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狂妻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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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风-公主狂妻

可恶的太子哥哥,竟把她跟「土包子」送做堆!新婚之夜,他居然跟狐朋狗友逍遥快活。真是岂有此理!不行,她要逃婚!呜……她怎么这么倒楣?事迹败露就算了,还被土包子给「吃」了……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介平民也要讲规矩?呸!作梦──他的家规还得看她的「国法」呢!谁知道他目无王法,还对她动用「私刑」,哇!这个大胆草民,居然「以下犯上」……

早有耳闻解忧公主专事添忧,自大狂妄难以伺候。偏偏不怕死的舒寒熙就是非卿不娶。狂妻难驯?不怕不怕,他有独门秘技─一:「欲」罢不能,让她体会他的「爱」,二:「弃」而不舍,让她明白他的「情」。宝贝「骄妻」,小心接招了……

楔子

“元亨”曾是一个统一天下的大帝国,元亨的统治者姓轩辕,统治这个国家长达五百年之久。

但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因为天下太平已久,轩辕皇朝开始腐败堕落,天子失德、奸臣当道,以致风俗败坏,贪官污吏满天下;锦绣江山就像被白蚁蛀空的房屋一样,一瞬间梁倒屋塌,轰然一声便没落了。

元亨亡国之后,诸侯割据,战乱持续了五十年,最后形成了四个小国家。四个国家分别是:东方的高辛国、南方的伏羲国、西方的夏后国、北方的高阳国。

这四个国家力量均衡,谁也统一不了谁,多年的征战劳民伤财,令四国君主无力继续统一的霸业,于是局势就这样渐渐安定下来。

五十年征战,五十年休养生息,在元亨亡国一百年后的今天,这四个国家都渐渐繁荣兴盛起来,幼有所依、老有所费,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是各国的君主能力不一,地理条件有所差异,所以各国的发展也并非完全相同;其中最发达的乃伏羲国,最贫穷的乃高阳国。

但是贫富不均是历朝历代都存在的问题,所以大家表面上也没有太在意,老百姓绝不会注意到歌舞升平下的暗潮汹涌。

老百姓们渐渐遗忘了战争的伤痛,他们现在最感米趣的乃是一个传奇,一个关于“御龙令”的传奇。

传说中,那些蒙受冤屈的人,经常收到一块印着神龙图案的令牌;得到令牌的人,不管陷害他们的是皇亲国威,还是帮派霸主,都一定会沉冤得雪、重见光明,然而那些作恶多端的人,铁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传说中,执行御龙令的有五个男子,他们都是人中之龙,个个身怀绝技。

但是并没有人看过他们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分,更别说他们的底细了。

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只手撑起一片天,但行事出奇低调,从来不兴风作浪。

有人断言,如果这五个人联合起来,即使要统一四国也未必不可能;因为他们既英勇善战又足智多谋,所作所为深得民心,一旦招募战士,一定群雄云集。

所以御龙令的主人便成了四国君主的心腹大患,日不除掉他们,皇帝们就一日睡不安稳。

因为有了御龙令的牵制,原本彼此对立的四个国家,反而同心协力起来,成为件令人啧啧称奇的怪事,御龙令的影响力也由此可见一斑。

人们之所以知道执行御龙令者有五人,乃是因为他们执行完任务之后,都会留下不同的字句代表自己的身分;有心人收集之后进行整理,便得出以下结果——

其一:飞龙在天。其二:见龙在田。其三:战龙于野。其四:亢龙有悔。其五:潜龙勿用。

但是又有高人猜测,五龙的身分应是平等的,是他们自己发明御龙令的吗?好像不太可能……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于是高人下了断言,五龙聚集在一起,一定不是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否则他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反而容易互相征战。

那么,五龙背后的主使者又会是什么人呢?

