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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彻底的沉沦了,宠幸凌月婵第二日,就封此女子为皇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娘娘,从此,后三千粉黛,凌皇贵妃独霸盛宠,一日胜过一日。

天历八年,西凉国三位皇子皇子浩浩荡荡来访,大皇子赫连弘、二皇子赫连昀、三皇子赫连昭。举国上上下下都在为西凉国的使臣忙碌着,特别是皇内内外外,彻夜的灯火通明。

就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在皇后的寝之中,上演了一幕鲜血淋淋的场面,皇贵妃手持尖尖的烛台,刺杀死当朝司空皇后。

此事震惊朝野,传遍天下,凶手凌月婵却不一言不发、没有任何辩解。只是呆呆的看着众人。皇上一气之下,将凌皇贵妃幽禁。

按照大泽王朝的律法,刺杀当朝皇后理当凌迟处死。皇上迟迟不肯做出判决,满朝文武气愤异常,连连上书。第三日夜里,皇突然起火,将幽禁皇贵妃的别院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大火后从废墟中找到皇贵妃的尸体。

此事,由于一把大火,从此就不再追究。

如今,国舅司空敬大人却旧事重提,将尘封十七年的往事,重新摆在众人面前?

第七十一章:往事

苍擎渊的脸,瞬间有些苍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一如刚才宰相于纪贤的脸色一般,如纸般苍白无力。

满朝文武都以为皇上后继续追问下去,因为这两个女人,是这位帝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个是患难与共的妻,一个是宠爱万千的妃。

出乎意料,苍擎渊一挥,淡淡的说:“此事已经过了十七年,国舅大人,已经无关紧要。下去吧!”

“皇上!”国舅大人急促的大声说道:“此事,有关国体,有关司空皇后的冤情,皇上不得不听臣一言。”

“朕今日很累了,不想再听,下去吧!”皇上明显的在敷衍。

“皇兄!”一旁的初云公主出声道:“既然今日,大家都聚在一起。皇兄,为何不听听国舅大人的说辞呢?还是,皇兄在包庇谁?”

苍擎渊生生的压下怒气,转头深深的望着初云。这么多年不见,她依然如此的美丽,比起以前,更加的成熟和妩媚。只是那双曾经令自己着迷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万般柔情和依恋。唯有冷冷清清的漠视。

她不再是曾经他的初云,再也不是拉着自己的衣角,轻唤呼唤“渊哥哥”的初云!

“说!”苍擎渊从口中使劲蹦出这个字。

司空敬长出一口气,没有马上开口,而是伸手一指,缓缓的开口:“当年,杀害司空皇后的凶手是凌月娥——现在的惠妃娘娘!”

满朝震惊!苍擎渊蹭的一下,站起来!

瞪大眼睛,望着司空敬,这完全出乎苍擎渊的意料之外!

“你……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不要信口雌黄!”苍煜恼怒的大喝司空敬。当不成太子,苍煜不恼不怒,甚至有一些庆幸的解脱。只是,他绝不容许有人污蔑他的母妃。

司空敬轻蔑的一笑,慢条斯理的开口:“煜皇子,不要着急,微臣当然有证据才能在金銮殿上,说出此事的真相。你以为我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

“你要说不出所以然来,司空敬,你休想活着走出去!”看来,苍煜真是怒了。

“都给朕住口!”苍擎渊一声怒吼:“司空敬,快说!”

司空敬挑衅的望了一眼苍煜,缓缓的开口,当真说出一个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往事。

十七年前的那个夜晚,皇灯火通明的夜晚,为了宴请西凉国的三位皇子,皇歌舞升平,人影攒动。谁也没有留意到,皇后一个人在寝中着急的走来走去。她在等待一个人,一个足以让皇后亲自等待,又烦躁不安的人!

终于门口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飘然的走进来,如同一片柔软的白云,无声无息,白色的风披,从头罩到脚,女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你终于来了!”司空皇后一把拉住女子的手:“月婵,我想过了,我不愿意帮助你!”

女子缓缓解开头披,一张相似却不是的脸,露出来!

