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真有这么逆来顺受的女人吗?
令狐羽再次细细打量眼前纤弱娉婷的女子,不知道她的神经是不是和她的外表相反——很。
「你真的不介意?」令狐羽再次问。
「是的。」
「好吧,今晚就办婚事,本少爷要娶妾了。」
这大概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有人第一次成亲,不是娶妻而是娶妾。
就这样,容喜璐嫁入令狐家,成为令狐羽的千金小妾。
第二章
真的是很简单的婚礼。
简单到没有任何形式,甚至连设置个喜堂对拜成亲的形式都省了,只是直接把容喜璐送入洞房。
只要令狐羽今夜和她圆了房,就算收了她,从此她就是令狐家的人;只是大少这个位置是轮不到她的。
富贵人家娶三妻四妾是稀松平常之事,但娶妻的礼节不可省,父母之命、煤妁之言、聘礼、婚礼、吉祥话,缺了哪个环节都不行;娶妾就不同,往往是随、不拘礼节的。
如果男人喜欢这小妾,还可以办得较为隆重正式;但若只是贪图rou体欢愉,就只消差人用顶小软轿把人接进门就算了事。
而妻和妾在地位上有著永远无法相提并论的鸿沟,即使妾得到了男人的宠爱,那些奴仆也只是表面上巴结而已;在亲朋好友以及其他人眼里,只有妻子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容喜璐很安静,静得像个人偶娃娃,乖巧地听从一切安排、任人摆布,从未有过一点点反抗或是不高兴。
可她越是千依百顺,越是让令狐羽感到生气。一开始就看她不顺眼的郁闷渐渐在心里发酵,到最後膨胀成了对她的愤怒。
她怎么可以这样?
虽然这是大多数女子的命运,遵守三从四德、听命男人的一切安排……但是她就不会表现出一点点反抗吗?
就像左左的小乞丐娘子、寒熙的狂妄公主娘子,甚至是岩岩的小野猫娘子,那些女子即使个上有惹人厌的地方,却个个都充满朝气、鬼灵怪的,让人瞧著就充满生趣。
哪像他娶的这位?名副其实的木头娘子!
啧啧!真是无趣得紧。
令狐羽在外厅坐了许久,越想越觉得郁闷,如果珞珞能够成为他的新娘子该有多好?
呵呵……先不要说珞珞知道了他的想法会杀了他,只怕爹娘听到他要娶一个男人进门,会被气到吐血身亡吧!
他可没有断袖的癖好,只不过是当初也和左左一样,把珞珞误认成美人,而且对「她」情深种,才会在後来挑选女人时,总是忍不住以珞珞为标准去衡量。
唉!真是倒楣,他怎么会交到沈瑛珞这种男女通吃的恶魔朋友?
害他现在娶个妾都这么老大不爽的。
可是再不高兴,该履行的义务还是要履行,例如恩赐这个木头小妾一些鱼水之欢,让她早点生个一男半女,免得他老被爹娘碎碎念。
没想到他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若是被拓拓知道了大概会笑死他吧!
容喜璐,第一个敢亲口要求他娶她的大胆女子;他倒要看看,她在床第之间是不是也这样大胆。
想到这里,令狐羽不禁有些期待了。
容喜璐顶著盖头安静地坐在床沿,就像房间里的一件摆设般,几乎没有生命的气息。
令狐羽觉得无聊,懒洋洋地说:「自己把盖头掀了吧。」
容喜璐立即伸出纤细的小手,拉掉了自己的盖头。
「把衣服脱了。」令狐羽继续命令。
这一回,容喜璐犹豫了一下。
「不是要我娶你吗?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好,要怎么做我的小妾?」令狐羽故意用一种恶劣而冰冷的口气说著。
容喜璐的小脸白了一下,乌黑湿润的眼瞳随即被低垂的睫毛掩住。
她用手慢慢地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裳——这是令狐夫人给她的新娘嫁衣,是令狐夫人当年成亲时所穿的,穿在她纤瘦的身上有些宽大,仿若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可笑。
因为令狐羽说成亲就成亲,他们本来不及为容喜璐量身订做嫁衣。
当衣裳都褪去时,容喜璐苍白的小脸泛起了红晕,感到羞怯极了。
这抹红云为她的小脸添增了不少动人的气息,让令狐羽不由自主地心动了一下,原来他对这个木头新娘也是有感觉的呀!