天下人都在猜测,谋使坏的人则惴惴不安,生怕哪天御龙令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但是这却成了民间老百姓津津乐道的传奇佳话。

第一章

云碧落想逃婚。

她虽然生活在深内院,但也听过许多古今传奇,好比半夜私奔……就连婚礼上落跑的奇情故事也听里的老妈子讲过许多。

这些一辈子被囚禁在华丽殿中的女子,坐愁红颜老,只有凭借着无远弗届的想像力来杜撰一些让自己心满意足的爱情幻梦,云碧落因此或多或少受到不小的影响。

云碧落是当今高阳国的公主,封号是“解忧”。

虽然她不是第一位公主,却是已逝皇后唯一的女儿,是当今太子的唯一味妹,所以身分尊贵,不同寻常。

今天是“解忧公主”大婚的日子,可是她很想,非常想,万分想,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想逃婚。

其实当初在被太子哥哥指婚的时候,她就已经抗拒过了,但是可恶的太子哥哥本不听她的,还说什么在家从父、父病从兄的鬼话,一厢情愿地硬是要把她嫁出去。

当今圣上病体违和,经年卧床,因此真正控制政权的是太子云青澜,太子登基是迟早的事。

但是以左丞相郭政达为首的反太子政党却极力阻挠,每天都觐见皇上,诉说太子如何的懦弱无能,如何的生活yin-乱不知节制,如何的毫无政治远见,如果登基,高阳国的大好河山必将毁于一旦,而他们力荐的皇位继承人是四皇子云蓝波。

云蓝波的母亲是当今最受宠的西娘娘黄贵妃。

极力保太子的是以兵部尚书独孤凡为首的政党,两方斗争激烈,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两方势均力敌,不分高下。

其实云碧落也知道太子哥哥之所以慌忙把她嫁出去,不外是为了利用她来拉拢势力,这种以和亲来笼络人心的方式,是常见的斗争手段。

所以,纵使她有千万分的不满,太子哥哥还是把她嫁给了一个土包子,一个该死的乡巴佬。

那个该死的土包子据说占据着高阳国将近三分之一的土地,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地主,据说那些土地上的人民都非常推崇他,如果得到了他的支持,那么登基就有了最有力的保证。

虽然当今圣上很早之前就想收他入朝,赐他个高官,免得他惹是生非,偏偏这个土包子有眼不识泰山,竟拒绝入朝为官,乐得继续在土泥巴里打滚。

想到那些肮脏下贱的草民,云碧落就忍不住想吐,让她嫁给那样的人,还不如杀了她还痛快些。

想到她成亲前,里那些姐姐妹妹表面来贺喜,嘴里说的却净是嘲笑她的话语,她就恨不得拿把剪刀把自己身上的喜服剪破。

她好想逃婚哦。左也想,右也想,前也想,后也想,偏偏就是逃不出去。

为了制止她逃走的愚蠢计划,太子哥哥特地给她安排了两个武功高手,美其名是保护公主,实则在监视她。

哼!一点兄妹之情都没有,真是枉费她还喜欢太子哥哥那么多年。

真奇怪,在传奇故事中,那些千金小姐啊,贵族之女啊,都能顺利潜逃出门,而且在逃跑的路途中还可能遇到一些英雄侠士,最后两情相悦恩爱缠绵,为什么她就不行呢?

是她比较笨吗?还是因为她不会武功?

最后,云碧落归结到因为自己命运太背了,所以才会事事不顺心、样样不如意。

从里嫁到这偏远的“逍遥庄”,光是路程就走了四天三夜,即使是在豪华的马车里,她还是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了。

倒楣的解忧公主被愁云笼罩着,坐在新房里,盘算着等一下该如何对付那个该死的下贱草民。

如果他敢碰她的身子,要什么“洞房”的话,她就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她可是金枝玉叶之体,岂能让这种贱民给糟蹋了。

外面传来了打更声,已经三更天了。

巨大的龙风喜烛已经燃烧了大半,外面的夜色益发深沉,站在一旁伺候的皮皮和欠欠都摇摇晃晃的,看起来也快睡着了。

皮皮和欠欠是云碧落的随嫁侍卫,也就是云青澜派在她身边的保镖,皮皮是个刚十七岁的太监,欠欠则是个十六岁的小娥。

皮皮和欠欠都不是他们本来的名字,是云碧落给他们起的。

因为云碧落觉得皮皮实在太皮了,即使踢他踹他砸他,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依然像条忠狗一样跟随着她。