“凌月娥!怎么是你!”司空皇后惊呼一声,眼前出现一团粉色的粉尘,顿时晕倒在地。

一会儿,一个同样白衣的女子,同样缓缓而来。

凌月娥——皇贵妃凌月婵的妹妹,一个当时只是才人的女子,亲手打晕了自己的姐姐,拿着自己姐姐的手,亲手刺进了司空皇后的后脑勺中。

血溅当场!

第七十二章:姐妹

雍容华贵的惠妃娘娘凌月娥安静的坐在金銮殿上,旁边这个男人,就是陪伴自己十八年的男人。十八年了,自己的青春都给了他,他现在依然还是最紧张——自己的姐姐。

那年她十三,

姐姐凌月婵十五

同时遇见了南巡的皇上苍擎渊,从相遇的那一刻,凌月娥就知道,自己的一生彻底的交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爱上了他

他却爱上了自己的姐姐

虽然,她和姐姐同时被纳入后,可是姐姐凌月婵却被封为皇贵妃,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并没有得到心爱的他的宠幸。

她永远安静的走在他和姐姐的后面,看着他对姐姐的一切宠爱、怜惜、心疼、保护……凌月娥日积月累的爱,渐渐累积成一种恨。

她恨,恨他对自己的无视、恨他对姐姐的一切……就在这种恨无出发泄的时候,凌月娥遇见了于纪贤。于纪贤当时还只是小小的翰林侍读。

“凌才人难道就不想给你姐姐一样,万千宠爱为一身吗?”于纪贤微笑着开口。

凌月娥没有出声。

于纪贤继续说道:“其实凌才人和皇贵妃,长的很像,从背影上来看本就如同一个人。只不过皇上认识你姐姐在先。如果没有你姐姐,在下相信,凌才人才是皇上心头最爱的人。”

凌月娥依旧没有出声。

她听着于纪贤继续说道:“在下有一石二鸟之计,你能得到你想要的,我能得到我想要的。凌才人,我们可以合作。”

凌月娥最终妥协了,当她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搂着自己的姐姐,在城楼上接受万民朝拜的时候。凌月娥答应了于纪贤。

那一夜,她冒充自己的姐姐,去见司空皇后,杀了司空皇后后,嫁祸给随后来的凌月婵。至于于纪贤为什么知道凌月婵会单独去见司空皇后,后来凌月娥才知道,于纪贤早也收买很多内的太监女,甚至包括当时皇后身边的女红竹。

从那夜开始,她便和于纪贤合作,一合作便是十七年,十七年来,于纪贤得到了他自己想要的。可是自己呢?

凌月娥心中冷冷的笑,十七年来,她穿姐姐喜欢的衣服、她吃姐姐喜欢吃的食物、她用姐姐喜欢用的胭脂、她佩戴姐姐喜欢的首饰……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就是姐姐凌月婵,而不是凌月娥!她摒弃了自己的所有,用姐姐所有的方式来吸引心爱的男人。

她得到了!得到了十七年的独宠,独霸后!无人能及!可是,她依然在害怕,害怕有一天突然失去所有。所以,她毒害所有皇上宠幸过的妃嫔,她毒害所有怀上龙种的女人。

凌月娥知道,她的所作所为,苍擎渊不可能不知道。因为,有时候,他搂着她的时候,深深的叹息,彷佛有些恳求的说:“月娥,你应该满足了!”

凌月娥以为他是爱她的,不爱自己为何会纵容自己,毒害他一个又一个的亲生骨?十七年来的相濡以沫,苍擎渊怎能不忘记只陪伴他一年的姐姐呢?

