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他一个可依靠。他没法做到此时此刻再把兰星送回疗养院,让兰星孤独一人在疗养院过完终生。
那就这样吧,蒋济闻自暴自弃地想。
对于兰星的渴求快感,他放弃了一切抵抗,他也根本没法抵抗。
每一天每一天,在那间充满色彩的屋子里,他们不断地亲吻。蒋济闻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沉湎欲望的一天,他不断地亲吻兰星,从来不厌倦。他亲吻兰星身体的每一处,连性器都不放过。
当他含着兰星性器的时候,那种充满全身的满足感让他十分恐惧。快感太过强烈,简直不像真实。过去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为了兰星快乐的表情,他愿意付出一切。
他的性器涨得发疼,硬得十分厉害,但他仍不敢插入。
他以一种负罪的姿态与兰星亲吻,兰星的快乐优先于一切,他愿意忍耐痛苦,首先让兰星快乐。而他的忍耐,就仿佛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安慰他说他还不是卑鄙无耻到极点,他没有利用兰星的单纯无知侵犯兰星的身体。
蒋济闻完全陷入一种扭曲的状态。
假如不是那通电话,蒋济闻想他将会一直这样下去,就像在无底深渊下坠,永远在下坠,不知何时落地。
兰敏的律师给蒋济闻打了个电话,告诉蒋济闻,有个自称是兰星爸爸的人想跟他联系。
有那么一小会蒋济闻反应不过来,“谁?”
这个人,当他跟兰敏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个没有名气没有钱财只有手中一支画笔的普通美术系大学生。兰敏疯狂地迷恋他,在他身上花了大笔大笔的钱,为他办画展,为他买跑车。在他们同居的期间,兰敏还生了一个孩子。兰敏在遗嘱上告诉蒋济闻,这孩子是他弟弟,他必须照顾他。
现在有个人跑出来,说他是这孩子的爸爸。
蒋济闻从前猜想过兰星到底是谁的孩子,是这个美术系的大学生,还是他父亲。当他决心照顾兰星时,他就已把这人抛到脑后,完全遗忘了。毕竟这人已经消失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里他从未照顾过兰敏母子,在兰敏的遗嘱上,他也没有出现。
蒋济闻猜不出这人的用意,他踌躇了一会,随即立刻拨打律师留给他的号码。不管这人要干嘛,他都必须马上弄清楚。
电话一接通,蒋济闻就报上了名字。对方立刻说:“蒋先生,我是许致佑。这段时间以来,谢谢你照顾兰星。”
许致佑的第一句开场白,就令蒋济闻十分不悦。
“许先生,兰敏在遗嘱上已表明兰星该是我弟弟。”
电话那头轻笑了下,“她是在跟我怄气。”许致佑的语气有一丝无奈,“兰星当然是我的儿子,我还能不清楚吗?蒋先生,难道在知道兰敏的遗嘱后,你竟没有做DNA鉴定?”
蒋济闻一时无法回答。
许致佑接着说:“虽然兰敏在遗嘱上把兰星托付给你,但我毕竟是他亲生父亲。这些年来在国外我一直没有他们母子的消息,现在也该是我履行责任的时候了。下个月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我会回国,到时我会再联系你见面详谈。”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甚至没有问一句兰星现在过得怎么样。
蒋济闻火冒三丈。
蒋济闻不确定兰星是否对“爸爸”这个概念有意识。他问兰星,知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没想到兰星听了这话,拉住蒋济闻的手,喊了一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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