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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深夜,一个小小的身影俐落地用铁丝撬开柴房门上的大锁,俐落地潜进去。

又饿又冷的容喜璐窝在一堆木柴里面,缩抱成一团在睡觉。

「小鹿、小鹿,醒醒!」令狐羽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嗯……羽哥哥?」容喜璐慢慢地睁开眼睛,就著月光看清楚眼前的人儿,不禁大喜过望,想要扑入他的怀中却又中途停住,担忧地看向门外。

「来,我背你出去,咱们离开这个鬼地方。」令狐羽蹲在地上,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咦?」容喜璐有些犹豫。「不行,被爹知道会生气的。」

「不要管他了,他只会欺负你。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让你永远快快乐乐,吃饱穿暖,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令狐羽忿忿不平的说著。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这样的地方存在,但是即使没有,他也要为小鹿建造一个。

「真的吗?」容喜璐有些心动了。「在那个地方,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了,小笨蛋!」令狐羽不耐烦了,「快点,如果被别人发现就糟糕,快点上来。」

「好。」容喜璐心怦怦跳地趴到令狐羽的背上,感觉他的背也暖暖的,不由得开心地闭起眼,双手紧搂住他的颈顷。

「要走了喔。」令狐羽虽然年仅十一岁,但是自幼习武,身体比其他男孩子要强壮一些;可是背著一个与他相差无几的女娃,还是感到有些吃力。

他们偷偷从後花园的小门跑出去,小门发出的声响惊动了看门的老头。他提著油灯晃了出来,发现是两个小孩子时,不由得大惊,立即敲锣叫醒所有人。

令狐羽背著容喜璐没有走出多远,就被骑马追来的容德凯和家丁给追上。

「死丫头!」容德凯甩出鞭子,恨不得一鞭抽死这个女儿。

容喜璐从令狐羽的背上滑下来,推开他,「羽哥哥你快跑吧,不要管我了!」

「不要!」令狐羽挡在她的面前,替她接下那一鞭,鞭子落在他前,火辣辣的灼痛,可是他却挺直了背脊,昂然无惧地怒视容德凯。

「你本不配做小鹿的父亲,我要带她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你们!」

「混帐!」随之赶来的令狐修顿觉颜面无光,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不争气,小小年纪就沉迷女色,日後还了得?

他欺身想把令狐羽给囚制住,没想到令狐羽年纪虽小,武功却已经很了得,令狐修费了些力气还是抓不住他,气得勃然大怒,转而抓住容喜璐威胁他:「你若是不乖乖过来,我就不饶过这个女娃娃。」

令狐羽像只受伤的小兽瞪著父亲,只好乖乖地走过去;令狐修把容喜璐放下,伸手要抓儿子时,没想到他的反应比小野兽还机伶,敏捷地抓了容喜璐转身就跑。

「小鹿,跟我一起走。」令狐羽对容喜璐说。

「嗯。」

令狐修和容德凯无奈地对视一眼,命令武功高强的手下把那两个小孩捉回来。

令狐羽把容喜璐藏在身後,单独和三个大男人周旋;然而无论他天资有多高,毕竟年纪还小,而且後面还有容喜璐这个顾忌,十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露出疲态。

当其中一人向容喜璐袭击时,令狐羽飞身挡过去,那男人猛然挥手把他拨到一边,他的力气已经快要耗尽,来不及躲闪,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摔在地上;好死不死的,他的头撞到地上的一块石头棱角上,额头因此撞出了血。

见他受了重伤,那些手下也被吓住,不敢再继续对他们出手。

容喜璐扑到令狐羽身边,小手抱著他的头不停地哭泣。

令狐修和容德凯见状赶过来。

容德凯对容喜璐怒喝:「死丫头,给我滚过来,你再这样任下去,这小子会没命的。」

容喜璐恍若未闻,只是紧紧的抱著令狐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要过去,就算死也不要过去,大人最坏了,专门骗人!」令狐羽虚弱的抓著她说。

「呜……呜呜……」容喜璐看令狐羽额头上的血越流越多,吓得小脸苍白,她回头对容德凯说:「我回去,你们不要再欺负羽哥哥了,都是我的错,跟他没有关系!」

容喜璐依依不舍地看著令狐羽,把他交给令狐修,自己转身朝父亲跑去。

令狐羽感到头疼,他大叫:「小鹿,你走了就是叛徒!你是个叛徒!」

只要再坚持一下,他们一定会胜利的,他不相信两个父亲会真狠心地对自己的儿女不利,可这个小女娃却这么轻易认输了。

叛徒……

她本就是个懦弱的叛徒!