而欠欠则长得狐眉狐眼的,机伶得有些诡异,一副欠扁的样子,每次云碧落见了她,都想海扁她一顿,所以才会叫她欠欠。

云碧落坐在床沿,坐得屁股都疼了。头上还覆着该死的红盖头,眼前乌漆抹黑的,让人心情不爽。

她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不安,可是那该死的土包子迟迟不出现,她反而有些焦急了,她可是堂堂公主耶,那个混蛋居然不来参见她?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皮皮。”云碧落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把盖头随手扔在床上,踢了皮皮一脚,“去看看那个贱民怎么还没来?”

皮皮说:“驸马爷在外面和朋友喝酒,大概要喝到尽兴才会回来。”

“贱民也有朋友吗?都是狐朋狗友、一丘之貉的土包子吧?”云碧落恶狠狠地骂着那个该死的家伙,“那些该死的贱民有本,公主重要吗?去把他叫来。”

“公主……”皮皮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干嘛?没听到我在吩咐你吗?快去!”云碧落开始瞪眼了。

“那个……您不是不想见到驸马爷吗?他来了……如果要洞房的话,不就麻烦了?他不来不是正好吗?”

皮皮其实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被公主踢来踹去的,还不是因为心高气傲又有些洁癖的公主讨厌她的相公吗?

可是现在又差他去找,真搞不懂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我叫他来自然有事,皮皮,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吩咐你去做事就快去做,免得讨打!”云碧落又开始抬脚。

虽然她个子小、身体孱弱,那一脚踢在身上也不过四两棉花的力气,可是被踢就是被踢,这种耻辱皮皮可不想多捞,所以他立即像只兔子一样溜出了房。

云碧落差不多二天没吃东西,早就饿得头昏眼花,干脆坐到那摆满各种丰盛佳肴的桌子前大吃大喝起来。

欠欠小心翼翼地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然后轻声提醒她:“公主殿下,这……这个……不能吃。”

“为什么不能吃?”云碧落喝着那香甜的八宝粥,白了她一眼。

“这、这是要等驸马爷来,和您喝交杯酒之后才能吃的,您看这里面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什么的,可都是有学问的,据说代表着‘早生贵子’呢!”欠欠小声解说着。

“噗!”闻言,云碧落嘴里的粥全数喷了出来,她拼命地用袖子擦着嘴巴,“呸呸呸!谁要早生贵子啦?欠欠你是想挨打不成,为什么不早说?”

“公主不是不许奴婢多嘴吗?”欠欠幽怨地说。

云碧落把筷子扔在桌子上,虽然肚子依然空荡荡的,却一点胃口都没了。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为公主知道这些规矩呢!”欠欠见公主不开心,急忙跪下道歉。

“算啦,起来吧。”云碧落挥挥手,让欠欠起采。

她哪懂得这些规矩呢?皇后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她身边唯一的亲人就是太子哥哥,偏偏太子哥哥整天和那些男人混在一起,每次见她都匆匆而来不超过一刻钟便离开,她对那些什么规矩、礼仪啊……本就一知半解。

皇上曾经为后的公主们请过先生,但是这些娇生惯养的女孩们经常打打闹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平常先生讲课的时候,云碧落通常会在下面睡觉。

再说,先生也不会同她们讲这些闺房私密之事啊。

而那些老嬷嬷都心向着现在的西娘娘和她的孩子们,才不把她这个解忧公主看在眼里。

云碧落就曾经自嘲应该被称为“忧愁公主”。

其实仔细想想自己的身世,云碧落有足够的理由哀怨,只不过她不是那种爱自怜的人,再加上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所以虽然身处在人情比纸薄的后,她依然安然无恙地度过了十七年。

