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没事,身上的伤却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偷抢拐骗被人揍?还是出去当打手替人为恶?可他哥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人啊!
“哥?!”萧弦当下慌了,拽着李淙胳膊焦急地喊了一声。只是李淙非但没解释,反倒偏过头掩去伤处,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别嚷嚷,进屋去。”说罢扯了人进屋关上门。
“擦药!我去拿药!”萧弦被拽进屋,好不容易站定脚跟,急得没了捉拿,说罢便往里屋跑。
李淙阻住萧弦的动作把人拉回来,道不用了,萧弦却不依,指着李淙面上的伤处嚷道:“不擦药怎么行?都见血了!我去拿药,等等!”
“都说了皮外伤,你急什么?!”李淙拽着萧弦的手腕,抬高声音不耐烦地道。手下用了点力,把萧弦拽疼了,却也慑住了他的慌张。
萧弦停下动作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瞪着眼睛望着李淙。李淙叹气,软下声音道:“真没事,皮外伤而已。饿了,先吃饭,药一会儿擦。”
席间,萧弦慢慢吞吞,一顿饭吃得像在数米,李淙则捧着一大碗饭直夸饭菜香,顾左右言其他的本事估计他称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饭后,萧弦收拾了碗筷,拉着李淙坐下,一字一句问道:“哥,你说实话,你在外头到底做些啥?”
李淙闻言转头,默默瞥了萧弦一眼,道:“没干作奸犯科的事,你放心。”
萧弦拍桌:“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淙暗笑。明摆着逗他玩儿却当了真,那模样怎么看怎么乐,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弯去,不想带到伤处,又疼得垮了下来。
见李淙默不作声,萧弦就着站起的姿势,双手撑了桌子,身子往李淙那边迫去,皱着眉沉声问:“到底怎么了?”
“不小心摔的。”李淙说罢,见萧弦眉头皱得愈发深了,又补充道:“干的都是活,碰伤撞伤是常有的事,不用大惊小怪。”
若真要如此说,从前干的也是活,该一天比一天熟练才是,怎么会一天比一天伤得重?鬼信呢?萧弦转了转眼珠,话在肚子里滚了几遭,最终又咽了回去,软下声音,眸中似是带了些哀求道:“那咱能不做么?总是伤这伤那,能不做么?”
“傻了。”李淙笑,反问道:“不做工,哪里来的钱用度?”
萧弦一下没了声响。他就是个吃白食的,有什么权利说这种话?李淙看出了萧弦的心思,揉了揉萧弦的脑袋道:“别忙活了,身子还亏着,累倒了又是个大麻烦。你就在家帮着看看地,洗洗衣裳做做饭什么的,挺好。”
忽地瞥见李淙额头又渗出了血水,萧弦一愣,怎么只顾着问话正事都忘了办,于是蹬蹬噔跑去里屋拿了药酒出来,掳掳袖子道:“擦药!”
萧弦握着棉布给李淙处理伤口,李淙见他咬着牙,一副不满自己一动不动的模样,嘴里还说着什么“都受了伤就该乖乖把伤处露出来”,心道这孩子凶起来还真是挺凶,眉毛一竖薄唇一抿,似乎什么都看得透似地,一点也不好糊弄。
萧弦给李淙擦完药,把药瓶往桌上用劲一搁,老大一声“喀”,药瓶晃了晃,眼见就要倒下,李淙眼疾手快地扶稳,责怪萧弦道:“轻点。”
萧弦不理,心里还气李淙瞒他事,没好气地指着药瓶道:“呐,有这点钱买药,还不如买点好吃的给我吃!”
李淙笑着摆了摆手道:“药是儒秋送的,不要钱。”
萧弦翻了个白眼,他与赵儒秋本就不对盘,两人自那日复诊过后又有过一次照面,自然不会太愉快,这会儿提起,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哥。”萧弦呼了一口气,安静了一阵,这么唤了一声。
“嗯?”李淙抬头。
萧弦叹气,抱起胳膊不满道:“我发觉你挺喜欢贫嘴的。”
李淙苦笑一声,没有答话。萧弦心中不依不挠,拿出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儿,沉默了一阵,继续追问道:“你给我说实话,成不?”
一声质问掷地有声,虽还是那副柔弱的外表,可面上担忧之色溢于言表。李淙皱眉,见实在岔不过去,只得正了颜色,把码头上争抢工钱的事跟萧弦大致说了一遍,解释了今天的伤也是被人用米袋砸的,最后道:“你好好的别出什么事哥就放心了。前一阵要用钱,没办法。等过几天就不做那工了,这阵子天香楼里头好像有缺差,改天去看看能不能留下。”
酒楼虽说人也杂乱,可相比码头那地方总要好些,于是萧弦刚要点头,便听得外头屋门“嘭”地一声巨响,有人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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