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入眼帘的是一片长红的股票数据,一个电话打过来,传来潘二略带疲惫的抱怨声调。
“老大,你今天不来公司啊?”
“不来了。”
这干脆的让人牙痒啊,“我得到消息说,迟家那边有大动作。”
“恩,盯着。”
“看样子那个老太君是要出狠招跟我们顶着干了。三儿说,你有王牌?”
“时机未到。”
有这么神秘,让人好奇死了。“我瞧着今天开盘这数据,咬得很凶啊,您不来公司合计合计下一步的对策?”
“我忙,没空。”
吼,这这这,也太让人牙痛啊!“老大,您在屋子里能忙什么,这两天两夜的,还没忙够啊?”
另一头,正所在沙发堆里撕咬油条的吃小笼包的三只晓得,桀桀的笑得很猥琐。
平板电脑上的手指划过一个页面,声音里多了个牙床错箱,“没忙够,怎么,有意见?”
“这......那 ,哪敢啊?这不是兄弟们担心,您看大哥您也是头一遭这么认真的谈个普通恋爱,有啥疑难杂症解不开的死扣儿,过来交流交流,人多力量大,也好帮着参详参详,出出主意。”
一群小兔崽子,想偷懒挖人八卦,找个什么屁理由!
“不必了,个人隐私,概不透露。”突然发现,隐私这玩意,必须尊重。
三只晓得一听扩音器里面的果断声音,齐齐发出一声失落的哀叹。
还没叹惋,那把严肃冷锐的声音又说,“小三,三天之内再给我跳掉迟家的几个老窝子。小四,你亲自去盯着,把句子里的人都护好了,别让人给咱们办好的事还被人从背后捅刀子。小五,大盘你给我顶着了,十天之内,我要逼出那个老家伙的原型。”
一圈轮完了,某人被华丽丽的忽视了。
炖了半晌,电话就断了。
三折晓得齐齐爆出一声哄笑,“二哥,你呗打入冷了,哈哈哈哈!”
潘二嘴角一瘪,镜片上过一道冷光,哼哧哼哧的不死心有拨了电话过去:“大哥,你有没有漏掉什么?”
“没有。”
果断的简直让人想撞墙的。
半晌,没声音,向予城冷淡淡地说:“没事我挂了。”
“等等,大哥,我呢?他们都有任务,我怎么没有事情?”
“小儿,你的脑子是被加勒比的太阳晒没了,还是被沙滩美女的大波波挤没了?”
“我......我.......”
这指责太严重了,太冤枉了,他不过就是呆了三天就被抓了回去,连半个波都没有到哎!
“你也老大不小的的,少跟拿下明星模特的乱搞!”
“啊?”
“今天早上的豆浆油条很美味?!”
“......”大哥您有千里眼吗?
“话我就说到这里了,自己好自为之。这几天我会在屋里俩面陪着蓝蓝,公司就全部交给你了。”
咔嚓,通话结束。
楼上角落,某人别扭的直搅衣角。讨厌,谁稀罕你培啊,都赔了这么多天了,腻不死你啊!你有空,人家没空啊!
她约了王姝中午吃饭,下午一起查资料。这会已经十点过,她就等他离开,自己也还出去逛逛,透透气。
其实这种小事大可以直接说,可是她心中有鬼。之前还要求什么尊重隐私,这下午就要跑出去查别人的隐私,心虚啊,不敢说实话。若说了多半他会要求一起去,那不就穿帮了吗?
萧可蓝,你遭到现世报了吧!
正在笑了蓝纠结的时候,来了一个为她解围的人。
沈沫音提着水果,带着新鲜食材进门来,只看到向予城在客厅里面晒太阳。
“徐妈呢?”
“出去买菜了。”
向予城接过东西,并没有问沈沫音为什么在最忙的周一没有上班,跑来他家里探病。
“可蓝呢?”
“在楼上闹别扭,你去看看吧。”
楼角落里的人牙床磨得叽咕响,什么叫人家在闹别扭,这男人真是一点儿不尊重人家的人权。
“嗨,沫音,你来啦!”当然不能让人看笑话,主动初级才是王道。
沈沫音看着可蓝从旋梯上款款而下,扬起笑容,“呵呵,果然是大少好手段,这才两天不见,可蓝气色就好了这么多。”伸手弹了下可蓝的脸蛋蛋儿,“瞧瞧,白里透红,水淋淋跟刚摘的水蜜桃似的。果然是伸手爱情滋润的,让人好生羡慕啊!”