「继续,全脱了。」
令狐羽环臂而站,欣赏著床上的美人飨宴……
「该死。」令狐羽依依不舍地将自己从她的体内退出,容喜璐竟然让他完全失控了,这可不是好现象,他不应该这么快就玩完了呀!
容喜璐全身依然轻颤著,快感似乎还没有完全自她体内散去,她全身呈现妖媚至极的绯红色泽,绽放著动人的娇艳。
这种出奇的美丽让令狐羽目眩,难道说他真的得到了一个宝物?
只是一次交欢就让自己如此失控,实在有违他令狐羽的花花公子作风;看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女人,心绪紊乱的令狐羽抓起自己的袍子胡乱穿上,转身走出房间。
容喜璐凝视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那双即使在痛楚时也仅是湿润的星眸缓缓闭上,泪水终於不听使唤地滚落下来。
羽哥哥……
你不记得我了吗?
令狐羽回到自己的宅院,早先让母亲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巧真点了蜡烛,睡意朦胧地出来迎接他。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巧真好奇地问。
「给我收拾床铺,我要在这边歇息。」
令狐羽的脸色有些沉,布满嗜血困兽的危险气息,全然见不到白天那种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模样。
「咦?」巧真诧异地惊疑了一下,随即放好蜡烛,欢天喜地的去收拾少爷的床铺。
莫非少爷不喜欢新收的妾室?
那真是太好了!
巧真手脚俐落地赶紧收拾,忍不住心情愉快地幻想著自己的美好未来。
原来,容喜璐并没有被安排在令狐羽平素所居住的院落里,而是被安排在隔壁的房子,那里原本是丫鬟巧真居住的地方。
说是丫鬟,其实大夥儿都心知肚明,巧真是令狐夫人为令狐羽安排好的小妾,只等令狐羽一旦正式成亲,娶了妻之後,巧真就会由丫鬟摇身一变成为姨少夫人,所以她才会拥有一座自己的小院子。
巧真是令狐夫人从娘家那边带来的女仆,世代在她家为奴,令狐夫人从小看著她长大,自然信得过她。
再加上她长得不错,稍微打扮一下,也是个吸引人的俏丽女子,个温婉又颇识大体;如果不是碍於主仆之分,一心想快些娶儿媳妇的令狐夫人,甚至觉得让巧真做儿媳妇也不错。
但是令狐羽却不曾碰过巧真,虽然他贪恋美色,是个名副其实的好色鬼,但他却从来不对家里的丫鬟女仆下手。
他自己的说法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巧真不免对这情况感到失落,她巴不得他早点要了她,假使她能够怀孕生个儿子,那她早晚会成为令狐家的少夫人,即使成不了正室,至少也能成为一个姨少夫人。
所以巧真讨厌容喜璐,觉得这个女人真不要脸,哪有追著男人、主动要男人娶她的女人?
虽然少爷娶她为妾,却没以周公之礼相待,巧真的嫉妒这才平缓了一些,稍稍松了口气。
少爷连洞房花烛夜都不愿和容喜璐一起过,更是让她快乐极了。
令狐羽躺在床上,懒洋洋地不想动,却见巧真立在床边不走。
「怎么了?你去休息吧。其他事情别的丫鬟来做就行了,明儿个我让娘再拨给你一栋院子。」
「啊!不不……」巧真急忙慌乱地说:「我不要什么院子,只要在少爷身边伺候您就好了。」
令狐羽看了她一眼,熟知女人伎俩的他,自然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淡淡一笑。
「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了,明天早上准备好洗澡水,我现在太累了,明早再洗。」
「是……」巧真犹疑了一下,最後还是答应了,但是心头却又浮起一抹不安。
少爷虽然好女色,却一直有个奇怪的癖好,就是无论在什么地方和女人欢愉之後,一定会马上洗澡,且不会和那女子同床共眠。
为什么这次他没有要求马上洗澡?