容喜璐的哭泣声渐渐远去,令狐羽勉强睁著眼,只看到大人丑陋凶恶的面容,心中一阵气闷,就这样昏厥过去。

三日後,令狐羽从高烧昏迷中醒来。

他诧异地看看四周,却只见父亲坐在床前担忧地看著自己。

他忍不住地问:「爹,这是哪里?」

「夏后国的客栈。」见他醒来,令狐修大喜,急忙握住他的小手,「羽儿,头还疼不疼?」

「头?」令狐羽用手自己的额头,竟然有布巾层层包著。「咦?我受伤了?」

「呃……」令狐修毕竟是商场上的老狐狸,自然善於察言观色,他看儿子似是失去了那晚的记忆,便笑著谎称:「你非要闹著骑马和爹比赛,结果从马上摔下来,头受了伤,你不记得了?」

「从马上摔下来?」令狐羽试图回想,但是只要一用力去想,头就疼痛不已,他摇摇头,「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咱们家的事吗?」

「爹,我只是不记得自己摔下来受伤而已啦。」令狐羽白了父亲一眼,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

「好,这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令狐修狡黠一笑,儿子忘记了那件事也好,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

容德凯认为自家女儿不争气,所以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令狐修自然乐得答应,而且还乘机从容家的生意中大大获利一笔,便兴高采烈地带著儿子回到伏羲国。

因为是丑事,令狐修完全把这件事隐瞒起来,回家之後自然也没对夫人提起。

从此,容家和令狐家几乎断了往来,直到现在。

从那日之後,容喜璐就被关在後花园,过著真正足不出户的闭塞日子。

宇文拓风驰雷掣地赶到令狐家时,令狐羽正站在大门口焦急地等待他,看到他来,忍不住脱口抱怨:「你喝醉了?这么一段路也要走这么久!」

「老兄,我是拼了命赶过来,就恨不得给马儿上一对翅膀了。」宇文拓受不了的白他一眼。

天还未亮,四周景物都还看不太清楚,宇文拓就接到令狐羽的飞鸽传书,说容喜璐命在旦夕,要他飞速赶过来。

两人一进到内室,令狐羽不发一语,可是焦急与担忧溢於言表。

早知此时,何必当初呢?

宇文拓不由得暗自摇头,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容喜璐时,蓦然大吃一惊。

眼前的女子脸色宛如一张白纸,苍白的颜色犹如一个空心人,所有的血与活力都被抽乾了。

宇文拓轻触她的手切脉时,不禁讶异那手的冰冷还有微弱的脉搏,不仔细感受几乎要以为她的心已经停止跳动了。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宇文拓忍不住厉声问令狐羽。

令狐羽自责地垂下头,觉得自个儿被一股邪气控制著,把容喜璐当作发泄欲望的玩具,一而再、再而三的亵玩著;等他发觉她滚烫的体温逐渐下降,几乎变为冰冷时,他才骇然惊醒,意识到情况不妙,然而容喜璐已是气若游丝了。

「拓,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活她!」令狐羽的双手死命地抓住宇文拓,力道之掹让宇文拓痛得龇牙咧嘴。

看到容喜璐颈子上的紫痕,宇文拓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揶揄地讥笑道:「我说令狐大少爷,你是不是真的变成兽了?连容姑娘这种病人,你也要求欢不可?她没有被你玩死还真是命大。」

两人是朋友,说起话来都是直来直往,平日已经以互相眨损为乐,现在宇文拓捉住他的把柄,自然不会轻易饶过他。

怪的是,这次令狐羽居然没有反驳他,只是低垂著头,紧紧抓住他,「别废话了,快点救她,如果救不活她,我不会饶了你!」

「还对我威胁呢?啧啧……」宇文拓边摇头,边揪起他的领子把他扔到门外,然後关上内室的门,「她的病太重了,药物已经无效,我要为她推过,然後再进行针灸治疗,最少要三个时辰。你在外面守著,不许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好!」令狐羽答应,随後又想起什么,「你可不能偷看她的身子,否则我立刻把你变成瞎子。」

宇文拓大笑,「我偏要看,还要从头看到脚,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让你如此反常失控?」

「宇、文、拓!」令狐羽的声音充满火药味。

宇文拓微笑著摇摇头,拿这个完全不像平常的友人没有办法。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房里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太阳出来了,大地又是一片光明,回想起昨夜的疯狂,令狐羽怀疑那个人是不是自己?

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失去控制……这太不像他,太不像他了!

他怎么会变得这样?

早知如此,他本就不该答应娶亲这件事,他早就说女人都是麻烦的东西,这下他可惹了大麻烦。

他被称为小狐狸,是六个人之中最狡诈多端的,不管对什么事情,他都不会钻牛角尖;因为他是小狐狸,因为他有层出不穷的办法,可为什么对容喜璐就如此的无法自拔呢?

