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的资料、金融卡,消费的每一笔金额来源都被一清二楚的掌控着,离开这里,我们一无所有,也不可能转换身份重来,我们知名度太高了;甚至也不知道何时会死,我们因为近亲繁殖,谁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麽不明疾病,每月健康检查的资料也被爱夫人所掌握,她根本不会告诉我们身体的状况。采苓的父亲就是肌肉萎缩死亡,我奶奶是患有精神疾病疯狂而死,我母亲生前也被精神官能症所扰。」子爵悲愤地继续形容:「我们家族都存有歇斯底里的精神毛病,情绪都十分善变,像爱夫人她经常一会儿要你生,一会儿便要你死,我们要继承的权利,就是继承这种容许你任性妄为的恩宠。什麽神啊!都是屁!我们彷佛被注定要活在生死的矛盾之中,她既拢聚家族力量,又要残忍拆散它,要我们繁衍子孙
,却又规定残忍到根本会绝子绝孙的继承方式,那种信仰,根本是魔鬼!」
「所以你不相信「复仇的天使」我母亲遗作的魔力罗?因为你是无神论者!」
「你可以这麽说,我并不否认。但我希望它的存在对爱夫人是有威胁的,不然怎会让她挖去自己双眼?我只是不希望她把对她有影响力的信仰拿来残害我们的家族!」他心中拥有有精确的判断力,不论他被黑暗笼罩多少年,理性依旧存在他体内,也许这麽坚毅的理性也是一种病吧!他应该疯了,应该疯了才是。
「可是你家族确实存在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叔叔南斯他…就非常…特别。」她怕被子爵察觉两人之间「关系匪浅」,却实在是太想明白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子爵眼神瞬间黯淡,哀伤地说:「他跟你母亲一样,都是精神分裂。」
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你说什麽?」
「他有严重妄想症,和你母亲一样,常常坚称某些巧合的力量在作祟,一开始爱夫人以为他是被你母亲所传染,才把两人隔开,後来你母亲死了之後,南斯他彷佛有预感一样,就开始病得很严重,爱夫人也不肯让他离开家族去别处疗养,只好成为现在这个情况。」
莫非连她也被那番话所愚弄了?芷若像是和自己对话般喃喃自语:「是这样吗?」
「可是他说,他和我母亲相爱。」
「这是事实,但那又如何?不会有结果的。你母亲除了担任艺术指导的老师,也是爱夫人重用的负责绘画奉承教廷的宗教绘画师,她临摹的技巧和对神话的想像性之高,是近代宗教艺术家望尘莫及的。」子爵口中也难掩对芷若母亲的赏识,但随即又蹙眉地说:「但在怎样有才华的画家也是没有资格和贵族结合。」
芷若明白母亲在国际享有的名气,她看过母亲以前的画作,美丽而温馨,但遗作「复仇的天使」,却完全颠覆过去的画风,这一直是一个难解的谜,她深信这和母亲死因有关,她必须调查出来。
「我们的信仰疯狂、我们的身体疯狂、我们的灵魂疯狂,凡是接近我们的都必然被黑暗所吞噬,我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劝你在还没有真正受伤以前,离开这里。」子爵从神学院毕业,这理解神的殿堂反到成为他背离神的科学途径,他知道神话一向都只是慾望的骗局啊。
他活着就是要污辱爱夫人口口声声的神,那以基督教为幌子的神,希腊多拉信仰体系早就不是秘密,精通神学的他,早就看出端倪。
「我不能离开,我活到现在,也是因为有执着的事情没有完成!这是我活着的动力与意志,我不能离开,就像你不能轻易逃脱黑暗一般,这里有你太深厚的根源。」
芷若的心终於和子爵亲近,他并不是那麽难懂,只是要维持心中的真理与黑暗搏斗,太过艰辛,你如何在发现真理後,又继续维持错误的生活?除了人难以摆脱的惰性外,人都是向理想而前进的啊!
她深刻明白子爵的痛苦,孤独在黑暗里守护着不被寒风吹熄的光明。
「我的心早就病了,在这黑暗里,早就病了,在这家族里的人,都是必须被迫参与游戏者的人,如果真有命运这回事,真有继承这回事,那麽大家就一起沦陷吧!谁在乎真理呢?谁又必须在乎呢?」子爵爬起身来,束起自己的黑发,优雅俐落,像是结束这场下午茶的谈话般,打算离开室内。
芷若觉得她知道得还不够多,这次的谈话对她太有帮助,让她始料未及,她急急出声道:「忒蜜儿怎麽办?只有真理才能让她远离这里!」
「她早就失去她的心了,真理来得太迟了!我们一生都活得封闭又顽固,我们并不坚强,当我们堕落的时候,除了神之外,谁愿意救赎我们,疼爱我们?所以我们只能惩罚自己,让自己堕落,以逃避自己是有灵魂的事实,连我都开始相信,忒蜜儿其实已经作了最正确的事情…」语毕,子爵灰心的背影就消失在芷若视线外,一去不回。
芷若没想到在这之後,他整整消失了半年,爱夫人动用黑白两道势力翻遍整个台湾也找不到他,继承人的资格也从继忒蜜儿之後一延再延,爱夫人深信他还活着,找也要找出来。而她和采颖也在这半年间挖掘出更为人不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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