“阿尤啊,我才补回去两斤。他还限制我,一天只准人家吃三块红烧。独裁,沙文,法西斯!”
可蓝先夺过向予城倒来的茶,转身笑眯眯的递给沈沫音,向予城宠溺的笑着,蹂躏她卷卷的头发,“我是遵照医嘱,你要是有那个自制力,我也不用当帝国主义列强了。”
沈沫音看着两个人都醉,那种无形中流露出的亲昵甜蜜,眼神不由的暗了一暗。
向予城注意到,变转移了话题,“墨迹了半天,终于敢出克了。”
“什么出壳,你才出恭呢!”萧可蓝排开在头上作乱大手。
“什么出恭?”
沈沫音轻声笑出声,出恭,古代上茅房的意思。
坐下时,可蓝拖过那台电脑,本来只是好奇最新型的苹果电脑超薄平板功能,一眼瞄到上面的一则八卦,就念了出来,“帝尚潘二少孤身一人独家,归国机场与名模亲你贴面,烛光晚餐密约小影后,前座激吻三分钟......唔,盘二少,不会是......”
电脑立即被向予城拖走,扣了一下她的脑门“别乱念八卦,把药吃了!”
“我哪里有乱捻,你连出恭都不知道,国文水平不知道有多差,还说人家......”突然,眼睛瞄到了沈沫音垂下的黯然表情,住了口。在男人皱眉的眼神中,生硬的转了方向,“啊,还要吃这么多的药,真讨厌。咦?这是......果冻?”
“把药吃了,才能吃果冻。凌云寄来的西德糕点店的招牌小点心。”
“哇唔,”教的夸张了点没有关系吧,“沫音,你瞧,这样子像蘑菇吧?嘿嘿,弹真好,还会发抖!哎呀,这里面居然有水,会变色......”
不明就里的成年人,听着这话,都会容易产生不健康的联想。
沈沫音在可蓝故意耍宝下,看着向予城无奈的模样,又重拾笑容,只是知情的人,仍看得出气质美人笑容里的那抹僵硬。
向予城看着可蓝朝门外瞟了几眼,心里叹了一下,“说吧,是想出去溜达,还是约了王姝?”
“约了王姝,她在帮我做一些打赏专题的前期准备,只有我过去让她探探病。”咬着汤勺,晓得有点谄媚。
他的眼神朝旁边瞥了一下,她如同被神光劈中,忙拖着沫音的手,“沫音,今天你没有事情的话,不如咱们女孩子聚聚一起来哦。”背着男人,猛打眼色。
沈沫音心下一笑,欣然同意了。
终于可以让我出门了,正衣冠时,可蓝还是有些一伙的问道:“哦,老大你这么大度的就让我出门啦?”
她一边说,以便将围巾又多绕了一圈,眼珠小半张脸。
向予城却拉开围巾,不知怎么就变出了一顶黑色坠珠贴亮片斜沿帽给她戴上,捋了捋发丝,将巴掌大的小脸学的更小了几分,又变出一幅大大的墨镜戴上后,漂亮的又不易认出真面目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可蓝惊喜不异,这个小帽子不知道用什么才制作的,虽然有型起来确实很舒服,亮片珠子传承一个大蝴蝶结的形状,间接又妩媚。
沈沫音在一旁看着,也是赞叹连连。
向予城才说,“我这不是尊重某人的人权和隐私吗?”
“你不怕我又被额婆娘突袭?”
“有保镖跟着,只要你别跟我故意玩捉迷藏的游戏。不然......”
“不然怎么样?”
她往后蹭想躲到沈沫音的身后去,他的长臂一身将人拖了过来,扣住那小尖下巴,撮了一口,很帝王的下令,“就别怪我剥夺你人生权利和政治权利终生。”
“想得美,黑社会。”
......
不管怎么样,还是顺顺利利的出来了。
车上时,可蓝高兴的板着手指头,数着,“我和姝越好在北京华联见面,那下面的美食部刚装修过,姝说有好吃的盆盆**。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可以现在楼上观光下新上市的夏装,你说怎么样?沫音、”
沫音笑应,“可蓝,你也染上了大少的独裁啊,什么都安排好了。”
“额,你不喜欢?额......抱歉啊,我只想到了我自己,要不你说咱们先去那里逛逛?”
“呵呵,傻妞儿,我开玩笑的。安排的很,我也正想看看新上市的夏装,也许......最近会出去走走......”