云碧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用欠欠私底下和好姐妹八卦时的话来说,她是一个长得很漂亮、像纸上画的那种小仙女,第一眼会让所有人喜欢上她,但是第二眼就会让人唾弃了。她爱喝酒、爱睡觉、爱干净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有时候脾气很好,但大部分时候脾气坏得吓死人,虽然有一张好脸蛋,身材却干扁得像四季豆,本一点也不诱人。最后欠欠下了总结:“反正如果我是男人,是绝对不会喜欢上她的。”

然而,云碧落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缺点,她依然故我的生活着。

“讨厌!皮皮怎么还没回来?”云碧落百般无聊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公主,奴才回来了。”皮皮正好应声走了进来。

“他呢?”云碧落看着他的身后。

“呃……啊……?这个……”皮皮开始擦冷汗。

“快说!”云碧落最憎恨这种不爽快的人了。

“驸马爷说,他今夜要陪他的朋友一起喝到天亮,所以请公主早些安歇,而且他还吩咐厨子给公主准备了些宵夜。”皮皮继续擦着冷汗,他可以料想听到这些话后公主的反应。

“岂有此理!”云碧落一脚踢翻桌子,桌上丰盛的菜肴随之散落一地。

“混蛋!该死的贱民,他以为他是谁啊?能娶到我是他八辈子…不,是他八百辈子才修来的福分,他应该向我顶礼膜拜三叩九拜才对,现在居然敢不见我?岂有此理!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难不成他想造反?我让太子哥哥杀了他!”

云碧落一怒之下把新房翻得满屋子狼藉。

皮皮和欠欠敛神屏气,不敢动弹半分。

云碧落发泄了一阵子后,忽然安静下来,亲自搬起那倒在地上的椅子,屁股坐在上面,眼睛骨碌碌转了好几圈后,对皮皮说:“带我去找那个贱民,本公主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公主,千万使不得。”皮皮着急起来。

“是啊,公主,这里是驸马爷的家,咱们可不能恣意妄为。”欠欠也急忙规劝。

“你们到底是我的人,还是那贱民的奴才啊?”云碧落气愤地瞪着自己不争气的手下,“你们不去,好,本公主自己去!”

“公主…”“皮皮和欠欠万般无奈,只能紧紧跟随着她走出新房。

虽然已经过了三更,但是逍遥居里依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这是他们尊敬并喜爱的主子的大喜之日,这里的人们好像自己办喜事一样兴高采烈,而主子又格外大方,备了好酒好菜让他们开怀的大吃大喝,简直就像一个超大的欢乐聚会。

逍遥居的占地之广超乎云碧落的想像,而建筑之幽雅竟比金碧辉煌的皇还要好看,这更加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但是这也换不回她对那个贱民的好感,不过是个有钱却挥霍无度的草包罢了,他一定是那种脑满肠肥、油里油气的讨厌男人!

七拐八拐地,她终于来到偏厅,听到里面传来欢乐的笑声时,云碧落对这个男人的厌恶更是到达了顶点。

他自己在这边好吃好喝,还和一群狐朋狗友逍遥快活,却把她这个公主扔在寂寞的新房里饿肚子,真是个该下地狱的混蛋!

云碧落原本想直接闯进去,可是她忽然想到“知己知彼”这个词,于是在门口停住。

她停了一会儿,转而走向另外一边的窗子,站在窗口用手指沾了点口水,在纸窗上戳了个小洞,一只眼凑上去,朝里面偷窥。

里面有四个男子——四个优秀出色的男子。

云碧落看得呆愣住。

那四个男子都生得分外俊美,云碧落虽然见过不少皇亲国戚,可是从采没见过这么多出色的人物,单独把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拉出来,都一定能够吸引所有姑娘们的目光。

其中一人身穿宝蓝色缎子长袍,浓眉大眼,在冷冽之中又有一种霸道的王者气质,非常具有震撼力。

他的左首是一个身穿粉红色长袍的男子,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俊俏的五官甚至可以把后的妃于们给比下去。

而蓝衣男子的右首,则是一个黑衣男子,他的五官犀利如宝剑,即使在说笑之中,也给人—种难以侵犯的高傲气质。

最让云碧落感兴趣的是那个身穿新郎红袍的男子,和那三个出色的男子相比,他就像个小孩子,生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有些羞涩,像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稚嫩娃娃。

当云碧落明白他就是自己的夫君时,不由得—阵懊恼,该宛的太子哥哥,竟然把她嫁给—个娃娃脸的土包子?不行!说什么她也要逃婚!