可是今日,凌月娥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的离谱,原来,在苍擎渊的心中,从来没有忘记过姐姐,从来没有。不然,他不会一直站着听着司空敬的话。不然,他不会为一个死去的人,质疑现在的她。

自己永远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没有出头之日的替身。

凌月娥知道:自己担心的这一天,真的来临了,当她看见初云公主的时候,凌月娥就知道:自己十多年来的心血都白费了。初云——苍擎渊疼爱的过份的皇妹,曾经是姐姐凌月婵在深中走得最近的一个人。如今,初云莫名其妙的回来,凌月娥已经预示到,自己担心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临了。

真的来临的时候。原来心情是如此的平静。她转过头去,望着苍擎渊,他没有看她,而是直直的盯着下面的几个人。

下面的几个人,凌月娥都认识,都是几个,原本就应该死去的,现在却活着的人。

一个是丽嫔,自己唯一一次心慈手软,留下的祸。

一个是红竹,当年皇后身边女。

一个是筱璃,当年自己身边的侍女。

凌月婵不知道司空敬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找到这三个早该死去的人,红竹和筱璃是自己亲自埋掉的死人。如今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此时,凌月娥才知道一个恒久不见的真理:人在做,天在看!

她现在脑袋一片空白,本就听不见下面的人说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她们说的是真相,是事实,是自己每夜噩梦的源。

“她们说的是真的?”凌月娥终于看见苍擎渊转过头来看自己,她听见他冰冷的质问。

凌月娥突然想下个赌注,一个十七年来,她一直想确定的一件事情,凌月娥点点头:“是的,都是我做的,她们说的都是事实。擎渊,这一切,都是因为……因为我爱你!”

苍擎渊愣愣的望着凌月娥,愣愣的望着她,很久很久,才开口道:“来人……将惠妃娘娘打入天牢,交给大理寺审问后定罪!”

不容置疑的冰冷的皇命!

凌月娥突然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整个人满为患的金銮殿上,只听见她一个人的长笑声,有些悲壮,有些凄凉,有些怨恨。

“苍擎渊,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当年姐姐被指认为凶手的时候,你是怎么表现的?你将她幽禁别院,你现在却把我打入天牢?你迟迟不肯定她的罪,你如今却迫不及待的想将我交给大理寺?”

“苍擎渊,十八年,我凌月娥跟你十八年?我哪一点比不上我的姐姐?我对你的爱,比她对你深上千倍万倍。”

苍擎渊冷冷的开口:“杀害朕的皇后,诬陷朕的贵妃,凌月娥,你很让朕失望!”

御林军已经上前,正准备押解惠妃娘娘,二皇子苍煜突然冲出,轻轻一转身,抽出一个御林军的佩剑,横身在惠妃的面前,大喝道:“谁敢上前?”

看见苍煜,凌月娥的眼泪突然泵涌而出,她凄凉的叫道:“皇上,你骗我好苦!你说,你会封煜儿为太子,将这苍云国的天下交给他。如今,你失言了……皇上,你说宠我一生一世,你如今还是失言了……”凌月娥轻轻的按下苍煜手中的剑。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皇上的吩咐吗?”已经是太子的苍昊,突然大喝一声。

御林军蜂拥而上,步步紧逼苍煜和他身后的凌月娥,武将保护着皇上,文官退到一旁。朝堂之上,虽未明枪暗箭,但是已经剑拔弩张。

凌月娥突然苍煜身后窜出来,一把拔下头上的珠钗,尖尖的珠钗尖紧紧的抵在自己的喉咙之上:“都别动!”

所有人都不敢再动,苍煜着急的叫道:“母妃!”

凌月娥凄凉的望着苍煜:“煜儿,为娘对不起你,以后,你要好好的保护你自己!”一使劲,凌月娥将锋锐的钗尖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喉咙之中。

鲜血如珍珠般蹦了出来。

所有人惊呆了!

