颜色,乌黑的眼眸中的光却是有点清冷的。

殷玥的眸光暗了暗,心里有些苦疼,他平复着呼吸和内心不断涌出的强烈的想占为己有的冲动,“该我说对不起,我该理解尊重你的。”是不是即使催眠改变记忆让你喜欢我,可是你的身体却先于你的心做出了抗拒,我在你的心中和训练你的那些男人有差别吗?

樱暮雪望着他:“我想在你的面前能彻底放松,演戏太久,还是想回归一下真实的我,我怕到时候我自己都快忘了。爱着你,可是前面看过了接触了太多的迷乱,我对于它从心里是反感的,即使已能驾轻就熟,但还是希望在身体上能够在结婚以后。”

第102章

“虽然这么说,都觉得自己是在装纯洁。”樱暮雪自嘲一笑。

“我知道,我答应你,只是怕你……”殷玥的唇间的笑意很淡,仿佛不曾浮现过,他忍耐着,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微的僵硬,若是有一天你把身再次沦陷给他,你的心,还远吗?

“我会保护我自己的,放心吧!”樱暮雪保证道,话锋忽然一转,“另一个人到了吗?”

“已经到了。”

“我明天要见她。”樱暮雪扬唇一笑,这是她的王牌。

夜色渐浓,星星如稀疏的雨点般点缀着漆黑的夜幕。

殷玥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樱暮雪的睡颜,他打开音乐盒,一个芭蕾舞少女旋转着跳着舞,《卡农》优美的旋律响奏而出,少女的脸庞很安静,很美好,脸上的表情很纯真,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像是一个纯洁的天使,一尘不染。

而那双洁白的羽翼,却亲手被他给染黑了,他已无能为力去阻拦她,一切都是他亲手推她陷入这样的境地,可是,她要一次次的周旋在那些男人身边,却让他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了。

殷玥的手抚向自己的肾脏,那在他体内生长却又要腐蚀了身体各个器官的属于她的……一部分。

c市的一个僻静的小屋里,昏暗的电灯摇摇晃晃的。

晕黄的灯光下,一个略显苍白瘦弱的女子在瑟瑟发着抖,眼睛不安的四处望望。

樱暮雪满意的微笑:“很像,就是她了。”

女子眼中的不安更加的扩大,头垂得更低。

她以前就是这样子的吧,本是惹人怜的,却偏生出让人柔躏的冲动,让男人们的兽战胜于人。樱暮雪握住女子的柔荑,轻声的带着安定意味的声音说:“别害怕!”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什么都没有能给你的!”女子惊惧的说道,声调不由自主的拔高,像是增加勇气一般,却底气不足。

“你想离开艺妓馆吗?”樱暮雪淡淡的说道。

女子瞬间睁大眼,却又有些不可置信,怀疑的看着樱暮雪,抬头只是一瞬间,又瞬间低下头去,手指使劲的掰着,一一。

“还是你想过那种成为男人们发泄工具的暗无天日的日子。”

“不,我不要,我不要!”女子高声叫着,发疯般的摇着头,她突然跪在樱木雪的面前,手抱着她的腿,呓语般的哀求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她被欠下高额赌债的弟弟贱卖,艺妓馆的日子简直是女人的地狱,没有尊严,没有人格,放低一切,出卖一切的去讨好男人。

樱暮雪抚着女子的头发,轻轻的说:“我会救你出去的,但是……”

女子抬起眼望着她,眼睛亮澄澄的。

“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樱暮雪抿起唇角一笑,乌黑的眼眸里是一片清冷,“你可能会出卖身体,甚至是灵魂,不过,最多是两个男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女子的手失去了些力气,身体歪斜在一边,脑中激烈的斗争着。

樱暮雪低下头,笑声中带着凌厉:“固定的两个与几百个,你想一想,哪一个承受得住吧!”

“我愿意。”艺妓馆最低等的妓子不能拒绝服侍男人,即使那个男人让自己全身像被蛆黏着一样的难受。

“可别忘了你病卧在床的母亲,这一次,时间到了,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就会获得终身的自由,还有一大笔的财富。”樱暮雪乌黑的眼眸里是一汪无澜的死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牵动她情绪的同情了,她心里的怨念太深太重,恨意太浓,顾泽不仅杀了她的哥哥,还剥夺了她的第二次清白,以及那无数个禁宠的日子,而苏浅,也疯狂的折磨她。

“我需要做什么?”女子问道。

“忠诚,绝对的忠诚,其他的,我会慢慢告诉你!”

回到酒店,电话铃铃铃的响,秦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雪子,昨晚睡得好吗?”

樱暮雪刻意压低声音,俨然像是带着未睡醒的疲惫和沙哑,“嗯。”

简单的一个单音节回答,秦澈敛着眉宇,“去公司商量具体的合作方案吧!”

“嗯。”听不出任何语气的回答。

“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秦澈放下手中的听筒,秘书小姐进来敲了敲门,递上需要签字的文件。

秦澈一边处理着手中的文件,一边沉声说道:“替我约汇东银行的总裁,今天上午的几个会议提到明天去。”

秘书小姐惊了惊,随即点头道:“是。”

秦澈从文件中抬起头,“下午我不来公司,若是不太重要的事也不必给我打电话,我明天来处理。”

秘书小姐拿过文件,有些好奇,工作狂一样的老板有什么重要的事?难道是约会?但是她还想保住饭碗,没傻到直接问,识趣的出去关上门。

秦澈的公司在c市很大,低处于黄金地段,是建筑界数一数二的公司,秦澈读建筑系出生,设计的房子也别具匠心,颇具一定的实力。

樱暮雪下了出租车,进了秦澈公司的大门,大厅里设计得很低调的奢华,她到了前台处说明身份,很快接待人员领她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接待小姐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雪子小姐,总裁在前面左转的第一个会议室等你。”

“谢谢!”樱暮雪微笑着点头说道。

敲了敲门,正翻阅着报告的秦澈微微抬起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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