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女王如何算我的命?”
“我只算他不爱你,即便你爱他爱得要死,他也不会为你动一点心,所以,你最好早些离开他。”
张至深往桌上的碗里倒满了水,缓缓道:“你错了,他爱我。”
南华看了眼那碗水:“不用试了,你算不出我的命数。”
张至深将壶放下:“女王真不愧是女王。”
南华道:“你只是能看破水月,却看不出妖的命,你若爱他,便早些祝他成仙,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可是我爱他,我为何还要帮助我爱的人离开我?这是只有傻子才会做的事。”
“但他却不爱你。”南华站在他面前,清清冷冷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他爱的女人叫木辞,八百年前他们就是爱人,木辞因为触犯了天条而被囚在天界,南箓要成仙,只为了救她。”
张至深笑道:“南华真会说笑,南箓爱的人是我。”他笃定着,心中却在不断动摇,那股闷闷的痛好似压了大石般,可依然平静,他知道这是骗人的,南华想让他走。
南华冷笑,一贯的骄傲,似乎所有人在她眼中不过蝼蚁苟且:“是不是被他压得多了你都忘了自己还是个男人,南箓却是个真正的男人,放着好好的女人不爱,为何偏要去爱那同是男人的人,你说,到底是谁可笑?”
那点闷闷的痛又在加深,他依然维持着从容的笑,凤眼微微挑高,一点魅惑,一点风流:“就算是男人又如何,既然我能放着好好的女人不爱去爱他,那他就也能爱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南华冷傲的下巴微微一偏,嘴角的嘲讽毫不掩饰:“是不是,我们走着瞧。”
言罢,美人拂袖,翩然洁白的身姿,即便入了人群也是最醒目的一点,遗世而独立,冷傲孤霜依然绝美。
张至深回神,发现周围所有人都同情地看着他,他摸了摸鼻子:“看什么看,没见过争风吃醋的女人?”
众人也摸了摸鼻子,岑强大叔摇摇头:“还说不是,孩子,说出来大叔能理解的。”
危鹏被茂密的胡子遮去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那抽搐的嘴角,暗自喃喃着:“鸳鸳相报何时了,鸯还不让你们好。”
老乞丐依然眯着那双被眼屎糊住的眼,高声莫测地道了一句:“福兮?祸兮?缘兮?恩怨也。”
卖布匹的大娘收回视线,扯开喉咙吆喝:“新上市的云锦布匹呢,各位快来瞧一瞧,选一匹称心的做漂亮衣服呢……”
喧嚣的街市又回来了,眼前人来人往影匆匆,还是凡尘俗世的热闹,有淡淡蔷薇香从那弛山飘来,依稀是宿命的味道,大家各自忙活自己的生计。
这红尘扰扰的尘世啊,好似那如仙似魔的女子从未曾来过,他还是一年前的他,他说他们有仙缘。
人一旦有愁总希望得到解脱的,最不明智也是最快的解脱方法便是找些快乐的事去做,于是,醉酒寻欢,在那风月场中暂时忘却命运的悲伤,那般此起彼伏的欢声笑语中,也不知到底存了几分的真几分的假。
张至深才踏进寻欢楼,几个眼尖的姑娘见了,哎呀叫一声公子好生俊俏,便大胆地凑到他身边。
张至深无心消遣这些美色,眉目严肃,只道:“叫张文宇给小爷出来。”
“张文宇是谁呀?”
“可是昨日睡你床的那张老爷,嘻嘻,莫不是儿子抓老子来了。”
“哎呀,你好坏,这怎生可能……”
几位姑娘围着他嬉闹,那边终于有人来了,推开众人,妖冶的容颜绽开勾人的笑:“哟,这不是张公子么,许久不来,可让奴家好生想念。”
却是夜心,容颜妖媚的女子着了一袭大红流水云锦,紫牡丹勾弦绣纹从衣襟一路连到裙角,一片富贵华丽的模样,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只是这般贵气艳丽的衣服穿在了她身上,衣领往右边斜斜拉下一大片,露出雪白香肩,纤腰再那么一勒,加上一张妩媚桃花妆,硬生生将这贵气衣裳给穿出了妖气,还扭着水蛇腰不断地勾人。
真不愧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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