杏眼流转了一圈,主动托起美女的手,“沫音,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要信得过我,不如说出来,心里会舒服一点,别一个人闷着啊!”
沈沫音脸上的强笑慢慢淡去,仍是摇了摇头,故作坚强。
可蓝沉默了一下,轻声说:“其实,我很清楚那中国努力付出想要获得认同却最终被人忽视不见甚至彻底顾府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很难过。”
她只是沈沫音看来的眼眸,有偶的倾吐心声,“你......该听过一些,之前我和周利民的事情吧!”
心理专家说过,如果你想与人拉近距离,那么交换彼此的私密心情,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对于女孩子来说,在情感上,具有类似的经历更易获得对方的认同,从而使之敞开心扉,互相倾吐心里的秘密。
可蓝在住院时,从沈沫音的道歉坦白里,多少参出了一点儿她和潘子宁的情感模式,跟自己和周利民有很大的雷同点,故而有此一说,一箭中的。
......
星巴克咖啡,安静的角落里,沈沫音轻轻搅着汤勺,摩卡的香气,氤氲过她淡淡泛红的眼角。
也许是克兰单纯鼓励的笑容,对于认识不深的人,有时候更容易放下心中戒备,或许,她最近压抑太久,急需一个倾听者,来舒缓自己心中的苦涩。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克兰听到一个从青涩初恋,到苦涩暗恋,再到绝望单恋的爱情故事。
同情的同时,可蓝也在心底诅咒了潘子宁一百零八遍。之前那个桃色八卦应该就是气质美人不开心进而翘班的主因吧!天天能那么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心爱的人,还能为她做那么多的事情,又能获得肯定和赞美,偶尔也能得到一点亲昵如同情人的呵护,应该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可是,早重者幸福经理将近十年的磨砺,漫长的等待,深深的期许,在一次次破碎在无止境无休止的桃色八卦中,看着那个心爱的男人,始终乐此不疲的游走在各类名花之中,左拥右抱。末了,他明明知道你的心意,还要你亲自为他善后处理那些花花草草的事,诛心矣不过如此。
“什么?他教你给那个大明星送花送钻戒?吼,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分了,......太可恶了!既然你都跟他表白过了,他还这样,是不是太过分啦?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不如趁早......沫音......”
急忙递出一张面巾纸,可蓝心里七团翻滚着,先压下的报复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不能怪他啊,都是那个可恶的潘子宁啊,还为人医者呢,没电正常的到的和良知,简直是个大混球,花心大萝卜。
哼,这一点,恩那个黑社会会有什么不同啊?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兄弟啊!
潘子宁,之前害她压力过大痛经大失血的一个大侩子手。哼哼,如今看来,那馊主意都是他一个人出的,玉兮妃和沈沫音也不过是他的两个打手罢了。那笔帐,要算就算在他的头上。
诅咒他早日滥滥交染上aids,不不,他要死了沫音会更难过,干脆就诅咒他失去时才知道后悔,却永远追不回来真爱。嘿嘿,这个最恶毒了!让他在无尽的悔恨中,度过余生吧!
彼时,正在为秘书助理泡的咖啡皱眉头的潘二少,感觉背脊窜过一股惊凉。他揉了揉额头,转头看了看桌上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他们五兄弟的合照,里面只有两个女孩子,妃妃像八爪鱼似的挽着大哥站着,而他的臂弯里揽着沫音。
这是在大哥刚刚金盆洗手后,决定成立帝尚集团时,他们几个誓言要一起打拼新的事业王国,拍的合照。
已经七年了。
当时。为了成立公司,他亲自飞到英国剑桥把学金融的沫音挖回来。那时候,她才刚刚二十岁,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亭亭玉立,不难想再过几年,定是那些狂蜂浪蝶追逐的对象。站片上,她微微低垂着头,远不若现在这般大方从容,任然非常青涩,秀秀气气,娇娇柔柔,第一眼时,就容易让男人产生保护欲。
拍这照片时,小三一见沫音,便惊为天人想要挖他墙角他是紧盯死盯着人还私下决斗了好几次,端出一身真功夫和二哥威严,才让小三下了军令状绝对不动沫音半毫毛。
一转眼,小姑娘已经化茧成蝶,退去了青涩,添了份干练气质,自信的笑容里,透着成熟女特有的妩媚感。
这让他常常感叹,小姑娘终于长成大姑娘了。也常常苦恼,那时时纠缠的火热眼神,和难于拒绝的温存爱意。可是他至始至终都当她是小妹妹,要下手,感觉自己就是辣手摧花,暗夜盈魔......很头痛。
这都源于春节时在帝景别墅里,兄弟们的聚会上,他多喝了几杯,丫头那晚打扮的太过于感迷人,一个忍不住他越过了界——吻了她。
对此,他现在认为那只是肾上腺分泌过多,男荷尔蒙作祟,可是丫头不那样认为,她跟他告白了,虽然这谁喜欢谁的事他已经经历得麻木了,可是当时还是一下被吓醒了酒,直接拒绝了。
他有种恐慌,他自辩为那是猥琐“亲生妹妹”的罪恶感。他就是再混,也没有兴趣违背常伦,染指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妹妹啊!