“皇上!”凌月娥冷冷的一笑:“皇上,我要告诉你,你知道那夜,姐姐为什么要独自去找司空皇后吗?皇上,我要告诉你,姐姐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她爱上的是西凉国的皇子——赫连昀。皇上,那夜,姐姐是想让皇后帮助她逃出皇。”

“皇上,你和我凌月娥一样,是个可悲的人,你爱的人并不爱你,你还在那里一厢情愿。”

“皇上……在这深之中……唯一爱你的人,就是我——凌月娥……每次我生辰的时候,你不是问我,我许的什么愿望吗?每年我都许同一个心愿。我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如平民夫妻,一般男耕女织,白头偕老。”

“皇上,如今,初云公主也回来了。至于姐姐,在哪里?我想皇上你其实一直都清楚。初云和姐姐,我知道她们在你心中是无人能及的,可是我却在幻想,幻想能留在你的身边一生一世。我错了,皇上,月娥我这一辈子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爱上你;这一辈子最不后悔的一件事情,也是爱上你。黄泉路上,月娥等着你……”

“不……”苍煜尖叫出声,一把接住倒下的凌月娥。

此时,突然,天空中一暗,两道白亮亮的影子如鸟一般飞驰而来,两道白影突然飞进金銮殿上,一把抓住苍煜和惠妃的手。

所有人清楚的听见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走!”

四个人影如鸟一般飞出金銮殿,直直的飞入云霄之中,瞬间没有影子,只留下几点鲜红的血,那是凌月娥的血,证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所有人都惊呆住了,因为他们清清楚楚的看见两个长着羽毛的人影,飞进飞出,并非使用轻功,如同鸟一般翱翔在天空之中。

苍昊突然冲出去,望着远方的天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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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回来了,国庆过的实在是太累了!

第七十三章:封王

叶曼青大腹便便的在柔水居外,来来回回的走着。于无佑斜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嘴里叼着柳叶,轻轻的吹奏的小曲,那是一首江南小调,悠长而凄美的调子。

我高傲的长在碧绿的荷塘之中

吸取阳光的髓

聆听风拂过水面的声音

我努力的成长

成为一个饱满的莲蓬

专门等待你到来的时刻

你划着小船

哼着歌儿

路过

如藕般的玉手

从我身上轻抚而过

就这样

错过

“别吹了!”叶曼青恼怒的一吼:“佑表哥,你帮我去看看夫君,他回来后脸色很难看,一直躲在这里。我很担心,从来没有看见他这样的神情。”

“要看自己看去!”于无佑不屑的顶回去。

“你……”

叶曼青忌讳的看了看“柔水居”三个字,抬起来的脚,想想还是收回来,她实在没有这个勇气,去触及于斯的底线,柔水居,这是于斯愤怒的底线。

于斯的确躲在柔水居里,满地雪白的宣纸,铺的到处都是,风刮过,宣纸翻飞,如同翻飞的白色蝴蝶。每一张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字迹,顶头的两个大字“休书”。

每一笔,每一画,都浸透宣纸,足见写字之人,是何等的用力。

于斯将一腔无法言语的愤怒,通通倾注在着一笔一划之中。写了一张又一张,每一张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休掉席心的理由。

“不守妇道”“红杏出墙”“败坏伦理”“有伤风化”……于斯愤怒的一扫,扫掉了桌上的所有笔墨纸张,最后只剩下一张宣纸,孤零零的在桌上。

于斯握着笔,久久的凝视,继而深深的叹气,下笔写到:“休书,今于斯休妻席心,此后双方嫁娶,互不干涉!”

寥寥的几个字,于斯写了很久很久,一笔一划慢慢的描……终究还是无法将那些恶毒的语句写在休书上面。

叶曼青终于看见于斯紫色的身影,从柔水居缓缓的走出来。她连忙迎上去,着急的说道:“夫君,你没事吧?妾身很担心。”

于斯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叶曼青,缓缓的抬手,递过去一张白纸,说道:“她来后,把这个给她!”

原来,自己连给她休书的勇气都没有。于斯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懦弱过。没有勇气去质问她那个孩子的事情;甚至没有勇气面对她看见休书的表情。

他的确很害怕,害怕从席心眼中看见欣喜,看见解脱后的放松。

叶曼青疑惑的打开白纸,扫了一眼上面的字,一时间愣住了。实在没有想到,于斯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休掉了席心,当拿到这梦寐以求的奢望时,叶曼青却感受不到心中的喜悦。

因为,因为于斯为何如此的悲伤,这种悲伤没有痛苦的眼泪,没有悲伤的大吼,没有愤怒的双眼……唯有一股万事皆抛的落寞。

叶曼青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悲伤的于斯,就算是在初柔姨娘去世的那个夜晚,于斯也没有像如今这样的表情。

“斯哥哥!”叶曼青怯生生的轻唤。

于斯彷佛没有听见一般,转身缓缓的前行,缓缓的走着……

“不好了!不好了!”半夏突然惊慌失措的跑过来:“不好了!青夫人,不好了,完了,完了……御林军来抄家了!抄家了!”

