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对萧福道:“去瞧瞧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萧福领命,打外头转了一圈,回来道:“公子在萧府。昨夜白潮得手之后,我们的人提醒了白朗的跟班重山,重山赶到,与白潮打斗时扯下了白潮的面纱,白朗因此发现了白潮,一脚将他踹下了护城河,到现在还没捞到人呢!公子的情绪……有些不对。”
萧景一听,顿时就没了先前看热闹的心。
都说了,他儿子是个心善的,没想过会要了谁的命,偏偏就出了这样的事……难免会有自责的情绪。
丢人的事情又加上了误杀亲子。
要他说,这白家确实够倒霉的。好像不用他们做什么,白家已经被厄运缠上了。
说来说去,怪来怪去,只能怨白家的内里生了蛀虫,不仅从心烂起,还带坏了没有定型的新苗,这才出了此等让人耻笑,而白家自家难过的事情。
到了晚间,萧般若回转,萧景并没有提起这事。
名利场上只有对立,没有对错。他儿子终有一天会自己想明白这个道理。
府中的气氛有些怪异,玉宝音这才后知后觉地知晓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想了想那白潮究竟是白家三兄弟中的哪一个。她还记得自己和白家三兄弟的过节,可想了许久,就是想不起来白潮长什么样,遂作罢。
俶欣问她:“公主,要不要去劝一劝大公子?”
玉宝音不解地道:“是他将白潮踹下护城河的吗?”
俶欣道:“自然不是。”
玉宝音又道:“他和白潮私交甚好?”
俶欣又道:“也不是。”
“那他为什么像死了儿子一样?”
玉宝音的脑回路就是这个构造,她忙得很,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什么白家,什么萧家,若按照大周的立场,他们这叫窝里斗,是最没有意思的。
同为君臣,应当同为君忧,就算穿不到一条裤子里去,也不应该如此这般斗来斗去。
想当年,她爹就是被这样的一类人害死的。
所谓阴谋与阳谋,她一直以为阳谋才是她要走的大道。
玉宝音仍旧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大多数时间是在阅读书籍。一年以前,商轨能教她的已经不多了,倒是时不时地会给她搜罗一大堆她想要的书。那些书皆是翻抄的,有的干净如新,有的上面会留有一些笔记……是赫连上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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