第二章

待云碧落和她的两个随身侍卫悄悄离去之后,偏厅里的喧哗声这才渐渐沉寂下来。

“喂,你今夜真的不去陪新娘子?”生着一双桃花眼,看起来风流倜傥的令狐羽靠在蓝衣男子宇文拓的身上,眯着眼瞄了新郎几眼。

“小狐狸心动了,是不是自己也迫不及待想做新郎了?”黑衣男子冷辛岩因为和新郎交情较好,所以帮着他说话。

“呸呸呸!我可是因为逃婚才跑出来的,才不想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令狐羽一脸晦气地瞪着冷辛岩。

宇文拓闷笑两声,“我看你不是不想成亲,而是追不到你想追的人吧?”

令狐羽干脆整个人挂到宇文拓的肩膀上,还不要命地在他耳边吹了两口热气,“小拓拓,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呀,你愿意嫁给我吗?”

冷辛岩一副受不了要吐的模样。

宇文拓却文风不动地笑道:“如果你肯嫁给我,我倒会考虑考虑。”

令狐羽哼了一声,“那可不行,我好歹也是家中的长子,老爹老娘还等着我给他们娶一房漂漂亮亮的儿媳妇呢!”

“我也是长子啊,传承香烟的责任可不比你轻。”宇文拓好整以暇地说。

“真服了你们,我的**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冷辛岩最受不了他们那副恶心模样。

“小岩岩,你是不是吃醋了?我知道你也很喜欢拓拓。”令狐羽送他一个媚眼,让冷辛岩差点跌到地上去。

“拜托!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冷辛岩的脸色益发扭曲,“还有,不许叫我岩岩。”

“那是要留给他心爱的珞珞叫的。”宇文拓微微一笑。

“唉,珞珞真是好福气啊,为什么大家都爱他呢?人长得美真是一种罪过。”令狐羽叹了口气。

“你也长得很美啊,为什么就没见有人爱你?自己品德不好还能怪谁?”冷辛岩讥嘲道。

“小岩岩,你是不是讨打?”令狐羽站了起来。

“打就打,谁怕谁啊?”冷辛岩一副准备应战的模样。

“今天是小熙熙的大婚之日,你们敢动手,我第一个和你们没完。”宇文拓沉声警告。

“是哦,对了,小熙熙,你怎么只喝酒不说话啊?”令狐羽这才想起今天谁是主角。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冷辛岩也坐了下来,拍。了好友一下,“是不是对这门婚事不满意?那你大可似像秋航那样抗婚嘛,你看他现在和他相中的那个小乞儿王妃过得多快活,简直就是乐不思蜀,连朋友的大婚之日都不来参加。”

“他是因为那边政事紧忙,无暇抽身。”舒寒熙微笑着说。

“我们六个人里面,就属小熙熙最体贴了,谁嫁给他肯定会幸福到翘掉。”令狐羽一副感慨模样。

“翘掉?”冷辛岩白了他一眼,“这样的幸福最好还是别要。”

“呵呵。”舒寒熙淡淡地笑,却不回答。,“你是不是因为这是珞珞指派给你的婚姻,所以才不好意思推拒?”宇文拓正色问道。

“是啊,大家都知道你很喜欢珞珞,一向把他的话当圣旨一样,可是婚姻是关系到终生幸福与否的大事,你可千万不能儿戏。”令狐羽也难得收起了戏谑之意。

“从一开始你就不说什么,珞珞说什么你就应什么,大家都很难猜测你到底愿不愿意。”冷辛岩也皱起了眉头。

舒寒熙的心因为这几个损友兼生死之交的话而暖洋洋的,以他一介平民能与公主成亲,别人只会认为他攀龙附风而大加恭喜,谁也不会考虑他将来是否会幸福快乐,只有他的这些好友才会摒除那些世俗的眼光,真正关心他的幸福问题。

舒寒熙微笑回答:“如果我不喜欢她早就拒绝了,圣旨算什么?”