于无佑和叶曼青一听,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叶曼青一把抓住半夏:“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御林军抄家了,把宰相府的牌子都砸了!”半夏哭叫道。

御林军的确砸了宰相府的牌子,包括那金光闪闪的“与日同辉”的御笔亲书。并且将于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部集中到正殿之中。

等叶曼青和于无佑急急忙忙的跑到正殿的时候,早已人满为患,个个低着头。于夫人扶着于老夫人跪倒在地。

没有想象中的抄家的势头,至少正殿上所有的一切,都完好无损,除了宰相府最自豪的匾牌。趾高气扬的公公尖声的宣读圣旨。

所有人才知道,于府彻底的完了!

宰相大人倒台了!

宰相府所有的主子都被押送到皇陵,守护和打扫皇陵,不管老少,一律押解。宰相府所有的下人、丫鬟全部重新贩卖。

除了三房。

也就是除了于斯。

除了于斯的妻妾,已经三房所有的下人丫鬟都全部暂留在府中。看着被御林军执剑押解着一步一回头的姨妈、姐姐、以及所有的家眷。叶曼青彻底的傻眼了。

接下来公公的宣旨更是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皇帝御笔亲书,封于斯为辰王,宰相府改为辰王府,所有一切原封不动,还额外奖赏于斯一百下人、一百丫鬟,以及若干金银。

“恭喜辰王妃!”宣旨的公公满脸谄媚的笑容。

叶曼青木愣愣的接过圣旨,望着所剩无几的几个人,不知道改惊喜还是该痛哭!

大泽王朝凭空多出一个王爷,还是当今皇上御笔亲封的王爷。

苍擎渊深深的叹息,正殿之中只剩下他和于纪贤,望着眼前年龄相仿的于纪贤说道:“于爱卿,十九年来,直到今天你才告诉朕,于斯是朕与初柔的孩子,朕实在想不通,你究竟想干什么?朕给你朕之下所有的权力和荣耀,你难道还不知足?难道真的要朕将这江山拱手给你,你才愿意?”

“你隐瞒于斯的身世,利用他和苍煜,你还利用西凉国,企图杀害苍昊。于爱卿,朕就这几个孩子,都被你算计着。想当初,你拥护朕登上皇位,在夺位之争中,誓死保护朕的安全。这些难道都是假情假意吗?”

于纪贤冷冷的看了苍擎渊一眼,未等皇命,就缓缓的在旁边坐下,轻声说道:“皇上,如果没有初云,今日,我于纪贤也不至于败于下风。皇上真是健忘了,当年先帝遗诏将皇位传给初云公主,臣为何篡改遗诏扶你为王?”

他停顿一下才说道:“因为我想要初云,我不希望她贵为女皇,高高在上。我只希望她成为我于纪贤的女人。皇上你答应过我:得江山后,将初云许配给我。你却食言了,你甚至将初云许给臣弟纪言。我也认了,岂不料你为了初云再次回到你身边,你血洗臣弟府邸。皇上,你以为我真的什么也不计较吗?”

“今天,你见到了初云,见到了纪言,皇上,难道你不觉得心虚吗?他们为什么会隐姓埋名,不都是皇上你一己之私欲造成?初柔也一样,皇上,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这个江南淮水边,认识的如柳般的女子?”

于纪贤转头直视着苍擎渊的眼睛:“我找到了上官初柔,皇上却不知道她早已为你生下一个儿子,还在苦苦的等你归来。她当真为你很痴情啊,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在臣府中天天看你为她画的画像,痴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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