这么说……他没有碰那个小妾了?
是这样吧?一定是这样的!
按照少爷的个,无论拥抱了哪个女子一定会洗澡,若不马上洗就说明了他没有……
巧真心里原本的担忧立即转为喜悦,几乎快要跳起来大声庆祝了。
「奴婢就在外间,少爷有什么吩咐喊一声就成了。」巧真刻意用最温柔、最甜美的声音说道。
「好,你退下吧。」令狐羽有些不耐烦地挥手。
真是无聊极了!
这些女人都把他当成了什么?将来大富大贵的筹码?还是养尊处优的依靠?
有无脑的生物真是无趣得很。
令狐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宿,脑海里竟然一直萦绕著一双小鹿般温润的乌黑眸子,那双眼睛凝视著他,好像已经凝视了他千百年似的。
小鹿……
我的小鹿新娘……
在似睡非睡的恍惚之中,令狐羽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奇怪的字眼。
第三章
翌日,是个大好天气。
秋日的天空格外高远,湛蓝如洗的天空宛如一面深邃悠远的镜子,抬头仰望时,总会有种要被吸进去的莫名错觉。
湛蓝天空没有云朵遮掩,和煦微风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明媚阳光斜照在厅堂的大埋石地板上,留下一地黄金般的灿烂。
这一切的总总都让人有种现在并非万物即将凋零的秋天,而是充满蓬勃生机的春日的错觉。
可是这样让人心情大好的天气,令狐家大厅里的人却都皱紧著一张脸,像是发生了什么令人不快的事。
已经等了半个时辰,新娘子还没来请安。
令狐夫人看了看脸色凝重的丈夫,再看看一副没事模样、优闲喝著茶的儿子,无奈地说:「或许是璐儿身体不舒服,要不先差个人过去看看?」
令狐修冷哼一声,「让羽儿去。」
令狐羽喝下最後一口茶,甩袖站起身,拂了拂身上本就没有的灰尘,然後笑眯眯地说:「这可是你们相中的媳妇,如果她不懂事也怪不得我是不是?我早说过了,一个人过活还来得畅快顺心呢。」
令狐夫人微嗔地瞪儿子一眼。「少贫嘴了,快去把她带来。惹恼了你爹,你爹恐怕要拿家法伺候了。」
令狐羽想到家法用的藤条落在容喜璐身上时的情景,不由得心软了一些。「好,我去叫她就是。」即使再不中意她,好歹也有一夜晌欢的情分,他不忍看她太难堪。
出了大厅,令狐羽在门口看到站在外面听候传唤的巧真,他皱了皱眉问:「你有叫醒她吗?」
「有,少爷起身之後,奴婢立刻就去隔壁唤醒她,并且告诉她要来大厅向老爷、夫人请安奉茶。」
「哦!」令狐羽仍皱著眉,难道说是因为昨夜自己玩得太过火,她才起不了床?
应该不至於吧!
自己才要了她一次,而且时间还不算长,就算她是初经人事的处子,也不至於如此虚弱吧?
想著想著,令狐羽已经走到容喜璐所居住的流芳阁。
「小鹿?」
令狐羽走了进去,房里一片静悄悄,他喊了两声没有人应答。因为他恶意的刁难,没有吩咐仆人前来,所以这个院子并没有仆人伺候。
令狐羽走进卧室,发现卧榻上的被子已经折叠好,却不见容喜璐的人影。
她去哪里了?
令狐羽感到奇怪,把这个本来就不大的小院落里里外外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容喜璐。
「小鹿、小鹿?」令狐羽开始有些著急,不禁大声呼唤。
「相公,我在这里。」隐约从後花园传来容喜璐微弱的回应。
令狐羽大惊,急忙跑过去。
令狐家的宅院很大,後花园又分了几个院落,厅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潺潺,是个修身养的好地方。
令狐羽找了一会儿,才在一个种满菊花的花圃中找到泪眼汪汪的小女人。
「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令狐羽劈头就问。
「我……对不起。」容喜璐的眼眶泛红,似乎已经哭了好一会儿。
「对不起有何用,你干嘛跑来这里,让爹娘等了你半个时辰?」
「我……我找不到去大厅的路。」容喜璐低下头,露出纤细白皙的颈项,宛如刚绽放花苞的白菊,让令狐羽的心不禁荡了一下。
「找不到路?」令狐羽不信的嗤笑,「你没搞错吧?难道说你迷路了?」
「嗯。」容喜璐用宛如蚊鸣般的声音轻应一声。
原本令狐羽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但看她的模样似乎不假,他不由得感到好笑。
「在家里这么小的地方你也能迷路?」
老天!难不成他娶了个超级路痴?