可是自那以后,沫音似乎就有些改变了。具体是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
嗯,今天不是她泡的咖啡,特别难喝。还有早餐......唉,昨天周日的事,他是不是应该找她道个歉,毕竟......
潘子宁摇了摇头,甩掉一脑子的纠结。心想,沫音毕竟长大了,很成熟,是个会独立思考决断的女人。过不久,应该能想通。就像他以前遇到的其他女人一样,分手时会闹一闹,时间久了遇到了新的对象,就不会再纠缠他了。
呃,沫音遇到新的对象?
他似乎从来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
星巴克里,想起轻缓悠扬的钢琴声。
曲调是杨丞琳的成名曲《暧昧》,一个个轻盈的音符,每一下,似乎都打在沈沫心坎上,即使没有歌词助势,曲调里的那种暗恋的心情,踌躇,忐忑,浓烈却必然压抑的热情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酸涩,在摩卡滑过舌尖时,更加清晰,无法回避。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他早就知道,她喜欢他。
可是一直以来,他总是将他当成小妹妹一样,照顾疼爱。他说,她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小丫头,做哥哥的当然要保护妹妹。
因为她母亲身体不好,只生了她一个。而他家两个儿子,他是老幺。家里重女轻男,他从小就想要一个小妹妹疼爱,巧在两家一直是世交,小时候还是邻居。
一直以来,他对她都很好,与他交往过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为了她,他第一个女朋友跟他闹分手,他也毫不在乎。
那时候,她还傻乎乎地为他哭了一晚上,要帮他挽回。结果他却说,“女朋友哪有妹妹重要。女朋友没了再找就是,妹妹要是没了,我到哪找个这么可爱又贴心的小丫头!”
他是说者无心,却不知她听者有意。从此以后,心里就刻下了这句话,每次想起来,总是格外的甜。世家里疼她的哥哥不少,也有对她有意思的追求者,他都会仗着他哥哥的身份,说什么“音音还小不适合谈恋爱”或“这小子一看就很混”等等为理由,帮她解决掉那些大蜜蜂......青春期后,她的眼里便只剩一个他了。
他也确实如许诺的一般,非常疼她,从小到大举凡各种大小节目,不论是求学,还是跟家里闹翻加入了向予城的黑龙组,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忘记过她,都会准时送上一份小礼物。她生日时,如果无法陪她过,都会给她打电话,一聊聊上一整晚。
时间,空间,从来没有缩短他们的距离,她自认为即便是他的家人,也没有她了解他,懂他。
可是,他永远把她定位在妹妹这个位置。
即使今年除夕那晚,他那么热情地吻了她,差点两人就擦枪走火煮成熟饭了。事后,却像惊弓之鸟似的躲得远远地,甚至一个月耍了几个嫩模,换了一个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又惹上刚刚出炉的港姐。
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除了那最后一道关卡没突破,哪里看不像普通恋人?!