小鹿……

小鹿,小鹿……

想起她那双乌黑濡湿的大眼睛,他的中一阵阵刺痛,隐约中觉得有什么疑团解不开似的;好像一叫小鹿这个名字,他的心就会刺痛。

到底是为什么?

「令狐羽!把容小姐交还给我!」正当令狐羽出神时,一声暴喝把他惊醒。

他闪身挡在房间门口,看著已经换上乾净衣服、器宇轩昂的严御风,冷笑道:「你还有脸来这里?要来送命吗?」

严御风怒气冲冲地咆哮:「我看到宇文公子的留言,容小姐病危了!你这个混帐,到底怎么欺负她的?她虽然身体不甚强健,但是从来没生过大病,就算淋了雨受了风寒,从夏后国千里迢迢到这里,她也支撑过来了;可是自从嫁给你之後三天两头便出事,这次说什么我也要把她带走!」

「你凭什么?她是我的女人,是死是活是我家的事,你算老几?」令狐羽真是受不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跑到他家里当面跟他要女人?

「在你手里,她活不了!」严御风不再跟他废话,闪身就要硬闯。

令狐羽出手阻拦,两人立即打成一团。

严御风虽然出身皇族,却也不是个养尊处优的无能之辈,他的功夫底子相当深厚,虽然未必是令狐羽的对手,也足够支撑一阵子了。

令狐羽打得心烦,最後使出了狠招,袖刀陡然甩出,寒光一闪,便欺身用手肘压在严御风的脖子上,「别动,否则马上让你去见阎王!」

「你们别闹了。」

就在这时,内室的门开了,宇文拓从里面走出来。

令狐羽和严御风争著跑进去,结果在门口相撞,令狐羽拿起刀子又要宰割对方,里面却传来微弱的声音:「相公……不要……」

「她在叫我,你滚出去!」令狐羽瞪著严御风,接著忙不迭去看容喜璐。

「严……大哥……」已经清醒过来的容喜璐挣扎地坐了起来,依旧不停喘著气。「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以後,还是请你不要来这里了,我会很好的。」

严御风硬是跟著令狐羽来到容喜璐的床前,「你看看你,手都快被废了,又病得跟阎王打一仗,还说过得好?跟我走吧,虽然我现在颠沛流离,但是很快我就会拥有自己的江山,到时我要娶你,让你成为皇后!」

「你找死!」令狐羽真的被气疯了,拿刀子就要捅严御风,却被宇文拓制止住。

「严兄,你还是先离开吧。」宇文拓吃力的箝制著令狐羽,对严御风劝说。

严御风愤恨不平地瞪著令狐羽;令狐羽更是恨不得把他宰割成一块块。

「严大哥……谢谢你……咳……」容喜璐的脸上闪过哀伤的神色,却还是执意抓住令狐羽的手,「我嫁了相公,生是令狐家的人,死是令狐家的鬼,这辈子是不会改变的了,以後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

严御风不解地望著她,「令狐羽到底有什么好?除了会在女人堆里鬼混,就是游手好闲,还这样欺负你,即使是女人也不能这么没骨气吧?」

容喜璐笑著摇头,「严大哥,相公很好,他的好你是不会了解的。即使他有千百个缺点,可他……」她的头低下去,握著令狐羽的手颤抖得厉害。

然而,她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刺进令狐羽的心中,让他无法克制悸痛。

「可他什么?你这样纵容他,他只会更加欺负你。」

容喜璐眼睛一红,热泪滚落下来,颤抖著说:「即使他有千百个缺点,他依然是我的那个人。」

他依然是我的那个人……

一整天,令狐羽的脑海就反覆涌现这句话,几乎要把他给逼疯,心一阵阵的疼,脑袋也一阵阵的疼。

宇文拓留下药方後,就把严御风强行拉走了。

在走之前,宇文拓把令狐羽拉到一旁,悄声对他说:「你爱上容喜璐了吧?小狐狸,你是最机伶的,快点看清楚自己的心,不要再胡涂下去了。」

「谁爱上她了?」令狐羽立即反驳,「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女人的。」

「啧啧!真不知道你在逞强什么?」宇文拓摇摇头,语重心长地按著他的肩膀说:「你可要听仔细了,如果容喜璐再被折腾下去,她可就没救,就算神仙来也没救了。」

令狐羽立刻凶狠地回瞪他;宇文拓笑著摇摇头,拉著严御风走了。

严御风还不忘愤恨不平地回头警告他:「令狐羽,你给我记著!如果你依然对她不好,等我登基那一天,就是我夺回容喜璐的时候。到时我不管她是不是喜欢你,她後半辈子都是我的了!」

「你做白日梦吧,白痴!」令狐羽送他一个白眼,顺势把他关在大门外。

该死!