「我……我不知道……早晨起床时,我看到太阳从北方升起来,好奇怪……」说著,容喜璐的声音更小了。
「不会吧?」令狐羽几乎要吐血了,人家说太阳从西边升起已经很离谱,她居然看见太阳从北方升起?
「真的。」容喜璐见他不相信自己,急忙抬头大声说道,然後用手指了指太阳。「看,太阳现在还在北边的天上呢。」
令狐羽快要昏厥了,上前拉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心冰凉,罗裙还被草上的露水打湿了,也不知道她站在这里多久了。
「天哪,你真是个超级大路痴。」
「我……我从小就这样了。」容喜璐的小脸泛起红晕,害羞的想把自己的手从令狐羽的手中抽出来。「除非是我生活了很久的地方才会慢慢习惯,否则总是会弄得自个儿晕头转向的。」
「你沿著青石板小径一直朝前走,就能走到前面的大厅,怎么会转到後花园来呢?」令狐羽不信地问道。
「我怕自己迷路,所以特意问过巧真,是她告诉我应该朝这边走,可是我走过来之後,就发现自己陷入迷里了,好多的路、好多的亭子、好多的院子、好多的花朵,好多好多……」
「巧真?」令狐羽的眉心一皱,没想到那丫头居然这么欺负容喜璐?
他最厌恶这种自以为是、爱耍小聪明、搞小手段的女人,令狐羽对巧真的印象霎时坏到了极点。
「小傻瓜。」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种惹人怜爱的特质,二话不说的一把将她抱起。
「哇!」容喜璐发出惊呼声。
「我们先回房,这样你就不会迷路了。」令狐羽微笑著说,眼里闪烁著异样灼热的光芒。
容喜璐被他瞧得心儿慌乱,小脸顿时烧红了起来,羞涩地闭上双眼,小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搁放;犹豫了一会儿,她最後还是搂住令狐羽的颈项。
令狐羽平日习惯穿一身的长衫,衬著他修长挺拔的身子,给人一种玉树临风、飘逸潇洒的感觉,但也易令人误以为他身材纤瘦。
但是触之後,很快的会发现他的身体其实硕健结实,膛厚实且宽阔,硬实的肌宛如厚铁板。
就像昨夜,令狐羽的体魄著实让容喜璐害怕了好一会儿,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相公是个文质彬彬的美男子,裸裎相见之後,她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靠在令狐羽的怀中,她心中所有的惶恐与不安顿时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种掺杂些许心痛的幸福感,将她紧紧包围,让她绽出了甜美的笑颜……
帘缝透进了几缕阳光,将榻上两人交缠的身躯晕染成高贵且优雅的银白色,在朦胧的光晕当中,裸身的令狐羽像天神般完美,容喜璐看得入迷了,带著浓浓的迷醉慢慢沉入梦乡。
在睡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她只有七岁,容家正处於鼎盛时期,生意做得很大,家里经常接待生意上的朋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她的娘亲很早就过世了,爹爹之後又续娶了八个姨太太,所以家里热闹得厉害。
容喜璐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个姐妹,後来才明白,爹爹不停娶妾的原因是想生个儿子;可惜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八位姨太太生了许多孩子,却依然都是女娃儿。
爹爹的脾气因此变得很不好,经常大发雷霆,让容喜璐很害怕,除了每日晨间去向爹爹跪安,其他的时间她都躲在後花园的偏僻角落,不想让别人找到她。
姨太太们不时互相争风吃醋,只顾著疼自己的女儿,哪有人会把容喜璐放在眼里,甚至还会欺负、打骂她,巴不得她这个容家大小姐早点死去。
虽然贵为千金大小姐,容喜璐的日子却一点也不好过。
所以她小小年纪却已懂得人间险恶。
那一天,家里的仆佣们全跑到了前厅,她听到丫鬟说家里来了贵客,所以全部的人都忙著去伺候贵客了。
容喜璐觉得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客人居然能够让爹爹叫一家子的仆佣们都忙乱成这样呢?