“啊?”令狐羽顿时愣住。

“这样啊。”冷辛岩也有些感慨。

“哦。”宇文拓自然也应了一声。

如果他不喜欢她早就拒绝了,而现在他没有拒绝,那就意味着他非常认同这桩婚姻罗?

三人终于以这种奇怪迂回的方式明白了舒寒熙的真正心意。

“现在快到四更天了吧?那你还在这里坐着?”令狐羽真是搞不明白,像左秋航成亲那晚,他早早就重色轻友地把众好友扔下,和新娘子翻云覆雨去了。

为什么舒寒熙此刻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在这里喝酒?

舒寒熙又给自己斟了杯酒,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个神秘的笑意,“因为我要调教调教那个狂妄的公主。”

“啊?”

“耶?”

“不会吧?”

三个人几乎同时发出惊叹声,然后对望一眼,“搞不好小熙熙才是最危险的人物哦。”

别看舒寒熙生得一张娃娃脸,其实六个人之中最富心机的非他莫属,那张稚嫩无辜的脸不知道欺骗了多少人。

“她几次想逃婚,骂我是个‘土包子、乡巴佬’,而且行为鲁毫无公主风范,舒家的媳妇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如果不好好调教调教,恐怕我祖母会把她给驱逐出门,哪管她是不是什么公主。”舒寒熙敛起笑意,淡淡地说。

令狐羽耸了耸肩,“她真的是位公主吗?”

“她未免太狂妄高傲,居然叫你士包子,真是瞧不起人。”冷辛岩皱起了眉。

“如果我有这样的娘子,也会狠狠教训她一番。”宇文拓的眼中浮现一抹诡谲。

“那就教训她吧!”三个人有志一同的说。

而在新房中的云碧落则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身陷险境。

“皮皮,总有一天我要剥了你的皮。欠欠,我要打得你再也不会笑。”云碧落在新房里叫喊着。

她打算再次逃跑,结果却被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侍卫给硬架回新房,因为她的不服从,他们还点了她的道,让她现在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说多惨就有多惨。

“公主,对不起。但是太子殿下曾吩咐过,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公主留在驸马爷身边。”皮皮跪在地上说。

“是啊,公主,您看驸马爷家大业大,即使皇城里那些王公贵族也比不上,而且他还长得相貌非凡,这样的夫君去哪里找啊?”欠欠同样规劝着公主。

“你相中他你嫁啊,谁希罕。”云碧落嗤之以鼻。

“如果欠欠能有福气嫁他,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欠欠满脸陶醉地说。

“奴才配贱民,真是天生一对。”云碧落尖酸刻薄地说。

“公主!”皮皮也听不下去了。

“干嘛?敢对我大吼小叫的?以为出了皇我就奈何不了你们了吗?”云碧落立即大声嚷回去。

“口果真要打起来,公主您真的奈何不了我们。”欠欠终于说出真心话。

“你、你、你气死我了!”云碧落气得鼻涕泪水落如雨,把一张致无瑕的小脸弄得狼狈不堪,“把我放开,我要回,我要太子哥哥把你们统统斩首。”

“太子殿下说了,出了皇您就不再是公主,而是舒家的媳妇,舒家有什么规矩您都要遵守,如果被舒家赶了出去,他也不会再让您踏进门半步。”皮皮干脆把太子的话悉数说了出来。

“什么?你骗我!太子哥哥怎么会讲这种混帐话?”云碧落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是真话,公主。”

云碧落整个人傻住,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人家的洞房花烛夜都是甜蜜快乐的,可是她呢?竟是如此悲惨。

想着想着,嗜睡如命的云碧落最后呼呼地睡着了。

皮皮和欠欠在云碧落睡着之后,解开她的道,他们都知道,只要公主睡着了,就算是打雷都吵不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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