那个臭女人到底哪里好?竟让严御风对她如此死心场地?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容喜璐服了汤药之後昏沉沉地睡著了。

令狐羽看著她苍白憔悴的小脸,心中百味杂陈。

「羽……不要、不要……抓他……」容喜璐在昏睡之中,偶尔会像这样大声地叫喊,好像做著什么噩梦似的,浑身痉挛、双眉紧皱,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令狐羽原本想抓住她的手,在快要触到她的那一瞬间又缩回来。

哼,不要以为你这样卖弄可怜,我就会心疼你!

宇文拓帮你说话,还有严御风做你的倚靠……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对你俯首称臣了吗?别作梦了!

第八章(1)

令狐羽就像个任的小孩子,固执地坚守自己的心房,不允许自己对一个女人如此牵肠挂肚,更不允许一个女人左右他的心思。

往後的几天里,容喜璐的病情时好时坏,并没有顺利地康复,令狐羽看得心烦,就让巧灵伺候她,自己出去花天酒地。

他拥抱著魂牵梦萦楼里的每一个姑娘,不再挑剔了,只要能发泄他身体欲望的女人都来者不拒。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总是想要得更多更多,好像有一头危险的野兽在他体内咆哮著,无论他拥抱再多的姑娘也无法让他得到满足。

每天,他总是满身酒气的回到家,然後倒头就睡。

不过他坚持和容喜璐睡在一起,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只是他再也不去碰她。

容喜璐总是安静得像一株小草般任他摆弄,尽管他那满身的胭脂水粉常常刺激得她彻夜不能眠,她依然喜欢并且沉醉在令狐羽的怀抱里。

一日,天气晴朗,令狐羽依然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容喜璐起床之後,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觉得身体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便让巧灵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因为阳光太温暖,晒得容喜璐有些想睡觉,於是她对巧灵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梳梳头,否则我就要睡著了?」

「好的。」巧灵进房拿了把桃木梳子,细细的梳理容喜璐的头发,手蓦地停顿一下。

「怎么了?」容喜璐轻声问。

「没、没什么。少夫人的头发真好,又柔软又顺滑。」

巧灵的声音听起来不对劲,容喜璐不禁起了疑心。「巧灵,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就要拿镜子了喔。」

容喜璐很喜欢巧灵,这个丫鬟乖巧伶俐,又格外体贴善良,和她很是谈得来,对她也很好,不像其他奴婢鄙视她只是个小妾。

「啊!别……不要!」巧灵慌乱的叫。

「怎么了?」容喜璐有时也会对巧灵撒撒娇。

「唉!」巧灵叹了口气,手指撩起容喜璐柔软的发丝,看著那里面将近一半的刺目白发,顿觉鼻子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少夫人是少年白头吧?」巧灵体贴地说。

自从服侍容喜璐以来,巧灵几乎未曾给她梳过头,因为容喜璐大部分的时间都躺在床上,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地打量她的头发,结果却让她大为吃惊。

「啊……嗯。」容喜璐怔了一下;随即意会的笑了起来。

「不要难过,小傻瓜。我的头发老早就白了,七岁那年几乎是全白的呢,後来爹爹帮我找了一些汤药喝,才慢慢好了一些,现在把头发梳起来後,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这样啊?」巧灵还以为是容喜璐嫁给令狐羽之後,终日忧愁所致呢。

「嗯,没关系。」容喜璐淡淡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巧灵总觉得姨少夫人的笑容里有太多的慈悲与忍让,让人为她心酸不已。

两人正说话间,令狐羽命人扛了一个大箱子进来,箱子打开後,里面是各式各样色彩鲜丽的衣裳。

这些衣服做工考究,料子极为高级,怕是皇里也难得见到这样致的锦缎。

「好看吗?」令狐羽问。

容喜璐仔细地打量,笑著点头。「很漂亮。」

「女人都会喜欢吧?」

「嗯。」

令狐羽满意地点点头,挥手对仆人说:「把这些衣服送去魂牵梦萦楼,送给花魁萧姑娘。」

仆人们霎时诧异万分,他们还以为这些衣服是送给姨少夫人的呢。

容喜璐的脸色白了一下,随後若无其事地笑著坐回椅子上,让巧灵继续替她梳头。

令狐羽气恼她的不动声色,又恶意地补上一句:

「萧魂儿可是伏羲国独一无二的大美人,这些漂亮的衣服当然要穿在漂亮的人身上才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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