虽然丫鬟特别嘱咐她,要她乖乖地待在後院,但是好奇终究是孩子天,容喜璐偷偷地跑到了前厅,躲在门外面往里面瞧。
里面都是些没什么异样的大人,既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蓝眼睛绿眉毛,想看怪物的容喜璐不免感到失望;正当她微微地叹口气时,背後突然暴喝一声。
「你偷看什么?」
「哇!」瞬间,容喜璐的心几乎要吓得蹦出口,两脚一软地跌坐在地上。
「喂,你是谁?」那声音好奇的问著。
容喜璐回过头来,发现是个极漂亮的少年站在她身後,少年的眉心戴著一块玉石,前挂著长命百岁的金锁片,就像观音娘娘身边随侍的金童一般好看。
容喜璐看得有些著迷。
少年不耐烦地哼道:「你到底是谁?」
「我……我叫小璐。」容喜璐小声地回答。小璐是死去的娘亲唤她的名字。
「小鹿?哪个鹿?」少年发现她有著白玉般的脸蛋,眉心还有颗小小的红痣,煞是可爱逗人,再加上一双乌黑濡湿的大眼睛,看起来就像个娃娃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往她的小脸捏一捏。
「就是美玉的那个璐。」
「哦。」少年又哼了一声。
看著她苍白的小脸上还沾著泥巴,模样可笑极了,少年嘲讽的说:「你是从泥巴里刚被挖出来的美玉吗?」
「啊?」容喜璐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脸上的泥巴是刚才在花园里的花圃里沾上的啊。
「羽儿,你在门外做什么?」大厅里面有人呼唤著少年。
令狐羽突然牵起容喜璐的手,二话不说地拉著她走到里面,然後大声说:「爹爹,我要她跟我玩,这个美玉很有趣。」
「胡闹!」令狐修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不成器,到了别人家里拜访也要勾引人家的小姑娘,真是失礼。
容德凯却是笑容满面地说:「这是小女,难得令郎如此喜欢,不如我们结为亲家,你看如何?」
令狐修怔了一下,他这趟来夏后国是谈生意的,而容家是夏后国最大的商号,在夏后国有著商界龙头的地位,如果和容家定亲,的确不失为一桩美事。
「好啊!」令狐修开心地点头答应。
而两个孩子不知道大人们替他们决定了什么,只管牵著手一同出去玩耍。
令狐羽的风流天从小就表露无遗,虽然容喜璐长得不是顶美,却格外令人觉得可爱,在陌生的夏后国他又没有其他玩伴,便每天和容喜璐在一起。
两个小孩相差四岁却依然能玩在一起,是因为容喜璐对令狐羽千依百顺的态度。
令狐羽嫌弃容喜璐那个美玉的璐叫起来没什么趣味,自作主张地将她改为了「小鹿」,因为她有双小鹿般乌黑晶亮的大眼睛。
「小鹿,我爹说将来你会成为我的娘子哦。」在临别前,令狐羽这样对容喜璐说。
容喜璐闻言,整张小脸霎时酡红了起来。「娘子是什么?是不是成了羽哥哥的娘子,就可以永远和羽哥哥在一起了?」
「当然。」
「真好!」容喜璐兴奋地跳跃直拍掌叫好,内心开心得不得了。
「那让我亲一下吧。」令狐羽忍不住露出坏坏的笑脸。
「嗯。」喜璐立即闭上双眼,主动嘟起红艳的嘴唇。
令狐羽虽然惊讶了一下,还是在她的唇上印下自己的唇瓣。
这是他们彼此之间的第一次亲吻,也是彼此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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