可是在他慎重拒绝她的那一晚后,她突然发现,一切都是她自己为是罢了。
他只是将惯常游走于众多女人之间的那种习惯,不知不觉用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既期待,又碍于两人关系一直不敢打破那层纸糊糊,她太爱他,怕一旦戳破了两人就在无法好好相处下去,她太留恋一直以来这种暧昧的状态里,他对她的独特呵护。只要保持这种关系,她就永远是他最独特的女人。他的身边她永远都有位置,永远都不会改变。
什么时候开始,暧昧,开始变成了一种永无止境的折磨,一天比一天煎熬。
如今认真回想,他对她,也就是感情特别好的兄妹之间,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好罢了。
没有意思真正相爱的证据,一切都是她的遐想。
暧昧让人变得太新,知道等待失去意义,无奈我和你写不出结局,放遗憾的美丽,停在这里……
初时,她也不想,她也清楚他没有定,他的心里装着帝尚的四个兄弟,装着男人的野心,他不想为任何女人停留。
他,和她,都出生在富裕而健康的家庭里,父母都是好朋友,而且婚姻美满幸福。
这完全是格所致,没有什么悲惨的童年经历影响。
他不想向予城,因为自己的出生,成长,事业发展,初时不适合谈正常恋爱而结婚生子。但向予城金盆洗手后,生活目标和重心就发生了很大变化,不说变成善男信女,私生活也远没有潘子宁这般五花八门丰富多彩。
而且,向予城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真命天女后,便立即收敛,专心一意守在心爱的人身边,这让她羡慕又嫉妒。
那段时间,他被拒绝之后,表面上瞧着若无其事,端着成熟稳重的女强人作风,依然雷厉风行地帮他处理着那些花花草草的琐碎家务,不动如山。
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一次次看着那些女人身着感睡衣,衣服被他娇宠过的妩媚模样,都嫉妒的让人发狂,却偏偏要隐忍着做他身边最懂事的女人,心疼似乎都变得麻木了,笑容虚假的连她自己也不喜欢照镜子了。
有时候,她会想,干脆就学这些女人一样,放肆地争取一次吧,就算是最终结果和她们一样,好歹也给自己这么多年的守候画了一个句号。
老是等着,期待他这样总有一天会回头发现她的好,明白只有她才是他最重要的人,却等得一天比一天痛苦绝望,宛如在炼狱里煎熬着心,嫉妒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甚至做出伤害无关的人的这种变态的发泄行为。
可蓝的那件事,当时他为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去做,可是还是遵从了他的意思。她以五少里多数人不喜欢可蓝的理由为借口,帮着他打击可蓝,私心里确实羡慕嫉妒得不得了,为什么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什么都没为向予城做,却可以得到那么多的宠溺和疼爱?!
时候她立即就后悔了。可是还是由着自己扭曲的心,不断膨胀的卑鄙可耻的小念头。直到看到可蓝倔强地不愿意妥协,呕吐,流血,哭着说出那句“人本贱”时,她再也不无法任由自己的可耻继续疯涨下去,伤害无辜的人。
暧昧不仅让她变得贪心,更扭曲她的心,她害怕这样的自己,怕在这样下去,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伤人伤己。
她的等待,早就没有意义了。
昨天周日,她兴冲冲地跑去找他,想他最近被大少折腾得够呛,清减了不少,想给他做他最喜欢吃的水晶虾饺,选了最新鲜的基围虾,鲜活的做出来,味道和劲道都最。
他是大少爷的子,被娇惯多了的。所以早餐基本都是她做给他吃的,不然他总是借口没胃口不吃,偏偏他是大少爷的胃又同所有事业繁忙的男人一样,有惯病,止疼药和安定片都是随身必备品。
她配有他的钥匙,那之前她都觉得,这是他待她与不用于那些女人的有一个重要的证明。
当她打开房门时,看见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鞋袜,内衣,一路拾阶而上,她紧紧攥着袋子。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去看,脚步却停不下。
她没有像以前一样,继续逃避现实打他的专用电话叫他把女人收拾掉,等着她做好吃的下楼来,再一起听听音乐聊聊天看看影碟,一起过周末。
她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呻吟声突然加大,她看见两团妖娆的体,一左一右的帖着男人,挡住了男人的表情,男人的一只手扣着女人丰腴的的臀,勒出条条印来。
她压下心口突然穿刺过的痛,往里走,走到了那个让自己可以完全看清男人表情的角度……看到他闭着眼,脸上布满她从未见过的潮色,那里驭色横流,布满汗。
突然他睁开了眼,里面氤氲着炽热的火焰,明明印上她了,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那双让她每每凝望时,总觉得桃色缤纷满园春的世界里,不再是她少女时代的旖旎憧憬,而是再也找不回的缱绻情丝,瞬间撕裂崩断,飘落无情流水,一去了无痕。
下一瞬,他清醒过来。
哑着嗓子,叫了她一声,“沫音?”
受伤的袋子一下散落在地上,她书安神,头也不回地跑掉了,跑出他家大门时,她还能听见他的叫声,可是她没有停步,她觉得那声音像催命符一样可怕,如果在心软,再停下,在选择回到原点,她也无法 像以前一样,无动于衷的看着他游走在不同的女人之间。
在痴傻纠缠下去,不是犯贱是什么?
这样心撕肺的痛,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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